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找着,奴婢從進了宮,就沒有出過宮,當時被好幾個人牙子轉手,想要找人,大楚這麼大的,奴婢只希望他們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了,其他的奴婢也不奢望。”櫻桃說道。
劉永全說道:“要是有什麼線索,咱家這邊也能幫着找找。”
櫻桃道:“多謝劉公公,只是不用爲我這點小事費心了。”
劉永全說道:“不過是順手的事兒,算不得什麼事兒。”
貴妃對自己身邊的人都挺好的,能結個善緣也是不錯的。
那邊,韓洲的官員都在等着聖駕,眼看着聖駕都進了韓洲城了,卻只見聖駕從城裡一直到韓洲準備的行宮去了。
他們這一羣官員,連皇上的影子都沒有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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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洲布政使唐大人看着巴巴等着他的一羣官員,唐大人也搖搖頭,說道:“聖上旅途勞頓,今天是見不着人了。”
韓洲下面的一個知府汪大人就小聲說道:“會不會是皇上真的不在啊,那裡面的是個假的?”
他也從下面知道一些消息,說是在迎州的時候,看到有京城來的貴人。
尤其是在渭水的時候,還有什麼威遠侯家的人。
要說京城裡,威遠侯可是妥妥的保皇黨啊,怎麼不是和皇上在一起,而是在渭水呢?
皇上不會真的沒有隨着這聖駕,而是跟着去微服了吧,那豈不是太糟糕?
“唉,汪大人,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小心別人聽見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就算是假的,也不能說出來,不然腦袋不要了!”
唐大人道:“都回去吧,皇上明天會見咱們的,都別亂說話!”
唐大人發話了,別人也不敢說什麼,誰讓他的官在韓洲最大呢。
不過唐大人表面上是很鎮定,可是回到家裡後,確實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跟沒頭蒼蠅一樣。
他妻子唐夫人給他送蔘湯的時候,就看見丈夫這樣了。
“老爺這是爲何這麼着急?”唐夫人問道。
唐大人道:“聖駕已經到了韓洲,只是我到現在也沒有見着皇上的面,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生了我的氣,還是跟那傳言中說的一樣,是人還沒有到,在別處微服,我很擔心那。”
外面的事兒,唐夫人也知道一些,如果皇上要微服,那爲什麼要微服,還不是想查一查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唐夫人想了想,說道:“妾身聽說皇上很寵愛武貴妃,這次過來南巡,也把武貴妃帶過來了,不如妾身就以妾身的名義,去請見貴妃娘娘,畢竟我們是婦道人家,就是有些失禮,也不算什麼了。”
唐大人想了想,說道:“今天就算了,明天你帶着幾個官眷一起去吧。”
如果貴妃娘娘明天都不見自己的妻子和這些官眷,那麼說明皇上很可能沒有到,自己該多做打算了!
第二天,唐夫人就帶着好幾個官眷,來到行宮,想要拜見貴妃娘娘。
只是貴妃娘娘現在還沒有空呢,不過唐夫人就在這邊等着,一點兒也沒有回去的意思。
行宮伺候的人只好把唐夫人的意思告訴了裡面,過了沒有多久,裡面傳話了,說貴妃娘娘有請。
唐夫人鬆了一口氣,雖然這樣做,有些無賴,可是比起自己丈夫的前途,這些都不算什麼了,就是一會兒貴妃娘娘怪罪自己,那麼她也沒有什麼怨言的。
唐夫人一行人進去後,連頭都沒有敢擡,就見上手有個宮裝的女子,正端坐在上手,她們趕緊跪下,給這個貴妃娘娘請安。
上面一個好聽的聲音說道:“免禮,賜座。”
唐夫人這纔敢偷偷的看了一眼上首的貴妃娘娘,見一個氣質高貴的美人在上面,臉上帶着淡淡的笑。
“本宮初來乍到,原本想着要歇息一兩天再見各位的,沒想到各位這麼急着要見本宮,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李伽羅說道。她臉上還有些疲倦,看起來就像是沒有歇息好。
唐夫人心裡一咯噔,這宮裡出來的人,就是不好惹的。她明知道自己這樣,會讓貴人生氣,可是還是大着膽子這樣做了,貴妃見了自己,心裡不高興也是真的。
只是唐夫人已經想好了對策,對貴妃娘娘說道:“臣妾魯莽,打擾貴妃娘娘了,是臣妾等人知道貴妃娘娘天人之姿,迫不及待的想見一見貴妃娘娘,並且送上我們一行人給貴妃娘娘的見面禮,祝娘娘青春永在,心想事成。”
剩下的人也都跟着唐夫人附和,紛紛表示,是因爲想見到貴妃的天人之姿,所以才今天就過來打擾的,並且也都帶了禮物過來,想呈現給貴妃娘娘。
貴妃娘娘笑道:“罷了,遠來的是客人,你們的一片心意本宮領了。本來想讓人給你們各位送些本宮帶來的禮的,既然你們都來了,一會兒讓本宮的宮人們,給各位拿來吧。”
這些夫人們聽了都高興,畢竟能得到貴妃娘娘的禮,不管好壞,都是一種榮耀,何況,貴妃娘娘從宮裡出來的,那東西絕對不會差的,到時候說不定能當成傳家寶。
留一兩樣給自己的女兒出閣用,那婆家誰還敢小瞧了?
也是因爲皇上要南巡,所以纔有這個機會,不然到京城裡,她們這些人官位也不高,品級不夠,也見不到宮裡的貴人。
大家和貴妃娘娘閒聊了一會兒韓洲的風土人情,直到貴妃娘娘端茶送客,這些人才高高興興的離開了,自然少不了賞賜。
櫻桃把這些夫人給李伽羅的禮物都讓人拿過來,李伽羅看了一兩樣,就讓人收起來了,“等以後就慢慢看吧,走,去皇上那裡。”
皇上已經見了隨着聖駕一起過來的人,也知道了他分了幾撥裝作自己的人,在路上遇襲了。
他要微服,自然不是全無準備的,也弄了好幾個煙霧彈,分作不同的方向去的,其中就有兩個地方的人,被人偷襲了。
雖然有心理準備,不過皇上到底是有怒氣的,任誰一個當皇帝的,被人要置於死地,也是不會高興的。
當然,那些偷襲他的人沒有得手,只是被秘密的押解過來韓洲了。
“皇上,貴妃娘娘過來了。”劉永全稟報說道。
皇上放下手頭上的事兒,出來見貴妃,李伽羅說道:“皇上,剛纔臣妾已經減了布政使唐大人的家眷,和幾個官眷,唐夫人真是好骨氣,硬是等着要見臣妾,不顧是見臣妾給臣妾送了些見面禮。”
皇上說道:“不過是試探朕有沒有真正的隨着過來罷了,你減了她,也是給他們一個定心丸。不必理會。”
李伽羅就知道這韓洲布政使唐大人有大大的不妥了,不然也不會派夫人過來試探了。
倒是個聰明人,只是畢竟是心慌了。
李伽羅也不過問這布政使的事兒,反正看皇上這胸有成竹的樣子,她的安全是可以保證的。
雖然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可是如果這地頭蛇都是在強龍的管轄範圍內呢?
