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西陵藍所在的這一處方位,乾乾淨淨的,西陵藍見變異蛐蜒王馬上就要爬到了,她探身朝邊上的一個水桶粗細洞裡望了望,裡面光線暗,看不清什麼,只覺得一股過道風朝她吹來,十分的涼爽……
小蛐蜒被吃,讓變異蛐蜒王更加的焦慮和憤怒,一爬到西陵藍的腳邊就張開鉗刀剪了過來……
被楚天幕全力用霜花匕死死的釘在它在尾部之上!釘進了壁巖之上!原來,它的尾巴纔是它最脆弱的地方。
變異蛐蜒王疼得發出嘶吼聲,身體加捲,憤怒和痛苦的感官超越了對楚天幕身上護身盅的本能的避讓,放棄西陵藍,回頭朝楚天幕捲去。
西陵藍趁機朝那個水桶粗細的洞穴裡鑽去,緊接着,楚天幕已經不知道怎麼擺脫了變異蛐蜒王,也跟着她的後面鑽出進來。
那蛐蜒王的鉗刀太大,鑽不進這個小洞,尾巴又被霜花匕釘在壁沿之上,只能用鉗刀硬生生的削着洞口,發出巨大的叮叮嗆嗆的撞擊聲……
西陵藍和楚天幕一前一後,加快速度朝黑暗中幽深匍匐前進。
※※※
這條壁沿爬了一會兒,就轉了一個彎折,頓時有了光亮,並且洞壁徒然變大,兩人不再匍匐能直立前進了,楚天幕將西陵藍護在身後,他走在了前面。
再前行了一段距離,竟然發現了一個石室,石室裡有石桌石椅石牀,室頂上鑲鉗着數粒夜明珠,明珠已經蒙了塵,看不真切,楚天幕伸手,一股勁風掃過去,夜明珠上的灰簌簌而落,開始熠熠生輝,柔和的照亮着這不大的石腹空間。
在那石牀之上。
有一具盤膝枯坐着的人形骨架,坐姿端莊,骨架上還蒙上一層厚厚的灰,也不知道多少年了。
西陵藍前世裡也無意間闖過死者的墓室,對枯骨倒也不怎麼懼,可這樣冒冒然闖入死者的地盤,多少是對死者不敬,拉着楚天幕一起,低頭對死者行了一個禮。
“前輩,我等無意闖入,且避一避風頭,勿怪。”
楚天幕不情不願被拉着行了一個禮,“這前輩不簡單,這處洞中洞怕是前壁自己開挖出來的,你看這壁沿光滑,都是細鑿過的痕跡……”
這溶洞山壁極堅硬,能開挖出這麼大處洞中洞需要何等的力道和巧勁?
“前輩有這麼大的力道,爲何不直接鑿了外面的石縫出去呢?”西陵藍問道。
“並不是所有人都想像我們這樣是被困在這裡的,也許前輩特意想在這裡隱居,要不然,爲何鑿個洞中洞出來?”楚天幕換位思考。
西陵藍覺得有道理。
兩人再次打量這個洞中洞起來,裡面除了灰之外,都是乾乾淨淨,外面蛐蜒大軍,千萬只,數不清,可是沒有一隻蛐蜒,蜘蛛網什麼的也沒有,一句話,什麼活物也沒有。
這不正常!
西陵藍看向楚天幕,顯然楚天幕也發現了。
這石室大約只有二十多個平方,相當於一間大點的臥室,除了石牀石桌石椅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了,倒不顯得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