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裴容卿有些茫然的坐起身,馬車的顛簸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她忙掀起簾子,果然看見元懷瑾正坐在外面駕車,他身上的明黃色袍子在陽光下泛着金光,髮髻上的金冠紋絲不亂,與周圍茫茫的金黃色沙漠相映襯,竟然有一種奇妙的契合感。

他用力一拉繮繩,馬兒便刨着蹄子停了下來,裴容卿正準備發問,他卻伸手一撈將她撈坐在自己腿上。

“這裡就是素赫沙漠。”他的聲音竟然帶着幾分驚歎,“看看,是不是很美。”

她怔了怔,第一次親臨沙漠,新奇感遠遠大於恐懼,何況男人的語氣聽來彷彿他們真的只是來這裡遊玩的。

“的確很美。”她嘆道,眼前的沙漠看起來十分平和,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燦爛的金黃色光芒,“可是看的久了,不會覺得心慌嗎?在這裡,人顯得極爲渺小。”

他低低一笑:“是。可只有在沙漠裡,你才能體會絕處逢生的喜悅。”

裴容卿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皇上,臣妾這個時候才發現,您的境界果然不是常人能達到的。”

“皇后害怕嗎?”他輕笑。

“有點。”她老實的點頭,“皇上呢?”

“有你在,朕就不能害怕。”他低下頭輕吻着她的脣,“而且這一次有你陪着朕,遠比上一次愜意許多。”

裴容卿怔了怔:“皇上走過這裡?”

他一笑:“走過,那時父皇還在世,朕才十五歲,大元與燕國開戰,父皇讓朕跟着沈將軍出戰,那一戰極爲兇險,因爲糧草不夠,朕就帶着幾個人從素赫回大元尋找糧草支援。”

“……難怪皇上並不怎麼害怕,原來是有經驗。”她抱緊他,本來想說些什麼以示安慰,可想了很久只能想出這句話來。

“去馬車裡坐着,馬已經到了極限,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自己走了。”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背。

裴容卿看了眼呼呼喘氣的馬,心中瞭然,乖乖的坐回馬車,很快馬車再一次跑起來。

她忽然發現,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自己似乎越來越好說話,越來越乖巧聽話了,她不禁懊惱,如果真的跟這個男人回到皇宮,自己豈不是要被他吃的死死的?想到這裡她心中一凜,眸中亦多了幾分沉思。

夜幕再一次降臨。

可憐馬早已體力不支倒下了,眼前他們正在烤的肉就是那匹馬的肉,馬車被拆卸下來作爲柴火,熊熊的火光抵禦了幾分寒冷。

還有至少三天,物資雖然還足夠,可接下來我們都必須要自己走,還要冒着可能的風沙危險。情況並不容樂觀。

元懷瑾將烤的茲茲響的馬肉送到她嘴邊:“嚐嚐朕的手藝。”

敢情他真當他們是來遊玩度假的?裴容卿對他適應能力很是驚歎無言,不過看這馬肉似乎的確烤的不錯,便咬下一口,雖然沒有作料,但依然相當美味。

“皇上,您真讓臣妾驚訝。”她嘆氣。

“你應該驚訝的還不止如此。”他但笑不語,將水壺遞給她,語氣十分遺憾,“真可惜朕與你的第一次你完全不記得了。”

裴容卿瞬間明白他的所指,目光在他的身體的某處轉了一轉,許久才艱難道:“臣妾想,那大約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一開始的確不是很愉快,但是後來你可是纏着朕說‘還要’的。”他抱緊她,聲音戲謔。

她淡定的挑眉:“是嗎?可惜臣妾並沒有機會再體驗了。”

他一下子頓住,許久默默的看了她一眼:“皇后,朕以爲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

“那是皇上您的想法。”想起自己居然這麼不爭氣的因爲這個男人一次次妥協,她咬牙,“臣妾如果不願意,您難道真打算來強的麼?”

