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端倪

經歷過楊家冤案的人說法各不相同,太妃所言也不能全然相信,但總得讓太妃和秦王知曉,趙鐸澤不同秦王親近的原因。

太妃一聽姜璐瑤的話,臉上帶了兩分的怒氣,乳孃真真是好大的膽子,身爲僕從竟然敢插手主子之間的事兒,這些話極有可能攪和得秦王府父子反目,家宅不寧。

“這話你是從乳孃口中聽到的?”

“嗯。”

太妃強壓住怒氣,此時若是明擺着尋乳孃的錯處,只會讓趙鐸澤挺身護着她,反倒不好。太妃雖然有些小心思,但也希望秦王府能傳承下去,王府上下和風勁吹。

如今看來趙鐸澤的世子地位牢不可破,只要趙鐸澤不惹滔天大禍,他就是秦王一脈的繼承人。

其實誰繼承秦王一脈對太妃來說並是最重要的,左右都是她的孫子。

不過,既然姜璐瑤問了,太妃如果不說的話反倒讓旁人以爲自己偏心,不疼趙鐸澤,偏心不是不行,可好面子的太妃不樂意當面表現出來。

“說起當年的事兒,哎……”太妃神色有幾分恍然,“想來你也聽外面的人說起過楊家冤案的事兒,楊帥遇難前後,阿澤的生母沒少同王爺拌嘴,爭吵,這些我不願意同阿澤講,是怕阿澤以爲我們不肯幫楊家。”

姜璐瑤點頭道:“許是母親當年心裡着急,所以同王爺總是說不到一起去。”

因爲說起當年的事兒,太妃身邊的丫鬟媽媽都避讓開了,姜璐瑤主動給太妃遞上茶盞,“想來母親去時也是後悔的,沒能和王爺好好說話。”

太妃嘆息:“我也不瞞你,楊妃一進門就當家,而且頗爲得老王爺看重,就是王爺尋個婢女,只要被老王爺曉得了,定然會把王爺一頓好打。楊妃明豔絕色,通身的氣派尋常女子少有,王爺心裡也是愛的,只是他當時還是世子,身邊總是得有人……他們新婚時候鬧了好幾場,後來楊妃慢慢的拴住了王爺,王府這纔好了一些。”

姜璐瑤很理解楊妃,哪個女人願意跟一羣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況且,聽太妃話語裡的意思,楊妃可不同姜璐瑤,不是姜家高攀了秦王府。

楊妃是老秦王主動爲兒子求娶的,並且把楊妃當作了寶貝疙瘩,楊妃也不同姜璐瑤在閨閣時默默無聞,當初她應該是京城鼎鼎有名的貴女,因此她的自信,驕傲是旁人很難比的。

“後來老王爺病逝,王爺和她都守了孝。”太妃用帕子抹了抹眼角,表示她對老秦王的故去很傷心,“隨後幾年,也不知怎麼,她一直沒有身孕,我和王爺怕她子嗣緣分單薄,都有點擔心……我沒少給她熬補藥,那一陣子王府求子的事情京城都知曉的。”

“世子爺一直沒有庶出的兄長,足以看出王爺對母親是愛重的。”

“這倒是。”太妃點了點頭,老秦王當時已經故去,楊妃在王府少了一座靠山,“那段日子,什麼方法都試過了,我兒還一直陪着她,說他們不好就是沒長眼睛。”

“母親當時也沒提出給王爺納妾?”

