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傳媒頂層,董事長辦公室內。
陶欣然翻看着今天的報紙雜誌,面色微冷,“都過了這麼多天,還在報道顧丹陽,這些媒體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了嗎?”
現在看到某皇后和皇朝娛樂的報道,她就覺得不舒服。
原因無它,前些日子,顧氏影音搖搖欲墜的時候,陶欣然也想要分一杯羹,甚至想要操縱媒體,抹黑顧丹陽的聲譽,也不知道是不是公衆的力量太大了,那些黑料和言論,竟是沒能濺起多少水花,很快被壓了下去。
再加上那幾天老城區計劃迫在眉睫,資金週轉困難,她還沒來得及出手,顧氏影音便已然落到了某皇后的手裡,不過,她也不是全無收穫就是了。
眼見自家表姐情緒不佳,站在辦公桌前的童安琪眸光微閃,頗有些低眉順眼的斟酌道,“不管怎麼說,顧氏集團被皇朝娛樂合併,都算的上是一件震盪娛樂圈的大事,那些媒體當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了,現在哪兒還有其他的新聞,能夠略其鋒芒呢。”
“掠其鋒芒?”
陶欣然顯然對這四個字稍顯不滿,冷然勾脣道,“你把皇朝娛樂的分量,想的太重了。”
童安琪不解道,“表姐的意思是……”
“顧氏集團被收購的時候,幾乎縮水了三分之二,皇朝娛樂恐怕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塊兒剩下的蛋糕吞進去的,想要消化,估計都要費上好長時間一段時間了,現在的皇朝娛樂,潛力是有,但是根基不穩,想跟老牌的娛樂公司比,還差的遠呢。”
陶欣然篤定的傲然道,“我敢肯定,過幾天,《女神的新衣》一經宣傳,媒體的焦點自然就會有所轉移了。”
“表姐說的,自然是對的,只是……”
童安琪楚楚動人的蹙了蹙眉,略顯擔憂道,“現在顧丹陽的身份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如果她參加《女神的新衣》,對結果……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啊?”
“顧丹陽的確風頭正勁,可她在娛樂圈的資歷上,並沒有什麼變化,相反的,她的身份會讓更多的人盯着她,如果她真的在節目上表現出什麼,對咱們反而有利。”
陶欣然高傲的眸光裡精光攢動,冷冷的勾了勾脣角,“更何況,這是我的節目,既然她參加進來,就要按照我的劇本走,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她翻不出什麼浪花來的。”
童安琪聞言,不安的心臟,倒是穩當了幾分,面上露出了一個恭順清純的笑靨,“表姐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記住,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女神的新衣》你一定要拿到冠軍,我不允許《美麗傳說》的主演,落到別人頭上,尤其是顧丹陽。”
陶欣然驀地擡頭,迫人的冷聲道,“你明白嗎?”
童安琪趕忙鄭重的承諾道,“我明白,表姐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陶欣然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明白就好,這段時間,好好學習我給你安排的設計課程,其他無謂的活動,就不要參加了
。”
童安琪應道,“是。”
陶欣然這才揮了揮手,“出去忙吧。”
“那我就不打擾表姐了。”
童安琪出了辦公室之後,面上的柔順的笑意瞬間斂了下來,純澈的眼底劃過了幾絲暗色。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從剛剛自家表姐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陶欣然顯然已經對顧丹陽產生了忌憚,要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她。
說真的,童安琪是真心不想跟顧丹陽對上,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深不可測了,總是讓她本能的感到心悸,可現在這種情況,她也只能奮力一搏了。
正如陶欣然推斷的那樣,顧丹陽和皇朝娛樂的熱度並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隨着《女神的新衣》進入宣傳期,各大傳媒雜誌,瞬間被這一檔娛樂時尚相結合的節目策劃,攻城略地,各種屠版。
當然,榮耀傳媒爲了宣傳也是不遺餘力。
樊燁,虞錦年,童安琪,甚至是顧丹陽,都被拿出來進行宣傳了,當然,剩下的參賽嘉賓評委和流程,皆是全程保密,吊足了觀衆的胃口。
就在《女神的新衣》未播先火,全民期待的時候,顧丹陽則是帶着顧祈言,回到了侯家的四合院。
二人到的時候,王舒雅正坐着小板凳,在門口織毛衣,眼見顧皇后跟顧小弟過來,登時站起身來。
“外婆,您慢點!”
顧祈言見此,不由小跑兩步,扶住了王老太太,將手上拎的大包小包,順手放到了院子裡,陽光燦爛的笑道,“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課題,都沒時間回來看看,外婆,最近身體怎麼樣啊?”