也多虧文官和武官向來不是以個套路的,文官出了事兒,皇上可以直接把武官給調過來,然後文官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當然,爲了以防萬一,皇上還是暗地裡把別的附近的州府的衛所的人暗地裡調了過來。就等着到時候把這些人一舉拿下。
唐夫人回去後,把已經見到貴妃娘娘的事兒告訴了唐大人,唐大人放了一半的心,轉頭和自己的心腹下官商量事情去了。
而汪知府的夫人回去後,和汪大人說起來,見到了貴妃娘娘,“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怪不得皇上那麼寵她,走到哪裡都帶到哪裡,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是生了兩個孩子的人。”
她自己生了兩個孩子,這腰身都粗了快有一倍了,自己的丈夫就找那些年輕美貌的女人,要是她有貴妃娘娘一半好,就不用和那些小妖精天天生氣了。
“我看那,咱們這邊準備的人,皇上不一定會喜歡!”汪夫人說道。
皇上來韓洲了,這邊肯定會準備美人的,不過不像那迎州的時候,準備的是轟轟烈烈,而是暗地裡準備的,到時候皇上要看個什麼歌舞的時候,讓人表演,直接皇上看上了,就順理成章了,不然,誰能強迫皇上接受美人那,那不是找死嗎?
也只有皇上自己樂意了,這才叫水到渠成。
可別說大家小姐就不能表演歌舞了,只要能得到皇上的喜歡,就是表演歌舞又有什麼不能的呢?
再說,又不是進宮當皇后,能歌舞表演一下,也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當妾的,不都是以色伺人
嗎?
如果來的不是貴妃娘娘,是個不太受寵的嬪妃,還能通過她來引薦引薦,畢竟能在宮裡多個人,多個幫手也是不錯的。
可是過來的是貴妃娘娘,她本身就很受寵了,哪裡需要別人幫着她固寵?
本來想着貴妃年紀也不算小了,二十來歲了吧,需要找幾個年輕的小姑娘,幫着收攏皇上,可是今天一看,人家貴妃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如果貴妃沒有生皇子還好,到時候還可以以皇子爲誘餌,可是人家貴妃都已經有兩個皇子了,哪裡還需要別人幫着生皇子?所以貴妃這邊的路是走不通了。
王太后留在青州別院,走王太后的路也是行不成了。
韓洲這邊準備的人,真的是估計不管用了。
不過汪大人卻說道:“這男人那,和女人不一樣,是個男人,哪裡有不愛美色的?男人對美人是多多益善,更何況,是皇上了?送過去的美人不要,那不是傻子嗎?所以你擔心個什麼勁兒?”
汪夫人聽了不高興,自己的丈夫難怪那麼花心,原來這從心裡就認爲男人是這樣的。
汪大人才不管自己的妻子高興不高興呢,她能有現在的好日子,還不是他這個當丈夫的拼出來的?
再說,他養別的女人,也是花自己的錢,幹什麼不養?總不能天天對着一個黃臉婆吧。那樣這人一輩子還有什麼意思?誰不喜歡鮮嫩的小姑娘呢,這也是人之常情。
皇上知道過了三天,纔來見韓洲的各個官員,然後他自己帶的官員也都一一到場,表面上很平靜,可是到了晚宴的時候,皇上從別處調來的隊伍,就把這一干官員給圍了起來,一點兒也沒有含糊的意思,都給抓了起來。
韓洲布政使唐大人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關了起來。
皇上讓帶來的官員查了布政使衙門的賬本,又有暗地裡有人做的另一套賬本,兩個賬本完全不一樣,其中相差的數量就是有將近一百萬兩的銀子。
一百萬兩,都快趕上十分之一的國庫了,如果是貪了,這唐大人可真是貪的夠多的!
接着就把唐大人的府上給派兵圍着了,直接查抄家產!
唐夫人再也不復當初貴婦人的樣子,披頭散髮,好不悽慘!
一個布政使,一下在就倒臺了,這下子韓洲的官員都人心惶惶,生怕第二把火都燒到自己的頭上去。
汪大人急的團團轉,他也被抓了起來,只是他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罪。
可是爲了巴結上司,他是給唐大人送過東西和孝敬了的,只是不知道唐大人那邊記錄了沒有,如果記錄了,那就完蛋了!
也不知道皇上這次怎麼發了那麼大的火,竟然還派了兵過來,簡直是一點兒也不放過唐大人了!
唐大人這次死定了。
汪夫人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來見自己的丈夫,他丈夫和別的小官一樣,單獨關在一間小屋子裡,不像牢房,但是環境也不太好。
“老爺啊,你怎麼這樣了啊,這可如何是好啊,我們孃兒幾個以後可怎麼活啊。”汪夫人見面就哭了。
汪大人心煩氣躁,本來心裡就不舒服,現在被夫人這麼一哭,跟哭喪一樣,就呵斥道:“老爺我還沒有死呢,你嚎什麼喪?”
汪夫人立刻不哭了,汪大人見自己的家眷還能自由活動,就知道他的情況不算嚴重,可是他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是跟什麼樣啊,就問了自己的夫人。
汪夫人說道:“怎麼?老爺,你還不知道嗎?唐大人這次不僅官做不了了,連命都保不了了!”
“什麼?爲什麼?唐大人犯了什麼錯?”
他只知道他和衆人一起陪着皇上吃飯飲酒,他連皇上的面都還沒有看清呢,這來表演的歌舞還沒有到高、潮呢,就被一羣官兵給圍了起來,插翅也難逃了。
“老爺,你真不知道,外面都傳開了,唐大人這幾年在這邊任布政使,貪污了不知道多少錢,聽說從他們家查抄出來的,都快有座金山了,還有戶部給他撥的修堤壩的銀子,他也膽大包天的都給貪了,修的堤壩用的是那種泥渣,這不,剛好被皇上發現了,皇上證據確鑿,唐大人這次是烏紗帽保不住了,還要被砍頭呢。”
汪大人聽得頭上出了一層汗,貪污這個事兒,當官的沒有幾個清白的,就說他吧,也會貪一些,可是像唐大人這樣的鉅貪,他是不敢的,人有多大的膽子,還是得看烏紗帽啊。
“不會吧,上次咱們給唐大人壽禮,他都沒有收。”汪大人說道。
“那是嫌棄咱們的太少了,說起來,這唐大人一家子真是個僞君子,平時人模狗樣的,誰知道都是裝的,弄得自己很清廉,背地裡的勾當,簡直是,他不收你這些小銀子,可是收那些富商的銀子,可一點兒也不手軟,都已經有幾個府上告發他了,他這次算是完蛋了,幸虧咱們沒有和他們結爲親家,不然這次也會被牽連。”
唐大人家的一個庶女,當時汪夫人還是看中了,正想着能不能娶回家當媳婦呢,儘管是庶女,可是也是布政使家的庶女,和自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吧。可是那時候唐夫人還說要考慮考慮,也多虧唐夫人的這個考慮,現在和自己家沒有什麼關係。
如今唐家不保了,大家落井下石也是正常。
汪大人心道,我能出去還是出不去,都是個未知數,你現在高興的早了。
不過汪大人瞧着自己也沒有被人審問,自己的妻子還能過來看望自己,那麼自己肯定不會丟命的,這是直覺,也是推測。
現在該怎麼做了?既然唐大人已經這樣了,還不如順便踩上一腳呢,也好讓自己脫身。
可是到底該拿出什麼有利的證據,讓唐大人一下子不得翻身,自己又能逃脫呢?
