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無視他眼中的狠毒,而是一揚嘴角,冷笑道:“看來這些年過去了,當年的教訓,還是讓你一點記性都沒長!”
“那是我當年疏忽大意,這纔有把柄落在你手裡。”
薛世祖一抹嘴角的鮮紅,仇恨道:“可現在你無辜傷人,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
似乎終於可以報當年的一箭之仇,這讓受傷吐血的薛世祖,似乎都感覺不到胸口的疼痛了。
見薛世祖一副死性不改的樣子,這讓景浩面帶笑容,緩慢的走到了他的身前。
此時雖然景浩笑的清風拂面,但眼角的寒光還是刺得薛世祖渾身發抖。
“這可是我的地盤,你想幹什麼?”薛世祖心中升起一絲惶恐。
剛纔景浩的勇猛之力浮上心頭,看他毫不在乎的模樣,似乎根本不把薛世祖的威脅放在眼裡。
似乎應驗了薛世祖心中的想法,只見景浩緩緩地擡起右腳,然後猛然朝下踩去。
“你以爲到了你的地盤,我就不敢揍你了嗎?”景浩冷笑道。
只見他又踩又跺,像是把薛世祖當成了麻袋,踹過來踢過去。
“你現在要是打不死我,看我等下怎麼收拾你!”薛世祖怒罵道。
此時他雙頭抱頭,渾身蜷的如同一個蝦米,雖然模樣狼狽不堪,但他嘴上卻依舊不服輸。
聞言,景浩劍眉一挑,笑道:“既然這樣,我就大發慈悲的滿足你的要求!”
說罷,景浩一腳頓時踩在了薛世祖的臉上。
隨着他狠狠地攆着,只聽薛世祖殺豬般的叫喊,在整個走廊裡迴盪。
然而景浩並沒有一絲憐憫之意,而是出手越來越重,直接打的薛世祖生活不能自理。
倒不是景浩殘忍,而是他早在兩年前,就非常清楚薛世祖這個人渣的脾性。
他玩弄感情不說,仗着自己老爹是主任,在學院裡爲非作歹。
之後薛世祖更是膽大包天,將主意直接打在了蘇雅導師的身上,這才讓景浩抓住把柄,將其告發!
此次見他仍然不長記性,又想故技重施,逼迫楠一男就範。
正巧景浩在這瞧見,否則真讓他得逞了,景浩還不得愧疚一輩子!
“死人渣,你不是想死嗎,老子成全你!”
說罷,景浩從地上撿起一塊碎裂的玻璃,而後走到了已經被打的七暈八素的薛世祖面前。
窗外的一縷陽光,通過玻璃形成一片彩色,映照在薛世祖的眼前。
頓時讓他恍惚的神情一凌。
在看到景浩詭異的笑容後,薛世祖猛然一哆嗦,而後惶恐道:“你,你別過來!”
“不是你讓我送你一程嗎?哥哥滿足你。”景浩冷笑道。
只見他將手中的玻璃輕輕地放在了薛世祖的脖頸,那微涼刺痛的感覺挑戰着薛世祖的每一條神經。
“救命啊!殺人了啊!”
此時薛世祖哪還顧得了面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哭着。
他能從景浩的眼神中看出,剛纔景浩的話絕對不是跟他開玩笑。
一想到自己纔不過二十來歲,就要跟死神近距離接觸,心中那唯一的逞強也被恐懼所替代。
“放肆,快住手!”
就在景浩尖銳的玻璃即將劃破薛世祖的脖頸時,只見門外響起一道極其嚴厲的聲音。
只見門口站着一名銀髮飄飄的老者,此時卻一臉鐵青的看着屋內。
老者嚴厲的訓斥聲,在薛世祖耳邊,卻宛如這世上最爲悅耳的音符。
因爲他心中清楚,這個景浩是不可能再對他有絲毫的傷害了。
“嶽院長,救命呀,要打死人了!”
剛纔還裝死求饒的薛世祖,此刻又叫囂起來。
“哼,又是你這小子!”嶽耀晨冷哼一聲。
他剛纔例行慣例,巡查老年公寓,這才突然聽到了裡面的哭喊聲。
在看到是薛世祖的時候,嶽耀晨心中已經升起一絲不屑。
要不是這小子的老爹當面求他,深知薛世祖本性的嶽耀晨,又怎麼會將其留在養老院呢。
話雖如此,但好面子的嶽耀晨,在看到自家的職工被一個年輕的陌生人收拾,心中依舊非常不滿。
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在碧水市這寸土地上,誰見了他,不都是禮讓三分。
現在居然碰見一個愣頭青,竟然敢當面砸其招牌,這如何讓他容忍。
因此在看到一副淡然表情的景浩,嶽耀晨冷聲道:“你在這裡耀武揚威,是不是有點過了!”
聞言,景浩冷笑道:“那薛世祖利用職權之便,公然驅趕院內的老人,是不是也有點過了呢?”
面對景浩的反問,嶽耀晨冷哼道:“那是我們養老院的事情,自然會有人出面調查,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教訓我的職員?”
當景浩說出薛世祖的罪行後,這個嶽耀晨卻是毫無表情,顯得一點都不吃驚。
從中可以看出,嶽耀晨事先已經知道此事,這讓景浩心中一股怒火驟然升起。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卻依然任由薛世祖胡作非爲。
即便現在暴露原形,嶽耀晨依舊選擇維護薛世祖,由此看來,這個嶽耀晨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果不其然,待嶽耀晨看到躺在地上,哀嚎連連的薛世祖後,立馬沉下臉,冷聲道:“在我的養老院,竟敢出手打我的職員,是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做?”
而後,嶽耀晨身上驟然迸發出一股犀利的氣勢,朝景浩的身上壓去。
這是嶽耀晨通過長年累月的歲月積累,才凝聚出的氣勢。
就在嶽耀晨自信滿滿,以爲景浩會因此招架不住,低頭認錯的時候,卻恍然發現,景浩居然跟沒事人一樣,大大咧咧地站在他的面前。
“就這點本事,還敢在這充大頭,簡直笑話。”
說罷,景浩的身體驟然緊繃,一股氣勢磅礴的威壓悄然升起。
隨着景浩雙眸微眯,將視線對準嶽耀晨的時候,那股難以抵禦的壓力齊刷刷地從四面八方朝嶽耀晨壓去。
“這是怎麼回事?”嶽耀晨心中一驚。
他只覺一股泰山壓頂般的威壓朝自己撞來,頓時擠得他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