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就等着捲鋪蓋走人吧!”薛世祖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因此下了最後的通牒!
“你個無恥下流的卑鄙小人!”楠一男怒罵道。
哪知薛世祖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笑道:“罵得好,再多罵我幾句,現在就能讓你滾蛋!”
“你!”
薛世祖的霸道在此時顯露無疑,這也讓楠一男氣的說不出話來。
“要不是覺得你對我胃口的話,以你這種性格,我早就把你開了,哪會留到現在。”薛世祖不屑道。
似乎在他看來,自己付出忍耐這麼久,楠一男早就該感動的投懷送抱了。
誰曾想這個楠一男竟然如此不上道,你以爲別人爲什麼會平白無故的對你好?
還不是想要從你這裡得到他渴望的東西。
你一個沒錢沒勢還帶着一個老人的拖油瓶,除了能用身體抵債外,還能做些什麼?
“別忘了每年護理學院都要高產大批的護士,你憑什麼認爲自己比她們優秀,還看不清楚現實嗎?”
薛世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在楠一男的心田。
即便是再堅強如鐵的性格,在這種現實的壓迫下,也漸漸讓她有些失去方向。
見狀,薛世祖緩慢走到楠一男身前,抓住她柔滑無骨的玉手,輕拍道:“只要跟了我,不但你奶奶的養老問題迎刃而解,而且我還會請碧水市最好的腫瘤醫生,治療她的肺癌。”
一個個極具誘惑的條件,讓楠一男心中的堅持有些動搖。
其實她自己怎麼樣無所謂,但奶奶是她現今唯一的親人,現在查出癌症,讓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如果當初我不意氣用事,一怒之下辭掉中心醫院的工作,是不是現在的情況就會不一樣了。”楠一男痛苦的閉上眼睛。
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在辭職不久,奶奶就查出了肺癌。
爲了治療奶奶的癌症,她將那僅存的幾十米的房子賣了,然而這些日子的治療,卻已經將存款用的一乾二淨。
可以說此時的她,真真切切的變成了一窮二白。
現在,只需要出賣一下自己的靈魂,就能讓奶奶不用流落街頭。
最關鍵的,是可以有繼續治療下去的可能性,這讓楠一男心中難以抉擇。
“放心,事成以後,你的奶奶也就是我的奶奶,對於自家的親人,我又怎麼會不放在心上呢。”
見到楠一男沉默的表情,自知已經上鉤的薛世祖緩緩的靠前。
一隻鹹豬手已經搭在了那富有彈性的肩膀上,一股清香席捲而上,讓薛世祖伏下鼻子,狠狠地嗅了一下芬芳。
就在薛世祖想要進一步侵犯的時候,楠一男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之前的過往。
特別是在她們受到排擠,被調配到急救創傷科時。
那個男人的出現,將原本心灰意冷,準備坐吃等死的衆人從絕望之中拉回。
那永遠充滿自信的眼神,此時深深地印刻在楠一男的心中。
即便冒着被開除坐牢的危險,也要實施手術,拯救患者的性命,在絕境之中的那份淡然自信,讓準備妥協的楠一男驟然驚醒。
“跟他相比,我這種挫折又算得了什麼,總會有出路等着我,只不過是我沒發現而已!”
重拾信心的楠一男,右手握着湯勺,猛然朝薛世祖的左肋捅去。
“什麼東西!”
就在薛世祖想要肆意蹂躪的時候,只覺一股深入刺骨的疼痛突然襲上心頭,刺激着他的每一條神經。
“將你的髒手拿開!”楠一男冷喝道。
只見她反手一扭,將其右手擒住,往後一番。
關節屈曲的疼痛讓薛世祖仰身往後,這時,楠一男猛然踢向薛世祖的後小腿。
“咣噹!”
薛世祖瞬間失去了重心,狠狠地跌倒在地上。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自知大意的薛世祖,快速衝地上爬了起來,揮舞着拳頭,叫囂道:“臭娘們,找打!”
剛纔楠一男只是打了個出其不意,這才讓薛世祖吃了個暗虧。
此時見薛世祖欺身上前,這讓身材嬌小的楠一男如何招架的了。
雖然自知不敵,但楠一男依舊無所畏懼,手拿湯勺,似乎準備正面跟薛世祖硬剛!
“笑話,我要是連你都收拾不了,以後如何在這羣女人面前立威!”薛世祖冷笑道。
要知道養老院裡的護理員基本上都是女孩,這要是被傳出去,說薛世祖被楠一男給收拾趴下了,他的形象一定會受到影響。
因此這次薛世祖是下定決心,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不知好歹的楠一男了。
就在他揮舞着拳頭,想要在楠一男臉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時,一道身影突然帶着一股旋風,朝薛世祖襲來。
“誰?”薛世祖心中一驚。
隨着一聲驚呼,薛世祖只覺身上一股大勁突然襲來。
還未感受到疼痛,薛世祖的身體便已經騰空而起,帶着一陣勁風,朝旁邊的窗戶飛去。
“嘩啦!嘩啦……”窗戶上的玻璃應聲而碎。
由於力道過於強勁,薛世祖似乎在防盜窗上停留了片刻,這才迎面摔在地上。
而那鋁製的防盜窗上,此時留下了一道深深凹痕,仔細一看,竟然有一個人性的印記,顯然是剛纔薛世祖撞在上面留下的。
由此看來,這一腳竟是用了全力。
“噗!”
薛世祖一口鮮血噴出,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宛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折騰了半天竟然也沒有爬起來。
不甘的他,只能微微的擡起頭,這纔看見踢他之人的面孔。
冰冷的黑眸,配上冷峻的臉龐,特別是他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頓時讓薛世祖認出了眼前之人。
“景浩,居然是你?”
薛世祖憤怒的眼神帶有一絲驚訝,而後漸漸被狠毒替代。
兩年前的事情瞬間涌入腦海,過往的畫面歷歷在目。
正是因爲眼前的這個景浩,讓他堂堂的醫學高材生,淪落到只能在養老院,充當一個保健員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