汪大人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中。
那邊的皇上,已經讓人把證據都送到了唐大人的面前,唐大人成了階下囚,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連狡辯的話也沒有說一句。
只是問到他,是誰讓他派人去刺殺皇上的,唐大人只說,他沒有刺殺皇上。
如果說貪污的話,那麼只要他一個人的性命就夠了,可是真的是刺殺皇上的罪名也添上了,那麼他的全家,還有九族估計都不會有好下場,他是死活也不承認的。
只盼望着青州那邊的人能得到消息,給自己想想辦法,能夠把自己的家人給安頓好了。
畢竟冒險做這個事兒,也是提着腦袋的。
可是,青州那邊卻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反而有自己管轄的下官一個二個都跳出來,舉報自己。
唐大人聽着這些跳樑小醜的話,忍不住冷笑了,當初自己高高在上的時候,這些人是一副巴結的嘴臉,如今自己成了階下囚了,他們就是這樣的落井下石的,很好,真的很好,唐大人也不客氣,直接把這些人暗地裡給自己送的東西的冊子也拿了出來。
反正,他本想着,這些人如果能出面給自己講講話,那麼他就不會做這麼絕了,可是這些人卻恨不得致自己於死地,那麼他何必還留情面,要死大家一起死罷了。
不好過,大家一起不好過,到了黃泉的時候再理論。
青州別院這邊,王太后大怒,承恩公跪在王太后身邊,不敢說話。
王太后撫了撫額頭,說道:“大哥你爲什麼這麼心急?這次皇帝那邊,已經把唐友年拿下了,要是他把你給招出來,就是哀家也保不住你!”
承恩公跪下說道:“是臣的不是,臣太心急了,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以才讓唐友年下手的,誰知道竟然沒有得逞。”
皇上是在外面,要是在外面出了事兒,跟着一起出去的那幾個人,都沒有了活路,張大人不用說,保護皇上不利,還有威遠侯世子,劉永全,最要緊的是有兩個皇子的貴妃,她難辭其咎,這樣簡直是一鍋端。
只要皇上重傷不治,那麼這天下可不就是他們王家人的天下了?
貴妃難辭其咎,她的兩個皇子會因爲生母,就沒有了登上那個位置的資格,大皇子更不用說,一個宮女出身的生母,敢和王家鬥?
所以五皇子順理成章的就成了唯一的人選。
就是因爲這個機會太難得了,所以承恩公覺得不能浪費,和唐友年裡應外合的,想要把皇上一舉拿下。
知道皇上肯定不會規規矩矩的去韓洲,就派了好幾撥人,從能到達韓洲的方向追人去了。
結果還真的遇到了幾波人,只是結果卻不那麼好,要是真的刺殺成功,那麼現在的天下又是另一個局面了,五皇子直接可以在宮裡登基了。
“哼,大好的機會?現在怎麼辦?要是那唐友年熬不住,直接把你給供出來了,你可怎麼辦?王家可怎麼辦?”
“太后放心,他不會說出咱們來的,哪怕是他全家都被問斬,他也不會說出來的,因爲說不說,他都是一個死,還不如不說,等着以後咱們給他平反。太后只要稍微給唐家的家眷求求情就成了。”
“你說的倒是很肯定,可是任何一個人在生死麪前,都會有求生的本能,他唐友年也不例外,萬一把你說出來,你如何說?”
承恩公道:“第一,我是皇上的親舅舅,我爲什麼要殺自己的親外甥?親外甥不當皇帝了,我這個當舅舅的能得到什麼好?在外人的眼裡,那五皇子可是林莊妃生的,可我們王家沒有任何關係,我就是再傻,也不會放着一個親外甥不讓他當皇帝,反而讓一個不是王家血脈的五皇子當皇帝,其二,太后娘娘,現在的五皇子可是他唐友年的外孫呢,他就是爲了我五皇子也會死守着不說的。”
那五皇子可是自己的兒子和唐友年的一個女兒生的,雖然唐友年沒有承認過那個女兒,雖然他那個女兒已經死了,可是外孫就是外孫,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和一個以後能當上皇帝的外孫相比,他各人的榮辱又算的了什麼呢?
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死人是在所難免的。
他死了,唐家的人死了,可是唐家有個外孫成了這一國的皇帝,說起來,還是唐家賺了!
再說,他敢拼個魚死網破嗎?本來這個事兒,就是欺君滅族的事情,他不說,這邊王家還能繼續幫着唐家一起,把他外孫給推上皇位,好歹也有個希望,可是他要是說了,王家和唐家倒黴了,那就是什麼希望也沒有了!
所以他唐友年只能是死守着這個秘密,只能一力承擔。
王太后聽了,說道:“也罷,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只能是等着了。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爲例!皇上那邊,不要輕易的動手,五皇子還那麼小,就是皇上不在了,也輪不到五皇子登基,再說,我那個皇帝兒子,可不是以前的小兒,從這件事情,你就可以知道,他的防備心有多重,是不可以掉以輕心的。哀家好說也能撐幾年,等五皇子年歲大了,自然就有逼得說法了。”
“是,謹遵太后的意思,這次是我們魯莽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他能保證這次不把王家給拖下水去,只能讓唐友年一個人承擔了。
所以承恩公要給唐友年一些暗示,讓他一力承擔所有的事兒,反正他的貪污的罪名也是個死罪了,何必再多牽連別人?
正是因爲怕皇上發現他的罪名,所以纔會想着先下手爲強,所謂的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唐友年就是有這個勇氣。
所以這邊唐大人,在和唐夫人見了一面後,就一力承擔了所有的罪過,也沒有再狡辯,只求皇上開恩,能饒了他的家眷的性命,他死不足惜,可是這些事兒,和他們都沒有關係,求皇上能饒他們不死。
皇上被人刺殺,這是多大的事兒,不過因爲那是秘密的事兒,也不好公開,畢竟,他是跟着‘御駕’過來韓洲這邊的。
於是唐大人被判了一個斬首,不用押解回京,直接是在韓洲這邊行刑,皇上還親自過去監斬了,讓人唸了唐友年的一系列的罪名,底下的老百姓都沸騰了,都喊着要殺了這個大貪官。
因爲這個時候,已經是夏季了,江南又多雨,堤壩修不好,一旦絕提,那麼死的可就是成千上萬的人,到時候逃荒的不知道有多少,還有多少人要賣兒賣女。
所以對貪污這修堤壩的錢的官,老百姓都恨不得吃其肉來!
皇上也貼了公告,把這唐大人貪下來的錢,都用於修堤壩,並且重新派了布政使過來,親自監管,如果發現一例貪污的,也絕不饒情,直接就轉起來砍了,又在各處設了萬民箱,大家可以匿名艱鉅是否有貪污的現象,如果情況屬實,絕對會爲老百姓主持公道的,但是如果屬於誣告,那麼也會追究其責任,這也是爲了防止有人故意搗亂。
唐友年的人頭落地了,唐家的家產也被抄沒,皇上沒有吧唐家的人全部砍頭,而是把他們流放了三千里,三千里,能活着走到,都已經不容易了。
不過,就這樣,老百姓還說皇上太仁慈了,唐友年貪了這麼多錢,害了這麼多的老百姓,聽說有的地方的堤壩已經被水沖垮了,淹死了不少人,只殺一個唐友年怎麼夠?
