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青年黨初名“中國國家主義青年團”,1923年12月2日成立於法國巴黎。
1929年8月20日在瀋陽舉行第4次全國代表大會,正式定名爲“中國青年黨”。
該黨主要由地主、資本家、軍閥、政客及部分知識分子組成。
抗戰之前,牛紹善就與茂川秀和來往密切,日軍剛佔領海沽,牛紹善就將整個中國青年黨海沽分部,拱手送給了日本人。
牛紹善也因此,進入維持會委員會,並且將孫志書擠下秘書長之位。
要不是孫志書提前一步,與潘家才搞好關係,他這個秘書長,還能幹下去。
牛紹善雖然讓出了秘書長之位,但他依然還是參事室參事。
當然,這個理事,更多的意義,只拿薪水不幹事,算是個安慰獎。
可就算如此,牛紹善也不應該這麼積極纔對。
能進入維持會的,確實很多隻是被日本人拉來應景的。
但是,像牛紹善這種堅定的親日派,他會因爲,軍統鋤殺了幾名漢奸,就洗心革面嗎?
“牛紹善既然表現出,要爲ChóngQìng做事,我們自然要有所行動。”路承周緩緩地說。
不管牛紹善是真心還是假意,都要接觸一下。
如果牛紹善真心抗戰,還是能發揮很大作用的。
假若牛紹善一意孤行,劉同宇、嚴樹勳就是他的下場。
“如果這是日本人的陰謀呢?”曾紫蓮擔憂地說。
這種事,她真想替路承周分擔。
可是,接觸牛紹善這樣的人,路承周以火柴的身份出面,更能表現出誠意。
“哪怕就是火坑,也要跳下去。你給總部發報,報備行動方案。”路承周緩緩地說。
除了孫志書之後,現在的沈竹光、夏寧靖,都拿出了“誠意”。
不管他們是爲了保命,還是真想抗戰,至少表面功夫到位了,路承周也能因此向總部報告。
至於沈竹光和夏寧靖各送的五千元,路承周自然會在報告中說明,但同時又以海沽站經費短缺爲由,將錢截了下來。
戴立收到海沽站的電報,自然也不會去計較這兩筆五千元的獻金。
能讓海沽維持會的委員,主動要求抗日,戴立還是很高興的。
這說明,海沽站的工作很到位,一邊刺殺那些一心親日的漢奸,一邊拉攏這些搖擺的牆頭草,以後海沽站的工作,有了更大的發展空間。
對路承周要與牛紹善接觸,戴立也沒有反對。
只要路承周能保證自身安全,就算他跟日本華北駐屯軍的司令官見面,他都不會在意。
“海沽站能在夾縫裡生存,並且不斷壯大力量,實在難得。”毛善炎感慨着說。
越努力的人越幸運,路承周領導的海沽站,在海沽不斷取得新的成績。
殺漢奸、送藥品、毀物資,一樁樁,一樣樣,都讓人看到了路承周的努力。
“是啊,誰能想到,他不但是個好火焰,還是根好火柴呢。”戴立微笑着說。
“我看,他那個代理站長,是不是可以轉正了?”毛善炎試探着說。
路承周對他很尊重,在雄鎮樓時,他對路承周就很看重。
當初路承周在雄鎮樓,用耿火這個名字,很合他的心意。
到海沽後,更是用“火焰”、“火柴”這兩個代號,都與火有關,他更是滿意。
“再等等吧。七路軍的情況怎麼樣了?”戴立隨口問。
路承周目前是海沽站事實的站長,轉不轉正,都不影響海沽站的工作。
屬下立了功,確實要及時獎勵,但也得留有餘地。
路承周還年輕,剛擔任代理站長沒多久,如果一下子給他轉正,以後再立新功怎麼辦?
隨着路承周掌握的資源越來越多,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
同時,戴立也一直認爲,路承周更主要的任務,是潛伏在憲兵分隊。
至於海沽站,如果有更合適的人選,他希望能幫路承周分擔。
“一直聯繫不上。”毛善炎搖了搖頭。
與七路軍的電臺失聯,已經超過一個星期了,在戰爭期間,這是不正常的。
按照慣例,七路軍與總部,應該每天保持一次常規聯絡。
“從海沽站彙報的情報來看,他們的部隊,在豐潤縣被打散了,電臺有可能損毀,或者丟棄。”戴立緩緩地說。
七路軍藉着**領導的冀東暴動,順勢收復並佔領了寶坻。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戴立非常激動。
然而,沒幾天,七路軍就只能撤退,在豐潤縣等了一段時間後,遭到日僞圍攻。
“看來,只有等他們主動與總部聯繫了。”毛善炎嘆息着說。
“還有一種辦法,他們可以讓海沽站。”戴立緩緩地說。
海沽站與七路軍,都屬軍統總部領導,可以說兄弟單位。
七路軍的政治部主任鄭問友,原來是海沽站的軍情組長,如果七路軍真與總部沒辦法聯繫,可以讓海沽站轉告的。
海沽站不但有幾部電臺,還有備用電臺。
這方面,路承週考慮得很周全,隨時準備不時之需。
鄭問友還真的到了海沽,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同行的還有七路軍之司令官謝維漢。
兩人從水路進入海沽,從特一區進入法租界,在國民飯店住了下來。
“司令,你先住着,我去趟英租界。只要找到軍統的人,就能與總部聯繫上了。”鄭問友進入房間後,先在窗戶處觀察了一會,沒有發現異常後,纔對謝維漢說。
七路軍現在是上級找不到下級,下級找不到士兵。
謝維漢是原國民黨惠民專區專員,被任命爲七路軍遊擊司令後,他的主要工作,其實還是用籠絡手段,收羅各地的土匪、民團。
至於軍事行動,他一般是交給其他人。
在豐潤縣時,條件非常艱苦,謝維漢累得不行。
好不容易到了租界這個花花世界,他一到房間,就躺到了柔軟的牀上。
“你去就是。”謝維漢身材有些肥胖,他已經累得擡不起手頭,閉着眼睛,在牀上拍了拍。
“是。”鄭問友看了癱倒在牀上的謝維漢,暗暗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