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金月嚐了一口,倒是覺得不錯。“嗯,味道很好,不是太甜太膩,是我喜歡的口味。”說着,她開始專心致志的吃着甜品。
老祝笑着說道:“我給你們推薦的都是招牌,不會錯的。今天的主要這一個是比較日式一點的,現在很多地方都還沒有開始流行,你們也就算是吃個新鮮勁,以後流行開了,也會覺得一般。”
“老祝,既然你爲人那麼熱情,可否給我們講講,爲什麼這個老闆要創立這麼一家甜品店呢?或者你們倆有什麼共同的經營理念嗎?我可是十分好奇啊。”
“他可能是喜歡吃我做的甜品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原本我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甜品師,結果老闆住了酒店品嚐到了美味之後就想要挖角。你們知道的,一般遇到這樣的情況,任誰都可能拒絕,畢竟五星級酒店可比這裡的環境好多了。”
“所以呢,你爲什麼會答應他的請求?是因爲覺得知音難尋嗎?”
“當然不是,我還要過日子,怎麼可能那麼瀟灑,但爲了心裡的一點寄託就離開五星級酒店。老闆因爲我又在酒店住了一些日子,然後開始勸說我,最後我同意了,不過薪資和酒店的差不多。”
“不可能吧?五星級酒店的消費跟這裡還是有着很大的差別的。雖然我承認你這裡的大部分甜品價格都比一般的私人烘焙要貴一些,但是如果按照五星級酒店的標準,就算是你的工資都賺不回本。”柳軒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我也知道這些啊,不過老闆說投資給我還是很值得的。而且他又不是隻有這一個賺錢的方法,開甜品店只是他的愛好而已。還說什麼以後有機會的話,他不僅會賺回本,而且會賺的更多,反正我不是很明白。”
聽到這些話,柳軒也覺得有些糊塗了,他不太明白這個老闆的想法了。現在,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個甜品師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說的話比較可靠,而這個人也算是忠厚老實熱情好客的。
只是,就算老闆因爲他的技藝看上了他,但是就這個性格如果不改改,來個人隨便聊聊就都透露出來了,那這家甜品店應該早就被扒乾淨了啊?
沒有哪個世外高人會放一個大嘴巴在自己的身邊,別說保不住什麼秘密,就是日常的事情恐怕也會變成人盡皆知的。
又或者說,這家店跟那個老闆本來就是有着別的打算。這裡的一切都是半真半假的,這樣才顯得更加真實。比如說這裡的人都是真的,但是規矩確實假的,不是爲了格調而設立,就是爲了擋住人。
這樣想着,或許,對方也知道自己跟上官金月會過來吧。所以,即使他們被擋在了門外,最後還是被廚師親自帶了進來。
柳軒越想越覺得極思恐懼,如果對方真的可以預知一切,操控這一切,那豈不是比苗疆人還要厲害?越往後查,本應該是他們知道的更多才對,但現在卻變成了自己變成了對方碗裡的食物一樣。
柳軒覺得,他們現在就像是被帶進了溝裡一樣,每一步好像都是出自於自己的想法。但是每一步都像是被人操控的一樣,對方的布棋太過精妙,等自己有所發覺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晚了。
吃完了甜品之後,柳軒又高度讚揚了一番老祝的手藝,然後詢問他們是否可以訂一些帶回去給朋友嚐嚐。
“抱歉哦,雖然我跟你很投緣,但是這個規矩還是不能破壞的。店裡的甜品只能堂食,很多一旦帶走,味道也會變質。我們做的都是精品,絕對不會因此而砸了自己的招牌的。”
“有那麼嚴重嗎?雖然我也沒有吃過五星級酒店的甜品,但這些也不是在特殊環境下才能保存的那種,我覺得應該......”
可惜,聽到這些話之後,老祝可能有些生氣了,直接打斷了柳軒的話。然後開始送客了,並表示歡迎柳軒下次再來品嚐,如果有朋友可以一起帶來。然後就端着托盤把甜品碟都收走了,只剩下幾個空杯子。
柳軒只得無奈的看看上官金月,然後兩個人就離開了。出門的時候,柳軒幾乎是走兩步就回頭看看,但是依舊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那個甜品師看起來很生氣啊,但是他的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你有什麼想法嗎?”上官金月問道。
柳軒搖搖頭,他總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是哪裡奇怪。畢竟,這家甜品店看起來很正常。而且他們在網上查的資料顯示,這家店雖然顯得神秘一些,但並沒有出過什麼事。
兩個人剛到公司,屁股都沒有坐上椅子,就看到雪白萱風風火火的進了辦公室。“不好了,出大事了。”
“怎麼了?這會還能有什麼大事發生?雪姐,你也是經歷過很多大事的人了,這中州我就不信還能掀起風浪來。”柳軒不懈的說道。
“這又不是什麼小道消息,你還以爲我是騙你的嗎?”說着,雪白萱直接打開了上官金月的電腦,從瀏覽器直接搜索關鍵詞,點開了一個新聞。
“你們自己看看,這可是正經的社會新聞。張成跳樓了,柳軒你應該對他很熟悉的,就是天海集團的那個經理張成。”
柳軒盯着電腦,彷彿要把電腦看出來一個窟窿。“這個事新聞網址不會是什麼惡作劇的吧?”柳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天海集團的張成,那可算是自己的老熟人了。那個人的臉皮有多厚自己是知道的,如果說他把別人逼死可信度還比較高。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自殺呢?而且選擇了跳樓這種方式,這也太引人矚目了吧?
