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之後,兩個黑斗篷女子回過神來又動動嘴巴,捏着喉嚨“啊啊”兩聲。!當聽到自己又能發聲了,這纔回過神來。
柳雅這個時候也已經走到了兩人近前,朝阿寧使了個眼色。
阿寧和柳雅還是有些默契的,兩人幾乎是同時出手,在那兩個黑斗篷女子的身一拍,不着痕跡的把兩枚刺入啞穴的銀針拔走了。
銀針刺穴本來沒有什麼疼痛感,加柳雅和阿寧動作極快,瞬間拔了針,所以那兩個女子到頭來也不知道自己剛纔爲什麼失聲。
只是現在又能說話了,倒是不再吵了,而是互相看了一眼,都吞了一下口水。估計是怕自己喊的聲音太大,再破音了。
不過,當其一個黑斗篷女子看清楚剛纔拍她的竟然是柳雅,頓時又瞪起眼睛,大聲道:“怎麼又是你?你有銀票了不起呀,住了這間店很得意嗎?一間小店而已,又不是皇宮。還有,你的髒手剛纔爲什麼拍我,我又不認識你。”
“我們確實不認識。”柳雅挑了一下秀氣的眉毛,笑着道:“但是這裡的客人和你們也不認識,你們爲何要吵別人休息?你們能吵,我能拍,拍了一隻蒼蠅,手當然髒啦。”
黑斗篷女子目瞪口呆,沒想到柳雅她們還要胡攪蠻纏。
柳雅又道:“這裡確實不是皇宮。你們能住皇宮,不嫌遠的話請移駕吧。唯獨這裡,是你們捧着銀子都沒地方住的。”
說完,柳雅朝掌櫃的擺擺手,道:“打烊了,把店門關了,閘板了,不相干的人都請出去,別吵了大家休息啊。”
“你,你憑什麼趕我們走?我們家主子……”黑斗篷女子自然是不服氣,梗着脖子還要爭吵。
柳雅把氣勢提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家主子是誰我不管,但是這裡沒有你們撒野的地方。要是再不走,我讓人把你們扔出去。”
柳雅的氣場一向很足,那是沾染過血腥的人才會有的一種戾氣。只不過柳雅最近心情好,鮮少會露出真正的狠戾和霸氣來。
如今她已經懶得和這兩個不懂事的丫鬟爭執,所以把氣場露出來,頓時將這兩個黑斗篷女子鎮住了。
見那兩個黑斗篷女子不再說話,柳雅才冷笑着轉身,翩然離去了。
柳雅頭也不回的直朝着滄千澈走去,她周身的戾氣也已經收斂了起來。面對着滄千澈,柳雅永遠都只擁有快意、可愛的笑容。
“姑娘,請等一下。”又一個女聲突然從身後響起,是軟糯溫柔的女聲,口音有點生硬。
柳雅腳步一頓,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她沒有回頭,而是用詢問的眼神看着滄千澈。
因爲滄千澈是面對柳雅的,也是可以看到她身後說話的人。不過滄千澈的表情有些怪,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的事物,或是人?
柳雅這才慢慢的轉身,看到一個紅衣女子站在門口。
這女子的身形很高挑,柳雅算是女子的高個了,可這個女子目測柳雅還要高出一截。
而這女子的穿着實在出人意表,大冬天的竟然穿着一件低領的紗衣。那領子低的讓人下巴往腳面掉,不只是露着胸脯的一條“溝壑”,胸前雪白白的兩隻“饅頭”快要被擠出來了。
這件衣服根本只能夠把關鍵的那兩“點”蓋住,其他的零件差不多是一覽無餘。
柳雅身爲女人,還是個身材傲人,曲線玲瓏的女人,在看到這樣的一件低領紗衣的時候都有些目眩神迷了,難怪滄千澈剛纔的表情……
等等,滄千澈的表情?這小子還特麼的敢有表情!!
柳雅眯着眸又轉頭看過來,結果看到門口已經空空無人。剛剛還倚在門框的滄千澈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回屋去了。
溜的還挺快嘛。
男人看女人,尤其是愛看漂亮的、身材火辣的女人,這簡直是男人骨子裡劣根性的本能。
“姑娘,我的婢女脾氣火爆了點,吵了這裡的客人,對不住了。”紅紗衣的美人一邊說着,一邊朝柳雅走過來,步態輕盈、搖曳生姿,隨着她的腳步移動,還有陣陣香氣飄散開來。
柳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正視着那紅紗衣的美人,說道:“既然知道錯了,請離開吧。”
“我只是想要問問,對街那間客棧的小間是否也被姑娘包下了?我們實在找不到客棧,那夥計又說僅剩的那一間房姑娘給包下了。”紅紗衣美人說罷,還朝柳雅福了福身。
她這一俯身、一低頭,那胸前的饅頭更是突兀。
柳雅的嘴角抽了抽,忽然覺得一碗麪湯沒吃飽,她是不是應該來點主食,讓廚子蒸一鍋豆包或是……棗饅頭?
柳雅腦筋微微溜號,紅紗衣美人已經來到了柳雅的面前,臉的笑容不減,又叫了一聲:“姑娘?能否高擡貴手,把那小間客房讓給我們呢?”
香風撲面,美人軟語,柳雅雖然不是男人,可也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若是那兩個丫鬟“嗷嗷”亂叫,柳雅真的讓阿寧把她們丟出去了。可是這位主子倒是看着挺好說話的。
想到這裡,柳雅點點頭,道:“行,反正我們也不住,讓給你們吧。”
“多謝。”紅紗衣美人又福了福身,然後朝身後的兩個黑斗篷丫鬟叫了一聲:“墨翠、墨玉,銀子拿來。”
那兩個黑斗篷的丫鬟自從她們主子進門沒再吭一聲,直到主子叫了名字,這才走過來。
其一個也不知道是叫“墨翠”還是“墨玉”,從腰間荷包裡掏出一塊銀子,雙手送到了柳雅的面前。
柳雅看了一眼那錠銀子,沒伸手去接。
紅紗衣美人皺了皺眉,又叫了一聲:“墨玉?”
那丫鬟墨玉立即又掏出一塊銀子來,兩塊銀子一併送到了柳雅的面前。
柳雅這纔看了看阿寧,阿寧前把兩塊銀子收了過來。
紅紗衣美人點點頭,笑着道:“多謝姑娘。那我們先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