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天亮他幽幽轉醒,等視線清晰,他才發現自己在車內趴着方向盤睡了壹夜,而他的手機險些被展容與自己的母親給打爆。
未接電話裡,展容拔打了二十多次,而他的母親,也拔打了不下十個。
兩手擦了擦臉,醒了醒腦,俊臉上閃過一絲煩躁,手指回打了一個電話給展容。
展容與伍秀琴原本的計劃很美好,她們都原以爲可以生米成炊了,可是展容在伍默謙的chang上等了整整壹夜,直等哭腫雙眼也沒能盼到伍默謙回來。
一直等到她快要肝腸寸斷,她纔等到伍默謙慢吞吞拔回的電話。
電話剛響,她就閃電接聽了,可是聲音卻顯得有氣無力,“喂,默謙……”
“……”
伍默謙沒有料到另一邊這麼快就接聽了電話,尤其聽到展容疲憊的聲音更是怔忡了幾秒,他迷惑地皺起眉,“我現在纔看見你昨晚拔的電話,你沒有什麼事吧?”
“沒事……”
誰說沒事呢?她都險些成了孟姜女,能哭倒長城了。
她很想指責的口氣問他爲什麼不回家,可是她最後沒有那個勇氣。她沒有失去他的勇氣!她愛慘了這個男人,更知道這個男人的脾氣。
她變着戲法試探他,像丈夫出櫃妻子疑神疑鬼般那樣套他的話,“只是你深夜不歸,所以擔憂你出什麼事,打你的電話更是不接,便着急了一個晚上,真害怕你怎麼了,畢竟你從來沒有試過晚上不回家在外面過夜的。”
伍默謙太陽穴跳了一下,對於展容的過份緊張,他莫名的感覺不到心喜,反而覺得壓抑。展容對他的愛越深,他越發覺得心口莫名沉重。
深眉緊皺,他薄脣微啓,“我沒什麼事,只是我昨晚和客戶喝多了點酒,便在公司裡休息了。”
生平第一次,他對展容撒了謊。
“這……樣?”展容一點不相信,可她卻佯裝鬆了一口氣,賢慧懂事的口吻勸道:“默謙,酒喝多了傷身,下次讓李京他們爲你頂酒,別再像昨晚這樣喝醉了。”
“嗯,我知道。”伍默謙由於撒了謊,鼻音有些含糊不清。
“對了……”展容故意頓了一下,“默謙,我讓你找的那個醜女人的事就別忙了,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伍默謙謙沒到料到展容會突然冒出這樣的話來,心口咯噔跳了一下緊張問道:“她是誰?”
“我猜,應該是eas國際總裁兒子包-養的晴婦。”展容一聽伍默謙緊張的語氣,就知道這男人真的認出那個醜女人是江歆語,不過她沒傻得直接點出江歆語的名字破壞她與伍默謙的關係,她只是忍不住想套話。
一句我猜,讓伍默謙的額頭瞬間蒙上三根黑線,不過緊握着手機的五指微鬆了鬆,他還以爲展容真猜出那女人是他的前妻江歆語。
正怔忡間,又聽到展容嘲諷的聲音,“我再去看了監控,驚悚發現,和她一起的那個男人居然是eas國際總裁兒子郝名城,後來我問了一下銷售員,打聽中得知,郝名城給了那醜女人一張金卡然後讓她自己挑項鍊。這一看,誰也知道二人是什麼關係啦,郝名城是什麼人?eas國際的太子爺啊,他最常做的是什麼事?當然是包-養晴婦,送項鍊送鑽石女人啊!”
展容這一席話,一石二鳥。
一來可以抵毀了江歆語,讓江歆語背上萬人唾棄的晴婦臭名。
二來噁心伍默謙,直接抹殺江歆語在伍默謙心中的清純形象,讓伍默謙認爲自己的前妻離婚後生活糜-爛。
這招真的很高招!
伍默謙的臉色早就難看到極點,當展容諷刺話說完,他的臉色簡直黑得像鍋底。
“男人送金卡給女人,女人未必是晴婦,她有可能是男人的戀人、未婚妻、未來的妻子,更有可能是男人的妻子。莫非,我給卡給你,你也自認自己是我的晴婦嗎?”
伍默謙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可是他在經過別人嘴說江歆語是郝名城的晴婦,他就是很不爽。
非常非常的不爽!
“默謙?”展容沒有料到伍默謙會這麼袒護江歆語,瞬間石化。
“我等下要開會,還有這幾天可能也不回去直接睡公司,你和媽說一句。”
伍默謙不想解釋自己的異常舉止,丟下一句話,他毫不猶豫手指一劃就掛斷了電話,壓根懶得去管另一邊的人,在聽到他說幾天晚上又不回家時會如何的胡思亂想。
他只憑着自己身體的反射弧,做出應該有的決定與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