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彷彿是在耳邊響起,可下一秒,楚皇連楚天幕的人影都看不到了。
西陵藍是武宗,放眼整個六國都是高手,她會遇上什麼危險?楚皇分明不相信,臭罵道,小子,一出關就急着找媳婦去了,連老父也不理,實在是兒大不由爹啊!
楚皇傷心又難過。
那邊,楚天幕移形換影一般出了城,招來了大腳,速度更快了,幾下就離楚風國京都老遠了。
***
漫漫黃沙,頭頂一輪烈日,無情的炙烤着下面這片無垠的大地。
沙礫被烤得滾燙,空氣也灼熱無比。
偌大的沙漠如同一個蒸籠,試圖將沙漠裡的任何生物蒸熟烤焦。
西陵藍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走多久。
現在的她眼前是一片模糊,辨不清楚方向,身體機能已經到達了極限,能走這麼遠,全憑着一股毅力在支撐。
她的嗓子已經幹得冒煙,傷口處又疼又癢,還有內傷,每走一步,胸口肺腑處就鑽心地疼痛。
陽光毒辣的照射在她的身上,所有的水分都被炙烤成汗又被熱力蒸騰成衣服上的點點鹽漬,行動間,蹭到傷口處,辣辣的疼。
即使她已經是宗師的境界,可身受重傷,長途奔涉,又被烈陽荼毒,也經受不住。
西陵藍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腦子裡也是一陣轟鳴,腳雖然還無意識的往前走,往前走,可那完全是本能。
“水……水……”西陵藍囁動一下嘴脣,無聲的吶喊渴求着。
她勉強還清醒的神智知道自己現在嚴重缺水,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齊子淵給她的水和食物,早已經消耗完了。
若是能有一壺水,她還能勉勵支撐幾個時辰,可現在正是烈日當空的正午,又地處沙漠中心,怎麼可能有水?
西陵藍慘然一笑,沒想到自己也會淪落到如今這個田地,即將葬身沙漠,死得悄無聲息。
身上再也沒有了半絲力氣,肺腑處一陣絞痛,西陵藍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浮現在腦海裡的是楚天幕的面容……
×××
過了午時,太陽雖然偏西了一點,仍舊是那麼的酷熱。
一陣駝鈴聲,在沙漠中漫漫響起。
幾個身着布衣,頭臉都被布巾遮住的大漢,騎着駱駝,慢慢的行走在沙漠中。
“今年這天真特麼的熱啊,老子腳板都要燙熟了。”打頭的一個大漢抱怨道。
“媽的,去年這個時候老子還在營地裡喝酒吃肉呢,今年偏生這麼倒黴,遇到那麼個煞星--”另一個大漢也滿腹的怨氣。
“我說咱們大王咋就那麼信任新來的那個煞星?什麼都聽他的,還將咱們兄弟發配來幹這個?”
“你們沒聽說嗎,那人據說是咱們大王的私生子,知道不,將來這一大分家業都是要傳給他的,能不都聽他的嗎?”
“呸!你從哪裡聽來的,你們還記得去年大王失蹤過一段時間不?再出現的時候就帶着那個小子寸步不離,我聽大王身邊侍衛偷偷說,那是大王從某個隱士家族請來的救兵--”
“胡二虎,你知道個屁,據大王身邊最得/寵/的那個十八側妃說了,那煞星是大王仇人的兒子,大王曾醉酒的時候吐露過,要找機會幹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