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皇城下方,君輕寒羽戰歌兩人離去不過幾個呼吸間,皇城上空便響起隆隆之聲,如雷霆般,直接將酒樓所籠罩,數十位白旗強者露出身影,俯眼下方,只見酒樓之上端坐着一位老者,身如磐石,而在老者的四周,衆修士眉心各自插着一柄飛刀,已然在驚駭中死去。
萬里雲巔,君輕寒邊飛行邊說道,“大長老一個人應付得過來嗎?”
羽戰歌撇嘴一笑,“放心,那個老家話強橫着呢,再說你認爲我堂堂羽族在這百里皇城就只有這麼幾個人,有句話叫啥來着……坑死人不償命!”
說話之時,羽戰歌手腕一翻,掌心當即出現一艘戰船,戰船乃是有數十萬支黃金箭羽打造而成,四周都是凌厲的箭羽之鋒,如同一隻蜷縮的刺蝟般,顯得猙獰可怖,兩人腳步橫空一踏,掠入戰船之中,羽戰歌手腕一翻,戰船當即合上,如九天箭羽便向着長空激射而去……
“我倒要看看,在這萬里長空之上,有誰敢阻我羽族戰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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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君輕寒呢?”
百里皇城上空,衆白旗強者看着酒樓上穩坐如山的老者,略顯狂傲的問道,“這些人,是你殺的?”
“我是誰似乎還輪不到你來問,至於君輕寒……”,酒樓之上的老者淡淡一笑,站起身扭頭看着空中的衆白旗強者,道:“他走了!”
“是你!”
看着老者的面容,長空之中頓時有人驚呼,羽族的大長老,衆人自然認得。衆人當即眉頭一皺,望着長空之上掠過的氣息,感覺有些棘手,“羽族插手這件事,不太好辦啊,雖然現在八旗古族已然不懼羽族,可是這四大異族的力量,仍舊不容小覷,大陸巔峰四大強者的地位,還是難以撼動”。
“原來是長弓長老,幸會幸會,我等有事……先行告辭!”
長空之上,衆人當即抱拳,欲想離去,繼續追尋君輕寒,若是等他走遠,空氣中殘留的氣息消散,便錯過了一次良機,再放任君輕寒幾年,可少有人能夠鉗制他了。
“老夫都沒說走,你們便想走”,羽長弓袖袍一揮,深沉的說道,“如此,莫不是不給我羽族面子!”
虛空中衆白旗強者面色微變,看着下方枯朽的老者,心頭升起一絲怒氣,“羽長弓如此做,純粹是在找茬,不過是想要將他們等人留下罷了”,不過面對羽長弓的威勢,衆強者還是不敢太過放肆,畢竟他們並非八旗古族的直系客卿,只得說道:“長弓長老煩請見諒,我等真的有急事,這邊要離去了”。
話音未落,衆白旗強者便身形一展升入長空,不給羽長弓絲毫說話的機會。
酒樓之上,羽長弓微微一笑,看着衆人離去,輕聲呢喃,“我羽族讓爾等留下,你們便不可能逃!”
話音剛落,百里皇城的上空頓時落下一支支黃金箭羽,鋒銳無匹的兵鋒,肆掠恐怖的氣息,其無所不破的穿透之力,就算是白旗境界中的強者都要忌憚三分。
幾個呼吸之間,原本衝入長空的衆白旗強者狼狽的回來,衣袍處留下箭孔,身上還有箭羽劃過的擦傷,甚至有的白旗強者被一箭擊穿眉心,從長空上落下……數十位白旗強者眼中掠過深深的忌憚之色,“漫天的箭羽從九天落下,如同洪荒巨堊一般,若非他們超強的防禦力與極致的反應速度,恐怕現在早已成爲一具冰冷的死屍”。
“羽長弓……你什麼意思?”
一臉狼狽的衆人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火氣,憤怒的看着酒樓之上的羽長弓,拳頭捏的鏗鏗作響,“莫不要因爲你是羽族大長老,我們便不敢殺你!”
“你們試試”,羽長弓豁然擡頭挑釁的說道,“殺我羽長弓,你們怕是沒有這個資格”,羽長弓袖袍一揮,凜冽的望着虛空衆白旗強者,森冷的說道:“盡皆誅殺了便是!”
話音剛落,在浩浩長空中,驟然浮現八大白旗強者,身披戰甲,手持黃金戰弓,面容被冰冷的面具遮住了,直讓人後脊不禁升起一絲涼意,鋒銳的箭羽搭在弓弦之上,泛起陣陣嗚咽之聲……
空中數十位白旗強者面色大變,“羽長弓……你……你竟然將羽族羽衣卒也帶了出來……你想幹什麼?”
衆人質問的聲音尚未結束,八大羽衣卒手指一鬆,箭羽咻然一聲,快如閃電般向着衆白旗修士激射而出,飛行途中,鳴鏑之聲響徹整個百里皇城,只聽見鏗鏗幾聲,黃金箭羽挾着恐怖絕倫的力量,穿破衆強者層層防禦,直穿眉心而過。
數十位白旗強者,在羽衣卒的箭下,不過一個呼吸,便命喪黃泉。
酒樓之上,羽戰歌露出一絲笑容,縱身一躍而起,看着周身八大強者,道:“羽衣卒的力量,果然強橫,老夫今日算是見識了!”
