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話是越說越過分了!”中年女子拍案而起,“我們所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爲了組織,爲了復興大祥王朝的大業!”
“難道殺了一個皇帝就能夠復興大祥王朝?”沈嫿冷冷的一笑,“死了一個長孫皓,還含有其他的皇族子弟繼承皇位,對大周根本就無損根基,而且只會讓我們承受他們瘋狂的打擊!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暗藏好自己,發展壯大自己,然後暗中尋找機會,一個可以將大周以一擊擊潰的機會!”
被沈嫿一個十幾歲初出茅廬的小丫頭教訓,而且是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三人都感覺挺沒面子的。這時候白鬍子老頭說道:“少主你畢竟太年輕了,太沒有經驗了,這些事情你不懂,等你再當大一些,懂事一些之後,我們遇到事情會跟你商量的。今日的事情我們都已經決定了,若是少主沒有其他事情了,今兒就散了吧!”
“你們決定?到底有哪些人支持這個計劃?”沈嫿再一次問道。
“當然是我們五位堂主!”中年女人說道。
“這話說錯了,我們青木堂與黑水堂可是從來沒有同意過的!”易天宇說道。
“你!”中年女人氣急敗壞,“你居然出爾反爾!沒有關係,沒有你們青木堂與黑水堂,我們其餘的三個分堂也可以成功的!”
“要是我不同意呢!只要我不同意,若是你們敢私自行動,就是背叛組織,按照組織的規矩,背叛者應該被處死!”
“你算那根蔥!”中年男人怒道,“你憑什麼對我們指手畫腳的,我們跟着定國公主做事兒的時候,你還沒有出身呢!”
“大膽!”四兒眸子裡面泛出一股殺意,幾步到了中年男人身後,一招便將他壓在了桌子上面,“敢對少主無禮者,死!”
“你敢這麼對我!你快你的人放手!來人啊!”中年男子吼道,他身後的手下立即拔刀向前。
“誰敢放肆!”易天宇冷冷的喝道,他的青木堂的人也紛紛的拔刀。
“易天宇你要造反麼?”中年女人喝道。
“要造反的是你麼吧!”湘嬪冷笑道,“對少主動刀,還沒有問問你們的意思呢!”
這個時候五個分堂之間的人是紛紛的拔刀相向,劍拔弩張的僵持着,氣氛十分的微妙。
“別吵了!”沈嫿提高了聲音說道,“你們可以不認我這個少主,但是你們可認得此物?”
沈嫿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布袋子,將布袋託在手上,緩緩的打開,從裡面露出了一個玉石。
“國璽!”白鬍子老頭率先反應過來,立即跪下,說道:“這居然是國璽,國璽居然在少主的手中!”
“虧得你們還認識此物!”沈嫿冷冷的一哼,“這便是大祥王朝的國璽!”
易天宇與湘嬪兩人及時跪下,他看着還在疑惑的兩個人冷喝道:“看見國璽,還不快跪下!”
中年女人與中年男人看着已經跪下的白鬍子老頭,也不甘不願的跪下了。
“那麼現在我又資格管你們的事情了麼?”沈嫿冷笑道。
“少主既然有皇族的血統,又持有國璽,便是我等的主人,我等定然以少主馬首是瞻!”白鬍子老頭立即說道。
“那麼你們呢?”
“唯少主馬首是瞻!”其餘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沈嫿挑眉說道,“既然如此,若是有違你們今日所言者,殺無赦!若敢沒有我的允許,私自行
動者,殺無赦!”
“謹遵少主吩咐!”
“今日的事情就到這裡了,散了吧!”沈嫿又冷冷的掃了一眼衆人,轉身離開,四兒緊緊跟在身後。
易天宇立即上前無打開了機關,沈嫿一行人便先離開了。
待沈嫿一走之後,中年女人問道:“你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與之前商議的不同?”
“少主手上拿着國璽,便是我們的主人!”白鬍子老頭說道,“少主這樣的氣勢,分明就是當年的定國公主啊!大祥王朝的的復興這下子有希望了!”
“就是個黃毛丫頭,能夠有什麼本事!”中年男子不屑的說道。
“住嘴!”白鬍子老頭冷冷的說道,“注意你們的身份!在趕在背後議論少主,休怪本堂主對你們不客氣!”
“敢問少主是從何處得到國璽的?”回到地面之後,湘嬪問道,她現在看沈嫿的眼神已經不一般了。
沈嫿猜的不錯,這國璽在這些人的眼中果然有些非同一般的意義,即使國璽已經失蹤已久,但是當時崇尚國璽的人在教育下一代的時候,也會潛移默化國璽的力量!
“這個問題我沒有必要跟你交代吧?”沈嫿微微一笑說道。
“是!”湘嬪沒有再敢多問,頓了頓,才說道,“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屬下要先行告退了!”
“恩!”沈嫿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易天宇在沈嫿的耳邊小聲說說道:“屬下有幾句話想要跟少主說,請少主移步!”
沈嫿沒有懷疑有他,便隨着易天宇來到了裡面的一個裡間。
“什麼事情?”沈嫿問道。
“寧無憂!”
