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 丞相老爹的面對上官染所說的失憶顯然十分疑惑。看見自己的丞相老爹一臉茫然,就招呼了小禾,讓她給自己的丞相老爹講講來龍去脈。自己則是回到大殿內愜意的坐在一旁。
“老爺,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老爺您可還有吩咐,若是沒有小禾便先下去了”。其實娘娘失憶了也挺好的,至少不再受欺負了!
“嗯,好,下去吧”說完便走進了打殿內,上官宏把事情理清楚了,也能理解爲什麼剛剛自己女兒看自己的眼神了,這事他也不打算過問了。
冷宮殿內,上官染託着下巴一臉無聊的玩着手中的茶杯,時不時的看了眼坐在對面吐沫橫飛的丞相老爹,輕輕的翻了翻白眼。
“柒兒。爹說的這些你可都記住了?”上官宏從袖中掏出手帕擦了擦嘴邊的塗抹,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擡起頭看了眼上官柒,誰知這一看就差點把他給氣過頭去。
他在這裡辛辛苦苦的給她講上官家族史,這小丫頭竟然一臉愜意的在那裡玩茶杯蓋!她究竟有沒有認真聽他講啊!
看着上官宏憋紅着臉氣,上官染又是一陣狂掀白眼。就在上官宏終於忍不住要拍桌子發怒時,上官染這才懶洋洋地開口說道:“老爹,我是失憶了。但並不代表我成傻子了!您剛纔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讓告訴我,上官家族世代忠良,功勳顯赫,對君主忠心耿耿!所以身爲上官家族的子女要懂得忠君愛國,禮義廉恥,不可丟上官家族的臉面!是不?”
上官染微擡眼角,見上官宏身形微微一頓,隨後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對對對!沒錯沒錯!”看樣子小妮子還是認真聽了,那他這半天沒白說。
“那爹你現在可以把你今天來的目的給女兒我講講了吧。”看了看外面的太陽已經日上三竿,這個老丞相,可真能夠說的。
一聽這話,上官宏隨即又換上了初來時的彌勒佛樣,那一臉慈祥的笑容,讓上官染忍不住在心底給他起了個外號:“老狐狸。”
“柒兒啊,聽說你把麗妃和淑妃給打了?”
“是” 呦呵,這消息傳得可真快,這麼快就到前朝去了,想必是那兩位向家中告的狀吧。
見上官染回答的這麼幹脆,上官宏眼神微微一顫。這沒想到竟還真是染兒打的,想當初這消息傳入府中時,他和夫人可是滿臉的不相信以爲他們胡說呢!
“爲什麼呢?”上官宏笑容收了收,問道。
“她們欠打。”上官染放下茶杯,淡淡的迴應着丞相。“爹,聽小禾說您老人家也是一個月往這冷宮中跑兩天,那麼您女兒以前究竟過得啥日子你心裡也跟明鏡似的,這種多餘的問題就沒必要問了吧”
上官染擡眸靜靜的看着上官宏,見他身形一顫,接着雙眸一眯,眼中閃過一一絲的興奮與好奇,微笑着的點了點頭。
“染兒這一失憶,到時跟以前不一樣了,上官宏摸了摸衣袖,見上官染又忍不住翻白眼,終於話鋒一轉,說起了重點:“淑妃和麗妃的父親聯名上奏,說要廢了你的後位。”
“理由”上官染換了個姿勢坐着,淡淡的出口。
“毆打後宮寵妃,有失皇后風範。”上官宏說完這句話,就發現上官染的眼睫毛輕輕地顫了顫。隨後,嘴角竟綻放出一個妖嬈的微笑。
“指使宮人毆打妃子,一顯皇后殘暴,絲毫沒有仁德之心,二顯皇后無母儀天下之儀態,觸犯了七出之條,三顯皇后囂張跋扈,無賢良淑德之範,再難當皇后之重任,我這樣解釋可對?”上官染緩緩道來,她黑如泉的長髮在的指間滑動,一絡絡的青絲束起,玉釵鬆鬆簪起,雖不加粉飾,卻也光彩照人,讓上官宏一時間失了神,隨後也如上官染一般露出了一抹引人尋味的微笑。
“染兒如何應付?”上官宏的變相回答讓上官染嘴角的弧度愈發的魅惑妖嬈,讓上官宏一時間又傻了眼,不愧是他的女兒,魅惑傾城。
“女兒身居冷宮數年,不經世事,見識淺陋,但也知尊卑秩序,禮儀典範,未曾逾矩。”上官染慢慢支起身子,伸了個懶腰之後才慢悠悠的朝她的父親看去。結果卻發現上官宏眼中的興奮光芒愈發的熾熱。“爹爹覺得女兒說的對麼?”
“對對對,沒錯沒錯!”上官宏哈哈一笑,接着站起身走到上官染身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後上官染聽見一道蒼老卻健朗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愧是我上官宏的女兒。這麼多年爹一直心懷愧疚,始終覺得對不住你。現在爹才發現,染兒你……呵呵……好!好!”
上官宏又是一陣大笑,接着大搖大擺的出了冷宮的大門,那開懷的笑容引得院子裡的衆人滿腦門的疑惑。而上官染則是看着那愈行愈遠的身影,伸手摸了摸被上官虹觸摸到的頭頂,那未散去的餘熱,讓她緩緩的勾起了脣角。
朝堂之上,凌帝一襲黑袍繡金龍之袍端坐龍椅之上,修長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瑩綠色的雙眸沒有任何波瀾。堂下,淑妃的父親尚書大人楊商正振振有詞的訴說着上官染的種種“劣行”,說道激情之處還外加肢體動作加以描繪,而麗妃的父親禮部侍郎季楚華則是在一旁不停附和,二人一唱一和,大殿裡充斥着他們對當今皇后種種不滿的聲音,那架勢是必讓皇上廢后啊!
