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後用了四十天時間來準備這次漢中郡之行。匠作監在這四十天裡日夜趕工,不僅讓三萬南軍順利的全部換裝,還盡全力的造出了十門火炮。毛義更是費盡心機設計出了可以移動,可以調整角度的炮架。成品的火炮已完全可以和明清時代的火炮比美。看了新造的火炮,大喜之下我重賞了工匠,把毛義封了個威武候,火炮也命名叫“威武將軍炮”。
三萬人的南軍被趙雲在四十天裡脫胎換骨,不只是軍紀嚴明,而且相互之間的配合也很到位。換裝過後,儼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的正規軍隊,不再是以前的烏合之衆。趙雲在南軍中挑出五千人組成陌刀軍,其餘五千弓箭兵,一萬長戟兵,二千投擲兵,三千重甲兵,五千刀盾兵。這支南軍我命名爲“虎豹軍”,首領帶來洞主也被封了平東恃將軍,趙統、關索二人分別爲前鋒將軍和後軍將軍,馬謖仼軍師將軍。其餘南人的小頭領都封校尉,二千學員也擔任了軍侯一級的軍官。
一切都準備完畢之後,我在六月初六這日出發前住漢中郡。說來也巧,二年前的六月初六正是我出發南行的日子。這次的漢中郡之行,我帶上了安公公和宮內待衛、太監、宮女等一大批隨員,因爲漢中郡離成都不太遠,又相對安全,最主要的是皇太后和玲兒她們非要我帶上,我也只有從命了。
隨行的官員我帶上了黃門侍郎費禕用來處理文書等事,參軍蔣琬用來處理軍中事務和參謀軍情。向寵也在御林軍中挑出二萬軍士由裨將軍許允統領護衛我的安全。牙門將軍劉敏總管五萬大軍的後勤供應。此外我還帶上了周弋和他訓練好的一百隻軍犬。
六月初六這天,天氣很好。初夏的太陽還不是很熱,我在北城十里外辭別了樑王劉理率領的文武百官,騎着我南行時騎的那匹棗紅馬,向漢中郡進發。
我騎着馬走在隊伍中間,前面是虎豹軍的隊伍,後面是車仗和御林軍的隊伍,十門“威武將軍炮”也身披紅錦被馬牽引着行進在隊伍中。五萬軍士加上隨行人員,徵用的民夫,拉物資的馬車,真是浩浩蕩蕩看不到首尾。費禕和蔣琬騎着馬陪在我身邊,費禕一身官服,蔣琬卻是一身文士服,和二人說着話倒也沒有南行時的寂寞和無聊。我的那隻名叫‘黑將軍’的軍犬也被我帶了出來,不停的在我馬前馬後歡跑。
從成都府到漢中郡都是大路,路況也較好,就算這樣我的大軍也走了七天才到達漢中郡。離漢中郡城三十里處,孔明留守的胡濟、樊建二人早已等候多時了。見我到來,急忙上前見禮,我問候過二人後隨他們進了漢中郡城。大軍除了二千御林軍隨我進城護衛外,其餘的軍士自有人安排到軍營休息。
晚上胡濟設宴招待我和軍中校尉以上軍官。酒宴上我很節制,並未多飲,漢人軍官也同樣沒有多飲,反而那些南人以帶來洞主爲首喝得東倒西歪。對此我也很無奈,因爲酒宴開始時我就沒有禁酒,所以只好吩咐軍中漢人將領多注意一些了。
第二日一早,我坐在郡守府大堂上,左右是費褘和蔣琬二人。胡濟站在書案前正在向我報告孔明的最新軍情。胡濟說道:“諸葛丞相三月初出陽平關經斜谷兵發魏國,以車騎將軍魏延爲先鋒大將。曹睿派駙馬夏侯綝前來拒敵。魏延大敗魏國前鋒西涼大將韓德,後諸葛丞相又大敗夏侯綝。用計奪得南安郡、安定郡、天水郡,收降魏將姜維,夏侯綝隻身逃竄。如今諸葛丞相繼續進兵,已兵臨渭水之西。據報曹魏已派大將軍曹真迎敵我軍。”
胡濟說完後,我見費禕、蔣琬二人都是一臉喜色。我說道:“以諸葛丞相的智謀,曹真必敗無疑。然曹真一但戰敗,曹睿或可起用司馬懿來拒我軍。這司馬懿其人老謀深算,頗爲知兵,諸葛丞相也是十分禪忌此人,以此人爲勁敵也。我們當早做準備,以助諸葛丞相一臂之力纔好。”
費禕等人齊點頭稱是。我喊過安公公,對他說道:“傳旨給驃騎將軍馬超,命其出兵向長安攻擊,朕要讓曹魏首尾不得相顧。”安公公領命而去。胡濟也退了下去,我對蔣琬說道:“蔣卿,朕有二件事請你幫朕參謀一下可好?”蔣琬施禮道:“不知陛下有何事?但講無妨。”
我說道:“其一,諸葛丞相出兵前,朕與其商量過派人領軍從褒中,延秦嶺以東,從子午谷往北進軍,出其不意,可真達長安城下。諸葛丞相怕其太過冒險,未用此計。如今我手上有三萬虎豹軍,我派出一萬五千人沿此路突襲長安,蔣卿看可行否?”