“什麼?”沈嫿眉頭微微的一蹙。
這個時候易天宇的眸子裡面突然發出一股冷意,幾步上前便掐住了沈嫿的咽喉,冷冷的說道:“你根本就不是少主,不然怎麼會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反應!你究竟是誰?”
原來寧無憂是這具身體的名字!這也不能夠怪她,從來沒有人喊過她的真正的名字,她也不能夠問別人自己叫什麼名字吧?
“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沈嫿微微的一笑,“反正我都是那個能夠幫助你完成你的心願的人!”
頓了頓,看着易天宇臉上的神情,沈嫿鎮定的說道:“別忘了方纔你對我的態度,若是讓人知道我的假的,你想想你的下場!若是讓人知道我是假的,你想一想這一羣人會怎樣?倒是你還有翻身的機會?沒有我,誰能夠鎮壓得住他們!”
易天宇緩緩的收回手:“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是你的少主寧無憂!你現在重要的不是知道我是誰,你應該知道的是誰纔是你效忠的對象!”
易天宇直直的看着沈嫿,眸光閃爍不定,良久之後才緩緩抱拳說道:“你就是少主!”
沈嫿微微的一笑:“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這時候四兒掀開簾子進入,警惕的看着易天宇,問道:“小姐,你沒事兒吧?”
沈嫿微微的一笑:“放心,我沒事!我們也回去吧!”
沈嫿回到王府的時候,長孫斐已經回來了,他一隻手撐着下巴,在軟榻上面假寐,臉色看起來有幾分疲倦。
沈嫿走上前,蹲在他面前,說道:“困了怎麼不去牀上睡着,當心着涼了!”
長孫斐未睜開眼
睛,只是微微的一笑:“你以爲我是你麼,隨隨便便就感染了風寒!”他睜開明亮的眸子,又道,“牀上又沒要你,沒意思!”
“呸!沒個正經!”沈嫿在他身邊坐下,“今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早!還有臉色也不是很好!”
長孫斐嘆了一口氣,坐直了身子說道:“今上午皇兄跟我說,小婧與寧宏基之間的事情被奏了上去!”
“什麼?沒有想到白子玉的動作那麼快!”沈嫿蹙眉說道。
“這回你猜錯了,這查出這件事情的人不是白子玉,而是寧宏基自己將他們之間的事情泄露出去的!”
“他爲何這麼做?難道想要以此逼迫小婧就範不成?”沈嫿的眉頭皺的更加的深了。
“你說的不錯,他本來就是前來求親的,若是小婧答應了這一門婚事,他們之間的事情自然可以當做一樁趣事兒打發過去了。只是若是小婧拒絕了,那麼這件事情便是落入了太后與白子玉之間的把柄,陣前與敵將發生了感情還使得軍隊遭受了損失,即便是我與皇兄都沒有保住她!寧宏基以爲自己抓住了小婧的軟肋,但是他太不瞭解小婧,小婧是寧可玉碎不爲瓦全的人,一定不會輕易就範的!”
“寧宏基怎麼會這麼糊塗?”沈嫿也嘆了一口氣,“若是太后與白子玉那這件事情大做文章的話,小婧最糟糕的處境會如何?”
“輕者發配邊疆,重者人頭落地!”
沈嫿的臉色也凝肅起來了:“可還有其他的辦法?”
“淮西王是世襲的王位,他的父王建立了卓越的功勳,曾經救過去父皇的性命,父皇御賜下丹書鐵劵,日後周家子孫不管犯下何事,都可免去一死,若是淮西王能夠以此丹書鐵劵救小婧,或許可以!”長孫斐說道。
“丹書鐵劵何其寶貴,淮西會輕易使用?”沈嫿轉頭目光灼灼的看着長孫斐,“有條件的對嗎?條件就是你會答應娶周明月!”
長孫斐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着。
沈嫿的心就彷彿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她狀似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我想過了,娶一個有勢力的郡主比娶我這個無權無勢的要好,何況還能夠救小婧!小婧跟你的感情非同一般,若是不能夠救她,你內心一定會不安的!”
“事情倒是還沒有到你說的那一步!”長孫斐這才轉過頭看着沈嫿,“難道你家王爺在你的心中就是這麼沒用,得用自己的婚事做籌碼方可行事?你放寬心,我會有辦法不會讓小婧受到傷害的!你也別笑了,比哭還難看!晚上還有點事情,就不回來了,你自己早些休息!”
“等一下!”沈嫿叫住長孫斐。
“怎麼了?”
“物歸原主!”沈嫿將國璽遞給了長孫斐。
長孫斐淡淡的看了一眼:“事情都辦完了?”
沈嫿點頭。
長孫斐又說道:“你留着吧,對我也沒什麼用!”
長孫斐前腳剛離開,緊接着便有人稟報沈嫿,白子玦求見。
沈嫿微微的疑惑,這時間掌握的,彷彿就像是刻意的一般:“有請!”
不一會兒,在大廳裡面,白子玦便進入,站在沈嫿的面前,直直的看着她,也不說話,也不坐下。
沈嫿被他的眼神看的心中發毛,笑問道:“不知道白二爺前來所爲何事?若是找王爺,那可不巧了,他剛剛纔離開。”
“我不找鬼王,就是來找你的!”白子玦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