“她一直沒鬆口。”太妃再一次嘆息,“這上面她倒是很倔,許是心裡還放不下吧,後來她總算是有孕了,把王爺和我歡喜得不行,她曉得身上重,也有了底氣,這纔給王爺張羅了幾個通房,讓她們輪流侍寢。”

輪流侍寢?姜璐瑤皺了皺眉頭,也對,這麼做可以最起碼的保證不讓王爺被一個人迷住,但是這麼做也有可能會生出很多不同母親的庶出。

“她們都用藥了?”姜璐瑤啞然失笑,如果用藥的話,也不會有趙鐸溢了,“母親懷世子爺的時候一定很辛苦,我記得當時楊家已經……已經被人潑髒水了吧。”

“沒錯,她在懷孕兩個月後,楊家冤案就有了徵兆,那時誰也沒想到奸臣如此膽大包天敢陷害楊帥,我和王爺只當是尋常的嫉賢妒能,對楊妃多有寬慰。她面上自然看不出驚慌失措,畢竟她是楊帥一手教導出來的,又因爲得老王爺看重,同宮裡的太后娘娘也很親近,我想我們當時的寬慰,她根本就沒聽進去,許是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要不最後,她也進不去皇宮。”

太妃提起這事來還覺得後背發涼,小聲的說道:“這事不要往外面傳,你是阿澤的妻子,我纔跟你交一句實底,當年太后爲了楊帥的事情扇了陛下好幾個耳光……本來太后在香山別院養病,不是楊妃的,太后不會冒着雨夜拼命趕回京城……如果不是太后護住了有孕的楊家媳婦,只怕楊家最後的一絲血脈也……當時,楊妃懷着阿澤,她一番折騰差一點小產。”

“這可是我和王爺好不容易求到的嫡子。”太妃說到此處語氣裡帶了幾分的埋怨,“最後關頭,她選擇了孃家,動用了老王爺最後留給秦王一脈的暗衛,此後皇上就再不許我兒保留‘侍衛’了。”

姜璐瑤心裡咯噔一聲,看來太妃和王爺對楊妃最後關頭選擇了楊家而不顧秦王一脈頗有怨言。

暗衛既然暴漏了,皇上又怎麼可能再讓秦王擁有和太后私下通風報信的機會?

在皇上準備對楊家動手前,一定會切斷太后的耳目,可楊妃愣是在最緊要的關頭把消息送到了太后耳中,有太后在,皇上自然不敢對楊帥斬草除根,可由此秦王一脈也失去了最後的屏障。

一旦皇上對秦王一脈動手,太后不知道消息,到時候誰來救下秦王?

雖然只是聽太妃口述,但姜璐瑤能體會到當時的驚心動魄,在千鈞一髮的博弈。

最後皇上雖然弄死了楊帥,但在太后的壓迫下徹查是否有人冤枉了楊家,因此,楊家才能翻案,如果沒有太后,一切不好說。

“我和王爺都沒怪過她,楊家是她孃家,她做這些,也是應該的。”

“母親差一點小產,爲了保胎您也沒少費心思吧。”

“她可從來沒聽過我的話,脾氣倔強着呢,這邊保胎,那邊讓人差一點……也把通房弄的小產,這可把我氣得夠嗆,她又正艱難,我不好說她,怕她思慮過重真出了什麼事兒,庶子總比不上嫡子貴重,便私下裡同她說了幾句。”

“可誰知,她前面答應得我好好的,隨後就把有孕的小妾送走了。”

“您就沒讓人跟着?”

“她想做的事情,你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答應我不會再爲難她們,我也就隨她去了,對外面還得說是王爺的心疼她,左右都是王府的莊子,有奴僕伺候着,遠離王府也好,省心。”

“她們?當時有孕得有好幾個?”

“嗯,兩個罷。其中一個孩子生下來就去了……”

太妃揉了揉額頭,回想起當年的事兒心裡也不是滋味,“其實阿澤真是錯怪了王爺,她生母那麼一番折騰,換了誰都只怕是心裡存了疙瘩的,但在楊帥洗清冤屈那段日子,在她最艱難的時候,王爺一直沒有放棄她,照樣把王府交給她,任由她把侍妾打發到莊子上去……我也沒再說過她一句。”

“可她倒好……”太妃語氣中的不滿多了起來,“這邊我剛準備着給阿澤準備百天,那邊她就抱子自盡,讓我和王爺丟盡了臉,好像是我容不下她們母子,是我爲了擺脫楊家逼死了兒媳婦。後來楊家平反,得到了皇上的賞賜,可王爺呢?成了無情無義的人,她自己成了爲了王爺和楊家犧牲一切的巾幗英烈。”

難怪秦王對趙鐸澤總有着難言的隔閡。

姜璐瑤一向能言善辯,此時不知該說什麼,說楊妃無情,她又做了那樣的大事,說楊妃有情,可她最後對秦王真是……怕秦王不埋怨她?

