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減木蘭說道李老闆,減木青的身子頓時狠狠的一抖,眼前似乎好像是又再次看到了李老闆那張猥瑣,而噁心的老臉了。
那個老不死的,穿着一件紅色的衣袍,看到她的侍候,渾濁的眸子頓時閃過一絲的癲狂,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四肢被綁住,無法動彈,便看到那老傢伙拿着皮鞭和蠟燭,整整折磨了她一天一夜,她哭喊着,可是她的哭喊,只會讓這個老變態越發的興奮,折磨的越發的瘋狂。
她心底,恨,就算是到了地獄,她也會爬起來,也會爬起來。
“減木蘭,你這個賤人,你巴不得我死,可是,就算是到了地獄,我也會爬起來,我不甘心……”
減木青黑色的瞳孔帶着一絲變態和惡毒的看着減木蘭,她有些狼狽的臉頰,閃着一絲的癲狂。
快了,很快,減木蘭,我看到時候你還怎麼囂張,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減木青了。
減木蘭冷笑的看着減木青,沒有想到,自己心軟的放她一條生路,親耳換的她如此的反擊。
“暗冰,把她拖出去,扔下山崖。”
減木蘭站起身子,滿臉的冰霜,她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千刀萬剮了他,這減木青,果然是找死來的。
“哈哈哈……減木蘭……你輸了……”
減木青在被暗冰提起來的時候,突然衝着減木蘭瘋狂的大笑起來,減木蘭漠然的看着減木青,就像是在看着一個小丑一般。
“很快了,減木蘭……你看着,到底是你死,還是我亡。”
減木青朝着減木蘭詭異的笑了笑,就像是一點也不在意被減木蘭這般發現一般,其實早在她想要刺殺減木蘭的時候,便已經料到了可能會被發現的下場,她敗在減木蘭的手中這麼多次,怎麼會不知道減木蘭的手段?
不過,減木蘭做夢也不會想到,她還有另一招……
“你是在飯菜裡面下毒了嗎?”
減木蘭漠然的看着減木青眼底的陰狠。
“你……你怎麼會知道?”
減木青身體微微一抖,瞠目結舌的看着減木蘭。
“早在你有可疑的時候,我便多了一個心眼,所以客棧拿過來的東西,我根本就沒有吃……”
減木蘭淡淡的看着減木青快要崩潰的樣子,心底一陣的冷笑。
“暗冰,拖下去。”
不想再看着減木青了,減木蘭便淡漠的吩咐道。
暗冰得到減木蘭的指示,便把減木青拖着往外面走,可是才走了一步,便發覺眼前一片的模糊,他只來得及說了一句……
“有毒……”
說完,便迷迷糊糊的倒下去了。
而減木青冷笑的看着暗冰躺在地上的身體,跨過他的身體,直直的朝着減木蘭的房間走去。
看着已經倒了一大片,減木青滿眼的怨毒的看着減木蘭,走到她的面前,狠狠的扇了減木蘭一巴掌,嗤笑道:“減木蘭,你是很聰明,可是,也有很多預料不到的事情……”
減木蘭死死的瞪着減木青,沒有想到,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減木青和以前的那個豬腦子減木青似乎是不一樣了。
“你很疑惑?”
減木青漠然的伸出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手,她詭異的說道:“你知道我是怎麼逃出來的嗎?”