不多殺幾個,怎麼能夠平息人們的怒火?
可是皇上已經按律法做了決定,別人也不好說什麼了。
“把人全殺光了又有什麼用,有這個發火的功夫還不如多出出力氣,趕緊把堤壩給修好了,免得更多的老百姓遭殃。”
這話說的很是,老百姓們都是很樸實的人,爲了家計,爲了生存,都會盡力的配合官府的行動的。
皇上這邊還懲治了韓洲這一帶的好幾個官員,都是和唐友年牽扯深的,連武官都被擼下來好幾個,一個唐友年,怎麼能派人刺殺呢,沒有武官的幫助,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邊韓洲官場震動的很厲害。
好在皇上準備過來韓洲的時候,就知道這邊官場要落馬一些人,早早的就有了準備,包括新的布政使,都已經在這些人落馬後,走馬上任了。
天子都已經發怒砍人了,這些新上任的官員肯定不會在皇上面前搞鬼。
皇上對李伽羅說道:“韓洲這個地方,水路陸路都很暢通,是大楚的重要中樞之地,漕運也發達,每年的稅收也佔了國庫很重要的一份兒。這個地方不治理好,朕心難安。所以朕這次南巡,主要就放在這韓洲這邊,沒想到韓洲這個地方,果然是臥虎藏龍,連刺殺朕這樣的事兒,都敢做出來,如果不是朕有萬全的準備,說不定這次就讓他們得逞了。”
李伽羅說道:“皇上何必爲這樣的人生氣,他們就是再厲害,也鬥不過皇上。臣妾倒是覺得,皇上這次行動周密,卻還有人猜出來皇上會微服,說不得真的有熟悉皇上的人,暗地裡和唐友年勾結,想來個裡應外合。”
皇上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朕身邊的人也要查。”
跟着他一起的,張大人,楊奮,貴妃,劉永全等等,這些人是不會給人通風報信的,因爲如果是這幾個人通風報信,那麼那些刺客就不會奔着那幾個方向,而是直接找到自己了。
這說明,通風報信的人,必定是熟悉自己的性子的人,而熟悉自己性子的人,有哪些呢?
皇上沉思起來,如果自己遇刺身亡,那麼就需要有新的儲君上位,自己兒子現在有四個。
最後可能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繼承皇位的有誰呢?
貴妃一直跟着自己,如果自己出了意外,那麼貴妃也活不成了,一定會被朝臣們指責一起處死的,有個這樣的母親,洛兒也淵兒也不能成爲儲君了。
那麼就剩大皇子和五皇子了。大皇子和五皇子的人都有可能,如果那背後之人,想要找個聽話的皇帝,大皇子倒是個好的選擇,母親的身份不顯,拿捏的很準。
而如果是五皇子呢,那麼就涉及到王家了。
王家,如果自己真的不是太后的親生兒子,王家會爲了一個沒有自己血緣的五皇子做出這樣大的事情嗎?
或許會,或許不會。可是隻要有一個可能,都會在皇上的心裡紮上刺。
“皇上,或許臣妾說的也不對,畢竟我是個婦道人家,見識淺薄了一些。”
皇上聽了說道:“愛妃何必妄自菲薄?朕倒是覺得愛妃說的很有道理,而且朕已經暗地裡派人去查了。有些事兒,朕現在不好和你說,等時機成熟了,朕倒是可以和你說說。”
有時候,皇上有個衝動,想把那靜妃告訴自己有關自己不是王太后親生兒子的事兒,和貴妃說上一說,可是每每話到了嘴邊,他又說不出來了,或許這是自己難以啓齒的事兒,或許心裡還不敢相信,或許是不想讓多一個人知道這個事兒。
大概,自己是個帝王,不該相信任何人吧,哪怕這個女人給自己生了兩個皇子。
他內心也很喜歡她,但是這樣的事兒,如果說了,會有什麼後果呢?
如果王太后是自己的生母,他說了,是不是就是侮辱了自己的母親,且還是在一個妃子面前?
孤家寡人,說的就是他吧,很多事兒,哪怕想找個人宣泄宣泄,但是卻還是要獨自承受。
或許跟貴妃說了,就算是把自己心裡的秘密說出來了,就是跟一個女人交心了,這樣的事情,皇上覺得太危險,說不得以後,他後悔了,想要保守這些秘密,會忍不住殺了貴妃的。
但是他又不忍心貴妃去死,所以還是不告訴的爲好。
皇上心裡糾結的很,男人不該爲一個女人患得患失的,他就是高處不勝寒。
“皇上,還要在韓洲留多久?”李伽羅問道,看現在這個情形,韓洲的事宜也快結束了。
皇上見貴妃自己轉移了話題,也就順着說道:“韓洲還有些地方,朕和愛妃要親自去看看,不然就白來韓洲一趟了。”
這也算白來?到了韓洲,都落馬了這麼多的官員,這要算是白來,那麼什麼叫做不白來呢?真要全部的官員都落馬才叫不白來?
韓洲的那些官員聽到皇上您的話,恐怕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在他們的心裡,現在皇上不亞於是個閻羅王了吧。說砍頭就砍頭的。
“咱們出行一趟,跟着的人也多,還要麻煩很多人,不如就在行宮裡多呆幾天,然後吃一吃韓洲的有名的小吃就行了,這次跟着皇上出來,還是咱們微服的時候比較自在。”
那時候身邊也跟不了這麼多人,真要她和皇上去哪裡出行,絕對是提前安排好了,還要淨街,如果去寺廟,還要淨廟,完全屬於擾民了,不弄這些,都不行,不然真的出現了刺客,誰擔當的起?
“愛妃可以想一想,咱們在韓洲,也可以微服幾天,只要不被人發現就成,這點兒朕還是能做大的,只是等晚上回來這別院,就沒有問題了,所以愛妃別擔心,朕會安排好的。”
第140 花癡
皇上說到做到,把韓洲的公務處理完後,各個位置的官也都重新上任,就在這韓洲多停留了幾天。主要是要陪着李伽羅到韓洲的各個地方逛一逛。
然後讓人給李伽羅準備了幾套普通婦人的衣服,帶着幾個貼心的侍衛,和李伽羅去了韓洲很有名的韓山寺。
據說這韓山寺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香火鼎盛,寺裡有許多得到高僧的舍利,還有許多前朝古人留下來的墨跡。
李伽羅和皇上做普通人打扮,自然就沒有讓這韓山寺封了寺,早上早早的起來,坐了馬車,一路朝韓山寺出發。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韓洲官場動盪的比較厲害,所以這韓山寺的香火真的是很旺盛。
早上的時候,山門口就停了許多馬車。
倒是沒有哪戶大戶人家專門封寺,韓山寺外面還有一長趟擺了各種小吃的小吃攤。
雖然是佛門清靜之地,但是來的香客,也需要吃東西,有些人不樂意吃韓山寺的素齋,會在外面吃這些小攤上的小吃,不過大戶人家的人,是不屑於吃這個東西的,認爲不乾淨。
或者是上不了檔次,韓山寺除了歷史悠久,還有一個比較出名的,就是他的素齋,據說是寺廟裡的齋戒師傅們,經過上千年傳承下來的,別處的地方都沒有。
一桌上等的素齋需要二十兩銀子,一般的人家,還真是吃不起。
二十兩銀子,老百姓過四五年都夠了,誰會用這二十兩銀子去吃一頓連肉也沒有的素齋?
