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沙漠王國——炎國。
在這裡,氣候條件環境極其惡劣,周邊方圓萬里無人煙,炎國彷彿是這舉世間唯一有人的地方。
沙漠裡到處都是危險重重。
出去探路尋找其它國度的旅行者們,自從出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炎國皇室自古以來都是女王制,不爲別的,不爲別的,實力爲尊,普通女人成爲焰士的機率高於男人。
皇室有出生過公主和王子若干,可每一代九朵焰的產生,都無一例外在公主身上。
擁有九朵焰,便是下一代的王。
焰士分等階,從一階到九階不等。
一階焰士,眉間有一朵火焰紋,二階焰士,眉是有二朵火焰紋,依次類推……
火焰紋是能力的象徵,它很隨心隨意,有時候能像圖騰一樣取下來,拿在手裡把玩,有時候可以用它使用出強大的火系技能。
沒有焰紋者,都是普通人。
普通人的地位極低,靠焰士們來保護,來尋找水源,尋找食物,尋找各種生活所必須存在的物資。
焰士也不能離開炎國太遠,古有一個八階焰士,能力非常的強大,甚至拒絕了皇室國師的邀請,去行走四方,想去那些神秘的更遠的國度……
可惜越離炎國越遠,能力越下降,漸漸降成了普通人,死在了大漠之中。
炎女王自小就看這些遊記傳記,她想如果有一天,她能走出炎國,能去更廣闊的地方去看看就好了,炎國畢竟太小了。
太乏味了。
自從她出生起,因爲她額上的九朵焰紋,所有人便叫她新王,導致她連個名字也沒有,她問過她的王母大人,爲什麼別的人有名字,她沒有?
王母說,你也有啊,你的名字就叫王。
她不滿意,她偷偷的給自己取了一個小名,叫星月。
她想像星星和月亮一樣,能掛在天上,俯視整個世界,看到更遠更遠的地方去……
王母老了,退位了,她毫無懸念的成了新女王,舉國歡慶。
大臣們及長輩們,紛紛開始給她選各色男妃,爲了繁延皇室後代,讓炎國生存下去。
炎國只有皇室纔出九階焰士,唯有九階焰士才能用純粹的火焰,抵擋住每年一次的最強勁的沙塵暴,才能將周邊沙漠的沙子全部燒成灰,變成農田……
星月喜歡看遊記。
這天,她正在翻閱那本已經被翻得破破爛爛的遊記書,外面的衛兵進來回稟,隱帶激動之色,“女王殿下,今天皇榜下放,有一絕色男子……”
星月沒來由得一陣厭惡。
絕色男子,四個字,讓想到了那些學女人一樣裝扮妖裡妖色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完全讓她提不起興趣了。
後宮裡最不缺少的就是這種男子。
“下去吧。”
衛兵是來討喜的,沒曾想女王態度冷淡,可是一想到那個抓回來的絕色男子,不禁又補一句,“要不,屬下將他帶上來女王殿下見一見?當真是絕色……”
“滾!”
一股無形的氣浪,將衛兵從大殿當中,直接爆出了殿外。
衛兵摔了一個狗啃泥,再也不敢多言,灰溜溜的滾下去了。
又過了幾天。
星月百無聊奈,在宮女的應邀之下,去看園子裡的烈火花,炎國最普遍的花,是一種紅色的,開得像正在燃燒的熊熊烈火的花朵。
沒曾想,在花下,有一個男子自在遐意的躺在花叢中,臉朝上,看着天空,天上,藍天白雲。
地上,烈火朵怒放,男子人美如玉,淡淡的高貴,隱隱的狂放……
星月彷彿聽到自己死灰一般的心靈,又重新開始了跳動,她等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現在終於等到了。
男子像是突然發現了她的到來,從容淡定的從草地上一躍而起,矯健利落的身影,不恭不倨,“參見女王殿下。”
星月身爲九階焰士,整個炎國的最高統治者,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平視她,可他做到了,還是理所當然般。
在星月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句話來。
尤如天神般降臨。
她要的就是這個男人。
她要把天下最好的東西都奉在他的手裡,她願意與他生孩子,她願意只寵愛他一個人。
“你叫什麼名字?”
“齊子淵。”
是的,他說他叫齊子淵。
真像是一場美麗憂傷的夢,過了很多年過,星月都會想起來這兩句簡單的對白。
你叫什麼名字?齊子淵。
他似乎還讓她叫他過阿淵。
可至始至終,他沒有問過她的名字,他抱着那個叫西陵藍的女人被光帶走的時候,他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在他們走後,炎國第一年經受沙塵暴時,損失了三名八階焰士,才得已倖存。
第二年,不用等沙塵暴來了,所有的焰士等階全部後退了,因爲,神石不在,炎國生存的根本就是神石,所有焰士的產生都是受神石的激發出來的超能力。沒有神石,炎國人只是普通人,無法面對這一切,民不聊生,人們靠着存糧轉入地下生存。
第三年,炎國被沙塵暴淹沒了。
基本上沒有活人存在,星月是炎國活到最後的人,因爲她是炎國的罪人,被關入地牢,無人問津,她發現了一處暗泉,靠着暗泉生活了一段時間,直至枯竭。
齊子淵,齊子淵,你帶走我的九朵焰圖騰,你帶走炎國賴以生存的神石,毀我一生,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