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夏夏和可心,在這叢林裡逃跑了多日,一身衣服,穿了半年,本來就又舊又破的,又經過這些日在荒山野嶺裡刮蹭摩擦,更加破得不能看了。
尤其是褲子,臀部膝蓋的地方,因爲經常磕碰,早就破了洞,露出肉來。
還好我們帶有新的衣服鞋子。都是那些保安制服與登山鞋,當初與李志那個隊伍分配物品時,我們顧着我們這邊的人,是專門多帶了幾套的,正好現在用得着。
換了新衣服新鞋子,梳洗打扮過後的兩個姑娘,同樣也是那麼的英姿颯爽。
自然了,臉色很憔悴,人也瘦了不少。
田夏夏是臉瘦了一整圈。
而她妹妹田秋秋,之前因爲困在山洞裡,熬過一次過度的飢餓,體重急遽下降,到現在還沒完全恢復得過來。
我還想着她與她姐姐相見時,終於可以區分這兩個人了呢。
現在好了,兩人又瘦到一塊兒去了,坐在一起,還是讓人傻傻分不出來。
也怪她們長得實在是,太重疊了!
……
搭營地時,我爲了防蛇,把營地周圍的地皮,給鏟了一圈過去,然後撒上一些雄黃粉。
在營地中間,又生了個大火堆,多儲柴火,防備夜裡有蛇來襲時,可以用火來驅趕。
今天早上的那個大蛇陣,我們可是嘗過滋味的了,不得不嚴加防範。
晚飯則吃了些野果和肉乾。
現在是秋收時節,山上的野果,非常之多,路上隨處可摘。
那些肉乾,則是前兩天獵到的一隻野鹿肉,已經沒多少了,只剩這最後一兩頓。
自昨天進了這一帶區域後,這山裡,就再沒看到什麼活物了,我們想打獵,都打不着。
除了地上有很多蛇!
本來我們還很奇怪,這裡的生態,怎麼這麼單一。等到早上看到那個恐怖的蛇羣后,我們終於反應過來爲什麼了,有這羣煞星在這裡出沒,什麼野獸,都活不下來呀!
吃過飯,時候還早,都還沒有睡意,大傢伙就圍在火堆旁聊起天來。
經過一兩個小時的緩解,幾個女人的心情,倒是從剛纔的那件事裡緩解過去了,變得話多起來。
田夏夏和田秋秋,這雙胞胎姐妹,半年不見,有着說不完的話,兩個人並坐在一起,手挽着手,總是在交頭接耳的。
可心雖然跟我說着討厭蘇舞,結果好奇心起,還不是纏着蘇舞,纏她說我們分別這一段時間來發生的事。蘇舞也不厭其煩,撿能說的,都跟她說了出來。
剩下我和我表姐。
幾個人中,只有我表姐不太想說話,她協助我把那兩個傢伙打成半個死人,而且很快就得成爲整個死人之後,心裡有一種負罪感,情緒一直都不太好。
我也不知怎麼去開解她,結果我們倆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
我倒是很想問一下她的,之前她對趙衝馬旺的那一段精彩表演,心裡是什麼感受,她當時的應變能力,可十足稱得上厲害的,那演戲能力,可比蘇舞這專業演員出身的,還要專業!
但我不敢問,這時候我要問這種問題,包管她打我!
於是我的興趣,又轉向另外兩雙女人的身上去了,聽着她們各自聊天。
我倒還比較好奇,分別這段時間來,田夏夏這邊這個營地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之前從李玲和那蔣麗的口中,都是聽得一丁半點,根本沒有詳細的。
結果說到這個,田夏夏和可心這兩個遭受過欺負和壓迫的女人,倒是滿肚子的怨言,一直在那裡數落那兩個男人的惡劣行徑。
說他們又懶又無賴,從不做飯拾柴,每日跑山裡玩,或者出海玩。還美其名曰是去打獵,結果也沒弄得到什麼東西。大部分食物,都是可心和田夏夏上山去弄回來的。
還說這兩人欺負人,總是有事沒事揩女人們的油,腆着一張臉,整天想着跟女人們親近,半夜還想睡到女人們的屋子裡去。
大概是我離開了兩個多月之後,見久等我不歸來。兩個男人,就開始變得越來越放肆了。一面造謠說,我已經死在外面,回不去了。一面開始威脅女人們向他們妥協。甚至連女人要怎麼分配,他們都明着說出來了。讓可心、朱美玉做馬旺的女人。趙衝是帶頭的,就多分了一個,田夏夏,蔣麗,還有李玲,都歸他所有。
幾個女人,開始是不服從的,一起抱團對抗這兩個傢伙。
但那個趙衝很會心計,也不知她對蔣麗和朱美玉兩個女人說了什麼,使了什麼手段,使這兩個立場不太堅定的女人,徹底叛變了過去。
等到近些天,山上的野物被捕乾淨,商量着要遷移營地時。
趙、馬兩人,乾脆就直接放言說,要田夏夏、可心、還有李玲三人服軟,陪他們睡覺。不然就扔掉她們,不帶她們走了,不保護她們,也不給她們留任何工具。
田夏夏三人打心底厭惡這兩個傢伙,當然不答應了。所以偷偷商量起來,打算三人自己離開這裡好了,扔這兩男人和蔣麗、朱美玉四人自己玩去。
只是這事,不知爲什麼被趙、馬兩人知道了。兩人次日晚上,就闖進屋子裡,要對三個女人強行侵犯。三人當然不幹,反抗起來,與這兩人打在了一起。結局就是李玲被按在地上,讓那馬旺猛揍了一頓,打成了重傷。田夏夏和可心,也捱了好幾個巴掌。
打人後的第二天晚上,受了重傷的李玲,就不行了。她勸田夏夏和可心不用再管她,自己逃跑,然後就閉過氣去。
田夏夏和可心,並不知道李玲只是閉氣,以爲她斷氣了。兩人又恨又怕,爲了掩人耳目,半夜就偷偷上了山,然後往山裡躲。
這兩姑娘,一直都幻想着我會回來找她們,但又怕我找不着方向,所以在路上做着標記走。
不過前天,發現一直甩不掉從後來尾隨而來的趙、馬二人,被越追越近後,就把標記斷了,不再留下痕跡。
只是不料最後還是免不了受擒。
擒到後,僥倖逃脫了一次,但卻逃不掉第二次。
其實第二次,也算逃過了,因爲我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