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霜木子聽得‘愛妻’兩個字,是那麼的刺耳,但她沒有再心痛,只是在心裡暗歎着,有些事,越是不想在意,卻總是出現在心頭,刺鼻的酒香味,刺耳的言語,霜木子強忍着胃裡的翻騰,本能的伸手捂着嘴。
高晉見霜木子似乎不舒服的樣子,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此酒過於香濃,奴家一時不適應。”霜木子靈動的將手一擡,放置在鼻下。
“可要先送你回去?”高晉倒是難得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如此溫柔細膩。
“怎可爲奴家擾了大家的興致,奴家過會便好了。”霜木子倒是想離開,只是,不能不顧及整體。
“此酒雖聞着濃烈,但喝起來,清淡可口,不如,霜姑娘來杯試試?”白年明一臉玩味的將,酒杯遞向霜木子。
霜木子爲難着,自己有了身孕,且身體一直不好,若是喝了這酒,不知又會怎樣。
“木子不勝酒力,就由本王代勞。”就在霜木子遲疑的瞬間,高晉接過白年明的酒,不等人反應,便將酒喝下。
“王爺疼惜美人,不知,王爺何時也抱得美人歸呀?”白年明沒有一絲不悅,依舊是一臉笑意。
“美人一直在懷裡。”高晉避過了白年明的問題,卻也巧言的應付了;一邊抱着暗魂,一邊攬着霜木子,一臉的紈絝之味,讓人難以不信。
“既有美人在懷,自是要有美酒相伴,來,喝酒。”嚴永黯適時的,端起酒杯示意。
衆人也都端起酒杯,仰頭飲盡。直到晚間,幾人都喝的有些迷糊。
“這樣光喝酒,太無趣了,不如,咱們來對詩作畫如何?”嚴永黯似乎,有些醉意的起身,爲大家找了,自認爲有趣的建議。
“好,嚴公子所言極是,咱們就以‘詩畫’爲題,兩人一對,一詩一畫,當然,王爺三人組,我們也不介意,大家可有異議?”白年明雖喝了不少,但還算清醒,似乎是很滿意嚴永黯的提議;高晉依舊是左擁右抱,並未反駁。
宋景然與餘子夏一直沉醉在倆人世界裡,好像並未在意別人談論什麼。
白年明起身,爽朗的說道,“好,既然大家都無異樣,那就現在開始,限時半個時辰。”
“白公子,奴家有個提議,此時天微寒,夜色也是甚重,不如,移至室內,也可多些空間,供各位施展才華。”暗魂起身頷首道;此時已近冬季,男人們有酒取暖,但她們女子,都是衣衫薄弱,再加霜木子有孕,怎可受得住寒。
“魂姑娘提點是,是白某大意了。”白年明也頷首示意。
暗魂抿了抿嘴角,淡淡一笑,白年明仰頭冷聲吩咐道,“來人...將樓內準備好筆墨紙硯,待各位一用。”
僕人頷首作答,便退了下去。白年明做了手勢示意着,說道,“各位請....”衆人待到屋內,僕人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各自持筆準備自己的佳作;約莫半個時辰後;嚴永黯先將自己與美人的詩畫獻上;只見,一副水墨竹,附着一首;
綠竹半含籜,新梢纔出牆。
雨洗娟娟淨,風吹細細香。
“嚴公子好一副水墨竹詩畫,白某佩服。”白年明欣賞着嚴永黯的畫作。
“白公子過獎了,嚴某才藝不佳,獻醜了。”嚴永黯雖爲謙虛,卻也不失得意。
白年明輕笑道,“嚴公子過謙了。”
“白兄作品何意?”高晉早已坐在一旁等候。
“白某才疏學淺,並未想出好的佳作,只是與暗姑娘作了副畫,望各位不要見笑。”白年明將一副才子俏佳人畫,放在桌上。
“有才子,有佳人,白公子好學識。”高晉一副敬意的稱讚道。
白年明拱手謙虛的說道,“讓王爺見笑了,不知,王爺是何佳作?”
“本王對書畫不精,今晚,苦想了一對詞。”高晉將偌大的白紙放在桌上.
只見,鶯鶯燕燕翠翠紅紅處處融融洽洽!
“這似乎是一對詞?”白年明雖有些不明,但感覺是不是單調了些.
高晉一臉無謂的道說道,“白公子聰慧,此乃正是對詞。”
“哦~那王爺的兩位佳人,都對不出此意嗎?”白年明疑慮的看向暗魂與霜木子。
“奴家笨拙,望各位莫要見笑。”暗魂說着,便走近桌邊,提筆寫道:雨雨風風花花葉葉年年暮暮朝朝!
“哈哈...魂姑娘妙詞呀。”白年明見狀,不僅失聲大笑。
“讓白公子見笑了。”暗魂頷首示意,便退在一旁,其實,此對詩並不難對,只是比較少見,也不知白年明是否真心誇讚.
高晉不經有些驚訝的瞟向暗魂。
“哎~霜姑娘是何佳作?”白年明看向霜木子;霜木子遲疑了一下,垂眸不語;
“就由本王,替霜姑娘點評點評。”高晉走近霜木子,拿過她手中的紙卷;霜木子作的一副畫,簡單的畫着一條小河,河邊是一條魚正在產子;河岸上還有一隻破舊的鞋子。
衆人見畫,都是面面相視,似乎都不明此畫意。
“霜姑娘的作品,果然是不一般,只是這畫......恕白某愚笨,望霜姑娘指教。”白年明遲疑了一下,又看向霜木子。
“奴家只是隨筆一畫,讓白公子見笑了。”霜木子並不想解釋畫中的意義,因爲,意義之屬於兩個人。
“這麼附有含義的畫,霜姑娘卻能隨手畫出,真令白某佩服。”白年明見霜木子不解,想來這畫,也不是那麼簡單。
“白公子過獎了。”霜木子不想多言,頷首示意了一下。
“似乎,只有宋兄的佳作還未展示了。”高晉適時的將話題轉向宋景然;宋景然嘴角微翹,卻看不出一絲笑意。
“奴家愚笨,對詩畫不精,就由宋公子代勞,作一首詩詞。”餘子夏將宋景然手裡的紙卷,放置在桌上;只見,簡單的兩句詩詞‘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有人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但有人,卻並未察覺,就比如嚴永黯。
嚴永黯一臉玩味的打趣道,“宋兄與夏姑娘真是情意至深吶,如此廝守到老的話語,對你們大婚在即之時,也再合適不過了。”
“讓嚴公子見笑了。”餘子夏羞澀的躲進宋景然懷裡。
“好一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白年明說着,還一臉玩味的看向霜木子。
很顯然,白年明已經明白了霜木子的畫意;霜木子收到白年明異樣的眼光,自是有些不自然,於是,她也垂眸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