減木蘭冷眼的看着有些瘋癲的減木青,沒有說話。
“你怎麼不說話?平時不是很厲害的嗎?哦?對了,我還是先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吧,這裡人太多了,要是你的這些忠心的狗,醒過來的話,這可就不好了。”
減木青一個人自言自由的說着,然後便從自己身上拿出一根麻繩,套在減木蘭的雙手,便拖着她走。
減木蘭吃痛的皺起眉頭,可是渾身卻沒有力氣,而意碎她們則是昏迷着,說明,減木青在她身上下的藥和自己身上的肯定是不一樣。
被這般的拖着走,粗大的石粒不斷的摩擦着減木蘭的肌膚,很痛,減木蘭睜着眸子,細細的盤算着,要怎麼反擊。
不知道被拖着多久,減木蘭的身上,滿是血了,因爲是被減木青拖着的,便帶出一條長長的血路來。
像是終於到了目的地一般,減木青終於停下來,冷風一陣陣的吹過來,竟然讓人帶着幾分的清醒。
“減木蘭,這個地方就是你的葬身之處了。”
減木蘭勉強的睜開眸子,一看,竟然是天心崖,她沒有慌張,只是靜靜的看着減木青。
減木青看這般的折磨,減木蘭竟然連哼都沒有哼一聲,頓時有些生氣的拿出一把匕首,慢慢的貼近減木蘭的臉頰。
“吱吱,真是我見猶憐,賤人……”
“啪”
看着減木蘭的臉,減木青便一陣的生氣,她揮出一掌,狠狠的甩在了減木蘭的臉上,頓時,白皙的肌膚便出現了一個巴掌印,腫了起來,減木蘭忍痛的看着減木青,哼也沒有哼一聲。
只有那額間的冷汗,才能看出,減木蘭此刻究竟是多麼的痛。
“果然能忍,不知道這個樣子你會不會在忍下去?”
減木青眼底的陰毒越發的嚴重,她在夢裡,不知道夢到過多少次,要惡狠狠的折磨減木蘭了,母親,看到了嗎?這個害死你的賤人,如今,我也要她生不如死。
“嘶”
減木青朝着減木蘭的手一劃,腳也一劃,然後還在她的臉上流連。
“唔……”
雙腳雙手,被割斷了手筋,減木蘭痛的身體不斷的打顫,渾身痙攣。
“痛嗎?”
減木青帶着一絲病態的問道。鋒利的匕首直直的看着減木蘭嬌媚可人的臉頰。
“賤人,你就是用這張臉,勾引寧世子的嗎?要不然我幫你化妝吧?你不是很喜歡勾引人嗎?我看你怎麼勾引……”
“哈哈哈……”
夜幕之下,天心崖上,響徹着一聲聲淒厲而低沉的笑聲,而淡淡的月光之下,便看到了一個穿着淺色衣裙的女子,朝着另一個渾身像是血人一般的女子,不斷的折磨着,女子的手中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另一個女子的臉上不斷的划着。
減木青越劃,心底便越興奮,直到看着減木蘭那張臉,已經全部被自己給毀掉了,她這才高興的放下匕首,一臉興奮的看着痛的閉上了眼睛的減木蘭。
“看看,這個樣子的你多好看啊?不如我在送你一程吧?”
然後便朝着減木蘭,掀起脣角,滿是惡毒的伸出手,把減木蘭推了下去。
至始至終,減木蘭都沒有出聲,在減木青把自己帶到天心崖的時候,她便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局,可是……
減木蘭看着崖上,她現在真的很想要看看……
騷狐狸,你好嗎?
南陵,永昌侯府,寧安年的房間。
“唔。”
寧安年握住毛筆的手,頓時劇烈的顫抖着,他俊美的臉上沁出一層薄薄的汗。
“世子,你怎麼了?”
進來給寧安年端茶的丫鬟,看到寧安年這般的痛苦的樣子,頓時有些發慌的問道。
“沒……沒事,出去……”
寧安年撐着自己的身體,看着滿亮驚恐的丫鬟,淡淡的說道。
而那股疼痛,只有剛纔,好像是有誰在叫自己?是木木?
