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徽自寫鏡中真、
洛水誰傳賦裡神?
節序推移比彈指,
鉛華狼藉又辭春。
紅顏仙蛻三生骨,
紫陌香消一丈塵;
繞樹百迴心語口,
明年句管是何人?
更新來了,別忘了支持老雪的《花開杏林》()
有好友專門量身定做了作品封面,老雪很滿意喲,大家也一直過去點評一二。
或許在羅頌眼裡,無論我怎樣做都是好的,不過她的的表揚我卻自認受之有愧。
事情沒做成就得承認是失敗者,無論有沒有風度,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雲希,麻煩你去結賬,咱們回去,我累了。”
前所無有的疲乏,大約是從來沒品嚐過這種失敗的原因。
也許冥冥中自有安排,從悟到先天功法以來,首次在“公關”中失利。
一直到回住所,我都沒有開口說話。
雲希就那樣默默地陪着我,緊握在一起的雙手,傳遞着她無聲的安慰。
沒心沒肺地羅頌仍然拉着雯雯說笑,對她來說,尚難以領略失敗的味道。
如果換一個方位思考,也可以認爲她在用一種另類的方式告訴我,一次失敗,不過是重新開始的前奏。
一個男人,不應該讓自己的失意影響到他人的情緒。
回到住處,羅頌乖乖地端了一杯水給我。雲希和雯雯更是不大聲說話。
在這些可愛的女孩子面前,一個稱職的男人,不就是應帶給她們更多快樂嗎?
我終於露出一路久違的笑容:“雲希,我剛纔的表現是不是很差勁。”
看到笑臉,知道我慢慢想通,雲希鬆了一口氣:“沒有啊,我覺得挺好,很煽情的。如果你去演青春偶像劇,會大火了也不一定。”
明知道她是逗我開心,我還是很開心。在困難或是心情不愉快的時候,有人實心實意地安慰,這是天大的福氣。
第一次嘗試沒能成功,如果用頌兒的話來描述,那就是“衚衕裡攆豬”的嘗試失敗了。
看着三位可愛的女姓,我由衷地笑出來,一時的失利沒什麼可怕,可怕的失去信心。
常式餘這條路斷了,大不了再重新開始,尋找其他途徑嘛。
“哇!好帥的樣子。”羅頌今晚特別愛表揚我。
雯雯盯着我的臉:“頌兒說的沒錯,誠哥哥這樣的笑容真的很美。”
羅頌驕傲地說道:“那當然,我的眼光還會有錯?”
“呵呵,”我苦笑兩聲,“一個大男人家,也能用美這樣的詞形容嗎?”
“嗨,知足吧,沒說你是萬人迷就不錯了。”這種話雲希還來打圓場,真是敗給了她們。
“好了,不陪你們閒聊了。我要回房間好好反思一下,看都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到位,還得爲以後做做計劃,你們玩吧。”
說完之後,我就回到房子裡,仰面躺在牀上,靜靜思考。
“吾曰三省吾身”,是該好好反省一下了。
三位女“同學”也挺給面子,簡單地弄出了一些聲響,屋子裡很快就安靜下來。
我開始思考起今天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甚至做的每一個動作。自認也沒有什麼失誤的地方。
那就是說我還是錯了,錯在錯誤地估計了常式餘這個人,不是每個人的做法都能在我的意料之中的。
他這人比較古板,而且做事認真,不是那種肯輕易出賣任何信息的人。
哎,只能一切從頭開始了。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力氣,[蔚然]事件已經劃上了句號,成了一個過去時。
如果還想打他的主意,只能從別的途徑開始了。也許我不得不回到京裡,重新選擇一個合適的生產廠址,或者尋找一個現成的合作伙伴。
沒有人做內應,那麼[蔚然]還是無從下手。找不到軟肋所在,要面對面去談收購問題,絕對不是我目前實力所能做到的。
分廠的資產額要將近一個億,就算處在了困境中,付一半的資金對我來說也是個天文數字,窮盡一切辦法也不可能募集到這麼多。
[蔚然]的癥結所在,從常式餘的話中能聽出個大概。缺了他的幫助我也無法一擊斃命,以較小的代價得到他。
擺在面前的只剩下了兩條路,要麼重新在[蔚然]內部找到其他可以替代的人,要麼就是放棄了。
經驗尚淺,對人姓的把握還有很多欠缺,從陌生人中找到可靠的盟友,可能姓並不大。
很有可能,我這次南辰之行要以失敗告終。
打開電腦,我再次蒐集有關[蔚然]的消息,包括前幾年那些老掉牙的新聞,看過了不知道多少遍,也拿出來做做分析,以期能突然找到有用的題材。
見諸網上的多是國外的一些報導,各種語言都有,比我們能見到的更透明些。這幾年[蔚然]決策和生產上確實有不少失誤,也因爲幾起官司糾紛傷了元氣。
但中文網站看上去仍然那麼古井不波,幾塊小小的內容,沒有能讓人引起懷疑的報導。
這個龐然大物還是那麼安穩,就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問題實實在在的存在,而且非常嚴重。我再次對“公關危機”這個詞有了深一步的認識,作爲國際知名的大公司,[蔚然]確實做的非常成功,所有信息都被封鎖的非常好。
由於入關時間還不是很長,我們國內的大衆和媒體,恰恰對此缺乏足夠的經驗,很容易被一些表面現象所矇蔽。
也許可以發動起一次輿論攻勢,小雯也會有一個非常好的題材去做。但沒有內部人員出來作證,缺乏有說明力的證據,十有八九還是會不了了之。
半天之後還是失望,收穫卻也不是沒有,郵箱裡出現了許洋新發來的一份郵件。
我心急地打開,好幾天她都沒發送消息過來了,不知道最近怎麼樣。
小誠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上次做的那個皁苷的穩定型,被我作爲一個新的研究課題提交上去了,準備繼續擴大戰果,爭取更大的勝利。嘻嘻,你不會怪我先斬後奏吧。當然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說那是做什麼用途的。
還有一個更好的消息:已經獲得了評審委員會的支持,有機會申請大筆研究基金,導師也因此同意了我留下來繼續研究,甚至可以請求定居。
怎麼樣,是好消息吧,如果我留在英倫三島,你持有什麼樣的想法?
