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幕的效率那是相當快。
當日就飛馬進宮求見了楚皇,也不知道是跟楚皇怎麼說的,反正他一向不露山不露水的臉上,難得多了一絲笑容。
第二日,楚皇微服出宮,來到了太子府。
沒辦法,雖然他是一國的皇帝,可墨沉的功力深不可測,已經不是武尊能媲敵的。
而一個人若是成爲了武尊,在任何一個國家,那都是橫着走,要被一國之主奉爲上賓的。
楚皇心中其實有些忐忑的,他當初做決定,放棄西陵藍,心中不是不有點心虛的。
西陵藍對楚風的貢獻,他和楚天幕最清楚,偏在西陵藍昏迷半年後,他就忍不得,要給楚天幕納妾。
本以爲西陵藍是醒不過來了,他才如此。
結果,前腳同意人家月威和親,把人接來,後腳西陵藍就醒了。
這都什麼事啊!
本是全心爲兒子好,結果現在弄得裡外不是人。
楚皇心中咬牙,真是個孽子啊!生下來就是坑爹的!
若是西陵藍清醒也沒事,他自認爲看人很準,西陵藍看在楚天幕的份上,也不會太過針對他,他當日宮變醒來後,對着西陵藍說的話,相信她不會忘記。
也就能理解自己的做法。
本是怎麼着,都不會有事的決定,偏西陵藍從天下掉下個厲害的親爹來。
這下還不知道怎麼才能哄好親家呢!
楚皇苦着臉,來到太子府。
見到墨沉,心中就一跳。
如此風華絕代,氣勢滔天之人,絕非常人。
相當識時務的楚皇,立刻將心中本來有點幾分抑鬱之心全部打消,堆起了笑臉。
兩人不說別的,倒是心有靈犀,一致將所有的人都打發了出去。
也不知道兩人密談了些什麼,反正等楚皇出來的時候。
他的半張臉上寫着心痛如絞,另外半張臉上寫着狂喜恍惚。
深一腳淺一腳,如同夢遊一般飄出了太子府。
驚起一路的太子府侍衛。
西陵藍摸着下巴,神色嚴肅的看着楚皇的背影:“陛下這種,一半在天堂,一半在地獄的即視感,很詭異啊!”
楚天幕眼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麼,專心的剝着手中的橘子,漫不經心的回答:“他可能是跟岳父大人聊得太高興了。”
纔怪!西陵藍接過橘子瓣,丟進嘴裡,翻了個白眼。
楚天幕你這樣坑爹真的好嗎?
一邊坐着看戲的齊子淵,抿一口茶,搖搖頭,突然覺得楚皇那個老傢伙的背影看上去好可憐。
想起此刻在青齊,估計被無數奏摺淹沒暴跳如雷的青齊皇帝。
他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很孝順的,唔,明日給爹寫一封信去,說自己很想他,所以決定多在外面一段時日,讓他不要太想自己。
袁軒神色莫名的在西陵藍和楚天幕之間打個轉,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出了一個消息:“墨沉大人提議收我爲徒,我答應了,等你們婚禮結束後,我會跟師傅回萬和谷。”
西陵藍……
楚天幕……
齊子淵……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所有人的腦中都回蕩着這一句話。
西陵藍驚訝過後,倒是爲袁軒欣喜,本來袁軒在楚風已經無一個親人,孤零零流落在沙漠,她也是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