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卿似乎並不意外,她略一沉吟,問道:“這副使叫什麼名字?”
“趙謙說他叫王信。”
“齊國有這樣一名才子?如果他真的和你邵大人一樣,那肯定一打聽便打聽出來了。”裴容卿似笑非笑。
邵梓孺用袖子遮了遮臉:“娘娘,你別一直消遣臣,臣心裡脆弱,承不起您這樣的……”
“別廢話!”裴容卿咬牙。
“臣調查過了,齊國確實有這樣一名才子,名爲王信,此次主動請纓出使大元。”他笑眯眯道。
裴容卿被他鬧得連生氣的力氣也沒有了,只是擺了擺手:“可是,你還是懷疑他。”
“這只是臣的直覺,因爲包括趙謙在內的十二個人,對他的敬重都多了一份畏懼在裡面,所以臣纔有此懷疑,只是到底要怎麼做,還需娘娘你拿主意。”
“該怎麼拿主意是你的事,別來問本宮,本宮只有一句話,如果出了什麼岔子,就提頭來見!”裴容卿睨了他一眼,直接下狠話。
邵梓孺依然滿臉笑意:“臣明白了,請娘娘放心,不過,臣還有一事要稟。”
“說。”
“前幾日臣派人陪着他們將整個京城差不多遊了個遍,昨日那趙謙說,想自己到處逛逛,臣便同意了,誰知今日一早臣便得到消息,他們竟然去了飛星閣。”
“飛星閣?”裴容卿疑惑蹙眉。
“便是男子尋花問柳之地,咳咳。”邵梓孺輕咳道。
“邵大人沒有給他們送婢女?”
這些使團在這裡一逗留便是個把月,送婢女伺候也屬正常,待他們離開大元時,往往也會帶走這些婢女,收作侍妾。
“送了,可是他們拒絕了。”邵梓孺勾了勾脣角,“臣瞧着,許是臣送的太理所當然,他們覺得受到了侮辱,這才拒絕了,臣該悄悄將人送到他們的房間……不,送到他們的牀上去。如今倒累的他們不得不去找妓女解決問題。”
“你懷疑他們去飛星閣別有目的?”裴容卿端起茶杯,浮了浮上面的霧氣。
“那倒未必,不過極有可能去探聽消息。娘娘不知,這妓院最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客人在酒酣耳熱之際,不知道透了多少重要的信息給那些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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