記得當初自己第一次幫助雪白萱解困的時候,遇到的人就是張成。這種人,是見過第一面你就會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的,以致於,後來直接被邊骨利用。
但是從邊妍麗的經理,到邊骨的走狗。張成雖然是個牆頭草,但一直都活的很好。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不論出了多少事,他都沒有什麼事。甚至說到了最後,連柳軒都覺得自己就算放過了張成,但是隻要一細查,他肯定會被抓走的。
誰知道,最後上面只是帶走問話,最後還是把人放了。僅僅是這一點,柳軒就覺得這個人很有本事了。畢竟這種人一般人都是不會喜歡的,但是還願意主動幫他解困。
柳軒最後沒有深究下去,始終那件事裡這些人都只是小嘍囉而已。況且,自己也沒有太多的時間放到這些人的身上。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對於張成這種人,總會自己把自己折騰死的。
很長一段時間,就算是再有天海集團的事情,柳軒都是交給了顧律師去做。自己一般只是對接重要的事情,也沒有過多的過問。誰知道今天竟然會得知這樣的消息,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天海集團還沒有徹底銷燬,很多人還是記得當時邊骨做的事情。外人不會把邊妍麗跟邊骨分的那麼清楚,也不會在乎其中的細節。他們知道的,只是中州受到了天海集團的破壞,大家都籠罩在痛苦之中。
“這件事是上午剛剛發生的,就在你們在出去的時候。新聞裡應該還有視頻,你們等一會可以找找看。不過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跟文字稿差不多。”
“雪姐,你有打聽過嗎?知道他爲什麼要跳樓嗎?這件事也太突然了吧?之前發生了那麼嚴重的事情,他都沒有想過死,現在,沒有人追究那些事了,怎麼突然就自殺了?”上官金月也充滿了懷疑。
“這確實是一個很奇怪的點,這件事一發生之後,很多人或組織都在調查這件事。要知道,中州城自從被邊骨折騰之後,幾乎整個城市都元氣大傷。畢竟那一次事件中,很多出事的都是有錢人家,現在天海集團有名的估計也就張成還在明面上了。”
“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有什麼人故意針對張成呢?”柳軒問道。
“針對他幹嘛?當年的事情已經結束了,當事人都死了,也不算是冤案。張成始終只是一個走狗,沒有過多的意義。如果有人不滿,可以暗中整死他,這樣顯眼的,完全沒必要啊。”上官金月不解。
“不,我的意思是,張成這件事或許是針對我們的呢?你們想想,我們現在是面對着孫家打壓,上官家的壓力。當我想要打地下拳賽的時候,突然就出現了這個神秘人。這個人不知是友是敵,但卻看起來像是在幫助我們,這會又......”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張成唯一明顯的身份就是天海集團曾經的經理,而天海集團現在是屬於你的。神秘人出現之後,一切事情都發生了變化,孫家的暗中打壓雖然還在,但是我們的損失卻在減少。唯一有信息的甜品店看起來也怪怪的。”
“什麼?你們倆剛剛是去了甜品店?我怎麼有點不明白呢,這麼忙的時候去吃甜品了?”雪白萱問道。
“不是去吃甜品,而是神秘人唯一留下的信息,可以查出來的就只有那一家甜品店,這是我師父給我的信息。所以我們就過去了,但是那家店只是感覺怪,總是說不上來哪裡怪。”
“可是,如果按照你們的分析,張成之死,是想要針對我們的,那我就不明白了。現在這件事的輿論跟我們無關,甚至說他的惡名昭彰,很多人都覺得他死有餘辜,怎麼跟我們牽扯上關係呢?”
“表面上看來是這樣,但是目前這件事剛剛出來,誰都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重要的是,我們都不知道幕後的人是誰,他到底又有什麼樣的目的。”
“那你要不要找顧律師仔細一下這件事?我覺得很多人會藉此機會重新把矛頭指向天海集團,只要公司一天沒有關,還是會有一些非議的。”
“放心吧,等一下我就直接給顧律師打電話。現在是多事之秋,我們已經自顧不暇了,哪有心力去照管天海集團的舊人?而且也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牽連到金月集團。”柳軒說道。
柳軒看着新聞的那個熟悉的臉龐,一點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可是好端端的人怎麼會突然就跳樓自殺了呢?如果是以前自己還會以爲是因爲被蠱控制了,但是現在根本就沒有會使用研製蠱的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