寧安年放下自己放在胸口的手,脣邊染着一絲的淺笑道:“自己真的是腦子發昏了,怎麼可能?木木,估計還要半個月才能到帝京。”
可是他的眉宇間,卻還是帶着弄得化不開的擔憂。最近這女人的動作原來越大,已經被自己個控制了起來,相信,等到木木過來的時候,自己便可以陪着她,遠離這個紛爭的世界了。
這個樣子想着,寧安年的臉上,頓時揚起一抹的幸福,他攤開自己畫的畫像,默默的看着上面的女子,墨玉的眸子,滿滿都是動人的情愫和思念。
木木,你要快點,真的好想你。
南凰國。皇宮,鳳後寢宮。
“啊……歌兒……”
流螢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斷的在牀上打滾,嬌美的臉龐滿是冷汗。
“鳳後,你怎麼了?”
守在殿外的侍從,在看到流螢這個樣子,頓時便慌了手腳,立馬往御書房跑去。
“陛下,不好了,陛下……”
“何事如此吵鬧?”
七月看着內侍如此不知禮數,不由的輕聲的斥罵道。
“七月大人,鳳後……鳳後……”
那個內侍被七月這般的訓斥,頓時忘記了說話,只能結結巴巴的說道。
一聽是鳳後的時候,七月便立馬拎着內侍進了御書房,然後把那個內侍狠狠的一扔到地上。
女帝原本在批閱奏章,在看到了倒在地上,一臉驚恐的內侍之後,頓時微微的皺起眉頭道:“怎麼了?何事如此吵鬧?”
說着拿起一本奏章,眼底帶着一絲不悅的問道。
“陛下,鳳後不對勁。”
那個內侍立馬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看着女帝說道。
“什麼?”
一聽這個,女帝立馬把自己手中的筆扔出去,直直的便朝着鳳後的寢宮走過去,果然,一進去,便看到了縮成一團的流螢,女帝的眼底頓時滿是心疼的抱住流螢的身子,然後朝着那羣呆住了的內侍大聲的吼道:“都傻了嗎?鳳後痛成這般?不知道請御醫嗎?還不給朕下去?”
“是,奴婢們這便去。”
被烈火嬰這般一吼,那些原本不知道應該怎辦的內侍,頓時回過神來,立馬往太醫院跑過去。
“流螢,怎麼了?流螢,哪裡疼?”
看到內侍們都出去了,烈火嬰這才小心翼翼的看着滿臉痛苦的流螢問道。
“歌兒……痛……”
流螢睜着眸子,喃喃的說道。
烈火嬰的眸子頓時一陣的溼潤,可是她是女皇啊,她怎麼可以哭泣?她心疼的拍着流螢的背部說道:“流螢,乖,你忘記了,今天是歌兒上學堂的第一次,她不是好好的去學堂了嗎?”
流螢愣愣的看着滿臉笑意的女帝,然後便不知道發什麼瘋,把女帝推倒在地上。
“陛下……”
七月看到這個情況,立馬便想要扶起女帝,可是卻被女帝揮手,讓她下去了。
七月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女帝,在看到女帝眼底的威嚴之後,便只能低聲的嘆息。
“流螢,乖,你會弄傷自己的。”
看着縮在角落裡,不斷的撕扯着自己頭髮的流螢,烈火嬰一臉心疼的說道。
“歌兒,父後疼,別怕,父後會保護你的。”
流螢像是沒有看到烈火嬰一般,只是緊緊的抱住自己懷裡的娃娃,一臉心疼的說道。
烈火嬰一臉哀傷的看着流螢,在無人看得到的地方,留下了一滴的眼淚。
“嘿嘿,這個可是我先研製的,肯定是很好的,就讓你試試?”
“怎麼還不醒?難道是我的藥沒有效果?”
一個低沉而難聽的嗓音,不斷的在減木蘭的耳畔響起,吵得她耳膜生疼。
好吵,是誰在說話?減木蘭有些迷濛的想到,這裡是哪裡?爲什麼她好像是動不了了?
減木蘭轉了轉眼珠,有些困難的睜開了眸子,看到的便是有些潮溼的山洞,她眨巴了下自己的眸子,想要動動自己的手腳,她發現,此刻的自己,竟然懂不了?
