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大女不細說,夏和暢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建立穩固的基業是不容易的,而如曇花一現般一時的輝煌是簡單的。
在這個世界,權利大過於一切。
“那後來呢?”
“後來,你們怎麼到了樑國的?”
大女像是回想到一些哀愁的事情,但很快恢復平靜了,“後來是夫君救了我,現在我也不在是那個叱吒商場的奇女子了。”
隨後,大女細細地把這些連的點滴講給夏和暢聽,她如何和現在的夫君相愛,又如何在這個家裡立足,還有王氏出走離開,王百富夫妻和朱家產生矛盾。
一切的一切,看似是老掉牙的兩家的小矛盾,卻再也回不到從前的和睦了。
“大女,你說我娘自己走了?爲何?她一個人爲何要離開你們?”
大女握着夏和暢的手,有些歉意,“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女傷心了一會,最後娓娓道來,大致也依舊是永恆不變的地位的矛盾,朱家的長輩嫌棄大女的身份,還拖家帶口來到樑國,着實不滿。後來因爲一些誤會,就揪着王氏不放,說王氏盜取了他們家的東西,想把事情不斷鬧大,最終王氏爲了大女,還是毅然決定離開。而大女最終還是從唯一的主母,變成了二夫人。
在這個世界,出身和身份真的是決定了很多人的一輩子啊!
夏和暢嘆了口氣……
她真恨這些年她沒有在他們的身邊。
“和暢哥,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答應我!”大女緊張地道。
夏和暢道,“什麼事情?你說。”
大女道,“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有如此奇遇!不然你會有殺身之禍的!”
夏和暢點了點頭,“玉佩的事情,我也是今日才知曉,這事我記下了,定會小心的!”
“那你可把奇遇之事告訴過其他人?”
夏和暢頓了頓,有些微皺眉頭。
“你…………”大女有些緊張。
夏和暢道,“你不比擔心,我以後會有分寸的。”
“和暢哥,那在外面,我便認你是我另一個遠方的妹妹,如何?”
夏和暢點了點頭,看着大女如此謹慎,她總覺得大女有些事情瞞着她。
……
兩人聊完都已經天黑了。
朱棟也十分客氣地給大家準備了廂房還備上了酒宴。
這系列的行爲,夏和暢可沒這麼傻,認爲對方是十分好客之人。即便是大女的丈夫,但大女今日講的這些,再加上對方還是一個掌門,她可自然不會認爲對方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晚上宴席上。
看着朱棟不斷地和杜康與蘇燚客氣喝酒,夏和暢也大致明白了些什麼了。
只是,這對杜康如此也就罷了,杜康是直接以真面目示人,但是蘇燚…………
夏和暢皺了皺眉,當初在叢林中的刺客,還有蘇燚僞裝劍客與她在一起這麼久,相比無論是安國的人還有各國的探子都應該是得到一些消息的,那這樣說就來,叢林中刺客本是衝着蘇燚的,那就說的通了!
夏和暢也沒有特意參與道男人的酒桌禮儀上去,只是拉着阿宸與大女認識。
“哥哥,這大擺筵席招待賓客,怎都不叫妹妹前來?”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夏和暢尋聲音轉頭看去,隨後臉上有些凝結……
這也未免太巧了?!
對方也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回復了。
大女察言觀色也很快感覺氣氛不一樣,小聲地對夏和暢問道,“你們與我家小姑子認識?”
夏和暢微微點頭,“在路上遇到過。”
大女震驚,“該不會是……”
沒等大女說出,夏和暢便道,“估計就是你想的。”
大女微微有些擔憂,“我家公公寵極了這寶貝女兒。”
大女雖然說的委婉,但夏和暢也懂得她的意思,意思便是得罪了這小丫頭,在這裡,便很有可能有麻煩。
隨後,大女又道,“不過,有杜康現在的身份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只是我怕有些沒眼界的人會鬧出點事情來。”
“我會小心的,要是真鬧出點事情,你也別管,有他們兩個,出不來什麼事情。”夏和暢道。
大女今日也說了她的情況,她在這家中因爲不是名門望族的小姐,也沒有什麼勢力,十分被動。夏和暢也不想因爲自己讓大女在夫家過的不好。
“他們?!”大女皺了皺眉頭,不理解夏和暢的意思。
夏和暢也沒有解釋,只是微微一笑。
每次看到變得不一樣的大女,夏和暢時時刻刻都會冒出一個念頭,或許大女比她自己更會爲愛情奮不顧身吧!
原本她可以當一隻自由自在的小鳥,過着暢快淋漓的日子,從不顧忌形象,大大咧咧的。可是,因爲眼前主位的這個男子,她爲了他折斷了自己的翅膀,爲了他變得端莊,舉止優雅。她不知道當初因爲自由反抗蘇燚的自己和現在因爲愛情變得不像自己的大女,到底哪個纔是好?
“小妹,你就愛湊熱鬧!”朱棟笑着道,隨後簡單地介紹幾人。
朱瓊一一行禮,“瓊兒拜見各位。也再次多謝各位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小妹,這就是你對我說起的救你們的幾位俠士?”朱棟十分興奮地道。
朱瓊微微點了點頭隨後道,“哥哥,咱們可以好好報答這他們,若不是他們出現,小妹我早就和你陰陽兩隔了!”
朱棟嗔怪道,“你這小丫頭,怎說這不吉利的話……”
說着,朱棟就更加熱情地招待大家。
夏和暢不動聲色地看着朱家兩兄妹,雖然他們救了人,但是到最後還是鬧得不愉快的,這兩人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這還真的着實讓人有些奇怪!
夏和暢看着坐在近處的蘇燚與杜康,不知道兩人十分與她想的一樣。
“二丫妹妹,明日我帶便帶你去見我母親和父親他們,這麼些年不見,他們定怪想你的。”大女道。
朱棟嗔怪道,“這來者是客,你怎麼纔來就趕人家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