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舞的曖昧互動,最後適可而止了。
休息了半個多小時,她腿上的傷口,已經完全無礙,便起身穿上她的褲子。
我給她看了看她那標緻的身材,然後道:“我給你腿上打個綁腿吧,這片林子潮溼陰晦,這種螞蝗肯定還有不少,要是沒完沒了的咬你,我們就走不成路了。”
蘇舞根本聽不懂:“綁腿?”
我道:“是啊,以前軍隊很常用的一種護腿的方法,給小腿纏上一塊布條,行走叢林能減少腿部受傷,還能防止毒蟲毒蛇的傷害。”
綁腿需要長布條,可我手上卻沒有什麼合適的綁腿布,我想了想,拿過那個揹包,從裡面取了一件衣服,是一件綿麻布料的上衣,挺寬大的。它的主人,應該是一個挺大個的胖子。這件衣服,可不是我自己的,而是那日在郵輪上逃生時,順手撈走的,反正那種情況下,也不可能再有人回來認領。
我拿出小刀,用手指量了量,就準備在衣服的肚圍處,割出兩圈下來,這樣每圈都會有七八公分寬,然後再從縫口處拆開,大約會有一米五長,這樣正好就可以當成兩條綁腿布了。
蘇舞卻要阻止我這麼幹:“好好一件衣服,你把它割開幹嘛呀,你就這一套備用的了,以後穿什麼。”
說實話,這套衣服,我自己還是挺珍惜的,從那天逃命,就一直塞在我的揹包裡,從不離身,哪怕那次陪田夏夏出海尋人,我都有帶着去。因爲我知道在這叢林裡,衣服這種東西,是很難找到替代品的,我身上穿的這套,一旦破了穿不了,我就得光身子。
我回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唄,沒得穿我就光着。你不也是隻有身上一套衣服嘛,到時大家一起光就是了,互相看着才自然,像原始野人一樣。”
蘇舞聽了直樂:“你想啊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這身休閒西服,一萬多塊買的,布料可結實着呢,穿一年都穿不壞。哪像你身上的,現在都起毛了,頂多再穿幾個月,就成了破布一堆。”
我反問道:“那一年之後呢,總有壞的時候吧?你那一萬塊,想拿它穿一輩子?”
蘇舞道:“一年後?一年後我們難道還沒得救嗎?還要在這鬼地方呆着?那未免就太恐怖了……”
我道:“這算什麼。人家魯濱孫在荒島生存了將近三十年,有誰去救他?咱倆要是運氣不好,等再次回到人類社會,恐怕都得帶着兒子孫子回去呢。”
蘇舞聽出我的話外之音,笑着啐道:“誰要跟你有兒子孫子呀?臭流氓,就是臭流氓!”
我卻撇撇嘴:“你愛跟不跟,反正這裡女人多的是,你不跟我生兒子,我就找可心還有夏夏她們生去。以後就讓一堆小屁孩圍着我叫爸爸,圍着可心夏夏叫媽媽,然後卻圍着你叫蘇阿姨,我看你心不心酸。”
蘇舞柳眉一豎:“你……!你混蛋!我纔不心酸呢,我要當他們乾媽。”
我笑道:“是啊,到時一個四五十歲了,都沒有男人碰過的老乾媽。”
“你!”蘇舞差點吐血。
我繼續打擊她:“要是我的兒子又生了兒子的話,那你就能從老乾媽升級爲幹姥姥了。”
蘇舞這下徹底被打蔫了,怔怔的看着我:“樂樂,那是不可能,是不是,我們不可能永遠困在這個地方的,是不是?”
我道:“當然啦,你這傻瓜,這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現實裡怎麼可能呢。”
當然不可能的,就假設真的要一輩子困在這個島上,我也不可能讓蘇舞當一輩子幹媽的,當孩子的親媽多好,而且是當很多很多孩子的親媽……
其實這種情況我還真從沒考慮過呢,有這種可能嗎?我們真的一輩子離不開這個不知名的荒島?這不至於吧!這個地球,現在都是人類的了,我不相信現代社會會永遠找不到我們。
可是假設,就假設我們遇到魯濱孫一樣的情況,三十年迴歸不到文明,那我們怎麼辦?蘇舞、可心、夏夏、還有我表姐,她們怎麼辦?
也許跟着我,我可以讓她們在這叢林裡很好的生存下去,但是她們的婚姻問題呢?怎麼解決?
這逃生者中,九cd是女性,男性可不多啊。現在是個男人都是稀缺品,那到時她們怎麼找得到足夠的男子進行婚配,度過這漫漫餘生?
孤獨終老,那是誰都不敢想像的。
人畢竟是一種需要伴侶的生物,上帝創造出了男人與女人,就是要讓他們結合在一起生活的。
可以現在這平衡,卻嚴重失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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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到時候,真的要我……把雨露均分給她們麼……
這個問題,我真的還從沒想到過。
這有點可笑,也有點恐怖……
我搖搖頭,繼續裁剪我手中的布條。
蘇舞看我這樣糟蹋一件好好的衣服,還是感到很惋惜,道:“死樂樂,你還真下得去手啊!這件衣服布料還非常好的呢。”
我擡眼看了看她,道:“管它好不好呢,就算金絲做成的,我也照裁不誤。現在是我的女人需要,肯定要給她用,這都不需要猶豫的。”
蘇舞聽了,咬得嘴脣輕笑,一臉嬌羞裡帶着幾分甜蜜的樣子,啐道:“臭流氓,我什麼時候就成你的女人了?”
我道:“你不是我的女人,那你是誰的女人?”
蘇舞道:“我是我自己的女人!”
我道:“那你就是自戀嘍?自己把自己當成自己的女人……這關係……我都摘不清了,你這得是多嚴重的人格分裂症啊。”
蘇舞一伸手:“討打!”
我卻一把將她的手給抓住,順勢一扯,扯她坐了下來,道:“規矩點別動,自己把鞋脫了,我來給你打綁。”
蘇舞很聽話,左腳蹭右腳,右腳蹭左腳,把兩隻鞋子蹭掉,露出兩根白白的腳脖子。她有穿襪子,但襪筒非常短,是那種夏季涼襪。她這人比較愛乾淨,晚上過夜時,總是把襪子和髒了的衣服什麼的,脫了洗掉,趁有篝火時烘乾,次日再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