說來,侯悅跟餘曉曼親如姐妹,餘曉曼又是孤兒,侯元森和王舒雅幾乎是將餘曉曼當成女兒來疼的。
餘曉曼婚後也將侯家當成了孃家,經常帶顧祈言過來。
就算顧長寧和餘曉曼意外身亡,顧祈言跟侯元森老兩口的關係,也沒有任何改變,一直都十分親近。
要知道,某皇后還沒穿過來的時候,顧小弟登門的次數,可比顧包子多的多了。
王舒雅對於某小弟,顯然也是當成了親孫子來疼的,一張老臉幾乎笑成了菊花,“好,外婆的身子骨,你還不知道,最硬朗了,尤其是看見你們,就更精神了。”
接觸到王老太太溫熱的眸光,顧丹陽脣角的笑意難得帶上了幾分歉然,“外婆,抱歉,上次還說要常回來看看,結果卻隔了這麼久。”
“不怪你。”
王舒雅直接伸手拉起了某皇后的手,似贊似嘆的感慨道,“我們一直都有關注新聞,顧家那些殺千刀的,真是罪有應得!丹丹,你做得很好,外婆要謝謝你,替你母親拿回了她應得的一切。”
顧丹陽反手在某外婆蒼老的手背上拍了拍,柔聲輕笑,“外婆,她是我母親,您不需要對我說這些。”
王舒雅聞言,不由眼眶一紅,欣慰的點頭道,“是!是我糊塗了……”
眼見王老太太似是要轉淚兒的模樣,顧祈言趕忙緊張道,“外婆,您可別流淚啊,要不然可不漂亮了
。”
王舒雅登時被逗得一笑,淚意不由散了個乾淨,“我這個老婆子早就不漂亮了,你這小子少糊弄我。”
顧祈言當下伸出右手,擺出了一個發誓的造型,“天地良心,我可沒瞎說,您和姐姐,是我心裡最漂亮的女人!”
“臭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王舒雅面上笑開了花,心裡卻是嘖嘖稱奇。
要知道,以前顧祈言跟顧丹陽的關係,雖然說不上惡劣,但跟親近二字也是完全沾不上邊的。
但是現在……
怎麼說呢,這個臭小子簡直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眼珠子從始至終都沒離開過自家外孫女,那股子依戀勁兒,簡直前所未見!
想想也是,現在的顧丹陽,跟過去的變化簡直天翻地覆,顧祈言的態度跟着發生改變,似乎也不足爲奇。
他們一直希望,這姐弟倆能好好相處,現在,倒真是得償所願了。
就在王老太太將這個念頭拋諸腦後的時候,就聽顧丹陽慵懶笑問道,“外婆,外公呢?”
王舒雅冷哼一聲,“哼,在裡面拿喬呢唄!”
誰知,某外婆話音剛落,就見侯元森一臉嚴肅的從書房走了出來,“老太婆,你說誰拿喬呢?”
“說你!”王舒雅毫不客氣的叉腰道,“都聽見孩子們來了,還不出來,你不是拿喬是什麼?”
侯元森瞪了瞪眼睛,沒話了。
顧丹陽見此,不由啞然失笑,轉移話題道,“外公,我們回來了。”
“外公,這是給你們買的水果和補品。”顧祈言登時緊隨其後。
侯元森聞言,臉色還是臭臭的,很是有些傲嬌道,“我們沒錢,不會自己買嗎,有那份心意,就多回來幾趟,你姐姐在忙正事兒,你呢,不是還在上大學,連這點時間都沒有嗎?”
“外公,冤枉啊!最近也不知道我們導師是不是鴻運當頭,那研究基金一筆筆的往裡拉,研究課題一個接一個的,我天天忙得腳不沾地的,今天我好說歹說,這才請假出來的!”
提起這一點,顧祈言也覺得邪了門了!
以前他們導師想拉個贊助,申請個研究基金,半年都批不下來,現在呢,上邊上趕着往手裡送,不想要都不行,簡直就是嗶了狗了!
眼見某外公對他的抱怨,似是不太滿意,顧祈言眼珠子轉了轉,趕忙口風一轉道,“再說了,姐姐現在這麼本事,我也不能落下太多,當然要發奮圖強了!”
“後半句還像話,導師看重你,那是好事兒,有什麼可抱怨的。”
侯老爺子說教了一句,轉向某皇后的時候,面色不由舒展了幾分,“丹丹,有時間就在家多住兩天,家裡有的是地方。”
顧丹陽嫣然輕笑,“外公說到我心裡去了,我正有這個打算。”
不得不說,某皇后這話也說到了侯老爺子的心坎裡,侯元森面上不由多了幾絲笑意。
顧祈言見此,不由挽住了某外公的胳膊,“外公,一會兒我陪你下棋吧。”
“你,臭棋簍子一個,還是丹丹來吧。”侯元森嫌棄的撇了撇嘴,一雙老眼頗爲殷切的看向某皇后
。
顧祈言不由驚訝側目,“姐,你會下棋?”
