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血紅的擂臺之上,天步天淡漠的面容之上,浮現一絲森冷的殺機,“我天步天發誓,要將你千刀完戮,讓你生不如死”。
君輕寒淡淡一笑,看着雪白袍澤的青年,“我君輕寒的時間,豈是爾等可以浪費的,既然我君輕寒今日來了,你們便休想活着踏出伐天域半步!”
漆黑的袍澤在虛空之中獵獵飛揚,猶如遠古血染的旌旗,揮動浩浩山河。
“今日來,我君輕寒便沒有想活着走出去”,血紅的瞳孔掃視四方修士,“但我若死了,爾等必滅,伐天域必亡!”
煌煌伐天域,在一時間響起了無窮蒼涼的笑聲,猶如魔王的怒吼,百萬魔兵的咆哮、怒吼!
“你們,再若不上來,我君輕寒便下去殺你們了!”
擂臺之上,君輕寒猶如一道鋼鐵長城,傲立九霄,甚至連猶如謫仙一般的天步天都在他蔑視的眼神之下,絲毫沒有將之放在眼中。
魔之狂傲,可殺天弒月,區區天步天算什麼?
“咻!咻!咻……”
觀戰臺上,頓時響起幾道身影劃破虛空的聲音,只見觀戰臺最前方,八旗古族之位上,各族的少主猶如一柄柄刺透青天的利箭衝入雲霄,然後俯衝而下,如蒼鷹般,最後腳尖輕點,落在了君輕寒的身邊,對他形成合圍之勢。
七旗古族少主,雖然狂傲,但是自剛纔君輕寒一眼瞪死紫旗巔峰的大漢之後,便沒有了信心,若是單挑,他們必死無疑,但君輕寒如此狂傲,八旗少主連合,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你們玩吧,我天步天不奉陪了!”
擂臺之上,天步天眉頭微皺,不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七旗少主,冰冷的說道,繼而袍澤揮動,身體飛入雲空,向着天族之位而去:
“你君輕寒能活着站在擂臺之上,天步天再出來與你一決生死,倒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你所謂的狂,是多麼的可笑!”
“留步!”
漆黑的袖袍揮動,君輕寒擡眼在淡漠的說道,“何必着急?我想接下來說的,天步天少主應該很有興趣”。
君輕寒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容,如沐春風。
天步天眉頭微皺,“若是我天步天沒有興趣,你們都得死”,雪白青年充滿聖潔的眼中,豁然露出一絲殘忍的殺意。
捕捉到那一絲殺意,七旗少主面色鉅變,感到無邊的空去,渾身汗毛乍起,汗水涔涔!
“君輕寒,你要說什麼便快說,休要磨蹭,無論怎麼拖延,你今日始終都難逃一死”,雷族少主紫陽,看着君輕寒,怒氣衝衝的說道。
“少主之戰,不過爾爾”,君輕寒手指勾動霜白的鬢髮,笑意吟吟的說道,“殺你們,不過在我舉手投足之間,但是……我君輕寒是在沒有想到,會有千萬修士觀戰,是在是讓我君輕寒意外的很。”
君輕寒咳了咳嗓子,嘴角的笑容愈發的迷人:
“如此大戰,平淡的很,怎對得起這千萬修士?難道不應該有些彩頭嗎?”
七旗少主心頭咯噔一下,繼而露出了輕蔑之色,“都死到臨頭了,惦記他人的東西,君輕寒,你可真是夠貪婪的啊!”
擂臺之上,天步天眉頭微皺,無窮殺機驟然之間澎湃而出,猶如怒海汪洋,瞬間將衆人淹沒。
“天步天少主,難道,你認爲我君輕寒會敗?輪不到你出彩頭我便死了?”
狂風肆掠的擂臺之上,漆黑的袍澤獵獵飛揚,無邊狂霸的氣息澎湃而出,充滿了死寂與毀滅,在幾個呼吸間,與天步天的殺機分庭抗禮。
倏爾,殺機消散,天步天眼底掠過一絲陰冷,盯着君輕寒一字一頓:
“我賭!”
七旗少主面色微變,“天步天如此說,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他們七旗少主必會敗在君輕寒的手中,否則,天步天的彩頭有何意義?”
“你們呢?”
君輕寒莞爾一笑,豁然轉頭,凌厲的盯着七旗少主,眼神如刀。
“哼!賭,你賭得起麼?”嶽卓臣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盯着君輕寒陰冷的說道:“你有東西和我嶽族賭,我以整個嶽族爲賭注,你賭的起麼?”
“他……以整個隱族爲賭注!”
