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虛空,響徹罪千秋癲狂的笑聲,如同晴天夏日浩蕩滾滾驚雷,震得七大古供奉心頭一顫,莫名的感到無限的危機。
“長弓前輩,罪千秋在此謝過了!”
虛空之中,罪王身影稍微顯得狼狽,頭髮燒焦枯黃,一身的怒火早被朱雀之焱所熄滅。不過眼中的怒殺之意愈發的狂肆,跛腳震動,捶踏出的聲音就如地獄的葬音,充滿了無盡毀滅的氣息。
“有本事,你們在結一次七星陣”,罪王言語冰冷刺骨,手中魔刀一震,散發出湛湛漆黑的厲芒。
“哼,罪千秋,你休要猖狂,若不是羽族,你早死在朱雀之焱裡面了,哪裡輪得到你在此耀武揚威”,虛空之中,黒袍古供奉眼中夾雜一絲忌憚,卻是撅着嘴說道。嘲諷的看着虛空中的罪王,“靠他人破陣,算什麼本事。”
罪千秋卻是淡漠一笑,魔刀在蒼空中一橫,整個空域瞬間坍塌,一道驚世厲芒向着怒火防禦劈殺而去。
“轟……隆隆……”
江山悲泣,雷霆震盪,怒火防禦之外的八大古族白旗面帶驚恐,看着前方無限放大的刀芒,快若閃電,勢若無盡狂瀾,傾倒楚天。
“庫……庫……庫庫……”
數十白旗,竟然沒有來的及慘叫,變被轟隆的刀芒碾碎,整個身體都變成了粉末。
刀芒餘威不減,接着將怒火防禦撞碎,乾枯的魔掌在空中一抓,不過瞬息,君輕寒已被罪千秋扔到了羽長弓的身邊,淡笑的說道:
“長弓長老,君輕寒交給你了”,話音未落,頭已經轉向了另一邊,森冷的盯着七大古供奉,言語中透露無盡怒殺:
“其它的,交給我罪千秋便是!”
話音未落,罪王一聲長嘯,化作一顆漆黑的魔星向着七大古供奉而去。
“哼,罪千秋,你真以爲他就能保住君輕寒,今日,此魔障必死無疑”,白袍古供奉輕蔑一笑,乾枯的手掌在空中淡淡一揮。
頓時,七大古供奉其中四位向着罪千秋劈掌殺來,另外三位古供奉卻是朝着君輕寒而去,看着空中手持黃金戰弓的羽長弓輕蔑一笑,就算是他運用了某種秘法使自己實力提升,但與古供奉相比最多不過平起平坐。
“羽族不行,那麼加上我雁族呢?”
浩蕩長空,響起沉悶的聲音,漫天金黃聖輝之下,五彩百翎閃耀,鋪滿整個蒼茫大地,一位青年男子頭戴雁翎冠,緩緩浮現長空。
“小賊,你是誰?”
紅袍古供奉看着雁南歸,神情淡漠,“就憑你,也想橫插一槓,怕是沒有那個能耐吧!”
“放肆!”
雁南歸身後,響徹一聲暴呵,蒼涼的殺意瞬間透射而出,雁追雲突兀的出現在長空之上,身影單薄,卻蘊含無窮恐怖的力量,盯着紅袍古供奉面色森寒:
“他乃我雁族族主!”
紅袍古供奉心神微震,“雁追雲,他何時也變得如此強橫”,忽而冷聲一笑,“雁族何時墮落如斯,竟然讓一個紫旗小子當族長”。
“呵呵,看來炎族族主,是沒有這個魄力啊,他敢讓炎族那個廢物繼任族長嗎?”
雁南歸輕蔑一笑,淡漠的看着三大古供奉。
“多說無疑,手底下見真章吧”,紅袍古供奉淡漠一笑,向着雁追雲斬殺而去,與此同時,灰袍古供奉向着羽族羽長弓而去。
而青袍古供奉則是腳步一跨,落在了君輕寒的面前。
瞬眼之間,局勢變化,君輕寒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陷入了生死境地,罪千秋一人挑四,兩大宗族長老分別對付一位古供奉。
如此一來,剩下青袍古供奉將無人可敵。
“呵呵,龍皇大人,不用掙扎了,你是逃不出生天的,還是認命吧,試問着泱泱浩古,有幾人可以超脫輪迴,你也不例外!”
青袍古供奉笑眯眯的說道,手掌鋒利如刀,向着君輕寒砍殺而來。
君輕寒心頭一震,周身被龍鱗覆蓋,看着鋒利的掌刀,渾身汗毛豎起,面對宗族古供奉,堂堂白旗強者,君輕寒連逃跑的資格都沒有。
“鏗!”
忽而,青袍古供奉鋒利的掌刀在空中一頓,忽然飆出一絲鮮血,乾枯的手掌不禁微微顫動,手背上插着一支金黃的箭羽。
只見長空之上,羽長弓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手中黃金戰弓熠熠生輝,“呵呵,你可是忘了我羽族先輩,當年羿射九天,一招斬殺九大古名宿”。
大戰之初,羽長弓一劍向着灰袍古供奉射去,金黃的箭羽飛刀空中,卻是驟然一分爲二,一箭繼續前進,一箭卻是直奔青袍古供奉。
青袍古供奉袖袍揮動,抹平手掌上的傷口,略微顫抖的將手掌縮進了袖袍之中,陰翳的看着羽長弓。
“你怎麼這麼愚蠢呢,我羽族黃金箭羽留下的創傷,你認爲是那麼好對付的麼?”
