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珊在一旁聽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把豬大腸穿起來把錢坤勒死。
殷樂在一旁抿嘴輕笑,她看得清楚分明,老外完全中了錢坤的全套,最後一句調侃樑珊纔是他的最終目的,但又好像兩人話趕話說出來的。
可笑這老外毫不知情,卻有心賣弄對天朝文化的瞭解,而且仗着自己是皇家海軍以及警察的分身,借古諷今,蔑視梁山賊寇,來暗諷錢坤,結果自己卻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
精明的殷樂同時也在偷偷關注着錢坤,難道他只爲口花花,佔樑珊便宜,而心甘情願被老外諷刺嗎?
當然那絕不是錢坤的風格,他看了看樑珊又怨又氣又可愛的俏臉,心滿意足的轉頭,微笑着爲老外,道:“哥們行啊,對天朝文化很瞭解嘛!”
老外基本都不會謙虛,他們非常直接,我不喜歡你我就會直接說出來,我牛叉就應該炫耀,個性都很張揚。
喬樑也是如此,非常不謙虛的說:“我研究了十年天朝文化,可以說是中華通。”
“那真是太好了。”錢坤微笑,一臉真誠的說:“有一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現在想要請教你一下。”
“你說。”喬樑信心滿滿的說。
兩人表面看起來客客氣氣,但卻有種針鋒相對的感覺,雖然這裡有兩男兩女,看起來正好配對,可女人心裡,總是關注那個更帥或者更有錢的,而男人總是盼着自己同時霸佔二女。
這就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的道理。
錢坤和老外都巴不得對方出醜,趕快滾蛋。
兩人這有點對決的意味,兩個女人也感受到了這種氣氛,一時間興致盎然。
只聽錢坤微笑着說:“老六和老五對老四說老三的老二老大了?請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呸!”兩個女孩正興致勃勃的聽着,忽然來這麼一句,頓時讓人家羞紅了俏臉。
而老外則一臉茫然,他是真不知道,根本就沒聽懂,還呆傻的直譯着:“OLD SIX,OLD FIVE……”
樑珊紅着臉狠狠瞪着錢坤,殷樂也是忍俊不禁。
“這個問題可能有點複雜,我換一個。”錢坤說道:“五姨媽和四姨媽對三姨媽說二姨媽的大姨媽來了。這又是什麼意思?”
老外一臉茫然,眼中全是小星星,呆呆的看着錢坤,口中唸叨着:“ big aunt?”
樑珊羞羞的捂着臉,殷樂紅脣輕咬,忍得好辛苦。
看他發矇的樣子,錢坤笑道:“這佳句賞析是華語六級考試的題,對你可能太難了一些,我再來給你出個四級的選擇題吧,請殷樂小姐幫你念題。”
錢坤湊過去,不管不顧直接摟住殷樂的肩膀,就像之前在辦公室,直接摟住就啃的樣子,好像根本不是陌生人,而是自己熱戀的女友。
饒是殷樂落落大方,也不免面紅耳赤,尤其是錢坤還在她耳邊低聲說這話,溫熱的氣息噴在她晶瑩又敏感的耳垂上,讓她全身發麻。
可聽了錢坤的習題,又忍不住想笑。
既然是玩,她自然不會破壞氣氛,忍着羞澀,對老外道:“請聽題……你妹呀,老孃這個月大姨媽還沒來,愁死姐了,簡直是坑爹呀,嚇死寶寶啦!”
正當老外發蒙的時候,錢坤問道:“那麼問題來了,請問是誰很害怕?A 她妹,B她老孃,C她姐,D她爹,E,寶寶,F大姨媽……”
老外神情木然的看着錢坤,滿臉寫滿了兩個字‘崩潰’!
錢坤站起身,拍着老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年輕人,泱泱天朝,五千年文明博大精深,不要只有上梁山這一件事兒的!”
“討厭!”樑珊大怒,怎麼稀裡糊塗自己又出鏡了,她瞪了乾坤一眼,對老外說:“約翰哥哥別理他,他就是個蒙人的騙子。”
錢坤微笑道:“漁夫下海打魚,農夫上山打柴,男人耕田收割,女人紡織織布,書生吟詩作畫……請翻譯成英文。”
樑珊的臉也頃刻間變成和老外一個摸樣了,別說是她,就連老外都一個勁的搖頭,口中叨咕着:“Fisher doing it,farmer doing it……”
殷樂在一旁都快笑出聲了,看着錢坤心中暗想:“這男人太奇特了,一定是見多識廣,知識豐富,才能如此信手拈來,損人都損得如此有文化,有內涵。”
“好了,好了,大家快吃飯吧,飯菜都要涼了。”殷樂主動開口打圓場,並舉杯相邀,道:“讓我們爲文化乾杯,學海無涯,活到老學到老吧!”
