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幹什麼啊,我們不是去追蹤那兩個小兔崽子嗎?”身後的隨從當即疑惑的問道。
“不對,那兩個老者有問題,絕對有問題”,銀白將軍篤定的說道。
“不就是兩個糟老頭子麼?能有什麼問題?”隨從的眼中有些不信。
“……對了……,棋,他們的棋有問題,他們根本不是在下棋,難怪之前我看不懂,還他孃的以爲他們技藝很高超”,銀白將軍似乎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的說道。
“大哥,你……你不是和我們一樣,都不會圍棋麼?你能看懂什麼?”隨從看着銀白將軍,有些吞吐的說道。
“哼!我是不會圍棋,可是老子是將軍,會看地圖,剛纔那兩個老頭子下的壓根兒就不是棋,而是在棋盤上面擺了一副地形圖”,銀白將軍一咬牙狠狠的說道,馬鞭揮動的聲音隨即加強。
忽然,衆將士騎着馬,只感覺全身一輕,似乎要飄了起來,身心當真是舒爽,然後,在不經意之間,屁股下面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摔在了地上。有些飄然的意識瞬間驚醒,衆人當即掙扎着爬起來,卻發現全身沒有一絲的力氣,躺在地上,完全就是一灘難泥。
“怎麼回事?”銀白將軍當躺在即地上咆哮道,眼中震怒之極。
“老……老大,似乎我們遭了別人的道了,所有人都失去了力氣,肯定是剛纔喝茶的時候中毒了”,身邊隨從驚駭的說道。
銀白將軍重重的舉起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茶棚的老頭子就是我們追蹤的那兩個臭小子,難怪我們追蹤了半天,不見一個人影,感情他們換了面容,還大搖大擺的下棋、乘涼。”
“那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隨從忐忑的問道。
“還愣着幹什麼,難道你連一個發訊息的力氣都沒有了嗎?還不趕快稟報府主,讓他加派人手,直接在玉冠嶺狙擊兩個人”。
當即,一直梟鳥沖天而起,飛往冰雪城主府……
“敖!”梟鳥在空中盤旋一週,驀然一聲哀鳴,撲騰着往下墜落,嘴中貫穿一支金黃的箭羽。
“還是先爲自己考慮考慮吧,恭喜你們成了將死之人”,羽戰歌空手一撥弓弦,在旁邊的山林竄出,戲謔的說道。
“你們卑鄙,竟然下毒!”銀白將軍咆哮道。
“卑鄙?這叫卑鄙?你們行軍作戰,下毒害人,那就叫謀略?那就不叫卑鄙?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侮辱人類偉大的智慧”,羽戰歌當即哈哈笑道。
“大陸上,自古都是智慧與實力並重,就連書聖驀青珂都說過,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實力與智慧的體現,當實力近乎妖孽,智慧就是幌子,當智慧近乎妖孽,實力就是把戲”,羽戰歌看着躺在衆人,臉上綻放出燦爛的微笑。
“你以爲你下毒就可以謀害我?你認爲你們有那個能力麼?”銀白將軍冷聲說道,他似乎感覺到自己恢復了一點道氣,麻痹的身體機能開始逐漸復甦。
“你猜猜,猜猜我們用的什麼毒?”羽戰歌微微調侃的說道。
“什麼”,銀白將軍順口反問。
“大陸成名蒙汗藥,思歸無力!哈哈哈……”羽戰歌大笑着說道,看着銀白將軍的眼神滿是調戲之色。
“你!”銀白將軍面色潮紅的盯着身前的兩人,“蒙汗藥!蒙汗藥!管他什麼思歸無力,再厲害的蒙汗藥它還是蒙汗藥,如今他們征戰沙場的幾大將領,竟然被蒙汗藥給撂下了,別人撂下他們,竟然只用蒙汗藥,難道就這麼看不起他?”
頓時惱羞成怒,眼中閃過一絲濃重的殺意,不過身體卻是沒有丁點移動。他,暫時還動不了。
他不動,君輕寒卻是一聲冰寒的冷喝:
“殺!”
話音剛落,藏天之刃在空中瞬間狂飆,在君輕寒靈魂駕馭之力下,無情的從哪些身着黑衣盔甲將士的脖子抹過,鮮血飄飛,裹上淡黃的泥土,顯得十分稠稠,妖異。
“你……你……你……”看着身邊的將士一個一個倒下,沒有絲毫放抗之力,頓時心中掀起錐心的疼痛,這可是跟在他身邊的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看着身旁冰冷的屍體,銀白將軍的神情氣勢,逐漸的悲涼,蕭索,卻更添一種死寂的殺意。
君輕寒微微一嘆:“黃沙百戰,竟然沒有死在疆場,是應當自我嘲諷還是應該心有悔恨?可是將軍入了江湖,就要有隨時可能魂歸離恨天的覺悟”。
“哼!老子從軍數十餘年,那一天不是在出生入死,如何行事,還不需要你的指教,而剛纔你們沒有殺了我,那麼現在就是你們後悔的時候了”,銀白將軍癲狂一笑。
“讓你們這兩隻小螻蟻,見識一下,巔峰帝國之一中,百里帝國將軍的實力”,說完,銀白將軍手掌往地上一拍,全身彈地而起,落地如猿,穩若泰山,渾身盔甲一震,一柄春秋大刀在地上一劃,撩起嘶嘶發響的火星,驚起泥土微微飛揚。
君輕寒嘴角抹過一絲冰涼的弧度,梟龍神槍當即鋒指蒼天,緩緩滑下,槍鋒對着銀白將軍,露出一絲不屑的輕佻。
銀白將軍當即拖刀,向着君輕寒宛若猛虎本來,“哈哈哈,四大巔峰帝國將軍不受疆場實力限制,就憑你一個灰旗七段,也想撼動我,當真是白癡!”
