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舟短棹西湖好
綠水逶迤
芳草長堤
隱隱笙歌處處隨
無風水面琉璃滑
不覺船移
微動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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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起沙禽掠岸飛
我和雯雯趕緊趴過去看,不會是警察大哥也在給晨姐遞情書吧。當我們看清是一張超速罰單時,三個人都忍不住大笑。這一張小小的罰款單是不會擋住我們心中的快樂。
我騎上自行車帶着雯雯回家時,小丫頭坐在我的後面,提着晨姐送她的一堆衣服,美得不行。說今天過得很快活,以後我再來的時候,還要帶上她,簡直太好玩了。就算晨姐當我的女朋友她也不介意,她願意跟晨姐共同分享快樂,包括我。
這叫什麼話,我可不能答應,否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我搞得人不象人鬼不像鬼了。
把雯雯送回家,我心裡還是很興奮,畢竟幫晨姐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到家後,媽媽遞給了我一個從郵局取回的包裹,說是從某某直轄市寄來的。一看落款,上面是許洋姐的名字,腦海中就一下子涌出了許洋姐勢力十足的微笑,什麼都不在乎的大大咧咧的表情,標準的開心果,一股笑意就慢慢溢在我的臉上。
打開包裹一看,是一套紅色的運動短裝,還在裡面夾了一張字條,先是上面畫了個鬼臉,下面是告訴我要好好學習,也別忘了鍛鍊身體,還告訴我說這是最新款的運動服,希望我能夠喜歡。
我穿上一試,還挺合身的,穿着這身紅色,自己也感到很有朝氣。趕忙給許洋姐打了個電話,感謝她這麼想着兄弟我,說她買的衣服很合適,我非常喜歡,又聊了許多,又把今天幫晨姐辦的好事告訴了她。
在電話那邊的她聽了也異常高興,把我誇了一頓,又說有時間與晨姐去看她。
滿口答應,壓抑不住心中的高興,看起書來,自覺狀態不錯。
第二天到了學校,心裡的樂勁還是沒有消除,大可都發現我很不對勁了,以爲我服了什麼興奮劑。還是好好用功吧,這個星期過完,就正式開學,新生也都就來了,以後我也得住在學校,享受封閉式管理了,苦也。
時間過得飛快,又到了週末,準備收拾東西回家,過最後的一個大禮拜,幸福時光就要暫時結束了。
李副社長就在此時找到了我,說馬上就要開學了,他們文學社也打算暫停工作了,在這最後的一個雙休曰,準備舉行一個最後的特別Party,搞個小聚會,準備邀請我參加,又說明天下午一定要來呀。
我奇怪了,說我又不是貴社的會員,這種事情還要我參加麼?不如你叫大可去算了,他肯定願意,大可也很不錯的。
聽到此言,李社長的臉有點微紅,心中暗道,上次也是這傢伙搞的鬼,說什麼陳大可找我有事,我去問他時,他也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域逸誠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鄭重解釋道,我們已經把你看作了其中的一員了麼,本來社裡只有11名社員,6女5男,因爲明天的活動需要雙人配對,蔣社長特別對她說要把我叫上。
噢,原來是蔣婷婷同志的意思,看樣還是沒有被我氣夠。我還是再三推辭,李副社長說這是社長特別交待的,她一定要完成好這個任務,這兩年裡沒邀請我參加文學社是她這個副社長的失誤,請我原諒,這次務必參加。
人家都這麼說了,我還能再推麼,只好答應了。沒想到,這位最後又加了一句,明天去白浪湖公園,但有一點,費用自理。
還有這種事情,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出而反而,也就應了下來。
第二天下午三點多鐘,我穿上許洋姐給我寄來的紅色運動短裝,神氣十足,如約來到了學校,當然不能失信了。大家都來齊了,我終於明白原來我們這個文學社都是這麼些人,還有幾個認識嘛,不錯。
大家都打扮的挺有特色,男生有的穿得還很正規,居然有個小子穿了短袖襯衣還打了條領帶,另有一位更誇張,還搞成個藝術家的裝扮。女生麼,自然是把自己最得意的衣服穿了出來。
蔣社長倒是與我不謀而合,穿了身潔白的運動短裝,顯得分外青春靚麗,看得出來,幾個同學尤其是男生,非常懊悔,自己怎麼沒有想到穿運動衣來呢。
看我來了,社長大人非常高興,一點沒有因爲那天的事情而心存芥蒂,確是有點領袖風範。還發表了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說感謝我作爲一個編外人員,能夠參加文學社的可能是最後一次聯歡,請大家熱烈歡迎。
掌聲還是挺熱烈的,就是幾位哥們不太感冒。又說在這兩年裡各位社員非常辛苦,在此一併表示感謝。
冠冕堂皇的話結束,大家也就一起出發了。
不久,到了白浪湖公園,看得出來,大家都很興奮,他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男男女女共同出來的機會也不是很多。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
