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改天有空再說吧。”錢坤無所謂的應付着孟娜,因爲他發現裕泰大廈頂樓,殷樂辦公室的燈關了,看來是要走了。
孟娜也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當即問道:“你這傢伙憑空消失這麼多年,又突然出現在這兒,不會在這工作吧?”
錢坤可不想被她盯上,當即揚了揚手中的購物袋,道:“你誤會了,我其實就是個跑腿的,送外賣而已。”
“我信你纔怪。”孟娜說道:“你這傢伙,這些年到底去哪了?”
錢坤無所謂的聳肩,道:“和你們大家一樣,高考,然後上大學了。”
“大學?你?”孟娜頓時笑得前仰後合,滿臉的不屑:“就你那學習成績,想考上藍翔恐怕都得人家擴招!”
錢坤也無奈的笑了起來,打岔道:“還是說說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吧?”
提起正事,孟娜也有些後怕,若剛纔不是遇到錢坤,讓那鐵熊衝進超市挾持人質,後果不堪設想。、
她說道:“那傢伙是個毒販,他們販毒交貨的方式非常獨特,我們犧牲了三名臥底才查出來,這幫傢伙竟然將K分藏在超市的散貨麪粉中,由馬仔假裝購買,然後交給接頭人。”
“嘿,確實挺獨特,煞費苦心啊。”錢坤笑了起來。
“而這個鐵熊,就是被你打倒的傢伙,是本市最活躍的販毒分子,兇殘至極,我們已經跟蹤了他很長時間了,只是他背後還隱藏着一個毒品大拆家,但我們始終找不到突破口,迫於無奈,我們只能先抓捕他,希望從他開口挖出線索。”孟娜說道。
“誰想到這傢伙如此彪悍,真是好險……”
“真沒想到,這你丫頭竟然能做警察。”錢坤思維又開始跳躍了:“一個當年上課睡覺脫罩子的人,竟然能成爲警察!”
糗事重提,頓時讓孟娜滿面羞紅,那是初中二年級的時候,女孩子身體開始發育,她也戴上了標誌性的‘罩子’,不過非常不習慣。
又一次考試,她很快打完卷子趴在桌上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忘了自己身在何方,當成自己家牀鋪了,迷迷糊糊的把手伸進衣服裡,麻利的解開了束縛自己的罩子,隨手扔到一邊,舒服的睡了。
而這一幕都被同桌的錢坤看去了,當時差點沒笑死!
孟娜惱羞成怒,道:“你也不比我強多少,一個稱呼自己爲二B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我?”
錢坤頓時老臉泛紅,他們彼此知道對方太多糗事,實在不宜呆在一起。
至於二B之說,那是小時候第一次學習寫作,老師要求大家每人先給自己起個筆名,錢坤當時也沒注意聽,還以爲是筆的名字,當時的孩子都用鉛筆,而最知名的就是2,B鉛筆,他稀裡糊塗就寫上了。
這件事兒他着實被大家笑了好一陣子,從那之後,他開始改用中華繪圖鉛筆了……
看着錢坤吃癟,孟娜得意的笑了,終於小勝一場,心情舒暢。
錢坤雖然有些發窘,但多年來他在屍山血海裡摸爬滾打,精神時刻處在緊張亢奮狀態,每天見到最多的就是硝煙與鮮血,甚至都迷失了自我,變成了戰爭機器。
即便是與殷樂和樑珊插科打諢,那也是在執行任務的前提下,而與孟娜鬥嘴,互揭糗事,讓他彷彿回到了那個純真快樂的年代,充滿戾氣的心也平靜了不少。
錢坤還是苦笑着說:“你每次看到我都跟斗雞似得,就爲了小時候這點事兒嗎?”
“這還不夠嗎?”孟娜沒好氣的說:“你個該死的傢伙,黑夜風高的時候卸我車座子,害得我險些被洞穿,往我備用的姨媽巾上摸風油精,那感覺讓我至今難忘,而且還有……還有……”
孟娜說着說着臉紅了,猶豫不決,難以啓齒,顯然這纔是她糾纏不放的真正原因。
可就在這時,殷樂和樑珊攜手並肩從大廈裡走了出來,錢坤立刻說道:“都是小時候懵懂無知犯下的做,別在意,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孟娜看着那兩個女人,一個成熟性感,嫵媚妖嬈,一個清純靚麗,清麗絕俗,尤其是樑珊她見過,上次在飯店錢坤正在假裝表白,被不明所以的孟娜連哭帶鬧的攪了局。
現在看錢坤急着要走,再加上他手裡的姨媽巾,孟娜猜想這其中應該有她正在追求的女孩子。
這讓她心中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何況她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
見錢坤心不在焉,她更是生氣,當家冷笑道:“那兩個女孩子是你朋友吧,我過去打聲招呼。”
錢坤瞥了她一眼,一看就知道憋着使壞呢,錢坤笑道:“沒這個必要吧。”
“你是在追求她們其中之一吧,那我更應該過去好好介紹一下你,讓她們加深對你的印象啊。”孟娜說着就朝前走:“特別是初中時隔壁傻鳳壞了你的孩子,高中時和校外小太妹勾搭染上花柳病等英雄事蹟……”
“我擦,你是警察,可不能造謠啊!?”錢坤頓時滿頭黑線。
孟娜笑道:“謠言止於智者,我姑妄說之她們姑妄聽之,說不說在我,信不信在她嘛!”
