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步天臉色微變,只感覺君輕寒手中的畫戟,涌動無上的魔力,恐怖的氣息在上面盤附,蓋世魔壓猶若怒海狂瀾傾倒蒼穹,鋪天蓋地而下。
“讓他,見識見識你的威力,否則天下人,記不住你!”
君輕寒手撫畫戟,淡笑的說道,神情極爲淡漠,似乎在說一件極爲平常的事情;而魘梟畫戟卻是輕輕顫動,兵鋒之上,一點寒光閃耀,攝魂的冰冷席捲青銅巨殿。
君輕寒手臂一震,畫戟在青銅地板上拖曳,發出耀眼的火星。
轟隆……轟隆……
君輕寒每走一步,地面都爲之一震顫動,猶若遠古戰車版碾壓虛空,腳底青銅寸寸崩裂。
畫戟之上,紅纓獵獵,如同浴血的大旗,在古戰場上橫拉撕扯。
天步天面色大變,呼吸凝滯,只感覺君輕寒如今給他所帶來的威壓,完全無法撼動,當即手掌結印,道氣狂涌,情急之下,召喚出一枚神璧,那昊天之力,鎮壓四方萬古,整個大殿之中,都充滿了威壓。
神璧在天步天的控制之下,逐漸變大,遮天蔽日,絲絲怒吼之聲,猶若百萬雷霆般威嚴,天步天周身氣血涌動,利用禁術提升實力,周身仙芒大漲,如同星河般,格外輝煌。
看着上方的氣勢磅礴的神璧,天步天似乎有了一絲信心,凜冽的望着君輕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讓你看看,到底是誰更加厲害?”
說着天步天身軀一震,磅礴的力量傾斜而出,只聽見轟轟然的聲音,君輕寒頭頂的那枚神璧落下,猶如百萬鋼山崩塌,其威勢格外的恐怖,只要將君輕寒轟殺成渣。
“或許之前這個能讓我留下性命,可惜現在……”
君輕寒望着天步天搖了搖頭,繼而手臂一震,掌中的方天畫戟斜拉而出,恐怖的鳴鏑之音,若有億萬抹灰的怒吼般,那凌厲無邊的槍芒,如同大海中的孤舟,直破雲帆!
轟!
驚天一聲巨響,槍芒朝着神璧強勢廝殺而去。
天步天面色大變,只看見神璧之上出現一絲裂紋,繼而轟的一聲,抵抗不過三個呼吸,神璧便在虛空中化作齏粉,徹底湮滅。
而那恐怖的槍芒,所蘊含的力量依舊恐怖,風馳電掣般向着天步天廝殺而去。
此刻,君輕寒感受到,面前百萬鋼山轟然倒坍,縱橫萬古的青銅長城撞擊而來,在槍芒恐怖的威勢之下,讓竟然生不起絲毫逃走的希望,只感覺全身被禁錮一般,只能拼命的調集全身力量,與槍芒抗衡。
咻咻!
槍芒一震,以摧枯拉朽之勢落在了天步天的身上,恐怖絕倫的攻擊,直接撕裂了天步天周身所有的防禦,砰的一聲,直接洞穿天步天的胸膛。
天步天面色豁然蒼白,鮮血噴涌而出,雙目無神,滿是駭然的望着踱步而來的君輕寒。
“你……你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這只不過一年的時間,你是如何做到的?”天步天望着君輕寒,咳血說道。
“只有一年時間嗎?我看不然”,君輕寒笑道,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在泣血神碑之中,他度過的歲月,可不止一年的時間。一腳踩在天步天的胸口,“這次你敗了,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天步天臉色愈發的蒼白,身體努力掙扎,卻生不起絲毫作用。
君輕寒冷笑,“不用多費力氣了,你以爲方天畫戟乃是凡物嗎,體內仙魔相沖,如今的你,只不過是一個廢人罷了”,說着君輕寒勾動鬢髮,露出一臉的笑容。
“你……”
天步天怒吼出聲,雙目已然變得灰敗,“他苦心孤詣修煉這麼多年,可是如今,依舊敗在了君輕寒的手中,天下任何人他都不放在眼中,唯獨君輕寒能夠一次又一次的將他從神壇拉下!”
