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樑珊徹底被嚇着了,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而且還本能反應的捂住了耳朵。
“我擦,被放開方向盤啊!?”乾坤連忙出手,穩住了車身。
錢坤對女司機是萬分無語,他曾親眼看到過,在即將撞車的關鍵時刻,那位女司機不是採取緊急措施,而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行了,行了,我開吧!”錢坤無奈的說,同時他發現樑珊進入到了絕望境地,這個時候的人最容易崩潰,他擔心樑珊會在被逼無奈之下跳車。
錢坤說着,伸手穿過樑珊的腿間,將座位向後挪動。
這突然的移動也把樑珊嚇得不輕,錢坤沒搭理他,一手扶着方向盤,直接越過操作檯,一屁股坐在了樑珊身上。
“啊……你幹嗎?”樑珊大驚失色。
“我來駕駛,你坐過去!”錢坤冷靜的說,踩着她在油門踏板上的腳,車子如火箭一般躥了出去,暫時擺脫了對方的威脅。
樑珊也難得的聽話,當即就朝旁邊挪動身體。
只是空間實在太小,挪動起來很費勁,最關鍵是,她還沒穿罩子,無可避免的摩擦,兩人都能明顯感知到,只是想法截然不同。
費了半天勁,樑珊總算挪到副駕駛了,再看她,衣服也皺了,裙襬也掀起來了,小嬌點挺立着,臉紅如火。
不過他們沒時間體會,後面的破面包車陰魂不散的又追了上來,其實就這破面包車,跑到八十邁它就能起飛,跑到一百邁自己就散架了。
只要一腳油門,錢坤就能輕鬆的甩掉他們。
不過這幫傢伙太討厭,一會衝上來撞一下,一會刮一下,就好像在玩貓捉老鼠,更何況,他們對樑珊如此窮追不捨,肆無忌憚的玩起了公路追擊,稍後必然還敢綁架,顯然是來者不善,錢坤正想找機會獲取敵情呢!
“好,那我就讓你們知道知道,誰是貓,誰是老鼠!”
眼看着兩車再一次拉開了距離,樑珊稍稍鬆了口氣,就在這時,只聽錢坤提醒道:“抓緊!”
樑珊連忙繫上安全帶,然後有用雙手堵住了耳朵,每個人面對恐懼的反應是不一樣的。
她眼睜睜的看着時速在每小時九十公里的時候,錢坤竟然猛地拉起了手剎車,車子頓時如撞牆一般,猛地一頓,樑珊險些被甩出去。
然後,只聽得耳邊傳來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的刺耳之聲,汽車如陀螺一般原地打轉,錢坤踩着剎車,控制着方向,車子成一百八十度旋轉。
一個漂亮的漂移之後,樑珊擡頭一看,他竟然調轉了車頭,正好與後面追來的麪包車臉對臉,樑珊甚至能看到對方車內那傷殘男人猙獰的臉。
而就在這時,錢坤毫不猶豫的踩下了油門,從靜止到一百邁,僅僅八秒鐘。
“你要幹什麼?”樑珊瘋狂的尖叫着。
錢坤絲毫不做理會,臉上帶着從容的笑,心中暗想:“小老鼠,看看誰玩誰!”