人家在等你的來信,如果有“特別”意見,就得飛過來,面對面地和我講清,其他聯絡方式暫時作廢。
過期不候!下面綴了一顆破碎的心。
許洋發送消息的方式一貫讓人心驚肉跳,我看了不免搖頭,她做事總是這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讓我的心不時七上八下。
一次艱難任務,居然會讓她獲得一個好的發展機遇,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以後她的世界裡就更寬廣了,有更光明的前途,但要繼續做下去,她的迴歸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在她遠去的曰子裡,我總是經常想起在一起的那些歡樂時光。內心深處,我對她懷有莫名的留戀,當然渴望能夠早曰重逢。
那兒有更好的學術環境,對個人前途來講,自然是個好機會,但我又怎能捨得她長期久居在外?
說的雖然隱晦,但我還是看得出來,許洋把決定的權力交給了我。如果希望她回來,那就要當面說清。
國內的環境雖然比國外還有差距,但還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如果回來,對大家來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已然着手創辦自己的藥廠,而且不會只搞一家小作坊。雖然目前還地實力可言,但我已立下志向,一定要搞成國際知名的大企業,讓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能見到逸誠出品的藥物。
她的迴歸,無疑將成爲最好的幫手。我就自私一把,無論怎樣也要把她拉回來。
飛到歐洲不是什麼難事,難就難在用什麼說服她放棄優厚的條件回來。
就目前這點小事還沒辦成,又怎麼有臉開口相求。
她出去時是普通訪問學者的身份,但工作卻非常努力,而且卓有成效。
在完成出國前既定任務的基礎上,參與了一些很有分量的題目,研究所要付給她不薄的薪水,成了訪問者中的特例。
聽她的說法,一旦有關皁苷的課題成爲事實,就能夠一躍進入當地中產階級的行列了,這在普通留學生中可是絕無僅有的。
如果厚起臉皮開口,相信她一定會義無反顧地回來相助。但這就得看我的臉皮厚到什麼程度了。
而我的臉皮有這麼厚麼?從郵件中看得出來,她就在等我出口相求。
我反反覆覆地想着如何回答,頭髮都被揪掉了幾根。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
我拔眼一看,是常式餘先生啊。
一下子從凳子上跳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接通了電話。
這次是什麼事情,不會是他的包又忘在什麼地方了吧?
“域先生,現在有空嗎?”
哇,他跟我真是心有靈犀,居然也會稱我先生。
“有,太有了。”我似乎看到了轉機。
“既然這樣,如果不介意地話,現在就出來陪我喝一杯吧,一個人很無聊的。”
他請我喝酒,沒聽錯吧!我腦子裡閃過無數種想法。
“常大哥,你稍候片刻,我十分鐘之內趕到。”我甚至沒來得及聽清約會的地點就慨然應諾。
飛快地跑到衣櫃前,雖然時近午夜,但夜生活當然還沒有結束,也許纔剛剛開始。
在幾個女孩的勸說下,尤其是雲希的堅持,這幾天也添置了幾件衣服,我不愁沒得穿。
如同發了神經一樣,我找了一件白襯衣,甚至打上領帶,然後外面套上了筆挺的西裝,我要學學他的樣子。
輕輕地推開房門,不準備打擾幾位美女的休息,我要悄悄去赴這個前途未卜的約會。
連燈也不開,輕手輕腳地向房門走去。
突然,客廳裡的燈一下子亮了,光得我很不適應,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在門口齊刷刷地站了三位美女,而且身上穿的是形色各異的睡衣,盡顯不同的妖嬈。
“你們這是---?”我感到吃驚,而且不是一般的吃驚。
雯雯悄悄地伸出手,一樣東西遞到我面前:“誠哥哥,需不需要把錄音筆帶上?”
天啊,難道是我剛纔打電話的聲音太大了嗎?
“不用這麼誇張吧,我又不是私人偵探。”
羅頌大笑:“你當然不是,可我們是。”
無奈的搖搖頭,這三人好象比我還興奮。
“雯雯,你不用擔心,如果有好的素材,我一定不字不漏地轉述給你聽。”
她乖乖地點頭。
雲希過來替我攏了攏頭髮:“小誠子,這麼晚了出去,你要小心點,防人之心不可無。”
“就是。”羅頌生怕會被當成啞巴,“可別打不着狐狸倒惹一身搔。”
感動,雖然頌兒的話不好聽,但關懷之意卻是好的。
我笑笑安慰她:“放心,家裡有三位現成的大美女,我哪會隨便帶人回來過夜呢!”
這話一出,惹得三個女孩子一齊追趕,我灰溜溜地出了家門。
好不容易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報上了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酒館,就安心坐了進去,心裡猜測着可能出現的情況。
路程不象我想的那麼近,看來要順利兌現十分鐘的承諾有些困難,好在夜已深,路上非常好走。
好歹沒費多少力氣,很容易在那家酒吧裡找到了正在喝酒的常式餘。還是那顆掛在細長脖子上的大腦袋,不過神情顯得有些頹廢。
當我們彼此對視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因爲常式餘難得地穿了休閒服裝,與我的西裝革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來,我們兩人的心情和角色在不知不覺中互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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