減木蘭腦子頓時一陣的清醒,這裡,是哪裡?她微微的低下頭,便看到了自己的四肢竟然被綁在一個石牀上,而四周,像是一個洞穴吧?陰暗而潮溼。
“你終於醒了。”
一個喑啞而粗嘎的嗓音,頓時打斷了減木蘭的出神,減木蘭有些困難的仰頭,喝……差點嚇了減木蘭一跳,這是一個樣貌有些醜陋的男子,在看到減木蘭醒了之後,他端着碗的手頓時在劇烈的顫抖,赤紅的眸子,竟然滿是興奮的看着減木蘭。
看着這個男人,減木蘭的眉尖頓時緊蹙,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你可是終於醒了,你可是睡了快一個月餘了,我還以爲我的藥沒有效果呢?”
那個男人看着減木蘭不能動彈的手指,一臉詭異的說道:“多好的藝術品,就是專門讓我來試藥的,以後你便是我的藥奴,明白了嗎?”
那個男人說完,眼底再次涌起一股興奮和貪婪,他伸出手,狠狠的抓起減木蘭的頭髮說道:“雖然不知道你這一身怎麼弄的,不過,你這臉,我給你治好了,至於你的手腳,也正在慢慢的恢復,現在,把這些吃下去……”
減木蘭想要掙扎,可是這個變態的手,太重了,減木蘭完全不是他的對方,便讓那一碗藥,直直的全部給喝下去了。
“呵呵,對,你要乖乖的,要不然……”
看着不斷乾嘔的減木蘭,那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條鞭子,直直的便朝着減木蘭一陣的鞭打,減木蘭雙腳被綁住了,自然是無法閃躲,她雙眸滿是憎恨的看着這個男人。
如果不是自己無法動彈,憑這個老東西,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對手?
“瞪什麼?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
那個男人看減木蘭竟然敢這個樣子對着自己,便再次的揚起自己手中的鞭子,朝着減木蘭便是狠狠的一一鞭子,頓時,便皮開肉綻的,減木蘭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脣瓣,而這個時候,身體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是被十萬只螞蟻在自己的身上爬一般,心臟,五臟六腑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撕咬着自己。
減木蘭不由的弓起身子,破碎而痛苦的嗓音從乾裂的脣瓣上溢出來。
“唔……”
原本鞭打着減木蘭的男人,在看到了減木蘭這個樣子,頓時一陣的興奮,他看着減木蘭這個樣子痛苦,頓時把鞭子扔掉,手舞足蹈的叫喊着:“藥效發作了,寶貝,盡力的咬,對就是這個樣子,不夠,還不夠……”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減木蘭把脣瓣都咬出了紅血絲,可是卻還是死死的支撐着,她瞪着一臉興奮的看着自己痛苦的男人,雙眸透着一股的猩紅。
“自然是好東西。”
那個男人看減木蘭這般痛過去了,不由得臉色一沉,便扭頭離開了,邊走還便低喃。
“又失敗了。”
“嘿嘿,不過沒有關係,有藥人在,可以時刻的試,對,繼續……”
“肯定是少了一味藥。”
減木蘭動了動自己的手腳,手腳筋的確是好了,看來她還是有些要感謝這個男人的,起碼,他治好了自己,可是……
減木蘭的眸子一陣的森冷,這般的對待自己,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精力有些耗盡了,減木蘭便再次的閉上眸子,現在還不是時機,她一定要先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在想出對策殺了那個男人出去。
“碰。”
重物倒地的聲音,隨後,便是巨大的咆哮從永昌侯府寧世子的房間裡傳出來。
“好……真是很好……”
寧安年今天穿着一身黑色雲紋金絲錦袍,襯得他的臉頰越發的俊美,他原本是瞪着減木蘭,卻不想,帶來的竟然是她墜崖,生死不明的消息。
“世子,請冷靜……”
暗冰扶着自己的身子,即使渾身痛的不能呼吸,他還是堅持的看着寧安年說道。
“啪”
“冷靜,你讓我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