他無奈的嘆氣,輕咬着她的耳垂:“卿卿,你到底在顧慮什麼?”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這麼喚她,帶着幾分纏綿和不捨的意味,心裡彷彿被什麼東西輕輕拂過,帶着幾分酥癢,讓她的臉頰有些發燙。

“臣妾也不太清楚,就是不大甘心。”她狡黠一笑,“也許皇上能讓臣妾心甘情願呢?”

他想了想:“你擔心朕還會寵幸別的妃子?”

“皇上還愛寵幸誰就寵幸誰去!”她勾起脣角,一臉的無所謂。

“你擔心朕將你限制在後宮?你在朝中的影響力大約不輸給朕,身邊這樣一位人才,朕當然要重用。”他輕笑。

她繼續搖頭:“臣妾要的也不是這個。”

“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無奈的嘆氣。

裴容卿無辜的看着他:“如果臣妾知道,就不用這麼矛盾了。”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久久無言。

裴容卿卻沒有故意爲難他的意思,她的確很矛盾,如果真的和這個男人分開,她會不捨,可是就這麼跟他回去,她心裡也會有些牴觸。

元懷瑾微微蹙起眉,緊緊的攬着她,呼吸沉重,裴容卿覺得有些心虛,攬着他的腰將自己的臉緊貼在他的胸口,有那麼點安撫的意味。

他低低的笑出聲:“你難得主動對朕做這樣親暱的事,嗯?”

她勾着他的脖子,擡起頭咬了下他的嘴脣,恣意一笑:“臣妾其實一向很主動。”

只是從前對着這個男人有些不敢下手罷了。其實她現在隱約有些明白自己到底在彆扭什麼,在感情上她一向很冷靜,也習慣於掌控,現在貿然遇到這麼個段數比自己更高的男人,她成了被動的那一方,這讓她十分的不舒服,因爲不肯承認自己的弱勢,便用這種方法折磨他。

唉,真是既討厭又矯情,可是她沒法控制自己,反正現在是這個男人對自己有所求,她有什麼好怕的?

元懷瑾眸色一深,捧着她的臉有些發狠般的吻着她,直吻的她呼吸不暢面色通紅。

“你的確很主動。”他意味深長的看着她,“當初你就是這麼對邵梓孺的,是不是?”

她驚訝,隨即眯起眼睛笑道:“沒想到竟然讓皇上看見了。”

“就知道你是這個表現……”他無奈一笑,指尖輕撫着她水潤的脣,“那是朕第一次嚐到嫉妒的滋味。”

她恍然:“難怪後來皇上來芳華齋強吻臣妾,實在有辱皇上的身價啊。”

“在你面前,朕還有什麼架子可言?”他苦笑,“你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看着朕爲你失態,你很得意是不是?”

她含蓄一笑:“有那麼一點。”

知道這個男人比自己更早動心淪陷,的確讓她覺得心裡舒服不少。

他忽然一笑:“看來你介意的就是這件事。皇后,朕可以允諾你,如果有一天你厭惡了深宮的生活,想離開朕,朕可以讓你離開。”

她震了震:“皇上說真的?”

“朕答應你的事,什麼時候食言了?”他盯着她的眼睛,嘴角的笑容寵溺而無奈,“你害怕自己會一輩子被困在深宮裡,或者,害怕有一天會失去自我,那麼朕就再給你一次機會。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想離開,朕絕對不攔着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覺得心口堵的難受,這個男人對自己真的足夠縱容了,而且,自己曾經經歷過是那麼多男人都無一例外的想把她禁錮在身邊,只有這個男人會一次次的放任自己,同樣深愛,卻更深刻更寬容,他爲了她做了所能做的所有事,卻不曾向她索取過任何承諾。如果再拒絕他,她自己都不忍心。

“皇上,如果你到時候反悔了怎麼辦?”她勾起脣角,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爲有多麼得寸進尺。

元懷瑾深深的嘆氣:“待我們離開這裡,朕爲你寫個保證,如何?”