“祖母,這些話您應該早對世子說說。”

“阿澤會相信麼?”

“您是他嫡親祖母,總比乳孃的話管用。”

“哎。”

太妃嘆息了一聲,帶着些許的苦澀道:“也不怪阿澤,當時我和王爺的確忽略了他,只是當時楊家平反也是驚濤駭浪一般,時局一會一變,王爺和我的精力都用在了朝廷上,誰也沒想都王府的奴才敢虧待阿澤,等一切都平靜後,阿澤已經懂事了,再想親近……也難。王爺總不能不續娶王妃,她進門後,很快有了身孕,爲王爺開枝散葉,性情也比楊妃婉約,柔和,時常寬慰在失意的王爺,對我也很恭順,她實在是很難讓人挑出錯來。”

“母妃的確是一位慈愛的人。”姜璐瑤稱讚了秦王妃幾句,今晚的信息量有點大,需要回去整理一番才能得出有用的消息,不知爲何,姜璐瑤總覺得其中哪處的關節不對勁,“世子爺也是一時想偏了,纔會不明白母妃的苦心。”

“你多勸勸阿澤罷。”

“嗯。”

姜璐瑤答應下來,太妃今日說了很多的話,略顯得倦怠,姜璐瑤得了想要的消息,很快辭別了太妃。

她走後,太妃慢慢的閤眼,對楊妃,太妃有敬佩,亦有幾分說不明道不白的不滿,她做了世人稱頌的人,卻讓秦王做了逼妻自盡的小人,雖然秦王盡力的挽回名聲,但在有心人眼中,這個污點,秦王得揹負一輩子。

看看楊妃給趙鐸澤留下的乳孃,簡直腦袋壞掉了。

太妃琢磨了一會,同樣想不明白楊妃,不過楊妃的祭日,秦王府是必須要有所表示的,而且越鄭重越好。

回到自己的院落裡,阮媽媽在姜璐瑤進門時,悄聲說了方纔的事情,阮媽媽最後道:“奴婢看世子爺對她很尋常。”

姜璐瑤略顯得心不在焉,既然趙鐸澤沒有額外的舉動,她也不會提起這件事,在對付情敵上,姜璐瑤還是很有自信的。

“瑤瑤,很累?”

趙鐸澤一看姜璐瑤進門,起身迎了上去,他也曉得方纔的事情瞞不過姜璐瑤,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的臉色,“怎麼了?是祖母說你了?”

姜璐瑤搖了搖頭,趙鐸澤頓時有種火冒三丈的感覺,轉身就往外走,“我去尋祖母……”

“回來。”

姜璐瑤拽住了趙鐸澤,把他按到了牀榻上,坐在他懷裡,吹氣如蘭,“阿澤,你的脾氣也該改一改了,還沒等我說完,你就認爲太妃欺負了我,縱使太妃教訓我,你這麼跑過去,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我不是怕你委屈了麼?”趙鐸澤輕啄愛妻的臉頰,果然,瑤瑤是心疼他的,方纔他也用了個小心眼,不知道該怎麼同姜璐瑤說以前的事兒,直接衝出去,瑤瑤一定會攔住自己,而他也顯得很看重瑤瑤,也許,瑤瑤就不會再吃醋了。

“你維護我,我很高興,只是,以後少些衝動,阿澤,我們在秦王府生活,這裡總有一些我們不知道,也理解不了的事情,因此我們得小心謹慎一些。”姜璐瑤吻了吻趙鐸澤的嘴角,“等以後,你有實力了,我們就可以肆意妄爲。”

趙鐸澤想說,瑤瑤現在就已經夠肆意妄爲的了。

“祖母尋你何事?”