顧丹陽笑了笑,“會一點。”
侯老爺子頗有些得意道,“你姐姐會的可不是一點。”
顧祈言眼珠子晶亮亮的舉手道,“我要看!”
眼見時間還早,衆人不由轉移陣地到了書房,王舒雅在一邊打毛衣,顧祈言搬了張小木凳,坐在一邊看着侯元森跟顧丹陽你來我往。
不一會兒,棋盤上已然是硝煙四起,烽火連天。
正如侯老爺子評價的那樣,顧小弟對棋道並不擅長,但誰勝誰負誰好誰壞,還是看的出來的。
眼見某皇后迅速佔領了半壁江山,顧小弟對某自家姐姐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一局終了,顧丹陽自然是旗開得勝。
眼見時間差不多了,王舒雅不由放了毛衣,起身笑道,“天快黑了,也差不多該去做飯了。”
王老太太一邊說着,一邊朝某小弟遞了個眼神兒。
顧祈言當下心領神會,起身道,“外婆,我幫你啊。”
“好啊。”
王舒雅點了點頭,似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笑問道,“對了,丹丹啊,昨天你在電話裡說,小盛今天晚上過來,大概什麼時間啊,能趕上晚飯嗎?”
“小盛?盛世銘?”
得到了某外婆的肯定,顧祈言不由眉頭緊蹙的詢問道,“姐,他怎麼會來的?”
“大銘明天要去京城辦事兒,今天晚上正好有時間,所以就過來拜訪一下外公外婆。”
顧丹陽漫不經心的解釋了一句,側目輕笑,“他現在應該已經下飛機了,外婆放心,他能趕上晚飯。”
王舒雅笑着點了點頭,“那就好,那我們就去準備了,你們爺倆好好聊聊。”
顧小弟本來還想再說兩句,聽了某外婆的後半句話,這才閉了嘴,跟着王舒雅出了書房。
只是,某小弟腳步移動的十分緩慢,耳朵微動,顯然還在注意着書房裡的動靜。
王舒雅見此,不由笑道,“怎麼,擔心你姐姐?”
顧祈言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低聲道,“也不是擔心,外婆,你也知道姐姐原來跟外公的關係,不是有點那個……小緊張嘛。”
王老太太笑眯眯的反問道,“我記得你以前跟丹丹的關係也不算好啊。”
“誰說的!”顧祈言本能的否定。
不過,話一出口,他就生出了幾絲莫名的心虛,面上傲嬌的擡了擡下巴,“以前我不管,反正……現在我們關係可好了!”
王舒雅失笑道,“這不就對了,所以啊,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顧祈言當下明白了某外婆的意思,不由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
解決了這個顧慮,某小弟的精神不由轉移到了另一件事兒上,“對了,外婆,你們怎麼會認識盛世銘的?”
“之前他幫過我們一點小忙,就認識了,後來,他還在家裡住過一晚
。”
王舒雅賊兮兮的笑道,“之前我就覺得這人對你姐有意思,果真讓我老婆子猜中了,你姐昨兒個跟我說了,他們在一起了。”
顧祈言卻是冷哼一聲,“哼,我看這個盛世銘之前肯定是別有用心,纔會來接近你們的!”
王舒雅好笑的瞧着某小弟,“你小子好像不太喜歡他啊?”
顧祈言倒也光棍兒,乾乾脆脆的承認下來,撇嘴道,“對啊,我是不喜歡他,您看看他平常的穿着做派,一看就是個鋪張浪費,啥都不幹的主兒!”
王舒雅摸着良心替某位爺平反道,“不是啊,小盛可勤快了,之前來家裡,可淨幹活計了。”
“反正……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活計乾的比他好,外婆,我跟你說……”
就在某小弟不遺餘力的詆譭某位爺的時候,書房只剩下了顧丹陽和侯元森兩個人。
侯元森將棋盤上的棋子一顆顆放回棋罐,隨着棋盤上的棋子越來越少,候老爺子開口道,“顧家的事兒,我都看到了,辛苦你了。”
顧丹陽隨意的笑了笑,“我沒做什麼,是顧家自己咎由自取,說來,我算是佔了個便宜。”
侯元森聞言,感嘆的搖了搖頭,“外公雖然老了,眼睛可能不好使了,心眼卻不瞎,要不是你前面一步步把顧家逼到了那樣的境地,顧家也不會自絕生路,有因纔有果,外公說的對嗎?”