待鄰近君輕寒時,銀白將軍全身猛然一弓,彈入空中,刀鋒一掄,向着君輕寒的頭顱,若霸王開山,劈頭蓋下,君輕寒梟龍神槍當即一橫,舉過頭頂,防止長刀掄下。
兩把長兵,一攻一守,一上一下,攻者兵鋒森寒,殺氣若驚世狂刀,一開一闔,威武霸氣;守者堅若磐石,氣息沉穩內斂,一呼一吸,天地莫移。
“鏗!”
兩柄長兵在空中狠戾的撞擊在一起,君輕寒只感覺手臂經脈瞬間虯起,麻經顫動,毫無知覺,抓着梟龍神槍的手劇烈一抖,身體霎時受到猛烈的衝擊,氣血翻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向後蹬蹬退了幾步方纔穩住身形。
銀白將軍微微傲然落地,額頭上紅色蓮花如火焰般熾烈,眼中閃過一絲驚異,自己實力恢復四成,堪比黃旗六段,全力一擊,竟然被一個灰旗男子硬生生的扛下了,這需要多麼強橫的肉體。
看着刀身之上出現絲絲碎裂的花紋,讓他更加感到心顫,剛纔那一招,他主攻,然而卻是他的兵器受到了傷害,簡直不可思議,看着君輕寒手中漆黑的神槍,上面梟龍盤繞,眸子鮮紅若血,眼中當即冒出一絲貪婪:
“就是它,府主說的兵器!
銀白將軍當即再次提刀蓋去,然而這次,君輕寒卻是將梟龍一震,槍鋒從下往上一挑,薄脣輕吐:
——血染兵鋒!
空中,兩人眼神對遇,都露出了嘲諷的神色,嘴角勾起絲絲冰寒,刀鋒一正,槍尖一凜,向着對方攻擊而去……
“噗!”
“哧!”
攻擊完畢,兩個人對面而戰,想距不過三尺,都沒有絲毫的動作,倒是在一旁掠陣的羽戰歌心中一絲心悸,好霸道的戰鬥方式,好驚駭的戰鬥方式!
銀白將軍的長刀嵌入了君輕寒的左肩肩頭,而君輕寒的槍頭則是洞穿銀白將軍的右胸胸膛,這一招,兩個人都沒有選擇防守,都準備以傷換命,務求一擊殺敵,不過誰也沒有成功。
君輕寒的肩頭,鮮血順着刀鋒留下,君輕寒冰冷的眸子一閃,“忘了告訴你,我君輕寒也是從沙場滾過來的!而且……我會比你更狠”,說完,身體面對着銀白將軍猛然向前移動。
長刀在肩頭撕拉,血肉翻卷而出,不過君輕寒嘴角卻是勾出一抹冰寒的殺意,身體前進的同時,梟龍神槍也在銀白將軍男子的身上移動,不過,槍桿上面卻是附有雪飄山河淚。
“砰”
君輕寒手鬆開梟龍神槍,雙手微微一舉,做出一個爆炸的姿勢,銀白將軍雙眼瞬間駭然溢血,體內五臟六腑在同一時間碎裂,仇恨的看着君輕寒,不過多時,生機盡失。
君輕寒痛苦的將嵌在自己肩頭的長刀拔出,銀白男子頓時倒地,君輕寒面色一白,當即有些暈晃,灰旗對上黃旗六段的實力,若不以傷換命,如不是知道沙場的戰鬥方式,君輕寒必死無疑。
因爲剛纔君輕寒不以傷換命,就會被銀白將軍以傷換命,若是銀白將軍稍稍格擋一下,自己也同樣無法得逞,最終免不了一死。
戰鬥開始到結束,僅有兩招,卻是驚險百出,若是有一絲的錯誤,君輕寒便會瞬間斃命。
“看來東方悠塵的大業有點難度了”,君輕寒輕聲呢喃,銀白男子實力遠超與他,卻還甘心以傷換命,這是什麼樣的氣概,若是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就算是勝利了,也是一個損敵一千,自傷八百的結果。
打掃玩戰場,兩個人起了兩匹馬,一騎絕塵而去……
在通往秋風城的官道上,君輕寒、羽戰歌縱馬飛馳,兩人只要在往前推進一百里,便可到達玉冠嶺,到了那裡可就是冰雪城與秋風城勢力交界的地方。
而這最後的一百里卻是最爲危險的,官道周圍的山,全是光禿禿的,沒有一絲的遮擋物,兩人一出現絕對是活靶子,暴露在衆人之下,而且無法借力任何環境因素。
這一條路上,這能死戰!
“你說這冰雪城的四大勢力,如今就只出現了城主府,其他三大勢力都盤着,他們不會同時出現吧?”羽戰歌眼神中夾雜着一絲疑惑,“若是三大勢力齊心協力截殺我們,就算我們再怎麼蹦躂,也是難逃一死”。
“你剛纔不是說過嗎,他們齊心協力截殺我們,你認爲三大勢力會出現某一個時刻齊心協力麼?”君輕寒哼然一聲。
“這倒是不可能,畢竟他們水火不容,紅池山莊的令牌關係到他們家族安危,他們應當各自爲戰,也必須各自爲戰!”
兩人哼笑之間,不覺已經竄出數十里,忽然周圍空氣驀然一凝……
“哈哈哈……進了冰雪城,兩位小友就不留下喝口茶麼,莫是我們怠慢了客人?”空中頓迴盪着張狂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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