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心裡生氣這老師的做法太勢利,卻還不能表現出來,那樣真的污了一個孩子的純潔和自信了。net只得道:“老師這麼問也沒有錯啊,他或許是覺得你特別聰明,有官家風範吧。”
小樹兒到底是年紀好,好哄的很,聽柳雅這麼說,還把小腰板再挺了挺,道:“二姐,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有官相啊?”
“切,在家的時候是個小財迷,現在又是個小官迷。”柳雅在小樹兒的鼻子捏了一下,然後道:“行了,不管怎麼說,你現在的成績都是最好的,肯定會受到老師的重視,以後也要更加的努力才行。先去報到吧,安排好了房間和牀鋪,二姐再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給你準備的東西。漏了、忘了的去買。”
小樹兒笑呵呵的答應着,和柳雅又回到學堂正面,找到了一直維持秩序的那兩個少年。仍舊是小樹兒前搭話道:“師兄好,我這裡有老師給的牌子,說是請師兄幫忙安排房間和牀鋪。”
“嗯,跟我來吧。”那少年點點頭,接過了小樹兒手裡的木牌。只是一看,愣了一下,又下打量打量小樹兒。
柳雅眼睛毒,心思轉的也快,趕緊前問道:“師兄,這牌子有什麼不對嗎?”
那少年又打量了一下柳雅,見她是個看起來自己還小一點的少女,便搖頭道:“也沒有什麼不對。不過,你去見過老師了,難道不是給你安排在後院嗎?”
小樹兒一臉的疑惑,問道:“老師只給了我這個牌子啊。前院後院還有什麼區別嗎?”
少年又低頭看看牌子,似乎是琢磨着該不該說,最後還是道:“沒事了,跟我來吧。前院後院都是學堂的院子,住的一樣的。”
說完,便前面帶路,領着柳雅和小樹兒往左邊一拐,過了一個門,到了隔壁的跨院。
這跨院挺大的,間一個天井,四周都是一間間的大屋。此時所有的屋門都敞開着,也有不少的孩子、家長們已經在裡面在準備東西、收拾牀鋪了。
那少年便道:“這裡是七個人一間,通鋪。鋪的位置是固定的,被褥、枕頭都是現成的,不準用自家帶來的行李。每人都有一件外褂,一會兒我給你換了牌子,你們拿着到門房那邊去領取。不管裡面是穿長袍還是短衫,從早課開始要穿統一的外褂,到了晚課下課之後可以脫下,若是有了污跡要立刻清洗,第二天還是要穿的。”
頓了頓,那少年又道:“我姓孫,剛纔和我一起接迎的那位師兄姓孟。剛剛開學的頭一個月,我和孟師兄和你們住在一個院子裡,是南邊那間小屋裡,若是課業的事可以來找我或是孟師兄。門房的胡伯伯也管事,不過他管的是雜事,有什麼雜事去找胡伯伯。”
小樹兒有禮貌,直接叫了一聲“孫師兄”。
少年點點頭,領着柳雅和小樹兒走進了東邊的一間大屋。這間屋子裡面是一張大通鋪,鋪靠着腳下的一邊擺着七隻炕櫃,應該是給學生們放日常的用品和衣物的。另外是一張大長桌,圍着桌子一圈是長條凳,坐下十來個個孩子都沒問題,桌還有茶壺和水杯。
此時,屋裡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另外還有兩個男子坐在桌邊的長凳,看着兩個孩子自己在那炕收拾東西,一樣樣的往炕櫃裡擺放。
孫師兄領着柳雅和小樹兒進來的時候,屋裡的兩個大人和兩個小孩都好的看過來。其的一個男子禮貌性地朝他點點頭,其一個孩子也叫了一聲“孫師兄”。
孫師兄也是禮貌的點頭算是迴應,向炕的那兩個孩子介紹道:“這是柳樹,紅榜第一名。今後與你們同住。另外還有四位與你們同屋,只是現在還未到。”然後又對小樹兒道:“左邊那個叫嚴閱,右邊那個叫魏東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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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閱是那個剛剛向孫師兄打了招呼的孩子,此時也禮貌的站起來,向小樹兒作了個揖,說道:“柳師兄好。”
魏東嶺看嚴閱站起來了,也跟着站了起來,不過沒作揖也沒問好,只是憨憨的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小樹兒也趕緊朝兩個人作揖,說了一句:“二位師兄好。”這是滄千澈教給他的禮節,說是進了學堂之後,還沒排出大小之前,都是互相尊稱師兄的。
只是小樹兒作揖又打招呼之後,魏東嶺顯得很是驚訝,問道:“嚴閱十一了,我大一歲,我叫他師兄。可是你看起來還沒有我大呢,爲什麼他要叫你師兄?你又反過來叫我們師兄?我十歲,你幾歲了?”
小樹兒愣了一下,才道:“我也快十歲了。看來是我最小,我叫二位師兄沒錯了。”
嚴閱則是笑着拉了一下魏東嶺,道:“我叫他師兄是禮貌的尊稱,老師還沒有給我們排出大小之前,都是互相尊稱師兄的。熟悉了之後可以互稱“同學”了,叫對方的名字則是更熟悉之後了。”
魏東嶺這才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孫師兄見三個孩子打過招呼了,才道:“嚴閱是紅榜第三名,你們倒是有緣分了。這屋裡七個人,有兩位了紅榜,以後要相互鼓勵,勤勉爲先,知道了嗎?”
小樹兒和嚴閱、魏東嶺都答應着,還朝孫師兄作揖施禮。
孫師兄這纔拿着小樹兒的那塊木牌來到北牆邊,牆釘着一排釘子,掛着一面面紅色的小木牌。他從取下一隻,然後把小樹兒從老師那拿回來的牌子掛了去。
再回來把那塊紅色的木牌交給小樹兒,解釋道:“在學堂裡走動,這塊紅牌掛在腰間,面的號碼是這間屋子和你牀鋪的號碼。去飯堂吃飯或是領取什麼日常的東西都是要看號碼牌的。另外,平時沒有老師的允許千萬不可用私自出去。凡是要出去之前,也要到這裡把紅牌掛,換那塊出行牌方可,知道嗎?”
小樹兒連聲答應着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