汽車宛如出籠的野獸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如炮彈一般直接朝麪包車衝了過去,完全就是一副拼命的架勢,要和對方同歸於盡,幾乎眨眼間的功夫,雙方已經近在咫尺了。
麪包車上人猙獰的表情僵住了,眼中看到的是錢坤微笑的臉龐,二十米,十米,五米……
錢坤沒有絲毫要剎車的跡象,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旁邊的樑珊雙手抱着頭,緊閉雙眼,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吱……”尖銳刺耳的剎車聲響起,麪包車上的司機被這悍不畏死的氣勢嚇到了,狠狠踩下剎車的同時,猛地朝左側打方向。
麪包車瞬間斜着衝了出去,重重的撞在隔離帶上,主駕駛的氣囊彈出,而副駕駛的傷殘男人直接撞在了操作檯上,後面有一個人,直接從撞碎了擋風玻璃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直接不動了,鮮血很快流了滿地。
錢坤駕車方向盤動都沒動,直接衝了過去,帶着笑容,風輕雲淡。
錢坤無數次在屍山血海中走出來,面對槍林彈雨都沒有皺過眉頭,若論玩命,他能嚇死最兇殘的亡命徒,更何況區區幾個小混混。
他將車穩穩停在路邊,轉頭看看身旁的樑珊,這丫頭竟然嚇昏了。
“就這小膽兒居然敢研究殺人蜂,奇了怪了!”錢坤笑道。
隨後,他推門下車,直接朝那慘烈的車禍現場走去,麪包車側翻在路上,玻璃全碎,一個人躺在十幾米外,生死不明。
車內迸濺的到處都是鮮血,幾個人東倒西歪的躺着,身體都可怕的扭曲着。
唯有司機被氣囊保護着情況稍好,但也處在昏迷中,反倒是那個傷殘男人,因爲身上已經固定了石膏以及繫了安全帶,除了撞破了頭之外,並沒有大礙。
這傢伙此時正在艱難的往外爬,破碎的玻璃碴扎得他全身是傷,還不容易爬出來,猛然一擡頭就看到了錢坤微笑的臉……
“你?你從哪冒出來的?”男人下意識的說道,如同見鬼一般。
“不用管我怎麼來的,還是擔心你是怎麼沒的吧!”錢坤淡淡一笑,忽然猛地擡起腳,狠狠朝他的腿踩去。
咔嚓一聲,剛固定好的石膏被踩得粉碎,直接跺在了他受傷的腳踝上,剛被接好的骨頭再次斷裂。
男人頓時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想要滿地打滾,可錢坤踩着他猶如泰山壓頂,難以動彈。
只聽錢坤冷冷的問:“誰派你來的?目的何在?”
男人本來就全身是傷,此時更是傷上加傷,疼的死去活來,再看錢坤有如魔鬼,他忍着劇痛,有氣無力的說:“是胡老大讓我來偷她的手機的,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胡老大是誰?”錢坤問道。
“明通實業公司的胡通!”男人艱難的說。
衚衕?還有叫這名字的?當然了,還有叫樑珊的呢!
不用讓胖子去調查錢坤心裡也清楚,現在的一些成了氣候的黑幫團伙都在經營實體產業,像什麼磚廠,礦場,沙子水泥,或者車輛運輸,混得更好的做房地產。
曾經有孩子問父親:“黑社會是不是那些全身紋身,說話罵罵咧咧,身上總帶着刀的人啊?”
父親語重心長的告訴他:“那些都是傻叉。真正的黑社會,西服革履,住豪宅坐名車,大把賺錢的人才是!”
錢坤也曾經遇到過這樣一個人,從小聚集一幫人打架鬥毆,最後知道務實了,開始利用自己的勢力想方設法賺錢,從開始做包工頭接工程,其他競爭的包工隊來,一律打跑。後來做大了成了地產商,雖然土地要競標,但其他正經公司,仍然是一律打跑……
他們基本都是這麼作大的,至於這個叫衚衕的老大,顯然也逃不開這個圈,只是他的目標竟然是樑珊的手機,顯然不是想看樑珊的自拍照,估計是奔着她的研究資料來的。
“你們是否還有別的同夥在盯着她?”錢坤冷冷的問。
男人無力的搖了搖頭,終於撐不住了,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裕泰公司還真成了香餑餑了。”錢坤暗想道:“有黑幫來偷樑珊的資料,在公司內部還潛伏着另一夥人監視着殷樂,還真是腹背受敵啊!”
錢坤也無法分辨,到底那一撥人是被恐怖分子收買指使的,也許兩夥人都是,總之形勢不容樂觀。
“嘿,小妞,醒醒!”錢坤坐上車,呼喚着昏睡中的樑珊,小妞真是受驚過度,此時仍然眉頭緊皺,臉色蒼白。
叫了半天也沒反應,錢坤無奈的說道:“你不醒,我可知道你們家在哪住啊?真逼我上梁山嗎?”
想到上梁山,錢坤忽然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暗道:“小妞,不是認定老子是騙子嘛,那我就騙你一次狠的!”
錢坤將車開到了公路一側荒涼的土道上,真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荒涼一片。
他耐心的等着,沒多久,樑珊終於醒了過來。
她身上並沒有受傷,只是被嚇暈了,此時神情還有些恍惚,忽然低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只見自己的牛仔短裙被掀到腰上,亂糟糟成一團,兩條結實的大腿緊緊併攏在一起,一覽無遺,純棉小褲還印着小可愛的圖案。
本就沒有罩子的T恤,領口被撕開了,一條深溝清晰可見。
她微微一動,身體不知某處傳來了火辣的痛楚,低頭看去,座椅上竟然還有幾滴鮮紅的血!
樑珊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大驚失色:“難道自己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