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紅米大賣,他們的生活都好了許多,如今又過了秋收,家裡也沒什麼活要幹,無非是挑點日用水,應付一下來諮詢代理的糧商。
因此凌徹又穿回了一身錦袍,束了冠,面容整潔,身姿頎長。遠遠望去,竟像一幅畫般,唯美的讓夏清淺的心晃過悸動。
不過0.01秒,卻把嚇了夏清淺一大跳。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凌徹,凌徹也不是第一天長這樣,她怎麼就突然豬油蒙了心竟然覺得凌徹好看得極具誘.惑力呢?
用力晃了晃腦袋,夏清淺平常心地跟凌徹打了招呼,“早。”然後便飄飄然往廚房去拿水洗漱。
夏清淺正嚼着薄荷葉子擦臉,一聲陰陽怪氣地聲音就飄了進來。
“喲,我們的大鄉長起的真早啊。”
不用擡頭,夏清淺就知道是安子墨那廝。
也不知道之前那個夏清淺倒了幾輩子黴,竟然跟小肚雞腸的安子墨在一個私塾讀過書?
之前的夏清淺跟安子墨打小不對盤,她也是,而這傢伙像是跟她吵架吵上了癮,總是有事沒事跑過來惹她。
夏清淺從熱毛巾後瞟了安子墨一眼,然後放下毛巾,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過,“噗”的一下就把嘴裡嚼的稀巴爛的薄荷葉子給吐在了他臉上。
安子墨這人八成是處.女座,還是典型潔癖患者,被夏清淺這麼一吐,他眼珠子都快吐出來了。
嫌惡地伸出兩根手指頭拈下臉上的一團爛薄
荷,然後整張臉都揪在了一起,連忙從懷裡掏出手帕擦,到他將綢緞帕子扔進竈膛,前後不過三秒鐘,夏清淺才走到門口。
“夏清淺!!”安子墨站在原地大吼一聲,惡狠狠地瞪着夏清淺的背影,見她頭都沒回,便追了上去。“你什麼意思?找死是不是?”
夏清淺笑盈盈地回頭,一臉閒適地打量了他一遍,“我看你大秋天還搖把摺扇,怕你熱,所以給你點薄荷降降溫咯。”
“有你這麼‘給’的嗎!?”安子墨掐着手裡的玉骨折扇,眼裡冒出的火光都能在夏清淺臉上燒出倆窟窿來。
可夏清淺跟個沒事人似的,聳了聳肩,慢悠悠道,“給都給了,難道安王爺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到現在,夏清淺都不知道,爲什麼像安子墨這種吊兒郎當的二世祖都能當王爺,看來這青越國真是沒前途。
“你!”安子墨本想嚇唬她,可夏清淺自己梗着脖子就湊過來等他砍,弄得他反而無言以對。
最後一甩手,“罷了,本王不跟你一般見識。”他刷地一下甩開扇子,慢悠悠地搖着,若不是深秋時節,還真是一幅絕好的美人圖。
“有病。”夏清淺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了。
安子墨跟個牛皮糖似的跟在後頭,“夏清淺,我聽說你現在不僅當了鄉長,還把你們這的破大米賣出了天價,我怎麼小時候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奸商啊?”
夏清淺突然停下步子,身後緊跟着的
安子墨差點撞上她,一臉愕然地看着夏清淺回身,臉板的跟蠟人似的。
他心下一咯噔。
夏清淺沉着臉掃了他一眼,語氣不善,“我們天元鄉的紅米破不破那些糧商自然能分辨,何況,你打小在我家蹭吃蹭飯,吃了我家多少紅米,你飲水思源過沒?回報過沒?我用鄉民的汗水換來的糧食賣出高價那是我的本事,是我們全鄉人一年的辛苦成果,那是應該的,你憑什麼夾槍帶棒地說三道四?”
“我……”夏清淺說一句就往前跨一步,安子墨節節敗退。
夏清淺冷哼一聲,“別以爲你是王爺我就怕你,你是王爺,凌徹還是皇子呢,比你這異性的貴族要正統多了!”
說完,她便再也不看安子墨,轉身走到了凌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凌徹見她空着手過來,目光從手裡的竹簡上挪開,“鍋裡有粥,璟寒還臥了雞蛋。”
這纔是人話嘛。
夏清淺剛纔被安子墨勾起的怒火消了大半,望着凌徹,“你不吃啊?”
凌徹擡頭,“我起得早,快正午了,我早吃過了。”
正午,那就是快十一點了。“我睡了這麼久啊?”
她突然有點尷尬,想起身去廚房拿吃的,剛站起來扭頭,面前不到五公分處竟站了安子墨,她一個猝不及防,身子就往後倒去。
本以爲摔定了,卻突然被人從身側摟住。
夏清淺一回頭,是凌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