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端熱水來,給貴人淨手。”老員外很感動,這位女貴人不怕被傳染,會親自給孫女搭脈,要知道,孫女這副可怖的模樣,連請了幾個大夫來,都是一看就走了,生怕被傳染了。
楚天幕又伸手搭了搭脈,這回,那墨綠臉少女似乎渾身抖了抖,之後又沒有動靜了。
“子十一,把各種解毒丸混合,兌水,先喂她喂點水。”楚天幕吩咐道。
“這情況怕是喂不進水吧?”丙三懷疑。
“用內力推送,能喂多少是多少。”
“是!”
老員外聽了,滿懷希翼道,“貴人,孫女這中得什麼毒?有救嗎?”
楚天幕與西陵藍相視一眼,很可惜,兩人都似乎沒有見過這種毒,這種毒若說兇猛,早應該就人死了,若說不兇,卻五臟六俯都有了中毒的跡象……
所以,並沒有正面的回答,“她這樣幾天了?”
“昏迷了十來天了!”
“很抱歉,老員外,我們也沒有發現具體是什麼毒?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毒一般通過傷口傳染,檢查一下,她並沒有外傷,她是如何被傳染上的暫時還不清楚,我們先給她喂點獨門的解毒藥水,等明早再看看,有沒有效果再說。”西陵藍道。
老員外略有些失望,卻也連聲稱謝。
“咦?這一棺怎麼封釘死了?”丙三動了動旁邊的男棺。
“大夫來看過,說是具死得不能再死的男屍,又是傳染源,所以,纔將它釘死了,如果兩位想看,我讓人拿工具來鉗開……”老員外回。
西陵藍想了想,“算了,待明早一起過來再看看。”
大晚上的,誰也不會對一具男屍有興趣。
楚天幕一行人回客房先休息不提。
路上,小廝舉着燈籠,走在前面帶路,西陵藍突然問,“你們夫人似乎與你們老太爺不合?”
小廝因爲西陵藍與楚天幕親自替渾身劇毒的孫小姐把過脈,對兩位的態度很好,稍有尷尬之後,才啓詞,“老太爺十年前之所以搬家來此,一是因爲思念亡子,二是因爲夫人不檢點,寡/婦之身與其它男人眉來眼去,被街坊們笑話。後來搬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來,少成年男子,夫人又與附近的莊稼漢子有首尾,經常不在家,那天,孫小姐正是出去尋母的,半路遇上這樣一個人……”
這確實是不怎麼光彩的事情!
幾個男人都不說話了,西陵藍又道,“這樣留着人守寡有何意思?不如遣她一點錢,讓她回孃家另行再嫁去?”
楚天幕聽着這話,就覺得彆扭?向來一女不嫁二夫之說,丫頭輕輕鬆鬆的語調說出這番話來,是個什麼意思?
小廝答,“貴人有所不知,老太爺遣了夫人一回的,可是夫人在孃家將錢財花光了,夫人慣是個好吃懶做的,又各種挑人家沒有再嫁出去,後被孃家人趕將出來,夫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又哭回到王家來,說思念亡夫和女兒……老太爺心軟又留下了。回來之後,手腳也不乾淨了,動不動就藏些值錢的傢什飾物出去倒賣成私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