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是我的人了。”
顧丹陽的話,讓王舒雅老太太差點沒被口水嗆到,瞪着眼睛,結結巴巴道,“丹……丹丹,你……你說什麼?”
“我說:他已經是我的人了。”
顧丹陽慢條斯理的重複了一遍,眼見某外婆一副驚訝過度的模樣,不由慵懶輕笑道,“男歡女愛人之大欲,此乃天經地義,外婆無需這麼驚訝。”
無需這麼驚訝?
怎麼可能不驚訝!
王舒雅努力平復着自己的心情,刻意忽略了自家孫女那種堪稱詭異的說法,這才輕咳了兩聲,斟酌道,“咳咳……那你們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
顧丹陽慵懶側目,漫不經心的勾了勾脣角,“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不想被責任束縛,我跟大銘有言在先,合則相處,不合則散,不需要打算什麼。”
王舒雅瞪了瞪眼睛,“小盛也是這麼想的?”
顧丹陽回答的理所當然,“這是我們交往的前提,我喜歡聽話的男人。”
王老太太算是聽明白了,感情這些都是自家孫女提出來的。
合則相處,不合則散?
喜歡聽話的男人?
這臺詞咋跟八點檔電視劇裡面那些個渣屬性的霸道總裁,說出來的話,辣麼像呢!
饒是王舒雅自詡開明,也不由被某皇后搞得風中凌亂。
她消化了好半天,纔算是回過神來,眉頭微蹙道,“丹丹,你別嫌外婆管的寬,說話嘮叨,我想問你一句,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你就沒想過跟小盛一起過日子?”
顧丹陽實話實說,“現在這樣就很好。”
王舒雅眉頭越蹙越緊,“不是……那外婆問個矯情點的話,你愛他嗎?”
顧丹陽眸光流轉,嫣然輕笑,“我喜歡他。”
王舒雅愕然,“就這樣?”
顧丹陽隨意頜首,“目前就這樣。”
王舒雅嘴角抽了抽:她咋覺得這種說法這麼不負責任呢!
光憑一句喜歡,就把人給睡了……等會兒!這種說法,貌似不太對的說啊!
照理說,在這種事情上,吃虧的應該是女孩子吧。
可她瞧着盛世銘的態度,簡直就是百分之一千的認真,再對比自家外孫女的態度,她咋就覺得小盛有那麼一丁點的可憐呢!
錯覺!一定是她的錯覺!
懷抱着這種近乎詭異的心情,王舒雅出了臥室,還沒等她走去廚房,正好碰上了從書房走出來的侯元森。
王老太太不由一怔:這還真是奇了怪了。
侯元森叫盛世銘去書房,八成也跟自己一樣,是衝着二人的關係去的。
不同的是,她是問話,自家老頭子恐怕直接就是興師問罪了。
照她對自家老頭子的瞭解,侯元森那種脾氣,不將人訓斥一番,下幾盤棋刁難一下,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啊,自家老頭子就出來了,不但出來了,還一副訕訕的表情。
這不科學啊!
王舒雅趕忙上前,將侯老爺子拉到了門口的樹蔭下,進行了一番深入密切的交流。
談完之後,兩人面面相覷,真心無語了!
事情跟王舒雅猜測的差不多,侯元森將盛世銘帶到書房,就是想要通過訓斥,看看某位爺的態度。
可接下來的發展,就遠超二人預料了。
盛世銘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交代了目前二人的親密關係,毫不隱瞞的透露了自己的家世。
侯元森對某位爺盛家太子的身份,自然是相當震撼。
只是,還不等他生出質疑和擔憂,盛世銘便近乎虔誠的提出了鄭重的懇求:他懇求侯元森同意他跟某皇后以結婚爲前提進行交往,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先訂婚,就算不能訂婚,先公開關係也成啊!
反正,某位爺字裡行間的意思,就是希望趕緊伐木成舟。
如果侯元森點頭,盛世銘恨不得馬上就直接領證,只要能證明自己的誠意,就算讓他辦理婚前財產轉讓,他都沒意見。
只要侯元森能站在他這一邊!
對此,侯老爺子很是有些無言以對:沒摸清自家外孫女的意思,他哪兒能輕易答應呢!
再說,就算真站邊兒,他也得站在自家外孫女那一邊不是!
最讓侯老爺子覺得詭異的就是,盛世銘這種迫切到不惜一切,誠懇到近乎虔誠的態度,咋就那麼像八點檔電視劇裡怕被始亂終棄的女主角呢?
錯覺,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可是現在,等二老完成了交流,他們終於確定:自己的趕腳真心不是錯覺。
雖然不想承認,但自家外孫女,貌似對這段感情,真心看的不怎麼重,相反的,盛世銘倒是抱了百分之一千的真心。
這讓侯老爺子和王老太太不由心生猜測:難道是因爲當年侯悅爲情所傷,讓顧丹陽年幼受創,纔會對感情看的如此之輕不成?
