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善仍然很堅定的站在那裡,搖搖頭:“不可能,有這般氣勢,區區陣法怎麼會攔住?”
齊子淵最累,那把描金摺扇,看着不起眼,好幾十斤呢,老做攻擊之態的舉着,武宗也頂不住啊。
見西陵藍很伽善都在討論了,那腳步聲還執着的不肯過來,乾脆的將摺扇收起,懶懶的往伽善身上一靠。
“莫非來人是個路癡?”
袁軒看白癡一樣的看齊子淵一眼,以前怎麼會覺得這人陰狠狡詐毒辣呢?看這嘴上沒把門的樣,哪裡像個太子啊,簡直像個傻子!
“我們說話聲音這麼大,路癡也聽到了啊!”西陵藍也無語了。
四人對視一眼,看來死守在這裡沒用,不可能龜縮一輩子啊。
這石窟裡,陰森的很,又沒吃沒喝的,怎麼也要出去纔是。
沒奈何,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吧。
打疊起精神來,四人又整好隊形,慢慢摸索過去。
出了這個石窟,通道變得狹窄起來,只容一人通過。
這次伽善打頭,畢竟他能剋制陰森之氣,又防禦高耐揍嘛!
被衆人一致推舉出來。
伽善手舉夜明珠,露出手腕上那串佛珠來,西陵藍跟在身後,看了一眼,發現佛珠上溫潤的金光似乎黯淡了很多。
“你那佛珠怎麼黯淡了?”
伽善這等心性的人,看了一眼那佛珠,也露出心疼惋惜的神色來,只可惜跟在他身後的衆人看不到。
語氣還是很平淡:“此乃我佛門秘寶,金剛佛珠,能擋住武尊全力一擊兩次,乃是我佛門弟子最後保命的法寶。”
剩下的話不用說,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都懂了。
西陵藍心中油然生出幾分歉意來。
若不是因爲自己,伽善這等秘寶,怎麼可能受損?
“對不起,都是因爲我,若是能逃出生天,必當尋一件秘寶賠償給你。”西陵藍心中過意不去,自然爽快的承諾彌補。
不過條件是,大家能活着。
伽善心性豁達,雖然有幾分惋惜,可能救得幾人性命,就是佛珠的造化,也無愧當初幾位菩薩老祖將此秘寶賜予自己之心了。
當即搖頭:“此乃佛珠的造化,也是它的因果。西陵施主萬勿自責!”
西陵藍只能呵呵了,心裡卻暗暗打定了主意,不管如何,能活着逃脫武尊的追殺,將來定要尋一件寶貝補償伽善才是。
通道,狹窄且長,一行人約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才隱隱又看到前面有一個又大又深的洞窟。
那一陣陣的腳步聲,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而隨着洞窟出現在衆人眼前,伽善的神色凝重起來,停下了腳步。
跟在後面的三人,也隨着停了下來,不解的看着伽善。
伽善卻沒理會三人,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結成蓮花印,嘴裡喃喃道念着心經,一段經文念罷,然後雙手結成的蓮花印化作了一道金光。
伽善一聲輕喝,如舌綻春雷:“破--”
那道蓮花金印,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那個黑乎乎的石窟撲射而去。
金光沒入那黑暗中,轉眼就被黑暗吞沒,一絲光亮也沒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