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嬤嬤還想要再哀求幾句,可是柳雅卻並不理會。 把頭髮隨意的梳,用一條絲帶綁起來,帶着明娟她們出去了。
洪嬤嬤無奈又絕望的癱坐在地,可是摸摸已經不再發疼發癢的脖子,卻又不敢說一句發狠的話了。
她甚至有些恨皇后娘娘把她當槍使,而且還沒對她說實話,讓她根本不知道這位太子妃如此狠毒。
現在想想她才發現自己真是傻的要命,明明知道太子妃是神醫弟子,還敢跟她大小聲的說話,還妄想拿皇后娘娘來壓她,真是不自量力。
要知道,凡是能夠走進這宮門的女子,又有幾個是真正平庸的呢。
柳雅帶着明娟她們走出來老遠,明娟才悄悄地對柳雅道:“主子,您這樣做,不怕那洪嬤嬤真的去找皇后娘娘告狀嗎?”
柳雅一笑,說道:“不怕。洪嬤嬤是皇后手下的人,可她現在在我手下做事,我還給她把工錢翻倍了,這怎麼說都是我對她不薄。何況,主子偶爾刁難奴婢,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個主子不發點小脾氣呢。要是她因爲我打她兩巴掌、讓她爬了一圈去找皇后哭訴,皇后還能爲了她和我翻臉嗎?那除非皇后是她親媽纔會管,否則不但不會管,反而會覺得她太多事了。”
明娟聽了柳雅的話,也是默默點頭。同時她心裡也明白,柳雅這位主子真的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清秀可人,要不是骨子裡有一股子狠勁、腦子也夠聰明,又怎麼能夠在這宮活的遊刃有餘呢。
柳雅又道:“算了,也不說這些。知道太子殿下什麼時候回來了嗎?”
明翠道:“回主子,說是太子殿下平時都是申時頭回來了。不過這幾日太子殿下公務繁忙,估計要過了申時才能回來。”
柳雅看了看天色,預計現在已經是申時末了。看來身爲太子,也是要加班的,只是不知道加班兩個小時有沒有工資呢?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柳雅想着是不是剛剛做了人家媳婦應該做點什麼?
可是她現在是太子妃,洗衣、打掃這些事當然是用不着她的,柳雅琢磨着是不是做個藥膳湯,或是炒兩個拿手好菜?
當然,給夫君繡個荷包、打個絡子什麼的也是大家閨秀經常做的,可柳雅對針線活一竅不通,也只能放棄這個念頭了。
柳雅問明娟:“帶我去廚房看看,能不能給太子做個滋補的濃湯。”
明娟道:“主子,這個不需要你親自動手的。只要您拿了做湯的方子,自然有人去做了。”
“那樣還要我幹嘛?這府裡好像根本不缺我這麼個人。”柳雅努了努嘴。
“其實,雅兒能做到的事,可是這府裡所有下人都做不了的呢。”滄千澈的聲音在相隔不遠的腰門後面響起。
柳雅擡頭見着滄千澈走了過來,是嫣然一笑,道:“說着說着你回來了,還真是巧。”
這太子府來來回回的侍衛也有一些,所以柳雅根本沒有刻意去聽誰的腳步聲,想不到滄千澈已經到了附近。
“公務較多,多留了一個時辰。”滄千澈說完,已經走到柳雅身邊,自然而然的攬過了她的腰,說道:“聽說你一回來在府裡做了大事?累不累?”
柳雅一抿嘴,道:“是啊,做了大事,給這府裡的人都加了工錢,還給了賞錢。只是沒想到也沒得好,還是有人嚼舌根。”
滄千澈一聽柳雅這口氣,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了,道:“這是在跟我抱怨府裡的下人們多嘴嗎?其實,我是一回府聽見他們都在說太子妃的好。真的是每個人都在嘖嘖稱讚,可真的沒有聽到一個說你不是的。”
柳雅這才笑了,道:“是啊,補了一年的花紅,這一天我跟個散財童子似的,可是給你花銷出去不少的銀子。”
“無妨,你夫君銀子不少呢,是缺個人幫我花銷花銷。”滄千澈說完,又問柳雅道:“是不是覺得無聊?剛纔遠遠的聽見你說要去廚房?”
“嗯,也不知道怎麼當人家媳婦啊,總不能每天只吃飯、睡覺。”柳雅撇了撇嘴,道:“不如你早點把行程安排下來,或許我還能在這幾天試試安排點別的事情。”
滄千澈想了想,道:“再給我兩天的時間,大後天一早咱們出發,回安濟城去。”
頓了頓,滄千澈又道:“不過,明天我們要歸寧,你要負責選些禮物帶回去。”
柳雅半開玩笑的道:“好,把你的藏寶閣打開,讓我好好的挑選一些。”
“沒問題。”滄千澈說着,自腰間摸出一把鑰匙來,塞到了柳雅的手裡。
鑰匙是黃銅的,只有柳雅的小手指大小,鑰匙柄還有很好看的回紋和如意紋,很是精緻。
滄千澈解釋道:“這是我書房的寶櫃的鑰匙,裡面裝着幾樣我覺得很寶貝的東西,你去看看有沒有意的,隨便你拿吧。”
“那我不客氣了。”柳雅說着,真的把鑰匙收了起來,還道:“用過以後不還給你了,行不行?”
“行啊。以後各種各樣的珍寶我都收羅回來,放在寶櫃裡,讓雅兒你坐擁寶山。”滄千澈說完,擁着柳雅道:“走吧,先去吃飯,肚子又餓了。”
吃飯的時候,柳雅又道:“明天歸寧,大後天出發,那後天是不是沒事了?”
滄千澈點點頭,說道:“你有事儘管去吧。我這裡沒什麼事可以拘着你的。宮裡要是來人傳你進宮,你都讓人先去找我,我再忙也會陪你去。”
柳雅知道,這是滄千澈有意在護着自己,以免自己獨自進宮被皇后使絆子。點頭答應着。
然後柳雅又問:“你不好我要去做什麼?”
“我應該好嗎?”滄千澈反而因爲這句話擡起頭來,說道:“我應該好的是,你突然到了這裡過得開不開心,和什麼事才能讓你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