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初鳶這話,權慕夜忍不住低笑一聲。
很快,他又道:“估計,他是存了借刀殺人的心思吧。”
夜初鳶眼皮一跳。
權慕夜語氣淡淡,透着一股若有似無的冷意:“今天來的人,無一不是天鏡之域叫得出名字的大人物,他們對於域主信物的狂熱,可想而知,要是有那麼一兩個瘋的,想要搶域主信物,那拿着域主信物的我,又會是什麼下場?”
“在場那麼多人……應該不會……”夜初鳶話說到一半,有些說不下去了。
說不可能有人出手,這話完全不現實!
有些人對於權力的熱愛瘋狂程度,是普通人難以想像的。
至於旁觀者,又不是天鏡宗的人,自然是希望,打的越亂越好,再亂一點,他們就能找藉口出手,然後屬於天鏡宗的域主信物,變成無主之物!
“暫不提那些瘋子。”
權慕夜話鋒一轉,又道:“此次前來,大部分的人,與天鏡宗關係一般,甚至差勁,如果拿着域主信物,給他們展覽的是花□、曲天陽之類的重要角色,他們怎麼樣,都會忌憚一二,可如果只是個普通弟子……”
“他們會把對天鏡宗的不滿,利用各種藉口,發泄到你身上!”
夜初鳶眼底閃過一絲冷色,“你作爲天鏡宗弟子,在他們眼裡,只是晚輩,他們作爲長輩,就算給你下馬威,旁人也說不得!”
“龍劍知道你不是會受人其辱的性格,如果你反抗,接下來的情節,就更好推論了……”
夜初鳶咬咬牙,“無論如何,你都討不到好,甚至會被重創!”
好一個天鏡宗宗主!
好一招借刀殺人!
這般算計,難怪能跟花□一派抗衡這麼久!
原以爲,天鏡宗裡,腐爛的地方,是花□那一邊,可沒想到,龍劍那邊,也好不到哪裡去!
夜初鳶現在有些理解了,爲什麼孟小云想要把整個天鏡宗都毀掉!
因爲這個地方,從裡到外,都爛透了!
“別擔心。”權慕夜能感覺到夜初鳶的憤怒,他倒顯得很平靜,“我不會有事的。”
一羣跳樑小醜罷了!
在天鏡之域裡,魂王可真沒多少。
天鏡宗撐死了也就三五個,龍劍、花□、曲天陽等人。
至於外宗,那些加起來才能抵抗天鏡宗的弱小宗門,出的魂王加起來,估計還不到十個!
這些人,在權慕夜眼中,不值一提!
“嗯。”
夜初鳶勉強壓下自己心中憤怒,她道:“我也來宴會了。”
權慕夜輕嘆一聲:“知道。”
夜初鳶的背景音那麼熱鬧,他能聽不出來嗎?
先前在鐵片上給這女人留言時,就沒抱太大希望。
她無論如何,都會找到自己的。
不管多危險。
權慕夜雖然惱怒,可又莫名的安心。
“我不是不聽你話,只是情況太特殊。”
夜初鳶一瞥周圍,坐到一個沒什麼人,靠近高牆的角落,用隔音罩將自己包裹,然後才放心的開口:“事情有變,孟小云背叛了花□——哦不,準確來說,是一開始,孟小云就在利用花□!今天這場宴會,是她等了數年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