所以這韓山寺出名的素齋,只有有錢的人家才吃的起。不過越是難得吃上,越是出名。
且韓山寺要吃這素齋,必須得提前好幾天預定了,不然就吃不到,因爲這做素齋的材料,都是僧人們在山上現採的,如果不提前預定,根本就沒有做素齋的東西等着。
所以,加上這個原因,能吃得上韓山寺素齋的人,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既然這麼說,那咱們這樣過去,吃的了這個素齋嗎?”李伽羅問道。
皇上道:“朕已經讓人提前跟韓山寺的人打了招呼了,放心,絕對不會少了我們兩個的。這韓山寺的泉水,據說,也有延年益壽的作用,韓山寺的僧人們,大部分都是高壽,朕和愛妃也可以去喝一喝這韓山寺的泉水泡的茶。”
但凡名寺,總有那麼一兩樣出名的,不然就傳承不下來,素齋和泉水,倒是成就了韓山寺。
在山門口下來,韓山寺是在半山腰上,所以還要從山腳下走到山腰,山腳下有那種擡人的滑竿,只需要每個人付二十文錢就可以擡到半山腰。
而擡滑竿的人,都是韓洲附近的老百姓。
一天擡十來個人上山,也能賺四五十文的錢,這在這附近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不過,今天皇上和李伽羅興致高,就沒有做這個滑竿,反而是兩個人一起爬了山。
皇上還擔心李伽羅走不動了,畢竟是女眷,所以讓人在後面付了錢,有一個空的滑竿,不過皇上卻小看了李伽羅。李伽羅一路上雖然走的有些出汗,可是一點兒也不覺得累。
皇上心道,愛妃的身子骨不錯,難怪能給自己生了兩個健康的皇兒。
半路上,李伽羅和皇上也遇到了在中間停留的人家,其中一家還是擡着轎子上山的,估計是轎子拔縫了,所以在等着修好了再上去。
在道路兩邊的松樹旁,坐着幾個婆子,中間估計圍着的是她們家的小姐和太太。
看起來,穿戴都不一般。連李伽羅都看出來了,這些人很富貴。
李伽羅今天沒有戴帷帽,且穿戴的是一般,所以這些人,見李伽羅和皇上這樣走過去,就沒有在意。
但是看到他們身邊跟着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就有個管事樣子的人,把他們給攔住了。
“各位幫幫忙,我們家太太和小姐要去韓山寺,日頭也高了,只是擡轎子的人剛剛受了傷,你看你們能不能幫幫忙,幫我們把我們太太和小姐擡上去?這個,價格方面好說。錢不是問題。”
竟然讓大內侍衛給他們擡轎子,真是膽子夠大的,這些大內侍衛,品級也至少是五品了,比縣太爺的品級都要高呢。雖然他們不知道,可是這樣一招手就攔人,也很不禮貌。
只不過看他們穿戴一般,所以就敢上來問話了。
楊奮說道:“我們趕時間,你們可以下去叫幾個擡滑竿的過來,也不耽誤事兒。”
讓這管事模樣的人直接下去叫幾個擡滑竿的,不是更好?一個也才二十文錢,幹什麼非要他們幫忙?
再說,他們請的起嗎?
這些大內侍衛,聽這管事模樣的人這麼說,早就在磨牙了,要不是看皇上沒有發話,估計都要動手了。
韓洲現在還有這樣牛的人家?沒有被皇上的雷厲風行給嚇破膽?
“讓你們擡我們,是你們的榮幸,你們還不是擡舉,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其中一個很尖利的聲音從那人羣中過來,聽起來是個姑娘的聲音。只是一個姑娘家用這個聲音說話,讓人對她的印象一下子就降了好幾個檔次。
那姑娘說完話,就從人羣中出來,然後站在了皇上和李伽羅面前,一點兒也不含糊,看了皇上一眼,臉上有些紅,不過還是斜着眼睛對楊奮說道:“你們主子都沒有說話,你一個當奴才的,說什麼話?”
楊奮雖然是皇上的臣下,可是讓一個姑娘這樣說,也氣的不行。只是今天劉永全沒有過來,他不出面也不好。
皇上倒是看都沒有看這姑娘一眼,那姑娘見這麼英俊的男子,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很是惱火,要說容貌,這姑娘還是很有自信的。
她今年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是瓜子臉,桃花眼,姿態婀娜,只是顴骨稍微有些高,顯得人有些刻薄。
李伽羅見皇上不說話,也是,他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姑娘說什麼話?於是就說道:“姑娘,路上遇到的就是一個緣分,我這些家丁,都是有事情在身,所以不能給你們擡轎子了,好在山下離這裡不遠,請貴管事的直接下去,叫幾個擡滑竿的就可以,也不耽誤時間,姑娘,如果沒有別的事兒,我們就要上去了,還請姑娘讓路。”
那姑娘看這個婦人,大概十七八的年紀,梳着的是婦人頭,長得吧,還算是可以,可是怎麼能和自己比?
在這姑娘的心裡和眼裡,這韓洲就沒有一個比自己長得好看的。聽說韓洲這邊,皇上還沒有離開呢,如果皇上見了自己,也肯定會被迷住吧。
不過這個在旁邊的男子長得也真不錯,英俊有氣質。只是旁邊的這個婦人有些礙眼了,一點兒也配不上這個公子了。
這姑娘見李伽羅這樣說,就道:“你也說了,遇上了就是緣分,那麼我們請你們的家丁給我們擡轎子,也是一種緣分,又不是不給你們錢,幹什麼這麼小氣?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是誰家的嗎?”
這還叫無禮攪三分了,李伽羅氣樂了,楊奮上前說道:“休得無禮!”要不是主子沒有發話,真是都操傢伙,把這姑娘給抓住了。
這姑娘立刻一拍手,剛纔還圍着那羣姑娘太太的丫鬟婆子立刻也圍了過來,那姑娘說道:“怎麼着,還想打人不成?也不看看,在這韓洲,還有人敢這樣對待我們家?不要命了不是?”
李伽羅說道:“韓洲,我只知道現在有皇上在行宮,難道你們還比皇上還要厲害?連皇家的人都不敢說這樣的話,你們到底是誰?”
那姑娘說道:“皇上自然是最厲害的,不過,你們難道沒有聽說,皇上寵愛武貴妃,武貴妃和皇上一刻也沒有分離過嗎?連南巡都是帶着貴妃娘娘的。”
李伽羅心道,這事情,她怎麼不知道?她這個貴妃在這眼前,這姑娘在瞎說什麼?不過心裡想着,這姑娘難道還和自己有關?不可能吧,她沒有這號親戚。
皇上倒是露出了興味的神情。
楊奮道:“皇上和貴妃的閒話,也是你們能說的?”
