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事情算是這樣定下來了,一下子有了項目,也算是有了投資,柳雅的心裡頓時覺得充實多了。net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柳雅這才和七娘她們告別。牽着大黑馬出了城,趕緊往回走。她可是還記得秋影那邊得去看一趟,也不知道這三天多的時間,秋影把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
來到小張村,柳雅直奔二栓爹孃的家。大門開着,二栓的老爹坐在院裡修着一把鋤頭,一見柳雅來了起身道:“小東家,你來了。屋裡坐吧。”
柳雅直接問道:“我那位姐姐呢?”
“唉,我還正想要和你說這件事呢。秋影姑娘她這兩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早出晚歸的,昨天回來都是後半夜了,身的衣服也都破了,腿好像也有傷。不過今天一早出去了一個多時辰回來了,再沒出去,一直在屋裡。剛纔讓我老婆子去看看,說是還睡着呢。”
柳雅知道,秋影是很聽話的。不過她應該還是不敢在山裡過夜,所以都是天黑之後下山,走回來應該也很晚了。
柳雅道:“沒事,我那姐姐是山採藥去了。她今後一個人生活,總是要有一技之長的。挺堅強的一個人,這樣挺好的。”
聽柳雅說秋影是山採藥,二栓的爹又是一陣唏噓,說秋影本來應該是個挺好的姑娘,可惜遭了禍,容貌毀了,一輩子都毀了。
柳雅不想和他閒聊,說要進去看看秋影。來到秋影這屋的門口,柳雅沒有敲門直接進去了。
屋裡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看來秋影確實受傷了。柳雅徑直走到炕邊,見秋影蜷縮着身子面朝裡躺着,身蓋着被子看不着哪裡有傷口,但是聽着她的呼吸感覺是很沉重的。
柳雅皺了皺眉,伸手摸了摸秋影的額頭,很燙,發燒了。而且柳雅的手都搭在了秋影的額頭,她也沒有什麼反應。
柳雅又從被子里拉過她的手,看到秋影的胳膊、手臂都是劃傷的血痕,指甲也斷了一根,手掌和指尖有更多細小的傷口和血跡。
柳雅給秋影診脈,想要看看她現在是什麼情況,診了一會兒才鬆了口氣。秋影的身子骨底子非常好,現在發燒是因爲重傷初愈又太過勞累的關係。還有一點,是她的身體也有些吃不住這麼大強度的奔波。
不過,這些訓練都是必須的,秋影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沒有什麼同情和憐憫可言,一定要走下去了。
柳雅嘆了口氣,把秋影的手重新放回到被子裡。去外面找二栓老爹要了一杯溫水,回來之後從自己身拿出一個藥瓶來,從裡面倒出一顆藥丸。然後扶起秋影,把藥塞到了她嘴裡。被扶起來的時候,秋影醒了。一見是柳雅,連忙撐着身子自己坐了起來,叫了一聲:“主子。”
“沒事,我給你吃一顆退燒的藥。”柳雅扶着她給她喂水,然後道:“這三天來,是不是很辛苦?”
秋影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其實以前也跟我爹山捉過蛇,開始的時候還挺有意思的。但是第一天過去了我才發現,要捉的毒蛇還遠遠不夠,所以從第二天開始辛苦了點。不過,總算是在今天早,把主子吩咐的事都做完了。二十條毒蛇,一條都不少,是大小不一。”
秋影說完,指了指炕下的一個布袋子,道:“都在那裡了。我怕毒蛇帶回來傷人,所以都弄死了。主子你也沒說一定要捉活的帶回來。”
柳雅點點頭,並沒有去數那些蛇的意思。她覺得這點小事,秋影還不至於騙她。
喂秋影把水喝下去,柳雅扶她又躺下,道:“安心休息幾天吧。如果退燒了,起來再鍛鍊鍛鍊,最好是每天都能山、山下的跑兩圈,跑得時候不要餘力,要跑到精疲力竭快要站不住的時候,再慢慢的走回來。”
秋影連連點頭,表示她記住了。柳雅才道:“那我先走了,這兩天有點事情要忙,所以不能來看你了。我給這家的老伯再留一些錢,你再住一陣子,然後我再想辦法安置你。”
說完,柳雅出門,又給二栓的爹孃留下足夠的錢,才走了。
大黑馬出了小張村,跑了回屏山村的那條山間的小路。柳雅遠遠的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花環掛在山崖。
現在是夏季,山的野花多了,滄千澈採來的花也花哨了不少。而且大朵大朵的紅花居多,難怪這麼顯眼了。
柳雅催馬過去,擡頭朝山崖面看。結果這一看,不僅看到滄千澈耷拉着兩條腿坐在面,連小樹兒也在。兩個少年坐在一起,倒是頗爲養眼。
柳雅招招手,道:“小樹兒,你怎麼也來了?”
“二姐,我是在這兒等你的,沒想到遇到了二姐夫。”小樹兒說着,從面直接跳了下來。這山崖可不算矮了,可是小樹兒落地的時候竟然穩穩當當的,幾乎沒有發出特別大的聲音。
再看滄千澈,也差不多是同樣的高度,跳下來的姿勢更爲瀟灑、輕盈。看來,還真是名師出高徒,小樹兒這腿的功夫可真是不賴。
柳雅聽小樹兒說是來找她的,問道:“是家裡有事嗎?”
小樹兒點點頭,滄千澈則是接口道:“你是不是沒有把裝蟲子的罐子放好?你們家裡鬧蟲子了。你大姐都被嚇哭了。”
“啊?什麼蟲子?”柳雅懵了一下,纔想起她一直養着那種怪的竹蟲。而且那種蟲子每過一段時間會大面積的繁殖一次,差不多好像要把竹筒都撐破似的。
但是真正能夠最後存活下來的,並且對滄千澈的蠱毒有療效的,是隻有吃掉其他的蟲子的一隻。這跟養蠱的方法是一樣的。
只不過柳雅並不怎麼會養,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沒有去管,只是時不時的要補充一些竹蟲水,或是加一點那種粉狀的蟲卵,讓它們自行孵化。可是她記得每次都有把竹筒倒蓋子蓋好啊,怎麼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