她滿意點頭:“臣妾相信皇上是個君子,不會言而無信的,只是以防萬一。”

他微微一笑,抵着她的額輕聲道:“你放心,朕不會讓你有離開朕的想法,朕會讓你一天也捨不得離開。心甘情願的和朕在一起,一輩子。”

她的眼角有些溼潤,抱緊了他:“臣妾……也希望如此。”

這一刻,心底忽然有了無盡的信心和期待,爲以後的生活。眼前的困境也不值一提了。

“皇上,我們一定可以走出這裡的。”她輕聲道,“臣妾忽然有點相信那個預言了。”

“哦?”他輕笑。

“因爲,臣妾發現自己的選擇十分的英明,所以上天會讓臣妾來做這個選擇。”她一臉淡定的說。

他忽然笑起來,嗅着她身上越發甜美的幽香,聲音溫暖而堅定:“朕也相信。”

待他們安全的離開這裡,他一定要給齊珩一個難忘的教訓。男人抱緊懷裡的人,眼底閃過一絲志在必得。不主動出擊,不代表他會任人宰割。

浪費機會是可恥的你在做什麼溫柔的陷阱啓程收了他好大的一個帽子扣下來被困住的滋味怎麼樣偏心你到底是誰?利誘公子珩月貴人之死告老還鄉裴夫人(紅包加更)野心溫柔的陷阱兀那小娘子癡迷潛意識裡硬闖挽月齋反擊我剋夫共進晚膳千秋節你真是個混蛋一筆勾銷你的思想覺悟不夠高(紅包加更)裴家三小姐出其東門千秋節出其東門花魁死了缺席的典禮冥冥之中你會想我嗎救還是不救施虐你是誰的人非分之想一見齊珩誤終生不留後患我剋夫柔若輕煙皇后的入幕之賓流言轉寰之地你果然是裴家的女兒她什麼也不是羞辱挑釁被困住的滋味怎麼樣偷襲你就偷着樂吧唯一的目的涉險不捨最合適的安排你果然是裴家的女兒叫板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神仙稻受傷皇后,侍寢吧親自送人好大的一個帽子扣下來一個真相誘*惑你在做什麼誰是誰的槍蹊蹺野心他要來了野心一筆勾銷恩施並重好大的一個帽子扣下來你會想我嗎不捨提醒唯一的目的阿芙蓉月下偷窺危局啓程不留後患你會想我嗎缺席的典禮欲行不軌鳳凰涅槃驗證一件事你是誰的人洞房花燭夜這是哪家的小娘子施虐東方舞好大的一個帽子扣下來你在做什麼夜宴爲難神仙稻非分之想
浪費機會是可恥的你在做什麼溫柔的陷阱啓程收了他好大的一個帽子扣下來被困住的滋味怎麼樣偏心你到底是誰?利誘公子珩月貴人之死告老還鄉裴夫人(紅包加更)野心溫柔的陷阱兀那小娘子癡迷潛意識裡硬闖挽月齋反擊我剋夫共進晚膳千秋節你真是個混蛋一筆勾銷你的思想覺悟不夠高(紅包加更)裴家三小姐出其東門千秋節出其東門花魁死了缺席的典禮冥冥之中你會想我嗎救還是不救施虐你是誰的人非分之想一見齊珩誤終生不留後患我剋夫柔若輕煙皇后的入幕之賓流言轉寰之地你果然是裴家的女兒她什麼也不是羞辱挑釁被困住的滋味怎麼樣偷襲你就偷着樂吧唯一的目的涉險不捨最合適的安排你果然是裴家的女兒叫板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神仙稻受傷皇后,侍寢吧親自送人好大的一個帽子扣下來一個真相誘*惑你在做什麼誰是誰的槍蹊蹺野心他要來了野心一筆勾銷恩施並重好大的一個帽子扣下來你會想我嗎不捨提醒唯一的目的阿芙蓉月下偷窺危局啓程不留後患你會想我嗎缺席的典禮欲行不軌鳳凰涅槃驗證一件事你是誰的人洞房花燭夜這是哪家的小娘子施虐東方舞好大的一個帽子扣下來你在做什麼夜宴爲難神仙稻非分之想