殷樂用她的優雅與風度化解了尷尬,只是老外有些蔫。
顯然他對天朝文化是下過功夫的,就像之前錢坤冒充洋人一樣,天朝姑娘就喜歡這兩類人,說洋文的華人以及說華語的洋人。
老外本想在樑珊和殷樂面前賣弄一下,現在被錢坤逼得都不敢開口了。
“切,就會耍嘴皮子有什麼用?”樑珊忽然跳出來爲老外出頭,道:“真男人就要英勇無畏,勇敢頑強,特別是面對危險的時候敢於挺身而出。
當初我們被流氓堵截,約翰哥哥就勇敢的挺身而出,並打跑了流氓,救我們於水火,這纔是真男人呢!比某些就會撒謊騙人耍嘴皮子的人強多了。”
見錢坤有些發夢,殷樂解釋道:“不久之前,我和樑珊加班到很晚回家,就在地下停車場,忽然竄出幾個流氓把我們攔住了,看那樣子是要劫財劫色,很是兇狠,幸虧約翰突然出現,仗義相助,我們才得以脫險,我們也是從那時候認識的。”
老外很有風度的笑了笑,道:“英雄救美,是我的榮幸。”|
“喲,真沒想到啊!”錢坤頓時笑了起來:“一個外國人,不遠萬里來到天朝,毫不利己,專門利人,勇救我朝無知少女,肉搏惡徒,這就是國際主義精神的體現啊!”
樑珊沒好氣的瞪着他,感覺什麼話到他嘴裡都變味。
錢坤一邊咋咋呼呼的說着,一邊舉杯相敬,道:“這還真是巧,天朝的無知少女被流氓劫持,在這樣一個擁有十幾億人口的國家,卻偏偏被一個外國人趕上並拔刀相助,這可真是緣分啊!”
錢坤一本正經的說,樑珊沒心沒肺聽不出什麼,可殷樂目光閃爍,聽出了弦外之音,老外自己也是神色一變。
不過,老外很快說道:“我覺得這不算什麼緣分,只是巧合遇到了他們,就算在國外,無論是男女老少遇到危險,我都會盡力去幫助的。”
“高風亮節,大愛無疆!”錢坤立刻盛讚道:“不過,天朝有句古話說的好,叫做,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這話我知道。就是說,給別人魚,不如給他們魚竿。”老外急着搶白,看樣子是很想岔開話題。
錢坤微微一笑,道:“意思差不多的,總之就是,你一個人能力再強,能幫助所有人嗎?能隨時跟在無知少女身邊,時刻警惕她們不被流氓騷擾嗎?”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可以教她們搏擊術,防身術的。”老外自信滿滿的說:“保證她們足以自保,不被欺負。”
“搏擊術?”錢坤微微一笑,隨手抓起身邊殷樂的小手,還故意在那光滑的手背上抹了兩把,道:“就這小細胳膊小細腿,沒有力量基礎,定性的骨骼喪失了柔韌性,學習也不過是花拳繡腿的皮毛,到了這份上主要還得靠智慧。”
殷樂被他摸得有些發毛,連忙紅着臉抽回小手,錢坤得意洋洋的笑,他發現,佔這個冷靜睿智的女人便宜,比佔傻丫頭樑珊便宜更容易。
只聽樑珊不爽的說:“你就胡吹吧,那請你告訴我,用什麼樣的智慧,能讓兩個弱智女流,能逃出窮兇極惡的流氓之手?”
“太簡單了!”錢坤不屑一笑,道:“不過這種事兒說不明白,我來表演一下,我演流氓,殷樂小姐配合一下,讓我來劫個色!”
“還是算了吧!”殷樂苦笑着連連搖頭:“你說,我們能聽明白!”
好傢伙,剛纔就拉着她的小手,還要往她小細腿上摸,這要模仿流氓,還不得假戲真做了?
錢坤失望一嘆,道:“那好吧,現在就開始柱子哥教防狼的第一課。女孩子遇到壞人通常有兩種,一種是劫財,一種是劫色,當然其中不乏財色兼收的無恥之徒。”
樑珊狠狠瞪着他,感覺他就是財色兼收的無恥之徒。
“咱就以最危險的,既劫財又劫色的兇徒爲例。”錢坤一本正經的說:“如果遇到了,你就說,身上的錢就要去看病的救命錢,如果要劫色,就說拿錢就是要去治療艾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