“你一個下人,怎麼老是搶主子的話說,這要是在我們家,早就被掌嘴了!本姑娘今天就代替你主子教訓教訓你。”
那姑娘說完,就要讓自己的家丁來抓住楊奮,楊奮氣得不行,身邊的侍衛也要動粗了。怎麼遇見這麼無禮的丫頭?動不動就要打人!
李伽羅說道:“休得放肆!你們是哪一家的?怎麼這樣無法無天,路過這邊,想要幫忙的,也是要客客氣氣的請人,人家不答應,你們這還強行的要人答應了?我倒是要看看,這裡還有沒有王法了,連皇上還在這韓洲,你們都這樣無法無天,我倒想認識認識,誰這麼大的膽子了!”
那姑娘說道:“好啊,既然你們不怕,那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們可是武貴妃的族人!你們要是不給我們擡轎子,我們一狀告到武貴妃那裡,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武家的族人?李伽羅想笑,真是奇了個怪了,以前有人藉着王家的名頭搞三搞四的,現在竟然有人接着自己的名頭也開始作威作福了。
“胡說八道!武貴妃的孃家是幾代單傳,哪裡有什麼族人?你們敢隨意誹謗貴妃,真是膽大包天!”櫻桃忍不住了,這些人當着皇上的面,污衊貴妃,真是太可惡了。要是皇上聽了心裡不喜歡,那不是害了娘娘嗎?
李伽羅倒是讓她們說,“哦?武貴妃的族人?你們真是武貴妃的族人?那你們見過武貴妃沒有?知道貴妃長什麼樣嗎?”明明自己在她們面前,都不認識,還說什麼是自己的族人!
“自然是見過的,不過那還是武貴妃沒有入宮前,在她老家見過她的,那時候我們就知道武貴妃是個有福氣的人,現在看起來,還真是。”說這話的是另外幾個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說些武貴妃的事兒。
李伽羅對皇上點點頭,皇上對楊奮使了個眼色,然後也沒有跟這些人多說廢話,用了兩個大內侍衛把人給攔住,帶着李伽羅去了半山腰的韓山寺。
當然,皇上肯定是要查清楚這一夥人的來歷的,什麼武貴妃的族人,連武貴妃在他們面前都認不出來,還說什麼認識武貴妃,簡直是隨便污衊人了,何況,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大戶人家出來的。
李伽羅和皇上到了韓山寺,上了頭香,李伽羅陪着皇上在寺廟裡閒逛,李伽羅說道:“老爺,您說今天這個事兒,會是誰安排的呢?妾身怎麼突然就多了這麼多的族人,妾身自己都不知道呢。”
皇上說道:“等會兒就有結果了,夫人不用擔心,就算是武家的族人,老爺我也知道夫人和那些人不同的。”
這些天,皇上一直在處理大事兒,李伽羅呢,也一直在行宮,別的官家夫人一個也沒有見,因爲皇上已經說了,一個也不見,估計是怕有人讓貴妃求情,怕貴妃煩着,所以李伽羅在行宮是自娛自樂呢。根本不知道,這什麼族人還在韓洲。
楊奮安排的人也很快查出了這一夥兒人的來歷,原來這一家子還真是姓武,只是因爲姓武,然後知道武貴妃也是姓武的,就自說自話的,說自己是武貴妃同族的人。
連族譜都拿出來了,往上追溯了九十代,查出了和武貴妃的祖先的祖先的祖先,還是同一個祖宗,於是就自認爲是武貴妃同族的人。
還想着能不能通過什麼方式,和武貴妃聯繫上呢,還帶能連個宗,到時候飛黃騰達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更何況,這邊這家武姓的,人丁還很興旺,知道京城武家的人連個子嗣都沒有,如果能和武貴妃的孃家搭上關係,然後再過繼一個人,到時候,豈不是就搭上了武貴妃這條順風船?
武貴妃可是有兩個皇子的,只要其中一個成了皇太子,那麼他們還愁什麼?
而且,這武家已經商量着,要給武貴妃引薦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以方便武貴妃固寵呢。
李伽羅聽了,真是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了,對皇上說道:“出了五服不知道多遠的關係了,要是照他們這樣說,這天下都是一家子了。真是不知所謂,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就這麼巧的,咱們來韓山寺,他們就在那裡等着了,看他們那情況,又不像是認識咱們,如果真的認識咱們,還能那樣自然,這演的也太像了。”
一般人知道對方是皇上,就算是演戲,這心情也不可能和平常一樣,李伽羅自認爲自己觀察的入微,根本就看不出那幾個人實在演戲,說明,這些人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但是這也太巧合了,難道一切都是巧合?李伽羅有些不相信。
皇上說道:“此事,朕已經着人去辦了,愛妃不用擔心,咱們來這韓山寺,可不是爲了生氣的,愛妃跟着朕去,也好嘗一嘗這韓山寺的茶水。”
這邊皇上和貴妃在韓山寺偷得半日閒,那邊那武家的一干人等,被遠遠的拖在了後面,根本過不去,那兩個侍衛就沒有怎麼動彈,她們就過不去了,一不好還追着人家走吧。
等看着天色不早了,那長得很漂亮的姑娘就說道:“我看今天這個時候去韓山寺,也沒有什麼作用了,皇上和貴妃根本就不會過來嘛。是誰說的,皇上和貴妃一定會來韓山寺的?這不是坑我們嗎?回去吧,回去吧,還吃了這一肚子的氣。走了!”
武家的其他人,聽了也覺得是,他們只是知道,皇上和貴妃還在韓洲停留,韓山寺也是韓洲一個很出名的地方,他們每天都在這裡堵着人,就爲了能遇到皇上和貴妃。
因爲行宮那邊,他們也進不去,所以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誰知道,天天都沒有遇着人,再等下去,皇上和貴妃都要離開韓洲了。
武家的梅娘不想浪費自己的花容月貌。可是這樣的等法也不是個事兒啊。
今天等的火氣正大,轎子也壞了,就看見這一羣人上山,正好出出氣,主要是那家的夫人長得不錯,武梅娘看着不舒服,所以才叫管事的那樣說的。
而武家的這些人,因爲看着梅娘長得好看,很有可能被選上的份上,所以纔會對她百依百順的。
只是今天又是等了一場空,沒辦法,只能是先回去再說。
誰知道,這些人回去的時候,就發現家裡的男丁都被抓了起來,把武梅娘等人嚇的夠嗆,他們武家,在韓洲,不過是中等人家,雖然有些錢,可是當官的沒有。
可以說,和商戶差不多,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拼命的找族譜,然後和武貴妃攀上關係了,武家的家主,奉行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覺得沒有一個人不愛財的,如果能讓武貴妃知道,她有這樣一門親戚,到時候給她財力上的支持,她肯定不會放棄這麼好的事兒的。
另一方面,也讓人在韓山寺的路上等着,誰知道武梅娘知道了,也等不及,就自己過去了。
可是等他們回來,發現武家的男人都被抓了起來。
武梅娘問道:“到底爲什麼,要把父親他們都抓了去啊。”明明都好好的,又沒有犯法。
那管家留着就是要說話的,見武梅娘問道,就說道:“官兵來了,說咱們武家亂認皇親國戚,所以就把老爺他們都給抓了起來。”
亂認皇親國戚?武梅娘等人都嚇着了,他們就是認了武貴妃是同族的人,就這一個啊,如果是罪名,那就是這個了。
武梅娘說道:“沒有把族譜給他們拿過去看嗎,咱們和武貴妃就是同一個祖宗啊,怎麼會這樣啊。”
那管家說道:“老爺們拿了,只是那官兵說,出了五服都不是一家子了,何況這都快出了十服了,還亂認親戚,敗壞貴妃娘娘的名聲,不好好的懲治,誰都可以亂認親戚了。誰都能當皇親國戚了!”