羽戰歌手指勾動鬢髮,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
青袍古供奉面色微變,點動右肩穴位,將整個右臂封印,同時左掌突兀揮動,一道凌厲的風刃劃破虛空,向着羽戰歌劈殺而去。
羽長弓面色劇變,一箭射出,向着羽戰歌狂奔而去。
豁然之間,戰局驟變……
三大古供奉忽然用兩大宗族的少主牽制住羽長弓與雁追雲,同時圍殺罪千秋的四個老者中,紫袍古供奉一聲長嘯,身如雷霆,向着君輕寒劈殺而去。
眨眼之間,離着君輕寒不過百丈。
罪千秋面色大變,向着君輕寒而去,卻被另外三大長老死死拖住,罪王雙目猙獰,眼中充滿了血絲,一聲長嘯,手中魔刀破空而去。
“呼啦!”
魔刀劃破虛空,戰天斷嶽,電光火石之間,攔在了紫袍古供奉的神情,狂霸的刀芒如怒海狂瀾傾斜而出。
紫袍古供奉面色微變,飆射的身影,當即蹲在了原地,瞳孔急縮。
然而在魔刀出手的瞬間,白袍古供奉與黃袍古供奉的攻擊力驟然加強,猶如狂風驟雨,而身着黑袍的地族古供奉卻是轟踏轟踏的向着君輕寒而去。
“罪千秋,現在我看你扔什麼?”
白袍古供奉哈哈大笑,手掌翻轉,不斷結印向着罪千秋而去。
罪千秋周身忽然再度燃燒怒火,轟隆轟隆向着黑袍古供奉追碾而去,血氣滔天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焦急的神色。
“恐怕是晚了!”
黃袍古供奉哈哈一笑,手臂揮動,向着蒼天張開,似乎在吟唱古老的咒語,使得天地的氣息驟然厚重,充滿了蒼涼磅礴的氣息。
在罪千秋的前方,突兀橫亙三座巨山,摩天萬丈,擋住了罪千秋的去路。
罪千秋雙目一瞪,周身怒火迸射而出,兩隻拳頭捏的鏗鏗作響,如同兩柄鐵錘,悾悾捶擊山峰,每一拳震天動地,無窮恐怖的力量迸射而出,撼動萬丈高峰。
“轟隆……轟隆……轟隆……”
兩隻拳頭硬撼巨山,山石滑落,不過三圈,橫亙的山峰呲呲作響,已然龜裂開來,罪千秋驀然一聲狂嘯,身影驟然拔高,拳頭冒出蒼黃的漆黑火焰,如同一尊蓋世魔王,轟隆一拳砸下。
“砰!”
天地浩蕩,萬丈高峰轟然崩塌,驚起漫天煙塵,嚇得黃袍古供奉目瞪口呆,“他,竟然三拳崩碎山峰,好生恐怖的力量!”
山峰崩塌,罪千秋如同閃電一般的向着君輕寒飛奔而去,看着前方,瞳孔急縮:
黑袍古供奉,離着君輕寒已經不足十丈,手如磨盤,向着君輕寒的頭頂蓋下,罪千秋驀然一聲長嘯,憤怒中卻是充滿了無力,縱使他手段通天,也無法救援。
看着頭頂的巨掌,君輕寒心頭反倒出現了一絲寧靜,不是他不想抵抗,實在是在強大螻蟻,也無法在大象的腳底逃生。
“鏗!”
就在巨掌落下的瞬間,長空霹靂,黑袍古供奉身形在空中一晃,看着君輕寒的後方,眉頭微皺,同時揉了揉被劃出一道血槽的手掌。
“砰”的一聲,一柄畫戟,從蒼空而落,插在衆人腳底山峰之巔,只見山峰在呼吸逐漸龜裂崩塌。
在君輕寒的身後,驀地出現一位中年男子,神態狂傲,手掌在空中一握,方天畫戟再度握在了手中,神兵在空中一挫,撕拉出的火星,直接將虛空燃燒。
“你是誰?”
黑袍古供奉一聲怒吼。
君輕寒眉頭微皺,轉過身看着斜上方的狂發男子,疑惑出聲:“是他?!”
“戰血魘!”
狂發男子袖袍揮動,淡漠的說道,手中畫戟震動,露出一絲蒼涼的殺意。
“戰血魘……”黑袍古供奉眉頭微皺,繼而瞳孔微縮,“戰血魘,百兵之神,四年前出現在天淵學院後,便銷聲匿跡,沒想到今日竟然出現在這裡!”
“滾!”
看着戰血魘額頭的白色蓮紋,黑袍古供奉驀然一聲長呵,“他戰血魘雖然是傳奇,但是現今的實力,離他們古供奉,還是有一段距離!”
“罪王,辛苦了!”
戰血魘橫眉一挑,看都沒有看黑袍古供奉一眼。
“原來你就是戰血魘,也不咋滴嘛,帶酒了嗎?”罪千秋見君輕寒無恙,長舒了一口氣。
“哼,今日,你們都得死,還想喝酒,簡直是癡心妄想”,黑袍古供奉怒火中燒,盯着罪千秋與戰血魘,森寒的說道。
戰血魘卻是神情不變,依舊淡定的望着罪千秋:
“酒?放心,自會有人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