觀戰臺之上,蕭百里忽然站了起來,聲音浩蕩,充滿了恐怖的穿透力,在整個伐天域上浩蕩。
聽着蕭百里這突如其來的言語,整個觀戰臺都爲之一震,掀起了驚天駭浪。而嶽族族主,已是面如土色,全身氣的發抖。
同時,擂臺之上的嶽卓臣面色蒼白無比,“他的一時氣話,將會給家族帶來滅族之難,若真是以嶽族爲賭注,是,恐怕其他六組會勒令少主必敗,然後……整個嶽族將承受全天下的攻擊,一夜覆滅!”
“蕭族主,這是爲何?”
嶽族族主嶽山站了起來,看着不遠處的蕭百里,充滿了怒意的問道,“隱族這麼做,是將他嶽族至於死地”。
蕭百里眉毛一挑,道:
“君輕寒,乃我兒蕭婉君之子,自今日起,他便是我隱族少主”,蕭百里面容之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既然嶽族少主有如此魄力,我隱族豈可當着全天下的面,駁了貴族的面子”。
擂臺之上,君輕寒扭頭看了看觀戰臺上的蕭百里,嘴角撇過一絲笑容,繼而扭頭掃了一眼八旗少主,“若是我已隱族爲注,你們,可願意以宗族爲注?”
此言一出,七旗少主當即面色巨;就連天步天,眉頭都微微皺起。
袖袍揮動,君輕寒淡漠一笑,“既然你們賭不起,我們便換一種賭法”,話說完,背後不禁冒出一絲冷汗。
此言一落,擂臺之上七旗少主面色一鬆,而天步天眉頭擰的更緊,感覺性的有些不對,而觀戰臺上的八旗族卻是恨恨一嘆。
若真是以各族宗族爲賭注,那麼無論君輕寒成敗與否,造成的最後結果就是:
八旗古族圍攻隱族!
“不以隱族爲注,你以何爲注?”天步天冰冷的說道。
修長的手指勾動雪白的鬢髮,漆黑的袍澤揮動,君輕寒周身豁然之間氣勢大震,整個煌煌伐天域,浩蕩十萬狂風。
天衣御塵風!
君輕寒的背後,異青旗飄蕩,闊野四方。
君輕寒手指青乘風,“我以他爲賭注,不知你風族已何爲賭注,才與之相配!”
觀戰臺上,風族族主,面色微變,淡漠的眼神中掠過一絲貪婪,“風族已經有了天人刃蒼冥風,若是再求的天衣御塵風,那麼……”
擂臺之上,君輕寒手臂微晃,指着澤族澤族少主姬雲,面露微笑,“我已蒼淚若雪澤爲賭注,不知你澤族已何爲賭注?”
說着,袖袍揮動,在茫茫虛空之中,豁然漂浮這一片白雪之地,晶瑩聖潔。
觀戰臺上,澤族族主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漆黑的袍澤獵獵飛揚,不過片刻時間,君輕寒身後,異旗環繞:
天衣御塵風!
蒼淚若雪澤!
青嶽!
三千弱水!
天墓葬花亭!
“我以此五大異旗爲賭注,不知你五大宗族以何爲注?”冷硬的面容之上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容,君輕寒看着千萬修士貪婪的眼神,沒有絲毫懼色。
千萬修士現在已是震驚之極,看着擂臺之上拿到瘦弱身影,心底升起一絲忌憚,“一人兼具五大異旗,好生恐怖!”
擂臺之上,炎族炎烈眼中的湛湛光芒已然消失,“君輕寒無異紅旗,他便沒有一絲獲得異紅旗的希望了!”
君輕寒扭頭望着炎烈,手臂一揮,掌心驀然多出了兩卷功法:
“此乃七殺星傳承與破軍星傳承,賭你炎族幽冥之炎!”
隱族之位,蕭君戮豁然站起了身,看着擂臺上的黑袍青年,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他這樣做,會給他帶來無窮的災厄!”
千萬修士震驚之餘,四大異族、君殺殿之人卻是充滿了擔憂。
自今日之後,君輕寒恐怕會遭受無休止的追殺,他身上的寶物太多了,多到令任何人都爲之眼紅的地步。
“我天族,你準備以何爲注?”
天步天盯着君輕寒淡漠的說道。
君輕寒嘴角一挑,愈發邪魅,手臂揮動之間,全身震盪,冒出無窮聖潔的氣息,使得整個伐天域都生機勃勃,枯死的百花在眨眼間逢春復活,君輕寒的掌心,出現了一塊殘缺的青蓮玉璧:
“我以它,賭你天族招魂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