這可如何是好?怎麼會這樣啊,不應該是貴妃知道了,欣喜若狂,然後覺得多了一個孃家的助力嗎?
爲什麼不是這樣的,反而把人給抓了起來?
武梅娘幾個人都想不通,可是老爺們都被抓了起來。武梅娘突然想起了今天在韓山寺遇到的人,不會那兩個人就是皇上和貴妃吧,要不然,怎麼兩個家丁就能把他們給攔住了?
那麼,那麼,那個人就是皇上了?皇上長得可真是俊?武梅孃的臉紅了,皇上今天還看了我呢。
哦,那旁邊和自己說話的就是武貴妃了,可是沒看出來武貴妃長得好看那,既然那樣的人都能受寵,她這樣的還不寵冠後宮?
如果自己有機會進宮的話,絕對比武貴妃做的好!
“梅娘,你在想什麼呢,怎麼還笑了起來?你父親都還被抓起來了呢。”武梅孃的繼母很不高興,這老爺都出事兒了,怎麼這當女兒的還這麼高興?
武梅娘對繼母說道:“母親,咱們今天遇到皇上了!”
這梅娘不會是瘋了吧,怎麼就遇到了皇上了?雖然他們那樣傻等着,是挺可笑的,可是也不是要成傻子啊。
“是真的,母親,你想一想,今天咱們在半路上遇到的那幾個人,是不是長相不俗?”
武梅孃的繼母說道:“那夫人是長得很漂亮。”武梅孃的繼母忙閉了嘴,因爲武梅娘不喜歡別人在她面前說別的姑娘長得好看,這武梅娘自幼就長得得人意,老爺也喜歡疼愛,所以在她眼裡,她就是天下最好看的人,別人誰能比得上她?
可是武梅孃的繼母確實覺得今天遇到的夫人比武梅娘長得好看多了,要不是因爲武梅娘無理取鬧,她都想和人結交了。
尤其是這武梅娘看着人家夫君的樣子,真的是很丟臉,可是她只是後母,根本就不能說這個心肝寶貝,不然就要被老爺責罵了。
武梅娘雖然不高興聽繼母誇別人,可是現在遇見皇上的驚喜已經讓她控制不住了。
“那今天的兩個人很可能就是皇上和貴妃,咱們遇到皇上了,今天皇上還對我笑了呢,我就知
道,皇上看見我,不可能不喜歡我的,等着吧,爹和叔叔們沒有事兒的。”
武梅娘覺得,皇上今天既然遇到了自己,還對自己笑了,肯定會把自己招到行宮,只要自己得了皇上的青睞,那麼放了父親,還不是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到時候,武貴妃算什麼?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武梅孃的繼母吃驚了,這個繼女都是怎麼想的?真的以爲自己是無所不能,男人見了她一面,就神魂顛倒,然後讓她爲所欲爲?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她哪裡看出來,皇上對她笑了?要是皇上對她笑了,怎麼還派官兵把她的家人給抓了起來?
她腦子沒有進水吧,還是被人奉承慣了,不能自拔了?
“梅娘啊,你父親都被抓了,皇上肯定是生氣了,咱們還是想想辦法,多打點打點,把你父親給弄出來吧。”
雖然老爺偏疼這武梅娘,可是好歹是自己的丈夫啊,不能讓他在牢裡受罪啊。
“母親不用去,等皇上把我召進行宮裡,父親就沒有事兒了,現在皇上還是在韓山寺呢,還來不及回來,我父親被抓,肯定是那武貴妃搞的鬼,她今天見皇上只看着我,心裡不舒服了,所以纔要報復我,等皇上知道了,一定會把她懲罰的!”武梅娘很自信的說道。
武梅孃的繼母頭疼得不行,她錯了,她不該隨着老爺溺愛這個繼女,怎麼把她養成了這個自以爲是的性子啊,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是玉皇大帝的女兒還是嫦娥啊,皇上怎麼會爲你這樣的貨色,而防着貴妃不要呢?
真是個蠢貨!可是這個蠢貨,上上下下的都聽她的,武梅孃的繼母想要自己出去想辦法救自家老爺,都被武梅娘派去的人給攔住了,因爲武梅娘深信,只要到了晚上,皇上就會把她召過去,然後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爲了證明她說的是正確的,所以她不能讓自己的繼母跑出去,破壞自己的計劃,免得到時候父親被放出來了,繼母還說是她的功勞。
所以武家上下都等着自家大小姐倍行宮的人召進去,好跟着進宮當娘娘去,然後老爺就沒有事兒了。
武家的上上下下,都被武梅娘這種自信給荼毒了,也是平時武梅孃的父親給縱容的,只要是武梅娘想的事兒,她父親都會滿足她,這次也不例外。
可是一直到子夜十分,都沒有見行宮的人過來召見這武梅娘。
武梅娘竟然不敢相信,還想着去行宮闖宮去,武梅孃的繼母立刻就把人給攔住了,這個時候可不讓這人再折騰了,不然大家都得完蛋。
“肯定是武貴妃搞的鬼,是她不讓皇上召我進行宮的!我一定要讓這武貴妃知道我的厲害!”武梅娘大喊大叫。
武梅孃的堂妹武思娘冷笑着說道:“大伯父在什麼事兒上都讓這個大堂姐爲所欲爲,現在還這樣,也算是因果報應了,這下子好了,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男人見了她一面,就會深深的被迷住了,真是不知所謂!”
武思娘這些年被武梅娘給壓制着,這下子痛快了,武思孃的娘說道:“現在別說這樣的話了,你爹也跟着你大伯父一起被抓了呢,我就說這和武貴妃的事兒不成,可是都不聽我的,世上姓武的多了去了,人家那麼多親的,哪裡會認咱們這樣的?”都出了十輩了,說出去都是笑話,可是老爺他們還存在這僥倖,覺得武貴妃在京城沒有得利的孃家,肯定是想找個能有利的支持,雖然前朝是有些妃子們是有這樣的事兒,很多攀附上去的人,都成了她孃家人,可是人家武貴妃都有兩個皇子了,哪裡還在乎這個孃家的事兒?
自家有點錢,可是要求的也多,武貴妃也不是傻子,怎麼能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呢?
可是自己沒有說話的權利,只能看着大家一步步錯下去,還讓這侄女兒滿山的追人,臉都丟盡了。
如今還不讓大家去營救,就是爲了能證明大侄女兒的魅力。
好了,現在這魅力不在了,那該怎麼辦好?
還想着闖行宮,這是不要命了,也不要把自家全家人的命都帶上啊。
武思娘心道,讓這武梅娘快點發瘋吧,這樣折騰下去,誰受得了?
