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最擔心的是滄千澈出事了。!如今看來,師父和大哥都親自趕過來,看來事情大得超乎了柳雅的想象。
柳雅問完,竹心叟走過來先是拉過了她的手腕,給她診脈。
診斷之後才道:“雅兒,澈小子沒事,你放心吧。”
呼……柳雅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也算是放下了。
只要滄千澈沒事好,哪怕是整個雲穹國覆滅了,大不了她和滄千澈一起打回來,重整河山。
竹心叟拍拍柳雅的手背,親自扶住了她的一隻胳膊,道:“不管怎麼樣,先進去說話吧。爲師看過了,你的身子沒有大礙,但是這個孩子耗去了你太多的精血,所以你需要安心靜養。”
“嗯,多謝師父。”柳雅並沒有讓竹心叟一直扶着自己,而是反手挽住了師父的手臂,扶着他進去。
柳雅覺得算再虛弱,也沒有讓師父攙扶自己的道理。
幾個人進了正廳,落座。柳雅又環伺了一圈,發現古尚卿和楚可凡還是愁眉不展。
尤其是楚可凡,雖然是個新媳婦的模樣,可是憔悴的容顏加暈紅的眼圈,一看知道是家裡有事發生。
柳雅的心又亂了起來。她在想着家裡的其他人,從爺爺到伯父、伯母,甚至還有柳達成和柳絮兒他們。
只要是柳雅覺得親近的人,都回想了一遍,但是她實在猜不着究竟是誰出了事。
柳雅急的搓了搓手,道:“師父,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還有我手下的那些暗探都沒了消息,是不是也和這件事情有關?”
竹心叟又看看古尚卿,這一老一少對視片刻,似乎是在躊躇着由誰開口更合適。
最後還是竹心叟嘆了一口氣,道:“雅兒,你的人是澈小子和錦藍那小子調走的。秋影和穆家人也都在找了,所以你彆着急。”
“找,找什麼?”柳雅的心裡翻騰了一下,那種心焦、煩躁的感覺再次浮來,讓她的火氣也往冒。
如果此時不是師父坐在對面,柳雅甚至可能衝過去揪起古尚卿的衣領,讓他別再吞吞吐吐的。
竹心叟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他站起來朝柳雅走了兩步,站在了柳雅的身旁,才說道:“是小芷玥不見了。大家已經出去找了。”
“什麼?!!”柳雅徹底愣住了。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爲自己是聽錯了。
繼而,柳雅一下子站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抓住了師父的胳膊,問道:“您說是小芷玥丟了?她,她才那麼小,估計走路還走不穩當吧,怎麼會丟了?再說,山莊裡那麼多的人,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小芷玥怎麼會丟了?”
“沒人知道,已經在查了。”竹心叟無奈的搖搖頭,再次嘆氣連連。
柳雅抓着竹心叟的手又用了幾分的力氣,追問道:“奶孃問過了嗎?不是還有錦梅一直看着嗎?對了,還有卿墨。小芷玥最纏卿墨了,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卿墨沒事吧。他也不知道小芷玥在哪兒?”
“雅兒,你別激動,慢慢地聽師父給你說。”竹心叟任由柳雅死死攥着他的胳膊,只是輕輕的拍着她的手背,希望柳雅能夠平復一下心情。
柳雅狠狠的喘了幾口氣,讓自己狂跳不已的心平靜一下,然後道:“師父,我想要知道詳細的經過,請您一字不漏的把情況說給我聽。”
“事情是這樣的……”
小芷玥是在一個月之前突然失蹤的。她在斷奶期,所以較鬧人,已經連續好幾個晚都沒有睡好了。
那天小芷玥終於不鬧着要吃奶了,錦梅哄她睡個午覺。
而卿墨自從柳雅給他定下規矩以後,已經不是每天都和小芷玥形影不離了。
所以小芷玥睡覺的時候,卿墨去山頂練功了。
錦梅把小芷玥哄睡之後,想着把她換下來的衣服洗一洗。
因爲小芷玥的衣服都是錦梅親手洗淨的,從來不用別人動手。
等到錦梅把衣服晾曬好再回來,牀不見了小芷玥的蹤影。
一開始錦梅以爲是小芷玥半路醒來哭鬧,是奶孃把她抱走哄一鬨。
可是找了奶孃過來一問,三個奶孃都是沒來過屋裡。
錦梅又趕緊把負責守衛的死士和暗衛都叫來,竟然也沒有人發現任何的異常。
錦梅抱着最後的希望把卿墨從山喊下來,問他有沒有見過小芷玥。卿墨一下子急了,叫人趕緊去找。
因爲那麼小的孩子不會醒來自己走很遠,如果家裡全都找不見,一定是有人潛入了。
事實證明,卿墨的判斷是正確的。經過大家的仔細尋找,終於發現房頂的瓦片被人動過,初步懷疑小芷玥是被人從那裡抱走的。
有人竟然在大白天潛進來,在房頂揭開瓦片把小芷玥給弄走了,這件事還發生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真是天大的笑話。
於是大家又在山、山下分別去找,可是都沒有找到小芷玥的蹤跡,也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最後只是發現附近有人長時間逗留的痕跡。
也是說,有個人輕功極高,在附近潛伏觀察了許多天,然後在今天終於找到了機會,把小芷玥帶走了。
卿墨頓時急了,吩咐山莊的暗探把守住所有的路口,盤查一切車輛可疑的人。
然後他又給錦藍和秋影、紫若分別發了消息,讓他們立即調派人手過來,同時盡一切力量去查最近有什麼人打聽過山莊的消息。
卿墨讓錦梅再三仔細回憶一下事情發生前後的細節、找尋其他線索。
做完這些安排,卿墨直接進城去找,把附近所有的柺子都逮住盤查了一遍。
又利用手裡的令牌讓府尹、縣令都出動,把附近州、城、縣所有已婚未育的夫妻都排除了一遍。
那是卿墨擔心有人拐了小芷玥去賣,這樣起碼可以控制住一個源頭,如果有人發現這個孩子不能出手,或許會放過她了。
最後一個殺手鐗是重賞。卿墨在追查所有線索的同時,還發出了重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