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一邊點頭說記住了,一邊蠢蠢的問道:“女俠,我再問一句,爲啥你手裡要拿花生米,不是瓜子仁?還有,不是你朝我點點頭行了嗎?還拿個東西扔一下多麻煩。net”
柳雅本來想說,她怕馬六太笨了,自己隨便點點頭他也當成是暗號,帶人往臺衝,可壞事了。不過這話現在可不能說,柳雅胡謅道:“花生米是我的幸運果,我覺得手裡攥着一把花生米,這事準能辦好。”
“那是啊,只要我馬六帶着人出馬,女俠你等好吧。”馬六說完,朝柳雅點頭哈腰的道:“女俠,要是沒事我先走了,還得去吆喝兄弟們跟我去捧場呢。這人多一點,是不是也顯得有聲勢啊?”
“是,人多點不怕。要是你能聚齊百十號人,我再每人給你發五錢銀子的好處費。”柳雅知道,馬六這種人根本的手下根本不可能有百十來號人。要真是有那麼多人願意跟着他的話,估計他也不是這麼個痞子混混模樣,得做個大惡霸了。
果然,聽了柳雅這話,馬六的臉抽了抽,大概是覺得遇見這麼好的事卻賺不到銀子,顯得有些肉疼。不過,馬六想了想還是厚着臉皮道:“女俠啊,你看我這些兄弟也大部分都是窮苦人呢,既然是來給我幫忙的,又是給女俠你的表姐捧場,這好處費能不能少給點?”
柳雅看看馬六還攥在手的三兩銀子,道:“喝花酒的錢都是我請客,還不滿意?”
馬六趕緊把銀子收起來,生怕柳雅要回去似的,賤笑道:“不是不滿意,是替兄弟們也找個好營生。”
“好營生是找個靠譜的工作,哪怕是做苦力也好好的幹。在街當婚自強。賺的錢都扔在賭坊了,一輩子也都是苦日子。”柳雅說完,見馬六還是點頭哈腰的,冷笑了一聲道:“這樣吧,你能多找來人最好。要是能開兩桌酒席我也一樣出錢。另外再多給你二兩銀子。不過這已經是極限了,你別妄想着讓我再多拿出銀子,讓你鋪張着請客擡面子。”
馬六算了一下,一桌酒席十個人,兩桌酒席是二十個人。兩桌酒席的錢柳雅都包了,她還額外給加二兩銀子,那也不算少了。因而,馬六立刻歡喜道:“行行行,女俠仗義,手底下也大方。我這去招呼兄弟們去,準準的能開兩桌酒席。”
柳雅也暗自算算,如果馬六真的找來二十個人,那是能得四十塊紅手娟。雖然不是太多的數目,但難得的是二十人一起給紅袖坊捧場,那可一些普通的散客聲勢要大着不少了。
柳雅也不賴皮,又掏出五兩銀子道:“之前給你三兩是一桌酒席的錢。這又給你五兩銀子,其的三兩是另一桌酒席的錢;餘下二兩銀子是答應多添加給你的。等事情辦好了再找我拿另外十兩銀子吧。”
馬六接過錢來又是一陣歡天喜地。
柳雅冷眼叮囑道:“記住,讓你的兄弟們都換好衣裳來,別弄得跟乞丐、混子似的,人家覺得我僱來的人不專業,可是打我的臉了。”
“知道知道,我讓兄弟們都把過年的衣裳穿出來,一準的氣派,給女俠您爭面兒。”馬六趕緊點頭,現在柳雅是說讓他們去裸奔,估計都有得商量。
搞定了馬六,柳雅長出了一口氣,成敗與否,在此一舉了。看看天色還早,柳雅惦記着次約定好的那個鐵匠,和書商,既然還有時間,她先朝着鐵匠鋪走去。
鐵匠鋪裡還是“叮叮噹噹”的打鐵聲不斷,站在門口能夠感覺到裡面的爐火熱氣騰騰的。
柳雅隔着門喊了一聲:“鐵匠師傅,我是次跟你預訂烙鐵的那個。”
“哎,來了。”還是那氣十足的聲音,不過聽見答應之後沒有立刻見着人。過了一會兒,才見那鐵匠漢子扶着一個瘦小的老頭走了出來。
看那鐵匠一臉恭敬,小心翼翼地扶着那老頭,柳雅便猜想這個應該是他師父了。
按理說,鐵匠這活是個十足的力氣活,應該都是那漢子一樣魁梧壯實的身板。可是這老頭身形瘦小,一雙手都是乾枯如雞爪一般,卻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能出力的人啊。
柳雅眯了眯眸,心思一動已然明白,這個老頭確實不簡單。雖然打鐵是個力氣活,可真正好手藝的工匠未必是靠着出力吃飯的。這個老頭看着如此不起眼,卻還是個鐵匠,那應該是個極注重手藝的人了。可見那鐵匠漢子說他師父能打造精細的物件,還真沒錯。
因而,柳雅也多了幾分的恭敬,等鐵匠漢子扶着他師父走出來,柳雅退後了兩步讓開門口的路,還客氣的問了聲好。
那老頭見柳雅一個嬌俏可愛的小姑娘,說話又有禮貌,笑着問道:“小姑娘,我這徒弟說,是你要打造那種極爲精緻的烙鐵啊?”
“是我。”柳雅道:“其實也不一定是要當烙鐵用。只不過我說不出那個東西叫什麼,才姑且叫它做烙鐵的。我是想要在我家賣出的東西,留下個特別的記號。關鍵是在‘特別’二字,我希望我這個記號,是別人仿冒不出來的。越精細越好。”
“我懂我懂。”老頭點點頭道:“這個東西我倒是也做過,和印章的作用差不多。往小了說,和那首飾面壓的模子差不多,哪家的首飾鋪子都有這個東西。”
“對對,是那樣的作用。”柳雅這才恍然,對啊,首飾面都有個標記,什麼“9999”、“千足金”、“萬足金”的,應該是用的那樣的東西。
老頭笑了笑,指着那鐵匠漢子道:“這活他確實做不了,因爲我沒教過他那麼精細的手藝。不過,小姑娘我和你說,一分錢一分貨,你給我二兩銀子,我可是做不出太精細的東西來的。要是你給的價錢合適,我能做個世獨一無二的,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