蔣琬思考了半天后答道:“陛下,以臣之見,此計可行,不過需讓丞相知道,如此丞相方可統算全局,才能收其奇兵之較也。”我答道:“自然是要通報給丞相知道。你立刻休書一封,告訴丞相我已帶五萬軍士至此漢中郡,以助丞相一臂之力。另告之丞相朕已命馬超出兵向長安攻擊,再說明我欲出兵子午谷偷襲長安之事。”
轉頭我又問剛回來的安公公道:“安公公,丞相軍中可有你能讀懂拼音的錦衣衛?”安公公答道:“回陛下,丞相出征前,老臣就已派人進入軍中。”我說道:“那就好,蔣參軍的信寫好後,你命人多譯幾封,分開送至丞相軍中,再由你的人當丞相的面譯回來,切記要當丞相面譯回來,丞相的回書也同樣辦理。”
安公公表示照辦後,蔣琬不解的問及何爲拼音,我又對他解釋了一番,並做了演示。蔣琬和費禕驚訝之後又大喜道:“陛下此法大善,以後我軍中密信不慮落入敵手也。陛下本事臣等不及也。”我微笑着謙虛了一番。
蔣琬又問道:“不知陛下另一件是何事?”我答道:“另一件事是關於降將孟達的。孟達降魏是不得已而爲之,曹丕當時封其爲新城太守,鎮守上庸。而如今曹丕已死,朝中之人多有嫉妒者。朕親書一封,能否說服其再歸我蜀漢?”
蔣琬答道:“此事陛下儘可一試,如孟達迴歸自然是好,如不能也無妨也。”我說道:“如此朕就親書一信,或許可讓孟達迴歸我蜀漢。”
蔣琬和我都開始埋頭寫起信來。我給孟達的信中先稱讚了他素有忠義之心,降魏實乃不得已而爲之,又勸說他起兵反魏當可立不世奇功,朕自是不會吝嗇封賞。望他能三思而後定。
我的信寫完,蔣琬的信也寫完了。我吩咐安公公把二封信都譯好,並多派幾人至孟達軍中,如孟達有迴歸之意,可留人在其軍中,以利密信往來。安公公拿着二封信自去找人辦事。
我又叫人去請帶來洞主、馬謖、趙統、關索四人前來。過了一會四人勿勿趕了過來,大家見禮後坐定,我開口說道:“朕今日請幾位前來,是有一事相商。朕打算派人領一萬五千虎豹軍輕裝從褒中,延秦嶺以東,從子午谷出其不意,奇襲長安城。此一路皆是祟山峻嶺,道路艱險,風險極大,只有虎豹軍纔可勝仼此事。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幾人聽後欣然起身說道:“我等任憑陛下差遣。”我說道:“好!不愧是我蜀漢勇士。此次朕就派關索將軍領軍,馬謖將軍輔佐。以關將軍之勇,馬將軍之謀當可一舉成功。現在朕正寫信告之諸葛丞相此事,你們立刻去挑造軍士,多加訓練,朕命周弋派出五十條軍犬相助你們。一但丞相首靠,你們就馬上出兵。
幾人領命而去,我也鬆了一口氣,現在我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十日後,孟達的回信送到了我手中,安公公的人當我面譯出了全信,我和蔣琬一起觀看起來。孟達回信中先感激我不記前嫌,能讓他迴歸蜀漢。再表示會盡起金城、新城、上庸三處兵馬,徑取洛陽城以應諸葛丞相之北伐大軍。
蔣琬看後十分高興,說道:“陛下大喜,這孟達起兵反魏,丞相又得一臂助也。”我一笑道:“孟達反魏之心可嘉。然其佘幾城之將領不會有反魏之心,當除之。”
我喊來裨將軍許允,對他說道:“許將軍,今日孟達回信給朕,言其欲起兵反魏。孟達反魏之心不假,然左右之將領不會有反魏之心。朕派你帶一千猛士,並朕給孟達密信一封前往孟達軍中。你叫孟達找個理由請申耽、申議、李輔、鄧賢等人相聚,然後一併拿下。這幾人秘密的斬殺後注意不可讓消息外瀉。你要儘快把三城兵馬握在手中,待魏兵前來討伐之時,利用申耽、申議旗號去迎,殺魏兵一個措手不及,如此可立大功一件。”
許允聽後點頭不已,這時蔣宛開口說道:“陛下,水無常形,兵無常勢。很多情況要當機立斷方可。臣請命去孟達軍中,可按勢使計,包讓魏國吃一大虧。”我答道:“蔣卿能親自前往,朕就放心了。只是此行危機重重,蔣卿定要多加小心。朕所說幾人定要全部拿下,不得放過一人才好。”
蔣琬、許允二人領命前去點兵,我只能暗喑訴禱他們此行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