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這一丟人現醜,陸氏只怕就不會再回莊子裡去了。
白瞎了西陵嬌的眼了!
西陵藍對宅鬥不感興趣,不代表她傻看不清事實的真相,她現在就算進去,也幫不上劉氏什麼,劉氏的作風小家子氣,和行事差已經怕是落在衆人的口實裡了。再說了,她素來也不喜歡耍嘴皮子,此事換作她處理,誰冷嘲熱諷她,她只用拳頭說話,揍了再說!揍到閉嘴爲止。
而顯然,這麼暴力似乎更加不適合參與宅鬥。
靖遠候府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劉氏也不是什麼好貨,在去年年末的時候,用舅舅邊關送來的最好的狐狸皮毛給她做了衣服,穿出去,已經引了一拔人暗中說她跋扈,一個私生女提拔的三小姐,這穿衣規矩排場都越過了嫡出大小姐,引起了衆人的紛論,說她恃/寵/而嬌,囂張跋扈,當然,她自己並不在意名聲問題,可是不代表明明無端的被冤枉。
許是連楚天幕都有所耳聞了,要不然,他今年每個季都使人送上等的料子來給她做衣服呢?爲了顧着她的名聲吧!
楚天幕,你丫的還是不是男人?怎麼什麼事情你都要管!
西陵藍心裡罵道,嘴角卻不自禁的輕抿出一絲笑意,如若有鏡子,定能發現能讓她跌破眼鏡的小女兒嬌態。
※※※
新婦過門第二天。
西陵藍得了一個紅包,紅包是新婦封好的金裸子,一共十二粒,粒粒不同,精巧又討喜,夠大方!
新婦長得十分文靜秀氣,跟在西陵行旁邊,顯得羞澀得緊,從面相上來看,比西陵行要成熟一些,有種他姐的感覺。
長輩們都很高興,特別是西陵英傑,囑咐兩人要琴瑟和鳴,早日給西陵家誕下重孫,新婦頓時滿面飛紅。
陸氏與西陵開陽坐在上首位,給新婦封紅包,一派和樂融融。
等新人夫婦去了。
西陵英傑將西陵藍,西陵嬌,劉氏幾人留下,陸氏專門給西陵嬌及西陵藍道歉,言辭深刻,還流下了悔恨的淚水,特意給了西陵嬌一對老值錢的老坑翡翠的玉鐲,這鐲子是陸氏的陪嫁,陸氏祖傳的好東西,將來是要準備留給西陵妍的,現在拿出來送給了西陵嬌,可見花了血本了。
西陵藍得了一支玉笛,一看就有些年頭了,也屬於值錢的古物,說是羌笛,能發出的音節比一般的笛聲高亢,連西陵開陽都不免多看了幾眼。
理應是個好東西。
西陵藍見了卻沒有多大的反應,誰知道有毒沒毒呢,特別是放在嘴邊吹的東西,於是排喧道,“謝謝舅母,不敢當舅母的大禮,祖父,舅舅,古書有云,即便不是在戰場上,僅只是家宅,朝令夕該也不是什麼好現象呢。”
西陵英傑咳嗽兩聲,西陵開陽也不答話。
陸氏又開始陪小心道歉,眼淚嘩嘩的往下掉,悲切悔恨一番,做足了功課,引得西陵英傑和西陵開陽兩個男人的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