那官員的額頭直冒汗,“李大人,不是說今天就啓程嗎?怎麼磨磨蹭蹭的到現在也不動身?是要咱家催着你走嗎?”
那李大人聽到來人,忙躬身行禮道:“閔公公,下官不敢,實在是這裡有點兒事!”
李大人在閔公公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閔公公低下頭看了王雨露一眼,冷笑着說道:“是咱家的意思,咱家說是風寒死的,那就是風寒死的,咱家不管什麼王姑娘黃姑娘的,耽誤了行程,誰都吃罪不起!不想啓程的,都給咱家留在這裡!”
閔公公說完這話,立刻就轉手走了。李大人也立刻讓人準備秀女們離開。
把王雨露給氣的,“王姐姐,咱們還是走吧。”
王雨露臉都成了豬肝色,可是還是撐不住,只能走了,本來以爲這次的事兒,她能給人撐腰,然後在大家中間的聲望更大一些,可誰知道,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就來了這麼一出,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王雨露眼裡帶着寒光,早晚有一天,她要出了今天這口惡氣。
這麼一條人命,說沒有了就沒有了,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活生生的人,轉眼見就成了冰冷的屍體,秀女們真的是安靜了許多。
李伽羅他們坐上了馬車,一開始都很沉默,雖然平時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可是也沒有弄到殺人。
秦瑟瑟最先開口,“那個常青青我還見過,還和她說過幾句話,沒想到轉眼人就沒有了,會不會我們也會這樣?”
她是真的好害怕,都說選秀好,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可怕的事兒,還活生生的擺在他們眼前,常青青被擡出來的時候,他們幾個都看到過,真是看了一眼,不想看第二眼。
曹明麗害怕的說道:“秦姐姐你別說了,我好害怕!我都想家了。”
武婉婷說道:“你又沒有做虧心事,你怕個什麼?我看那常青青肯定是得罪人了,所以纔會被人害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樣。”
“婉婷,慎言!沒有見過的事兒,別胡說!”李伽羅嚴肅的說道。
“你管的着嗎?”武婉婷看這武婉貞教訓自己就不舒坦。
洪芳兒看不過去了,立刻說道:“婉貞要不是看在你是她妹妹的份上,才懶得說你,你自己胡說八道,別拖累我們!這邊到處都有人,你這一句話說的倒是輕鬆,到時候被抓過去問事兒,你就知道你信口開河是什麼滋味了!真是不知道好歹!”
常青青得罪不得罪人,和他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真以爲那些人不知道這中間有貓膩?可是人家想息事寧人,你還討人嫌,是覺得自己死的不夠快吧,婉貞明明一番好意,還不領情,真是讓人看不過去!
“我不知道好歹?”武婉婷聲音大了起來,就像和洪芳兒嗆聲,李伽羅淡聲說道:“你要把外面的人都引過來,你儘管再大聲一些!”
武婉婷看車上的其他四個人都有些生氣,而且也怕真的把人引過來了,只能是氣哼哼的扭頭不看這四個人了,覺得他們都是一夥兒的,都和自己做對。
“武妹妹,別生氣了,大家都是爲了你好。”曹明麗小心的去拉武婉婷的袖子,武婉婷一生氣,就甩開了曹明麗的手,曹明麗訕訕的,也不好說什麼了,不過洪芳兒卻不吃這一套,說道:“別管她,好心當成驢肝肺,自己不知道好歹,別人誰管得了你,以後別連累我們就成!”
這個武婉婷,越來越不像話,真是看着就煩。
怎麼親姐妹,就這樣的差距,武家是怎麼搞的,竟然送了這麼個人過來,是覺得自己家裡禍不多吧。
這一車的氣氛就不怎麼好了,大家都很沉默。
過了一段時間,曹明麗先開口了,問道:“不知道那個閔公公是哪個宮裡的,怎麼比那李大人的權利還要大啊。”說不讓查了就不讓查了,那王雨露還不敢吭聲。
“我知道,”秦瑟瑟道:“那個閔公公是太后宮裡的太監。”
怪不得呢,太后可是皇上的親孃,太后宮裡的太監,真是不用說,一般的官員還真是不敢和他對着幹,尤其是這選秀的事兒,要是太后看上了誰,那就一步登天了。
“秦姐姐,你是怎麼知道的?”曹明麗問道。
武婉婷雖然生氣,也豎起了耳朵。
秦瑟瑟道:“我姑母進宮見過太后,所以知道啊。”
曹明麗羨慕的不得了,有這種關係,那比別人不要好太多?可惜她自己是什麼關係也沒有。就只能憑着自己的本事了。
要是能和閔公公說上幾句話就好了,好歹有個印象,以後也能入了太后的眼。
真是和曹明麗這種想法的人多的是,不過閔公公連王雨露的面子都不給,別人更不用說了,眼看着就要到了京城了,也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了。
而在另一輛車上,王雨露的臉一直是挎着,沒想到今天被個太監給下了面子,還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這些人肯定是要笑話自己吧。
王雨露把閔公公更是恨得不行。她倒是不在乎常青青的命,反正死了就死了,可是被人下了面子,是大事兒,總不能就這麼完了!
王雨露自持容貌絕色,這次進宮,肯定有所建樹,所以一路上,大家都隱隱的以她馬首是瞻。
沒想到快到京城了,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太監折了臉面!
車上的其他人都不敢和王雨露說話,生怕惹着了她,到時候落不到好。
而且,對常青青的死,也還是害怕。
尤其是常青青就住在她們隔壁,死也是死在她們隔壁,一想到大晚上的隔壁有個死人,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雖然對常青青的事兒,上頭的人不查了,可是心裡嘀咕的絕對不是少數,想着到底是誰害了常青青,對於所說的風寒而亡,是沒有人相信的,她們也怕這罪惡的黑手到時候也伸到她們身上,所以警惕性一下子就高了好幾倍,生怕自己也被人害了。
李大人已經把秀女生病而亡的文書寫好了,這都是要上報的,這些姑娘不是什麼平民女子,都是官員的女兒,不可能一個人就那麼沒有了,什麼也不說原因的。
既然閔公公給定性了是風寒而亡,那就少了許多事兒啊。
“公公,要是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她再出來作怪,那可如何是好?”李大人還真的怕接二連三的出事兒呢。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還是要打劫鮮花和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