可不管怎麼說,現在這種情況,貌似都對盛世銘不怎麼公平的說啊!
思及此,侯元森和王舒雅對某位爺皆是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同情。
就是因爲這樣,吃晚飯的時候,王舒雅對盛世銘超乎尋常的熱情,不住的給某位爺夾菜,就連侯元森都和顏悅色的幾分。
顧祈言不明就裡,看的十分氣悶,手裡的筷子將碗裡的白米飯戳的千瘡百孔。
顧丹陽見此,脣角的弧度染了幾分饒有興致的邪魅,宛若能穿透一切的眸光跟某位爺四目相對。
盛世銘當下摸了摸耳朵,完美的下顎劃過了一道矜貴優雅的弧線,本能的移開了視線。
顧丹陽似笑非笑,心下了然:看來,自家大銘現在改用迂迴戰術了。
這份心思,還真是……滿招人疼的。
吃過了晚飯之後,盛世銘和顧祈言,自然是承包了刷碗的工作。
之後,一家人在客廳裡看了會兒電視,享用了一下水果,轉眼間,已然是夜色深沉,更深露重了。
“時間也不早了,也該休息了。”
王舒雅關了電視,起身看了下外面的天色,拉着某皇后的手笑道,“丹陽,你今天晚上跟我睡吧,小言跟你外公一間,小盛一個人一間。”
顧祈言聞言,當下拍手道,“好啊,好啊,外婆安排的好,客房就是應該留給客人的。”
“你這臭小子,亂說什麼。”王舒雅不滿的瞪了某小弟一眼,轉臉衝着某位爺笑道,“小盛啊,我們可沒有把你當外人的意思,你別聽那小子胡說。”
顧祈言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我怎麼胡說了。”
盛世銘全然無視了某小弟的蓄意挑撥,優雅矜貴的點頭道,“我知道,我聽外公外婆的。”
就算心裡想跟顧皇后同牀共枕想得要死,他也沒有違背老人家的意思,某位爺很清楚,在二老的眼皮子底下,他是不可能跟顧皇后一間的。
只是,嘗過了軟玉溫香,甜蜜在懷的滋味兒,再回到一個人獨守空房,實在是難熬的緊!
瞧着顧皇后跟王老太太朝着主臥走去的背影,盛世銘不由拿出手機,啪啪打下了一行字。
下一秒,顧丹陽手機震動,她擡手劃開,瞬間看到了某位爺發過來的短信:我想要個晚安吻。
顧丹陽眸光流轉,玉指輕動。
對面,站在原地沒動的盛世銘,劃開手機,就見一條短信蹦了出來:晚安,麼麼噠。
盛世銘空落落的心臟瞬間變得滿滿登登,脣角不自覺的上揚了一個細微的弧度,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了臥室。
幾天的時間,顧丹陽幾乎都沒離開過侯家小院。
忙了那麼些天,突然閒下來,這小日子簡直比在米蘭還有度假的感覺。
陪侯元森下下棋,陪王舒雅聊聊天,要不就跟盛世銘散散步,躺在他的腿上看小說,享受午後的陽光,順便看某位爺跟顧小弟鬥嘴。
儘管顧小弟屢戰屢敗,卻是屢敗屢戰,越挫越勇。
眼瞅着都農曆二十九號了,盛世銘還沒有離開的跡象,顧祈言在飯桌上,忍不住再次挑起了戰火。
“盛世銘,都已經農曆二十九號了,你難道不用回家嗎?”
“不用你提醒,我正想跟外公外婆說這件事。”
盛世銘矜貴側目,衝着二老一本正經的鄭重道,“明天就大年三十兒了,我要回去陪外公他老人家過年,我是今晚的飛機。”
王舒雅當下點頭笑道,“應該的,應該的,好好陪陪你外公,過了年有空再過來。”
“到時候我一定上門叨擾。”盛世銘脣角多了一絲溫度,他轉頭看向某皇后,眼底滾動着熱切的期待,“丹丹,我還是想再問一次,你要跟我回家過年嗎?不需要今晚走,不會影響你跟外公外婆過年的,我可以過兩天再來這邊接你。”
顧祈言登時不滿道,“你回去就回去吧,拉着我姐幹什麼呀……”
只是,他的抗議還沒說完,就被王舒雅二人瞪了回去。
迎着四人目不轉睛的眸光,顧丹陽嫣然輕笑,答案不改,“還是不要了,以後再說吧,總有機會的。”
因爲之前已經被拒絕過了,盛世銘倒是沒有太大的失落。
“那好吧。”他將某皇后的玉手納入掌中,十指相扣,“我等着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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