那邊李伽羅和皇上從韓山寺吃了素齋,好好的回到了行宮,就知道這邊的武家的人已經被抓了起來。
“皇上,這武家的人,您想怎麼處置?”李伽羅問道。
皇上不可能只抓了武家的人不放的,畢竟不是大罪。
皇上說道:“武家的人不是有錢嗎,朕這邊興修水利,還需要點錢,既然進來了,不出點錢,就不可能脫身,所以這些人要放點血了。”
這事兒和貴妃沒有關係,皇上自然不會遷怒。
李伽羅笑道:“本來,臣妾好說,臣妾好歹是別人嘴裡說的寵妃,怎麼就沒有人仗着臣妾的身份作威作福,誰知道這麼快就來了,武家的祖宗不知道到地下會不會蒙羞了。”
一個十輩以外的親戚,都能成爲是孃家人了,也太讓人笑話了。
皇上笑道:“這樣也好,總不能老是朕覺得不好意思,現在有愛妃擋着,朕覺得面子上好看一些了。”
是說這一路上,有人打着給皇上選美女哦旗號,做了很多別的事情。如今有人打着武貴妃的旗號,做些事情,讓皇上覺得心理平衡了。
李伽羅笑着說道:“唉,真是不出來不知道,一出來,這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咱們本來什麼都不知道的,可是下面的人卻都打着咱們的名號行事,到時候捱罵的都是咱們。”
“愛妃說的是,不過,朕是皇上,被人罵幾句,也沒有什麼,愛妃這事兒,是愛妃受委屈了。”
“皇上,臣妾不覺得委屈,只要皇上知道臣妾是個什麼樣的人就成。”
皇上知道的內情遠遠不只這些,比如,有人來了韓洲,找到了武家這一家子,然後在中間攛掇,讓武家的人心裡起了波瀾,所以纔有了打着武貴妃旗號行事的事兒。
這有人是誰,皇上心裡也清楚,不過是那幾家的人。就是想讓貴妃的名聲變得不好聽一些,或者最好讓自己這個當皇上的厭惡一下貴妃。
只是這武家的人還沒有來得及鬧出什麼大事兒來,就被他們發現了,可=可能,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和貴妃喜歡玩個微服的事兒吧,還當着自己和貴妃的面,說了那麼些話,反而讓貴妃更清白了。
這背後之人,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有的謀算都成了空了。
武家本來在韓洲都不算什麼大戶人家,只是稍微有點錢。
可是卻因爲冒充武貴妃的孃家人,而被下了大獄。
皇上此舉,也是爲了武貴妃着想,免得到時候,別的地方又出現一個什麼貴妃的孃家人,在作威作福了。
可見皇上對武貴妃的維護。不到一天,這個小小的武家就被韓洲人知道了,原因嘛,自然是官方上的原因。當然,還有人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出來了,這個韓洲的武家有個花癡的女人,非要說皇上看到了她,喜歡她,要納她爲妃,真是笑話死人了。
不是所有姓武的姑娘都會被皇上喜歡的。一個小小的女子,竟然這麼發花癡,簡直讓人歎爲觀止。
武家被這樣整治了一番,還被罰抄了很多錢,一下子就元氣大傷了。而武家的大老爺從大牢裡被放出來,都瘦了好大一圈。武家大老爺覺得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聽別人的攛掇,就認爲自己是武貴妃的孃家人了,連武貴妃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下了大獄。
當然,這位武家大老爺是個特別疼愛女兒的,絲毫沒有覺得這次的錯是自己女兒武梅孃的錯,反
而看女兒跟有些魔症的樣子,很是心疼。
武梅娘是受了打擊,天天看別人都覺得是別人在笑話自己。
因爲她說了那麼自信的話,皇上肯定看上她了,可是現在的結果,卻狠狠的打了她的臉。
武大老爺找大夫給女兒看病,可是武梅娘覺得自己沒有病,她一個勁兒的跟自己的父親說,“爹,我是見到皇上了,皇上長得可好看了,他還對我笑了,皇上絕對是看上我了,絕對是看上我了!可是,爲什麼皇上沒有把我召到別院裡去啊,爹,是不是貴妃她搞的鬼?她見不得我受寵,所以纔不讓皇上召我進去的?一定是這樣,肯定是這樣!爹,你要給我想辦法啊,哪怕讓我去當個宮女就成,我只要見到皇上就成,皇上見到我,絕對會想起我的,會喜歡我的!爹,你最疼女兒了,你一定要幫女兒啊。”
武大老爺心疼的不行,可是別的事兒,他有辦法啊,就這個事兒,他沒有辦法,更何況是讓自己的女兒去當宮女,這絕對是不行的!
不過,看現在女兒魔症的樣子,武大老爺只能是慢慢哄着,順着她的意思答了她的話,然後讓人給喝了安神的藥,總算是把武梅娘給安撫下去了。
武大老爺損失了那麼多的銀子,心裡不疼是不可能的,現在女兒又成了這樣,他後悔,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啊。
武大老爺就遷怒到自己的妻子身上,覺得是自己的妻子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寶貝女兒。
武梅孃的繼母很是委屈,你這麼寶貝你的女兒,我還敢委屈她?
其實她成了這樣,都是你慣着的,要不是你一直慣着她,她能覺得天大地大就她最大? щщщ ttκá n c○
弄成這樣,怪得了誰呢?
不過武梅孃的繼母暗地裡給自己小產的孩子燒了紙,告訴他,自己已經給他報仇了,現在這武梅娘成了這樣,誰家還敢要她?活該了她!
當初武大老爺娶了這位妻子,過了不多久,他就懷孕了,結果被這武梅娘給一手推沒有了,那可是一個成了形的男胎,結果呢,武大老爺一點兒都沒有怪罪這個武梅娘,反而還覺得是自己嚇着了武梅娘!
那時候,武梅孃的繼母就想着一定要報仇。
所以這些年來,看着丈夫越來越溺愛武梅娘,她就在後面再加把火,直接把武梅娘養成了這種目中無人的性子。
看看吧,現在武梅娘這種性子,惹禍了吧。雖然武大老爺還心疼着武梅娘,可是這武家上上下下的人,誰不心裡恨這個武梅娘。
罰了那麼多的錢,可都是大家夥兒的錢,你一個武梅娘,就因爲你想進宮當娘娘,就把大家夥兒的錢給弄沒有了,看你以後還能在這武家立足不立足。
更何況,你這花癡的名聲也傳出去了,雖然都是別人在背後說的,畢竟關係到皇上嘛,大家也不敢明說,可是等皇上離開韓洲後,這個事兒,可是貽笑大方的!
就不信,有了這個名聲,你還能找到什麼好人家,以後只有你吃苦的份兒了,這也能算是她給自己的兒子報了仇了,反正她也沒有女兒,也不在乎這個名聲好聽不好聽的,可是同樣有女兒的二房,現在不把武梅娘給恨死了?這就是報應那,看以後還有誰對這武梅娘好!不朝死裡作踐她纔怪!
作者有話要說:有親不喜歡南巡的部分,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南巡的時候,也和後宮緊密相關。
這不,宮裡有人想給娘娘找個‘可靠’的孃家了。
想着把娘娘給拖垮呢。
不都是王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