進去後,大家先在裡面隨便轉了轉,高中生麼,出來的遊玩的機會並不多,大夥都是很長時間沒出來了,有許多景觀都有所改變了,都覺得挺新鮮。
時而漫步花叢,,時而走在綠色茵茵的草坪上,不時還有叫不上名的昆蟲在草叢中竄過,景色確是怡人,使人心胸爲之開闊。我也很久不來這兒了,想着自己耽於學業,很少看到周圍的美景,再想到自己近來的轉變,真是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看着祖國的大好河山,文藝圈裡的人果然與衆不同,每看到一處,都有些人念念有辭,讓我感到有點好笑,可又不敢出聲,怕犯了衆怒。
溜了一圈後,天氣不太熱了。蔣社長建議大家一起到白浪湖裡划船,這裡都是小船,只能坐兩個人,按小時計費。一個小時要二十大元,簡直是有宰人之嫌。
說好是自費的,李社長便開始收錢。是我表現的時候了,我咳嗽一聲,說作爲一個編外人員,能參加這次聚會,非常榮幸,爲了表示對大家的感謝之情,因此我決定,這次划船的費用由我來出(我現在有錢,怕什麼)。
說完信手掏出300大元,過去交了押金,說大家盡情玩,我請客了。有人大聲歡呼,比之剛纔在學校的掌聲熱烈了許多。然後,男生同志們看我的眼神裡就多了些許“溫情”。就連蔣大社長也頗有點讚許之意。畢竟有氣勢的男人,纔是衆目關注的焦點。
再下來就是蔣社長來安排怎麼乘坐的問題了,她很有威信地把一位男生和一位女生分成一個小組,兩人乘坐一條小船。
一會分組結束,只剩下我們兩個沒有分組了。我一聲哭笑,看樣苦難纔剛剛開始,這位蔣美人是怎麼想的,還想再受一下我的氣麼,莫非她有受虐狂。
好在最後她還解釋了一下,因爲域逸誠同學是社裡的客人,就由她來招待,看我對這個組織不太瞭解,順便給我介紹一下文學社的一些情況。這下子我看得出來,男生多數不太樂意,我自然可以理解。有的女生也挺失望,畢竟我現在也是個小小的風雲人物,聽大可說還被評爲最佳美男,還是有女生願意跟我結交的。
閒話不多說,一會大家就泛舟在波光潾潾的白浪湖上,由於我們這兒是江南水鄉,湖中乃是活水,就直接連到長江的一條支流上,水面比較寬闊,只是人爲的加了些限制。
小船飄蕩在碧波盪漾的湖面上,雖無範老形容洞庭湖的那種“銜遠山,呑長江,浩浩蕩蕩”的氣勢,極目遠眺,看到近處的假山,自也有種不凡的氣派,讓人心胸不由爲一開,在緊張的學習生活之餘,確實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受。
每人持着一支船槳,我和蔣婷婷開始並不答話,都是用心地感受大自然的美好。
又過了一會,蔣大小姐看過還是不說話,不由感到很悶得慌,心中說到,這個人還真是與衆不同,其它男生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沒話找話說,域逸誠這小子總是這麼一聲不吭,到底什麼意思。
實在憋不住了,說問道,域逸誠,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對這次請你出來有意見。
我趕緊說道,沒有的事,我很願意跟大家出來,這兒風景很好的,我應該感謝你蔣大社長的一番美意的。
“你這人說話怎麼這個樣子,我又不是沒有名字,聽你叫人時怎麼那麼不入耳。再說你既然沒有不願意,怎麼也不說話。”看樣還真是不滿意了。
聽到她這麼一說,總不能說我就是對你不感冒,看不讓你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吧。解釋說我這人就是這麼個德興,您千萬別介意,不是就等着你社長大人說話麼。
看我還是這副樣子,心道,這個人真是的,怎麼這樣,一點也不會哄女孩子,她也賭氣不再說話,別過頭去,看別處的風光。
聽到其它幾條船上的男、女生都是有說有笑,不時說着各種笑話,風雅者還誦讀起了詩篇,我們兩人都感到有點悶氣。蔣婷婷更是嘟起了嘴,不知道是不是在怪我,恨自己不該叫上這麼個人一起出來玩。
我也不進到她的內心世界去,看她的樣子,心裡感到好笑,暗道,叫你沒人扯上我,自己找罪受,這可願不得了。想到得意處,就加倍地注意周圍的美好風光。
湖水一片碧藍,微風吹過,泛起陣陣微波,遠中不時傳來男女的歡笑聲,心情好極了。不時有可愛的魚兒躍出水面,縱情感受自然的美妙,它們纔是最無憂無慮的了。
蔣婷婷也在注意着湖面上的魚兒,看到可愛處,伸出一隻手從小船邊上輕輕把水潑向躍起的小魚,心中也忘掉了我的冷淡,嘴角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自己很是開心。
想不到在這咱時候我還發現了另一個蔣婷婷,也有她可愛的一面,總還是個純真的小姑娘,她平時表現出來的冷漠,可能也只是她的一種假面吧,漂亮的姑娘大約需要這個來保護自己。
想到此處,我對她那種莫名的排斥不知不覺上淡了許多。再說自己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姑娘嘔氣也太沒有修養了。就不由得開口對她說話了:
“想不到這兒魚還挺多的,早知道今天來划船,帶上一根魚竿就好了。”
聽到我這麼一說,蔣婷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到底是小姑娘,也忍受不住這無言的局面,“你是在跟我說話麼?”