孟娜大搖大擺的走着,錢坤連忙拉住她的手,在那一瞬間,兩人的指尖產生了經典,啪的一下把兩人都嚇了一跳,這就是傳說中‘觸電’的感覺嗎?
孟娜臉色一紅,連忙將手藏在背後,瞪了他一眼,道:“不想讓我過去說也行,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兒!”
錢坤就知道她準有事兒,可若任由他在殷樂和樑珊面前胡說八道,以樑珊對自己的成見,任務恐怕很難進行下去。
他只能無奈的攤開手,道:“好吧,你說什麼事兒?”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明天晚上有個咱們老同學的聚會,我希望你也去參加。”孟娜說道。
“就這事兒?”錢坤嗤笑一聲,道:“你直說嘛,何必兜圈子。沒事兒開個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這種好事兒我巴不得呢,小時候不懂事兒,錯過了太多女同學,現在有機會當然要好好彌補。”
這話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孟娜也是他的女同學,而且從幼兒班開始的青梅竹馬。
“希望你明白聚會的時候,也有這樣的好心情。”孟娜心中暗想,隨後對錢坤道:“那就這樣說好了,明天下午五點,你來市局門口接我,我們一起去。”
“好……”錢坤無力的說。
看着孟娜興高采烈的走了,錢坤卻無奈感慨,在女人面前,男人真是太脆弱了,不但有容易被掌握和被攻擊的‘把柄’,有時候只是小花招,男人都難以招架呀!
男人對她們又不能太過分,儘管女人嘴上總說着要‘男女平等’,可當吃晚飯男人提出AA制度結賬的時候,女人立刻會罵你小氣,可結婚買房,卻要求一定寫上她的名字,每月工資必須如數上交.
她們的身份在強悍與柔弱間自由切換着,讓男人萬分無奈。
還有之前殷樂突然展示她的媚功,也讓錢坤難以招架。
他能輕鬆搞定鐵熊這類亡命徒,卻對女人盡顯於動嘴皮子方面,看來還要繼續加強,想要對付女人,只有在身心兩方面全部征服她們,。
錢坤迎着殷樂兒女走過去,樑珊一見到他,頓時說道:“你怎麼還在這兒?”
錢坤微微一怔,聽她這話的意思,顯然殷樂並沒有把剛纔老外的事兒告訴她、
這樣也好,若是讓樑珊知道她和她的研究帶來了巨大的危險,絕對會影響她的心態,甚至會停止研究,這樣一來,這項可能會治療癌症,造福人類的大工程就會擱淺,而且,以她的性格知道錢坤是來保護她的,必然會排斥和疏遠,到時候她將會更危險。
她本身就是一個單純的女孩,沒必要讓任何事兒去污染她。
這時,殷樂開口道:“哦,他以後就會留在我們公司工作了。”
“他?跟我們工作?”樑珊急道:“姐,他就是個騙子,根本不是什麼海外華人……”
“是,我知道。”殷樂微笑着瞥了錢坤一眼,道:“他自己也裝不下去了,跟我說了實話,他其實就是個屌絲男加單身狗,原來在工地搬磚的,後來因爲勾引包工頭媳婦被開除了,他騙我們,其實就是想在我們公司找份工作。”
“真的?”樑珊吃驚的說,同時透着興奮,總算把錢坤的陰暗嘴臉拆穿了。
錢坤眯着眼睛瞪着殷樂,剛纔還對自己風情萬種,現在又把自己貶的一文不值,女人真是善變。
面對樑珊的質問,錢坤只能無奈的回到:“是,我是騙子,我就像找一份工作,只可惜我氣虛體弱學歷低,正常面試沒人會用我,只能靠這種手段了。
之前我想去一家餐廳工作,爲此我直接吃了一頓幾千塊的霸王餐,順利被留在餐廳刷了三個月盤子,不但還清了欠款,還賺了幾百塊……”
“該死的騙子,真缺德。”樑珊雖然在罵,但臉上滿是笑意。
可隨後她對殷樂說:“姐,你既然知道他是騙子,而且一無所長,爲什麼還僱用他?他能做什麼?”
殷樂無奈一嘆,道:“誰讓你姐姐我菩薩心腸呢,看在他可憐的份上,以後就讓他去後勤部,乾點跑腿打雜的零活吧。”
樑珊心思單純,沒那麼多套路,只要識破了錢坤的真面目就行,而且早上兩人在實驗室裡玩的很嗨皮,是他幫助樑珊重新喚起了化學的樂趣,所以現在也不那麼牴觸了。
“感謝女菩薩收留,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什麼髒活累活,零活雜貨,儘管吩咐我做就是了。”錢坤立刻表態,隨後遞上姨媽巾道:“這是殷總吩咐買的東西,不過沒有適合您的熟女系列,勉強用用少女系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