“交出睚眥!”
君輕寒撣動衣塵,淡笑道。
天步天眉宇微凝,臉上多了一絲生氣,笑道:“原來,你還打着這個主意,可惜了,你沒有機會”,天步天臉色變得猙獰,“我誓死也不將睚眥召喚出來,我死了,睚眥也將死在我的經脈之中,你想要的永遠也別想得到!”
君輕寒搖了搖頭,“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放我走”,天步天迅速的說道,如今他要的是活命,多年的仙骸之下枯坐,不斷改變他的思想,“他要生存,縱使屈辱,他也要活着,因爲他要臥薪嚐膽,不甘失敗!”
“成交!”
君輕寒乾脆的的說道,沒有絲毫猶豫,“我先放你走,讓後交出睚眥,否則追殺到天涯海角,你都沒有藏身之所!”
聽着君輕寒的話,天步天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旋即這個還未徹底綻放的笑臉便僵住了,只看見君輕寒手臂一震,將方天畫戟插入青銅地面之中,一把將他拎起。
“你想多了,我玩你呢”,君輕寒勾動鬢髮,邪魅的笑道,“你是認爲我傻,還是思想你發育不夠健全?”
君輕寒把天步天拉到自己的眼前,一臉嬉笑,“君輕寒要的,沒有得不到;君輕寒要殺的,沒有死不了”,說着君輕寒一拳平淡的轟擊在天步天的肩膀上。
鏗鏗之聲不斷,肩胛骨盡皆碎裂,天步天臉色是變了又變,“沒想到,憑着自己如今體質,君輕寒平淡一拳竟然將之轟殺成齏粉!”
“你敢玩我?”
天步天眼神陰翳,一臉怨毒的說道,“既是這樣,你休想得到睚眥翼!”
說着天步天全身的氣血,向着心臟涌去,血脈噴張,面色潮紅,周身氣勢在這個可變的恐怖無比。
“想自爆,沒有那麼容易”,君輕寒手指點動天步天周身大穴,臉上露出戲謔之色,“你想死我會成全你,不過要等一會兒”,說着君輕寒將天步天徹底禁錮,同時一手搭在天步天的肩上。
玄奧的力量,順着身體,流淌天步天的周身!
“你……你這是什麼力量”,天步天只感覺自己全身經脈移動,此刻已經徹底紊亂,而睚眥隱藏其中的經脈,已然被君輕寒捏在了手中,順着那道力量,離開天步天的身體。
“嫁衣之力也不知道”,君輕寒淡笑,“你天族先輩,可是想利用它控制我啊!”
說話子時,天步天手中的那條經脈,已然被君輕寒拉了出來。
“哼,有了這跟經脈,你只能讓睚眥困死其中,沒有人體作爲媒介,他是出不來的”,天步天冷笑,還在做着垂死掙扎。
君輕寒盯着天步天不做言語,道氣一震,便將掌中的經脈拉入身體之中,繼而周身涌動無窮磅礴的吞噬之力,將天步天身體中的那根經脈,徹底制服。
天步天此刻是目瞪口呆,“你竟會如此多的法訣”,此刻的他,心中已是冰涼一片,萬萬沒有想到,君輕寒真的得到了睚眥雙獸。
君輕寒眉宇微凝,胸口震動,青銅古殿中,響起了嬰兒啼哭之聲。
繼而青銅古巨殿震動,泱泱大殿中驀地出現兩頭巨獸,正是睚眥,此刻的他們已完全被君輕寒制服,認不得舊主,瞳孔血紅的望着君輕寒,啼哭之聲,格外淒厲,讓人忍不住心頭髮毛。
“想必是你之前略帶他們,回來找你報仇了,難道忘了睚眥必報嗎?”
君輕寒淡笑,說着捲起袖袍,雙目灼灼的望着睚眥的那隊翅膀,周身骨骼忍不住脆響,似乎在呼喚睚眥翼的歸位。
“你要幹什麼?”天步天看着睚眥臨近,後脊發涼。
君輕寒勾動霜白鬢髮,神情淡漠,“放心,你只會死在我的手中”,說着君輕寒手掌玄功聚集,變得通紅如血,如同燒紅的烙鐵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