羽衣卒,乃是羽族中影子般的存在,他們生來的使命,便是保護羽族族主,保護整個羽族,第一代羽衣卒便是爲了羽皇而存在,而今的羽衣卒雖不及第一代,但是其恐怖之處,也並非羽長弓可以抗衡的”。
空中八大羽衣卒的面具依舊寒冷,只能看見雙眼的淡漠,對着羽長弓微微抱拳之後,便悄然隱匿在虛空之中。
羽長弓搖了搖頭,枯朽的身軀一展,如同蒼鷹衝入雲霄,向着君輕寒離去的方向追擊而去……
渺渺雲殿,不知何地,君輕寒只能感覺到腳下的山川河流倒退而去,身處在戰艦之中,看着外面的環境,似乎跨越了大半個大陸,“這戰艦的速度,果然比飛行快多了”。
“這只不過是我功力不濟罷了,若是讓大長老來驅使此艦,速度快上十倍不止”,羽戰歌撇嘴說道,“可惜了,你並非羽族之人,無法馭使此艦”,話爲說完,戰艦之中忽然響起一絲鳴鏑之聲,像是在向兩人示警。
羽戰歌眉頭微皺,繼而起身揮動衣袍,淡笑的說道:“找死的人來了!”
“哼……臭小子,老夫終於找到你了,我看在這長空之上,你能逃到哪裡去?“
在戰艦的前方,驀然出現一位白旗老者,看着一襲黑袍的青年,神情變得陰鷙,身形一展,當即向着君輕寒抓來,乾枯的手掌猶如鷹爪一般。
“噗!”
在白旗老者的手掌離着君輕寒僅有三丈的時刻,面色陡然一變,腹部被戰艦前段的刺頭擊中,出現一道猙獰的傷口,繼而戰艦的前移,白旗老者直接被攔腰截斷,落下雲空。
君輕寒面色微楞,道:“這是怎麼回事,他……”
羽戰歌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自從我們進入戰艦之時,這戰艦在外面看來,便是透明的,就算是較爲強橫的白旗強者也不一定能夠發現,他僅發現我倆,自然被戰艦分屍”。s
聽着羽戰歌的解釋,君輕寒後脊不禁升起一絲涼意,“這可是陰人的利器啊!”
隨着戰艦的飛行,這一路之上,不知多少強者攔路,胸有成竹的向着君輕寒攻擊而來,可是到了最後,無疑是被當場分屍,到死都還沒有明白,“這到底是咋回事……”
“我還真沒有聽說話,羽族竟這等戰艦!”
看着白旗強者一個接着一個的撞死在箭羽覆蓋的戰艦之上,君輕寒感到後脊愈發的冰涼,“這一路之上,不下十位白旗強者,都一頭撞死了!”
“因爲家族強者,修煉到高深境界之後,便可化作一隻箭羽,何須戰艦護駕,若不是你太過閃眼,這鐵殼子怎會被我弄了出來”,羽戰歌撇嘴斜睨着君輕寒,沒好氣的說道。
君輕寒神情一怔,“額……既然沒用,不如便送給我了?!”
“滾!”
羽戰歌當即怒從心頭起,一腳向着君輕寒踹去……“到了世家宗門大戰之時,這可算作是巨無霸了!”
兩人談話之間,黃金戰艦一震,發出濃烈的警報之聲,羽戰歌面色一沉,緊盯着前方,只見一位中年大漢,高達九尺,手持巨刀哈哈大笑向着君輕寒截殺而來,其實力竟然達到了白旗八段的境界,“小子,你是我的,跑不了了!”
戰艦之中,兩人對望了一眼,感到一絲不安,正在此時,戰艦再度一晃,羽長弓悄然出現在了戰艦之中,溫和的說道,“少主,這裡交給老夫便是!”
說着,羽長弓手腕一翻,浩瀚如海的道氣,頓時充斥戰艦之中,嗖的一聲,在羽長弓的控制之下,戰艦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向着前方的中年大漢撞擊而去……
“咦……怎麼多了個老傢伙”,大漢疑惑的說道,腳下的速度卻是沒有絲毫放慢,“如此也好,全部殺了!”
大漢說話之時,離着三人已經不過十丈,正要舉刀將三人斬殺,試煉自己閉關百年的絕世刀技,面色突的一下就變綠了,雙眼鼓瞪之間,身形急速後掠,“什麼東西,想割了老子的下面!”
“不愧是白旗八段強者,竟然能感受我族戰艦的存在”,羽長弓淡漠的說道,卻是滿臉的冰寒,雙手結印向下一沉。
“咻……咻……”
在戰艦的最前端,頓時射出兩隻黃金古槍,速度比之戰艦,更是快到了絕倫的地步,劃過長空,傾瀉無限恐怖的氣息。只聽見一聲烏鴉般的慘叫,大漢的巨刀尚舉在頭頂還未劈下,便轟然倒塌,從長空之中落下,最終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老子的絕世刀技啊!”
三人的神情算是徹底放鬆了下來,有羽長弓在,這一路上出不了什麼事,況且,這裡還有隱藏的羽衣卒。
戰艦之中,羽長弓看着眼前的黑袍青年,笑着問道:
“輕寒公子現在已是黑旗巔峰境界,不是是否感應到了命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