顧丹陽從善如流,嫣然輕笑,“外公說的,自然是對的。”
“你這丫頭!”
侯元森板了板臉,卻是怎麼都板不下去,脣角終是由衷的上揚道,“悅悅真的生了個好女兒,可惜,她沒那個福氣,看不到你今天的成就。”
顧丹陽眸光流轉,瀲灩生輝,“那外公和外婆,不妨替母親看着丹陽,看着我一步步走到頂峰,完成母親沒有完成過的夢想。”
如果她記得沒錯,侯悅生前最後悔的,不是愛上了渣男,而是爲了一個男人,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她熱愛舞蹈,熱愛演戲,她想要生如夏花,卻過了如凋零落葉般的生活,這纔是她最遺憾的。
“好!”
侯元森聞言,面上的笑容越發激動了幾分,“我這把老骨頭,別的沒有,就是硬朗,外公就看看,你能走到怎樣的高度!”
顧丹陽笑的華豔絕倫,“我不會讓外公失望的。”
侯元森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着某皇后,一雙老眼都滲出了星星點點的驕傲,只是……候老爺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
“對了,我聽你外婆說,你跟那個盛世銘在一起了?”提起這茬兒,候老爺子的臉色再次板了起來。
“是啊,我很喜歡他,所以就在一起了。”顧丹陽相當耿直的笑了笑,脣角帶上了幾分玩味,“怎麼,外公不喜歡他?”
侯元森登時冷哼一聲,“哼,所有來搶我外孫女的,我一個都不喜歡!”
顧丹陽聞言,脣角的笑意慢慢的染上了絲絲縷縷的邪魅,“外公放心,你的外孫女被人搶不走,我啊,只會把人拐進來。”
侯元森嘴角抽了抽:“……”
好吧,或許他不該擔心外孫女被人拐跑,或許,該擔心的是那個盛世銘的家人
。
不過……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說。
就在這時,顧丹陽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優雅起身道,“大銘來了。”
大院裡。
王舒雅看着地上的瓜果菸酒,茶葉補品,外加五六個精緻的包裹和木箱,不由目瞪口呆,“小盛啊,你怎麼拿了這麼多東西來啊?”
盛世銘鄭重的微微頜首,儀態尊貴完美的猶如雕塑,“之前我是以朋友的身份,過來做客,今天,我是作爲丹丹的男朋友,第一次登門拜訪,理應鄭重一些,這些是我送給二老的見面禮,外婆,還請您笑納。”
“等會兒,誰是你外婆啊!”顧祈言聞言,直接不幹了,面色不爽的吐槽道,“盛世銘,你不用這麼自來熟吧。”
“我是丹丹的男人,自然要跟她一樣稱呼外婆。”盛世銘回答的理所當然,轉向王老太太的時候,脣角精密的微微上揚,“外婆,您說呢。”
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弧度,卻讓某位爺宛若神邸般的容顏越發華光絕世,尊貴耀眼,王老太太完全忘記了思考,本能的點頭道,“當然,當然要跟丹丹一樣了!”
顧祈言見此,嘴角不由抽了抽,對某位爺越發唾棄:居然用美男計,卑鄙!
就在這時,顧丹陽和侯元森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盛世銘的眸光第一時間在某皇后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拿起腳邊的一隻紫檀木盒,上前幾步,走到侯老爺子的近前,打開盒子。
“外公,我知道您愛下棋,特地爲您尋來了幾幅棋譜,希望您能喜歡。”
“來就來吧,還帶什麼禮物。”
侯元森本來不想給某位爺什麼好臉色的,但是伸手不打送禮人,更何況人家這禮物正好送到了自己的心尖上,候老爺子輕咳了兩聲,不由放緩了語氣,“你有心了。”
盛世銘有禮道,“應該的。”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顧祈言眼角也跟着抽了抽,小聲嘀咕道,“賄賂!”
不管是美男計也好,賄賂也罷,反正某位爺是順順利利的留下了。
顧皇后和某位爺當下將東西搬到了書房。
將最後一隻箱子放下,顧丹陽攬住了某位爺的腰身,挑起了他的下巴,“看來你把我外公外婆哄得很開心。”
盛世銘頂着發紅的耳尖,順勢抓住了某皇后的玉手,放在脣邊吻了一下,鄭重道,“只要是你在乎的人,我也會在乎。”
顧丹陽聞言,似笑非笑眨了眨眼睛,“我也很在乎小言呢。”
盛世銘面無表情的一本正經道,“熊孩子除外。”
顧丹陽不由啞然失笑,好在某小弟已經拿着鏟子去廚房揮舞青春了,要是讓他聽到這句,估計又要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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