“母親祭日的準備……”姜璐瑤沉吟一會,低聲道:“我想你聽聽太妃怎麼說,我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你幫幫我。”、

“怎麼了?”趙鐸澤緊了緊手臂,把姜璐瑤抱得更緊,“什麼事,還能難倒你?”

話是這麼說,趙鐸澤還是很欣慰姜璐瑤依靠自己的,以前愛妻太強,他都沒有表現機會,聽姜璐瑤輕聲的複述太妃的話,趙鐸澤的臉色一紅一會白,略顯得扭曲,氣息略有不穩,“瑤瑤認爲祖母說得對?”

哪怕外祖家對他有些冷淡,但他一直把生母看得比秦王重得多,把生母的死歸到了秦王頭上,認爲秦王無情無義,想要擺脫楊家,才逼得生母抱着他自盡,如果太妃今日說的話是真實可信的,那他恨了父王這麼多年,又算是什麼?

“瑤瑤……我……”

如果一切是真實的,那麼他……他……趙鐸澤痛苦的合上了眼兒,“我不信,不信。”

“阿澤,冷靜,冷靜。”

姜璐瑤安撫着在暴怒邊緣的趙鐸澤,他鐵青的臉色,姜璐瑤很擔心,“母親也是逼不得已,阿澤,她總是你的生母。”

趙鐸澤差一點把姜璐瑤甩出去,不停的提醒自己懷裡的人是她的嬌妻,嬌妻,他鐘情之人,勉強壓住暴虐的傾向,“是啊,她是疼我的。”

“太妃的話也不能全然相信,沒準她也是爲自己辯白,不過阿澤,當年的事情雖然很少有人提起,可不見得找不到知情人。”

姜璐瑤在安慰趙鐸澤時,總算是抓住了一點靈感,“要不,阿澤找當年的人詢問一番,太后若是趕回京城的話,一定會有人記得。”

“嗯,這事交給我。”

趙鐸澤勉強擠出了個不讓姜璐瑤擔心的笑容,認真的說道:“瑤瑤,這事交給我,明白麼?”

“好,我等你的消息。”

趙鐸澤把姜璐瑤放到牀榻上,親了親她的嘴脣,“我先出去安排一下,你等我的好消息。”

“嗯。”

在趙多澤出門口,姜璐瑤翻身而起,眉頭皺得更緊了,趙鐸澤不對勁,他彷彿比自己多知道了點什麼?而且最關鍵的是,趙鐸澤不準備告訴她!

若是讓人跟着趙鐸澤很可能會激起叛逆偏激的性情,沒準會鬧出誤會,可一切交給趙鐸澤處理,姜璐瑤有點不放心,她總有一種感覺,越是接近答案,越是有可能出現驚天的變化。

怎麼辦?

姜璐瑤此時有點後悔,不該同趙鐸澤說這些,但如果不說,讓趙鐸澤繼續偏激下去,將來的結果也難預料,萬一當年的事情真有隱情的話,遲早有爆發的一日。

他們若是毫無準備,會被這股驚濤駭浪拍散的。

“小姐……”阮媽媽不明白,眼看着姜璐瑤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時不時的喃喃自語,阮媽媽輕聲建議:“要不您回去問問老夫人?”

姜璐瑤搖頭,並非是她不信老夫人,而是老夫人不適合摻和進此事中,如今唯一能影響到趙鐸澤和被他信任的人——只剩下老爹一人了,在某些方面上,趙鐸澤對岳父是最信任的。

她有點喪氣,但靠姜二爺也不丟人,而且她也有事需要準備,以前她想借助鬼魂之事嚇唬一下太妃和秦王妃,經過今日後,她改變了主意,最該嚇唬的人是乳孃。

能找出酷似的人,乳孃看起來也不像不理會諸事。

到底是誰在背後支持奶孃?

