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麼一回事?”西陵藍奇道。
“是的,金蠶盅向來是盅中之王,桀驁難馴,很多人能培育出來,但是馴不得法,等它成長長大之後,就會反噬其主,害主家一家大小的性命,於是,在南疆有一種習俗,叫嫁金蠶。”福爺解釋。
“嫁金蠶?”神馬意思?
“養金蠶盅的人家,控制不了金蠶盅之後,滿足不了它的要求,金蠶盅雖然小,可是胃口不小,特別能吃,吃毒性大的東西,吃牲口,甚至於吃人……如果滿足不它口味,就有可能被它吃掉,於是,有人就想出一種法子,將該金蠶盅嫁掉,把金蠶盅裝在值錢的東西里一起,放在路上,就會被那貪財好奇的人撿回去,叫禍水東移,這就是嫁金蠶盅。”
聽完簡直是讓人不寒而慄,簡直是太詭異了,在南疆,走路得小心,吃飯得小心,睡覺得小心,連東西也不是隨便撿的。
外面的甲一打水回來了,袁軒也抱了一大堆柴火,湯圓將火升起來,蒸起了地瓜,因爲快要下雨,就不準備烤肉食了,隨便對付一頓好了。
地瓜蒸熟了,大家都吃了熱熱的蒸地瓜,外面,果然就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西陵藍洗梳一番,鑽進了最裡面支着的一個帳蓬,鑽入睡袋睡覺去了。
白天都是靠步行走路太辛苦,也沒有多餘的話,除了值夜的,一行人都各自歇在各自的帳蓬裡了。
睡到半夜,衆人看到湯圓一聲尖利的驚叫聲在洞外不遠處傳來。
楚天幕率先鑽出帳蓬,近來屢次都是無驚無險,所以,在西陵藍探出帳蓬的時候,柔聲道,“外面在下雨,你別出去,讓甲一他們先去看,這個點應該是子十一和湯圓值夜的時候。”
山洞中央,仍舊燃燒着一堆篝火。
火花溫暖,外面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
甲一和袁軒早已經起身衝出洞外,循聲而去了,福爺小心謹慎守在洞口,全神警惕着。
西陵藍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湯圓的聲音不像是遇上了危險,而是遇上驚嚇,湯圓和子十一一班,放心,子十一會護着她的。”楚天幕鑽出帳蓬來到篝火邊坐下。
西陵藍也起了身,下着春雨,氣溫徒降了好幾度,又是夜半山林,格外的空曠靜寂夾雜着雨聲,無言的煩燥。
沒過一會兒,袁軒就回來了,滿臉震驚之色,似乎還帶着不敢相信的表情。
讓一個沙場點兵無往不利的將軍露出這種神色,定然是出了什麼大問題了。
楚天幕與西陵藍兩人都是心中一沉。
“發生了什麼事情?”福爺趕緊的問道。
“說不清楚,福爺,你快去看看,子十一的情況不對勁!”袁軒急道。
福爺二話不說,立刻趕了過去,楚天幕與西陵藍此時哪裡還坐得住?一併兒趕了過去,顧不得小雨淋淅了,袁軒默不作聲的從驢車上插了兩把雨具再次跟上。
來到事發地點,這是一處叢林當中,深草齊腰,青蒿遍地,此時都凌亂一片,像是經過非常破壞過的場面。
湯圓正捂着嘴不讓自已出聲喊叫,雙眼驚恐又的望着地上的子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