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剛落,男人的身體頓時緊繃!
下一秒,他低低的笑了,鬆開她,略帶無奈的說:“朕與皇后的洞房花燭夜怎麼可以這樣被小老鼠打擾,皇后且等朕一會兒。”
說完,他隨意的披上外袍,迅速消失在窗外,裴容卿感嘆了一下他的速度,淡定的來到窗邊,看着月下兩個打鬥的身影。
這個窗口本是爲了透氣用的,窗外幾仗處有宮牆,宮牆外有侍衛把守,如今卻有人潛入了宮牆內,實在讓人憂心宮裡的安全。
她知道她的宮裡肯定有來自各方的勢力,可是沒想到有人這般沉不住氣,大婚當晚就來到她的寢宮偷窺,又或者說,對方只是單純的想偷窺她洗澡?
外面的兩人實力懸殊很大,很快勝負已分,黑衣人受了重傷,跪在地上,連吸氣都需要極大的力氣。
見他暫時不能逃脫,元懷瑾微微一笑,走到窗口處,將裴容卿抱了出來:“皇后,與朕一起審一審這只不聽話的小老鼠,怎麼樣?”
裴容卿笑着攀在他的身上,身體在月色下說不出的妖嬈動人,“陛下,臣妾剛剛在沐浴,這隻小老鼠有可能把臣妾看光了,您說臣妾該怎麼辦?”
元懷瑾眉宇一聳,似乎大爲憤怒。他用腳擡起對方的下巴,就着月光看清楚他的模樣,而地下的人臉上死灰一片。
“唐麒麟?竟然是你?”元懷瑾眯起眼睛,“你身爲大內一等侍衛,卻來偷窺朕的皇后?”
“臣該死。”唐麒麟沒有辯駁,一副等死的模樣,只是身體的痛楚讓他的眉宇緊鎖着。
裴容卿有些訝異,這個男人看着並不猥瑣,反而長相俊逸,眉間一片堅毅。
“你是哪方的人?”元懷瑾略一思索,忽然諷刺一笑,“多半是沈隨吧,只有他會無聊到這個地步,喜歡探聽朕的,甚至朕睡了哪個女人,怎麼睡的,都要弄的清清楚楚。”
“沈隨?”裴容卿蹙眉問道。
“沈將軍,賢妃的父親。”元懷瑾解釋着,“皇后,你看這個人該怎麼辦?”
裴容卿想了想,語氣真誠的問道:“唐公子,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本宮剛纔沐浴,你看到了多少?”
她的話音剛落,這個男人的臉就像燒起來一般,通紅一片,狠狠低着頭,不敢看她一眼。
這個樣子,一切都不言而喻了。裴容卿嘆了一口氣:“你看你,這麼沉不住氣,暴*露了吧?本宮倒是無意取你性命,反正只是被看了看而已,也不會少塊肉,可惜讓陛下知道了,這該怎麼辦呢?”
聽語氣,好像十分遺憾不能救了他,元懷瑾額角狠狠一跳,接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