乳孃是不是已經被秦王妃收買了?

姜璐瑤對乳孃心存懷疑,況且乳孃既然敢弄個婢女在趙鐸澤眼前晃悠,她也不能不做出回擊,不管乳孃是好是壞,都不能讓她再影響趙鐸澤,再不停的蹦躂。

藉着姜璐琪三日回門的緣由,姜璐瑤回了一趟永寧侯府,這次趙鐸澤又事,沒有陪她一起回去。

在永寧候府,兩人碰面了。

姜璐琪平靜端莊,處事落落大方,頗有幾分狀元娘子的風範,也不再意藏拙,掩藏起才情,姜璐琪如同破繭的彩蝶一般,頗爲讓人驚訝。

最近幾日有心事的姜璐瑤顯得有點精力不濟,姜璐琪看後,微微勾起了嘴角,果然,這才正常,秦王府處處玄機,步步驚險,秦王世子又風流無情……姜璐瑤有得吃苦了。

“二姐姐怎麼了?身上不舒服?”姜璐琪在心底盤算了一下,離着趙鐸澤走上末路還有一段日子,“以前我常聽二姐姐說,日子是過出來的,怎麼?世子爺對二姐姐不好?以二姐姐的聰慧,還弄不明白世子爺麼?”

姜璐瑤淡淡的回道:“我同阿澤的事情輪不到四妹妹多嘴罷。”

“我是關心二姐姐。”姜璐琪萬沒想到姜璐瑤會如此不近人情,連表面的功夫都不肯做,直接端出世子妃的架子,姜璐琪雖然不滿姜璐瑤的強勢跋扈,但卻相信姜璐瑤世子妃做不了多久。

“四妹妹還是管好自家的事情比較妥當。”姜璐瑤不輕不重的刺了姜璐琪一句,“聽聞四妹妹打算邀永福郡主去你府上做客?”

“永福郡主同我關係親近,她對我也很好,二姐姐是羨慕我能結交下永福郡主?”

“我勸你一句,最好少招惹永福郡主。”

在姜璐琪成親那日,永福郡主的某些不同,姜璐瑤看在心裡,雖然旁人也對蕭睿華表現出某些迷戀之色,但永福郡主的表情絕不僅僅是迷戀……有掙扎,有喜悅,亦有一絲絲難言的苦澀。

姜璐瑤對這種事總是特別的敏感,雖然蕭睿華只是她的妹夫,但女人最瞭解女人,永福郡主同蕭睿華絕對是認識的,也許蕭睿華已經忘記了,顯然永福郡主並沒忘。

姜璐琪道:“只能二姐姐往來都是權貴,我同永福郡主相交就不行?二姐姐不會認爲我只能卑微的仰望着你……”

到底將來更卑微?姜璐琪恨不得立刻吐出最關鍵的秘密,讓姜璐瑤明白,什麼叫富貴過眼雲煙。

姜璐瑤搖頭道:“既然永福郡主幾次婉拒了你的邀請,你何必非要巴結她?你若是喜歡富貴,京城貴胄多得是,也不是非邀請永福郡主不可,況且……四妹妹,你曉得四妹夫如今的狀況麼?”

“二姐姐不知皇上經常召見他?”姜璐琪爲此事異常得意,朝野上下誰有蕭睿華得寵?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四妹夫根基尚淺,無家族父兄護佑,此時還是以謹慎,穩妥爲上,最後勸你一句,你想同他交心,起碼得知曉他在想什麼,相比而言,他比四妹妹更明白如今的處境,在朝廷上,他需如履薄冰,在後宅……你就別給他在添麻煩了。”

“你什麼意思?”姜璐琪臉一陣紅一陣白,賢妻的要求,她哪一點沒做到?

“你焉知茶樓的事情不會再出現,四妹妹,你別忘了你是怎麼嫁給蕭狀元的。”

姜璐瑤說完此話,起身離去,在外面會友的姜二爺總算是回府了,她有正事要辦,自然不會再同姜璐琪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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