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微微的打量了一下那個同男人身材相差無幾的女人,便猜測對方一定是深諳水性。!
想想奧運會那些女子游泳項目的冠軍,差不多也都是這種身形。
對方也在打量着柳雅和衆人。不過她看了柳雅兩眼之後,轉過視線在滄千澈和赫連天祁的臉、身不住打轉。
這女人如此不客氣的表現讓柳雅有些反感。滄千澈和赫連天祁都是一等一的美男沒錯,可是這女人的眼神也太明顯了,分明是在打着什麼主意。
“這位朋友,我們是要到魚族拜訪的。半個月前已經送過書信了。”柳雅一邊說着,走前兩步直接站在那女子面前,把她看向滄千澈和赫連天祁的眼神給擋住了。
柳雅的動作很輕盈,也不做作,可以說是很有禮貌的那種。
可是她擋住了對方看美男的視線,惹得那女子一下子不高興了。而且她的不高興還是明顯表現在臉的。
只見黑衣女子臉色一沉,揚起下巴用鼻孔對着柳雅,先是“哼”了一聲,然後道:“拜帖嗎?半個月前是見着了。可是現在過了又許多天,誰知道你們是哪裡來的?過期不算數了。”
之前送的是書信,也算是公函。根本不是什麼拜帖,而只是出於禮貌提前送達的。
這也不是對魚族這樣客氣,而是因爲魚族的另一邊海島歸屬權在南源國,爲了不引起兩國的外交爭端才走了個形式而已。
可是魚族竟然還把自己當成一盤菜了,直接說什麼拜帖過期了?
柳雅忍了忍,壓下性子道:“我們預先送書信,不可能隨信而到吧。海行船危險,我們又是第一次出海,所以耽擱了幾天。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島說話?”
“島?”那黑衣女子呲牙一笑,用下巴指着滄千澈和赫連天祁,道:“他們兩個可以,你不行。”
“爲什麼?”柳雅的笑容也消失了,語氣裡帶幾分的凌厲。
敬酒不吃吃罰酒,柳雅根本不會再給對方賣酒。
那女子見柳雅這樣的眼神,再次冷笑道:“魚島不缺女人,缺男人。不過,更缺好看的男人。”
“既然這樣,那沒什麼好說的了。”柳雅退後兩步,把手一揮。
小螞蚱帶着那些水鏢師過來了。那些人原本是死士出身,以聽命爲主。
柳雅一個手勢,他們呈扇形排開,迅速的圍攏過來。
那黑衣女子見到這幾個身形輕盈矯健的男子,眼睛眯了起來。竟然調戲道:“呦,你這船的男人都不錯嘛。這幾個臉蛋只是一般,身子看着卻是一流的。要不要跟魚姐姐回島去?”
“動手。”柳雅一聲令下,死士們衝來,兩人扛起一個,不容分說的直接把這黑衣女子和她的手下扔下了船。
沒有要她們的命其實已經很客氣了。柳雅是打算着一會兒還要去魚島,所以留着幾分的情面。
柳雅他們的大船較高,這四個黑衣女子縱使水性不錯,可是從這麼高的地方被扔下去也懵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都浮水面,抖落下滿頭的水,對着柳雅的船冷冷的看了一眼,朝着她們的船遊了回去。
柳雅知道對方不會善罷甘休。果然,沒一會兒看到對面的船又有人往水裡跳。
柳雅朝小螞蚱一擺手,道:“看你們的了。”
小螞蚱答應一聲,一個縱身躍入水,在水裡迅速的遊動了一圈,一個猛子潛下去不見了。
小螞蚱的水性可是能戰勝海盜的人,因而柳雅也不是特別的擔心。他也確實沒有讓柳雅失望,幾個起伏換氣之間,把對方下水鑿船的人給逮住了。
一長串的人被柳雅這邊的船員放下纜繩給吊了回來。這些人有男有女,不過還是女子數量佔優,而且個個都長得男子還要精壯結實。
柳雅看到這情景,不由得想到:魚島難道已經是陰盛陽衰了?
加之前那黑衣女子的話,柳雅覺得魚島也必定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情況並不樂觀。
因爲柳雅這邊停船時間久,魚大哥的船也慢慢靠近過來,準備做一個接應。
柳雅他們剛剛俘虜來的人一看到後面過來的海盜船,頓時“哇哩哇啦”的叫嚷起來。不過他們說的語言柳雅一句也聽不懂。
後來有個瘦削的男子從人堆裡擠出來,怒瞪着柳雅,喊道:“你們勾結了海盜。魚島被你們禍害的還不夠嗎?”
“勾結海盜?”柳雅回頭看看魚大哥他們的船,莫名其妙的道:“我們只是剛剛認識不久,他們雖然是掛着海盜的旗號,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做壞事。反而是你們,一言不合要鑿沉我們的船,誰更像海盜?”
魚大哥的船這個時候靠過來,對對面魚族的巡邏船因爲有人被俘虜了,也叫囂着把強弩等武器都擡了出來。
魚大哥一聲不響的擺擺手,他們那艘船的火炮亮了出來。
對方一下子安靜了,靜的像是被海風吹走的一絲腥氣。
“赫連,發生了什麼事?”魚大哥命船靠近,詢問着赫連天祁。
赫連天祁走到甲板一頭,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然後又道:“魚大哥,你離開魚島的時候,魚族已經沒有男人了嗎?這些婆娘在這海見着男人搶,可海盜還要霸道啊。”
魚大哥聽了赫連天祁的話也是一愣,搖搖頭道:“不會吧。魚族男多女少,所以女孩兒都很矜貴,有錢人家還早早的給男孩訂親,以免以後討不到媳婦呢。”
這麼說來,事情越發的怪了。
柳雅讓船長喊話,讓魚族的巡邏船回去報信,說他們要魚島。只要讓他們安穩的島,不再作亂,把這些俘虜安全的放回去。
魚族的巡邏船開走了,那個最先船的女子隔着老遠還朝柳雅狠狠的瞪來一眼。
柳雅根本不屑理會,而是轉頭過去和魚大哥商量接下來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