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得意的一笑,躬身行禮:“是,兒媳領命,不打擾侯爺休息了。”
說着轉身就要走。
剛到門口,就聽到西陵開陽乾澀的聲音:“你們說,月威公主就是妍兒?”
陸氏點點頭。
西陵開陽繼續問:“若是妍兒進了太子府,阿藍怎麼辦?”
陸氏嘲諷的看着西陵開陽:“妍兒是你的女兒,西陵藍那個賤丫頭算什麼?西陵開陽,難道你想去陛下面前說,妍兒不是月威公主?我們西陵一家欺君不成?也行,你去啊,大不了大家一起給妍兒陪葬罷了!”
西陵開陽本來滿腹的怒氣,在聽到陸氏的一番話,對上陸氏逼迫的眼神後,怒氣如同被針紮了一個孔,很快就泄光了。
有幾分狼狽的避開了陸氏的眼神,低着頭,落寞的走了出去。
西陵行看着父親一下子似乎佝僂了的背,想開口喊住父親,可嗓子眼像是被什麼堵住了,手指頭無力的蜷縮了一下,又恢復了平靜。
陸氏從西陵開陽身上收回視線,轉頭看向西陵行。
西陵行滿臉痛苦之色,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也就算了,爲什麼祖父也這樣就默認了?
無論如何他也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大家都是有着血緣關係的親人,阿藍對自己一向很好,還曾經救過自己的命。
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同意,母親和祖父想讓妍兒取代阿藍地位的想法。
想到這裡,他整個人都被濃濃的愧疚壓垮,看向陸氏:“母親,你們不能這樣。太子殿下對阿藍情深意重,妍兒何必要摻和進去?”
陸氏心中又怒又恨,自己這個兒子,一向心軟,現在居然還胳膊肘往外拐,跟他爹一個模樣。
可也心知,兒子要是執拗起來,十匹馬都拉不回來,若真把他逼急了,他豁出去了,事情就不美妙了。
想到這裡,陸氏立刻換了一副沉痛的表情:“阿行,我知道你跟西陵藍打小關係就好,你心疼她,阿孃都明白。可是阿孃也是爲了你們兄妹好,爲了西陵家好。這樣吧,你先別出門,好好在家想想,阿孃想辦法,讓你妹妹回來跟你見上一面,再做決定如何?”
西陵行聽母親這話,似乎還有轉機,而且能讓妍兒回來跟自己見上一面,好生勸導一番,也許事情就能解決呢?
雖然他也覺得這樣似乎有些天真了,可,一邊是自己的母親和妹妹,一邊是表妹兼救命恩人,他只能希望兩邊做不到和睦相處,起碼也要井水不犯河水吧。
想到這裡,西陵行點了點頭,疲憊的揉一把臉:“那我先回房了。”
等西陵行一走出小院,西陵英傑看着西陵行的背影長嘆一聲,眼神複雜,也不知道是贊還是憐憫。
國宴第二日。
太子府門口。
一大早,一行人護擁的月威誠親王,騎着高頭大馬,就停在了太子府門口。
敲了半天門,太子府的門房處才露出一個腦袋來,不耐煩的衝着一行人吼:“一大早敲什麼敲?不認字啊?沒見到太子府門口掛着的那個牌子嗎?拒不見客!看清楚沒?看清楚了就麻溜的回去,別擋着我太子府的風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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