“皇上!當今皇后實在不配當我國母儀天下的典範,請皇上三思啊!”說完最終目的,便雙雙跪下,請求皇上廢后,用眼角用挑釁的撇了撇一旁的丞相上官宏。
哼!把你女兒從後位上拉下來,看你這老東西還能囂張多久!
其實在前日之前,他們從未想過要求廢除後位,因爲那個皇后有於沒有無啥區別,但是在她打了麗妃和淑妃之後,他們也終於決定拔除這個原來並不礙眼但是此時卻非常礙眼的釘子,然後爭取將自己的女兒推上那至尊的後位。到那時候,他們的實力就將更上一層樓,那上官老兒,看那上官宏還怎麼囂張!
這頭他們的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那邊的凌帝卻毫無動靜。終於,一直低頭的二人承受不住了,微微擡頭看了下聖顏,誰知卻偏好對上凌帝那一雙如狼一般瑩綠的雙眸。寒光一對,二人身體猛地一顫,瞬間惶恐的低下頭,額間,冷汗泌出。
“丞相大人有何看法?”凌帝收回視線,看向上官宏清冷的問道。
“回皇上,這本是皇上的家務事,臣不好加以干涉。但老臣只有三個疑問,很是疑惑,往兩位大人給予解答。”上官宏上前一步,恭敬地迴應道。
“準。”
得到凌帝的許可,上官宏轉過身子,笑眯眯的看向楊尚和季楚華,問道:“兩位大人,本相現有三個疑問望兩位大人解答。”
“丞相請說。”縱使有千種怨恨,在帝君面前還是要做做樣子的,該有的禮數都不可少。。
“好,那就請兩位大人聽本像道來,首先,衆位大臣都知道小女不才,在成親當天就被打入冷宮,這一待如今就是三年。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如何招惹的麗妃娘娘與淑妃娘娘的呢?”
“這……”二人眼中的神采有些緊張。
“其次”不等他們回答,上官宏接着問道。“小女雖打入冷宮,但始終爲這軒轅國的皇后,皇后懲罰嬪妃,何錯之有呢?況且小女懲罰兩位娘娘及宮人接按後宮法規所進行,更加沒有逾矩了。”
“額……”二人神情有些慌亂。
“最後,相比剛纔兩位大臣口口聲聲說小女是因爲嫉妒兩位妃嬪受寵而她身居冷宮不甘心才施加報復,本相則有不同看法。”看着二人的神態不似剛纔般傲氣,上官宏冷笑一聲,說道,“皇上仁愛,允許老臣每月進宮看望小女兩次。說出來也不怕衆位大臣笑話,每次老臣前去看望小女總會發現小女臉上或身上有些許傷痕,詢問過後才明白是麗妃與淑妃所致。臣一開始不相信,可是在詢問過冷宮內的宮人以及後宮內的宮女太監之後才知道,兩位娘娘偶爾會到冷宮坐坐。可能是冷宮是個讓人心情舒暢的地方,臣聽宮人們說,每回二位娘娘一臉怨氣的進去之後總是神清氣爽的出來。而這次,聽小女說,是因爲麗妃和淑妃前來冷宮挑釁,小女實在是難以忍受纔會動手懲罰了二位娘娘。二位大臣如果不信,可以詢問內務府總管福安公公,想必他也略知一二。”
上官宏一席話說完,大殿內頓時靜悄悄的,只因龍椅上某人平淡無痕的臉上竟多了幾分的冷氣。
“福安。”凌帝一出聲,福安就頓時嚇得跪在了地上,冷汗不停往下滴落。
“皇…皇上。”感受到大殿內的人紛紛朝他看來,福安更是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丞相所說屬實?”凌帝繼續玩弄着手中的扳指,但是瑩綠色的雙眸卻悄悄掀起了波痕。
“回皇上,屬……屬實。麗妃娘娘與淑妃娘娘……的確……的確經常拿皇后娘娘出氣……這次也是如此!皇上,饒命啊!皇上……”福安就知道自己小命不保,趕緊求饒,希望凌帝能夠看在他多年盡心盡力的服侍的份上能夠饒他一命。但是帝君可不是個徇私枉法的人。
果然,下一秒,凌帝就以欺君之罪處以斬立決。
看着皇上的貼身公公福安就這樣被凌帝給處決,大殿裡的人一個個紛紛嚇得跪在了地上,楊商和季楚華二人更是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聲,冷汗刷刷的往下流,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成了福安。只有上官宏一如往日的笑眯眯的看着殿內的柱子,不經感嘆自家的閨女真是聰明,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將形勢給扳了回來。
“哼!想必朕不用說什麼二位大臣也知道該如何做了吧。”凌帝嘴角的微笑在這大殿中如同一把沾了血的利劍一般震懾住了所有的人,甚至連上官宏也收起嘴角的微笑,低下頭敬畏的看着地面。
“楊商,季楚華知情不準便妄加推測,誹謗皇后名聲敗壞皇家威嚴。罰俸祿一年,如有再犯,就……”見二人恐懼的縮了縮脖子,凌帝微微挑了挑眉角。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