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
涂月來喊夜初鳶吃早飯,只是還沒敲門,臥室門唰的一下從裡面打開了。
一隻大熊貓精神奕奕站在門口。
“小、小姐?”涂月嚇了一跳,看着夜初鳶眼圈下濃重的陰影,“你沒睡?”
“昨晚修煉了一夜。”夜初鳶看起來心情很好。
涂月聞言,一掃夜初鳶,有些驚訝的瞪大眼睛:“小姐,你又突破了?”
夜初鳶更驚訝:“你居然能看出來我的實力?”
涂月只是個普通人,怎麼能看穿她一個魂士的等級?
“呃……”
涂月一頓,眼底閃過一絲黯淡的光,很快隱藏,她淡淡一笑:“小姐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奴婢就大膽猜測你突破啦。”
“聰明。”
夜初鳶豎起大拇指,然後將湛離的藥方遞給她,道:“把上面的藥材多買一些回來,我有急用。”
“嗯。”涂月點頭,“小姐記得吃飯,花槿已經準備好了。”
“我知道。”
夜初鳶修煉了一夜,現在肚子也餓的咕咕叫,她剛打算去飯廳,腳步忽然一頓,又對涂月道:“楚流楓被我派出去了,曉煙的腿腳不便,最近我會讓她搬到我的院子,你與花槿照顧一下。”
“奴婢曉得。”涂月笑了笑,行禮退下。
夜初鳶去了飯廳,花槿已經布好了菜,她迫不及待的坐下,接過花槿遞來的筷子,大吃幾口。
花槿看她吃得香,軟乎乎的包子臉立刻露出開心的笑。
“對了。”
夜初鳶頓了頓,將楚曉煙要搬到她院子的事說了一遍。
花槿瞭然道:“等小姐吃完了,奴婢洗了碗筷,就去給曉煙收拾房間。”
“嗯。”
夜初鳶點了點頭,夾了一筷子菠菜,吃了幾口,眼睛一亮,道:“今天清炒菠菜的味道不錯嘛。”
“是涂月做的。”花槿說道,“一般素菜歸她炒,我做葷菜。”
“哦?”夜初鳶忽然想到了什麼,“涂月見不得血吧?”
原主人的記憶中,涂月平時就很避諱血腥,等她來了,讓涂月收拾胡黃花的屍體,涂月差點沒當場昏厥!
“是啊,所以葷菜都是奴婢處理。”
花槿吐了吐舌頭,“有次奴婢想偷懶,把一塊牛肉藏在她的小白菜裡,結果涂月洗菜的時候,一摸一手血,當場就暈了!嚇得奴婢後來再也不敢讓她碰了。”
“你真是——”
夜初鳶哭笑不得,她就說了,花槿跟涂月真應該換個身子纔對!
這兩人的真實性格,跟她們的臉,完全不搭啊!
不過……
夜初鳶頓了頓,她知道涂月怕血,沒料到涂月能暈過去!
看來上次自己讓涂月收拾胡黃花的屍體,確實讓她吃苦了啊。
只是,夜初鳶沒有停手的打算。
她未來的路上,有無數血雨腥風!
若是連點血腥都見不得,她寧願給點錢把人打發走,也不要她們留在自己身邊!
思緒流轉間,夜初鳶也吃完了早飯,回了自己的院子。
鍛鍊身體後,夜初鳶沒有修煉,而是回到書房,提筆畫了一個殘缺的圖案——
這是那些帶走孫伏錄的人,衣服上的圖案,貌似是什麼身份標識。
只是夜太黑,夜初鳶也只看到了一部分。
無論怎麼看,她都覺得這個殘缺圖案,很眼熟。
到底……在哪裡見過呢?
“小姐不好了!”
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夜初鳶的思路。
花槿急急忙忙衝進書房,剛打算說話,一眼看到夜初鳶書桌宣紙上畫的圖案,她一愣:“這是……第五家的家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