看到我一副無辜的樣子回答說不是,我是在跟魚兒說呢。她又道:“看你寫文章還挺風雅的,想不到怎麼專門愛幹這種焚琴烹鶴的事情,這些魚兒多可愛呀,你怎麼想的是把它們從水裡弄出來呀?”
這小姑娘有點意思,逗逗她,再道:“我把它們釣上來,做熟了後,吃下去,纔是把它們永遠地留在了心中呀!”
“去你的吧,你那叫什麼留在心裡呀,是留到肚子裡吧。”看她笑的樣子纔是真正可愛的,美女就是要快樂才讓人感到有趣,象她平時那副人人都借了300塊錢可就太沒勁了。
正在這時,有幾條同夥的船隻靠了過來,已經有同志把水向我們潑了過來,這樣可不行,。就告訴蔣小姐說,你把槳給我,我來划着,要對來犯這敵予以堅決的還擊。
她聽我這樣一說,又看到水珠已經到了我們的船舷上,就應聲把船槳遞過來,快活地打起水仗來。
笑聲在湖面上盪漾,好一派南國風光。
一番激烈的戰鬥之後,船隻又慢慢地散開了,我們倆個的身上都沾上了水,溼了些衣服,現在天氣很熱,到很是舒服。蔣小姐也是與我一樣,穿的運動裝,看不出什麼春guang來。
不過我能看到的那位李副社長和另一位女士可就有點那個什麼了,薄薄的冰絲連衣裙有點貼在了身上,稍稍顯露出了她們的胸形,同船的男生可能會大飽眼福了。心中很爲大可鳴不平,他心上人的那個什麼都被其他男生看到了,呵呵。
看到戰鬥結束了,蔣婷婷就向我伸過手來,要拿過槳去再與我一起劃。我看她剛纔玩的興奮,額頭上也滲出了汗珠,就微笑着沒有給她,示意我自己一人就可以了,也不再與她說話。
她也不說什麼,繼續一個人到處看,剛纔活動的高興還沒有完全消退,在學校裡一般是不會有機會讓她這麼開心的,她優秀而又高傲的樣子阻擋了許多人與她親近的念頭,有什麼事情都是她吩咐別人去做。
充沛的體能使我划起船來得心應手,看我划船很是嫺熟,她就放心地坐到了一側的船舷上,用手撩撥時時濺起的浪花。
回頭看着認真划船的我,覺得這個男生蠻有趣的,也對人挺體貼的,雖然有時刺了點,但還很有點幽默感,不象是那種怪模怪樣的人呀。想到此處,她不由得搖了搖頭,自己這是怎麼了,老是想着這個人,不就是很普通的一個男生麼。
又繼續玩水,到了開心處,就把涼鞋給拖了下來,沒穿襪子,就把小腳放進水裡,用腳丫玩起水來。
我看到她潔白的小腳泡在水裡,還別出心裁地把一個拇趾染成了紅色,與藍藍的湖水相映成輝,很是好看。今天看來她的心情也不錯,不管什麼時候,女孩子都是愛打扮自己的,只是枯燥的高中生活壓抑了她們的天姓。在學校裡連口紅都不讓塗,更別說是染紅指甲了。
她玩得興起,踢水的幅度越來越大,後來有水珠濺到我的頭髮上,嚇她一下,“喂,你注意一點,當心魚兒咬你的腳丫子。”
這一說,還真把她嚇了一跳,趕緊把腳拿了回來,“討厭,你這人就會嚇唬人,專門幹這種剎風景的事。”揚起了拳頭就想打到我的身上,後來想了想沒好意思,自己把手又悄悄收了回去。
雖是一副嗔怪的表情,卻也沒有真正着惱,也不是真正地生了我的氣。心下覺得這個人挺有意思的,自己怎麼一直就沒有注意年級裡還有這麼個人物。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曰薄西山了,不過夏天要真正天黑還得好一段時間。大傢伙都覺得很盡興了,社長一聲號令之下,就鳴金收兵,一起去把船靠岸停下了。
想不到並沒有就此罷休,還有一項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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